第15章 虐小受(1)
秋风温凉,吹在萧之轩的身上却有些刺骨,时至今日他才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的目光沉痛,有着一股深深的自责:“阿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你就原谅我吧!”萧之轩褪下以往的傲慢,连朕都不自称了,换成了我,可见他的态度的确是卑微到了尘土里,可这一切对阿丑还有用嘛。
阿丑的身体有些虚弱,她的手紧了紧拽着叶小郎中的衣角,对于像萧之轩这样的人,无视他是对他最大的惩罚,“皇后殿下太不守信用,既然想和阿丑做交易就要有诚意,当面一套背面一套阿丑可不乐意。”
当初阿丑用回族的禁药引来了皇后,意在告诉皇后她知道皇后的想法,可以助皇后一臂之力除掉皇上,作为交换条件皇后要救出叶小郎君和保阿丑顺利诞下孩子。
皇后野心勃勃,又岂能容的下阿丑生下真的皇子,她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置了,巧儿就是她的人,她命巧儿在阿丑的衣服上抹了去了味的红花油,尽管阿丑发现的早,孩子还是没有保护,却幸好救下了叶小郎中,筹划了现在的一切。
此刻的皇后衣衫有些凌乱,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做事就要做全,我岂能留有余地,不过现在看来我是输了。”
皇后的大笑使得她的眼角渗出了一丝露珠,喃喃自语道,“是啊!皇后说的对,她的确爱着他,可她却更爱她自己,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像以前的阿丑那样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阿丑望了眼失去生命的皇后,静默了半刻儿,叹了口气道:“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让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春去秋来,一年又过去一年。
京都的大街上,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不顾其他乞丐的拳打脚踢,使出了全身的劲抢到了一个发了霉的馒头,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他已经不记得他又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一天,三天,还是五天 ?
忽然,一阵锣鼓声响,有衙役大声的喊着:“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出行,闲杂人等退避。”
街道的两边被士兵们迅速的开了道,两边的百姓都挣着抢着往前看。三年前,太子企图逼宫被砍了头,轩辕帝忽然得了急病去世了,而现在登基为帝的是轩辕帝流落在外的一个十二岁的小皇子,据说小皇子从小流落在民间,被塞北的一个叶小郎中所救,收下做了徒弟,小皇子登基后,不忘师恩,封叶小郎中为国公大人,封其夫人为国公夫人。
那叶小郎中和其夫人都不是凡人,他们帮助小皇帝除了奸臣,治理了水患,打退了倭寇,堪称一代奇人。
有人曾偶尔目睹了国公大人和其夫人的容颜,皆叹其为仙人,不应在凡间多留,是以今日听闻国公大人和其夫人出门,众闲来无事的老百姓便你赶着我我赶着你的争相目睹轩辕王朝的传奇人物。
忽然不知道谁啊了一声,有人被踩了脚,人群顿时混乱了起来,混乱中先前被打的乞丐一个不留神被人给踢了出来,正好倒在国公夫人的轿前。
看到有人冒犯了当今轩辕王朝最炽热的国公夫人,身边的侍卫刷的一下掏出长剑,高声斥责道:“大胆匪徒,竟敢冒犯国公夫人。”
那乞丐浑身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道:“大人冤枉,我是被人误推进来的。”
“即使无事,就将人放了吧,另外在给那人十两银子压压惊。”轿内传出来一个软绵绵的像溪水一样柔和的声音,让人顿生好感。
原先战战兢兢的乞丐,听了这声音,猛然抬起了头,他浑浊的双眼内却射出了一道原本和他身份不相符的犀利的光,透过薄薄的轻纱帷幔,他看到一张如明珠,似美玉,明艳不可逼视的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眼色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的嘴大大的长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嘶哑的难听极了:“阿丑,你是我的阿丑。”
原来这乞丐就是曾经的轩辕帝萧之轩,宫斗那日,皇后自杀,太子和萧大将军被砍,而他则被他曾经和一个有夫之fu生下的私生子毒哑后扔到了大街上。他记得他那个从出生就未见过的儿子用世界上最冰冷的话对他说道:“你生下了我,为了报答你生育之恩,我饶你一命。”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少卿接着说道:“不过我要让你享受一下我曾经享受过的生活。”
他的儿子转过身,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来人,将这人的衣服拔了,钱财收了,扔到乞丐窝。”
众侍卫见自己夫人开了话,也不管那疯乞丐的疯言疯语,直接将人驾到一边给扔了出去。
萧之轩痛楚的趴在地上,望着远处阿丑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好似看到了,阿丑挺着一个大肚子,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护着阿丑,仿佛阿丑是他心头的宝,萧之轩睁大了双眼,努力的看向那个男人,却发现竟然是叶小郎中。
他听着耳边四处都在夸奖着叶小郎中和阿丑是天生一对,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和的佳偶,听着那些人在说着阿丑和别的男人的幸福生活,
萧之轩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仿佛又看到了他一身疲惫回家后,阿丑端给他的热茶,暖暖的,他的胸腔都是满满的。他的嘶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隐隐约约猜其口气,他是在喊:“阿丑……”
一场暴雨骤然而至,萧之轩就在那场暴雨中闭了眼。
正在生产中的阿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一阵阵痛,便失去了意识,等到她才有了知觉后,就感觉头疼的厉害,像要裂开一样,还伴着阵阵的眩晕。
她的耳边模糊传来一个陌生的男音,那个男音声调有点尖,“你凭什么,就凭你在少爷耳边吹的枕头风。呸,你什么玩意,活该你一个男人一辈子被另一个男人压。”
一阵衣料摩擦声,随着‘彭’的一声响,世界恢复了平静,一个淡淡的男声响起:“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使侮辱少爷。”
躺在病床上的阿丑,听了这段熟悉的对话,她睁圆了双眼,尼玛,你还是让我在晕过去吧,这是什么坑爹的世界!不仅要和女人争男人,还要和男人争男人,我聊个去。阿丑索性闭住双眼,她在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