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什么时候从堂屋到新房,廖青梅脑子里糊成一团,已经完全没有了印象。
“解不开!”顾铭朗懊恼地埋在廖青梅的颈窝处,大手停在廖青梅内衣的挂扣处,先前胡乱摸索了一阵,却始终找不到解开那件奇怪又勾人的衣衫的方法。
这时候两人都已经衣衫半褪,顾铭朗身上只余一条三角裤,肌肤相贴,他身上滚烫的热度几乎将她融化,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他身上粗硬的地方也越发明显起来,廖青梅眨了眨眼睛,傻了。
这……这种事难道还要她教吗?!
见廖青梅不动,顾铭朗觉得可能是看不到才找不到方法,撑着身体就想起来,廖青梅和行动快过脑子,紧紧地搂住顾铭朗的窄腰,不让他起身。
这会还没天黑呢,连傍晚都算不上,房间里的玻璃是时下流下的菱形花纹样子,除非贴在玻璃上根本就看不清屋里的情况,战况激烈,两人谁也没有去拉窗帘,这会屋里亮堂堂的。
顾铭朗只要一起身,就能看清她的身体……
两口子那点事,不都是拉灯盖被背着人才敢干的么,廖青梅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顾铭朗眼前的样子,想想都要羞死!
“我,我,我来。”廖青梅结结巴巴地一手勾着顾铭朗的腰,一手哆哆嗦嗦地反到腰后去解内衣,这样的行为同样让她羞得不能自己,紧紧闭着眼睛压根就不敢看顾铭朗的表情。
却混然不知道,她小脸绯红,紧闭着双眼,睫毛微颤的样子完完整整地落到了顾铭朗的眼里,幽深的黑眸里酝酿里无可抵挡的风暴,化做细碎的亲吻,落在廖青梅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大冬天的两人就这么躺在大红的喜被上,半点也察觉到到寒冷……
廖青梅抖着手把衣扣解开,顾铭朗瞬间就像重新回到水里的鱼,与生俱来的能力蓦然苏醒,一点点把廖青梅吞吃入腹。
骨血相融的前一刻,廖青梅居然脑子一抽,有些担心顾铭朗要是找不到地方怎么办?
不过很快,顾铭朗就让她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廖青梅只觉得自己像海中的一叶孤舟,随着巨浪的颠簸完全找不到方向,又像溺水的人,只能紧紧抱住顾铭朗这块浮木。
“不要了!……不要了……”睡梦里,廖青梅声音沙哑中带着哭腔,顾铭朗心疼地替她把额角汗湿的碎发拨开,轻轻地替她盖上被子,察觉到身下蠢蠢欲动的小小铭,顾铭朗强压下躁动的情绪,把廖青梅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
不隔着被子,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廖妈根本就没来新房这边叫人,顾铭朗没有半点睡意,昏暗中不错眼地盯着廖青梅,看久了就凑上去亲亲她,隔了一会,又凑上去亲一亲。
抱着廖青梅,顾铭朗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这种满足和取得胜利是完全不一样的,让人沉醉,让人生不起任何斗志,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看着她,怎么爱也爱不够她。
这一夜,廖青梅怎么睡也没有睡得安稳,身边总有大大小小的动静,像蚊子一样在耳边转个不停,一巴掌拍过去,还拍不死!
“别闹!”烦人的蚊子又在脸边转悠,廖青梅一掌拍过去,手掌有些不对,摸了摸,这种触感好像有些莫名的熟悉?
察觉到廖青梅醒了,顾铭朗的动作更加是无忌惮起来,大手揉搓着那令他爱不释手的白面馒头,一边找廖青梅索吻。
“唔……”廖青梅脑子一激凌,瞬间清醒过来,嘴巴却被顾铭朗严严实实地吻住,感受到顾铭朗在她身上的动作,廖青梅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双手忙去阻止他,“痛!”
呼……顾铭朗长出一口气,直接压在廖青梅的身上,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说话。
被子人两人赤身相贴,廖青梅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要激起顾铭朗的兽欲,到时候闹得不能收场。
廖青梅缩在被子里摸摸索索地套自己的衣服,顾铭朗已经毫不顾忌地起身穿好了衣服,只上脸上带着强烈地欲求不满的郁色。
“你在床上躺着,别起。”今天一天家里就只能他们两个,顾铭朗心疼廖青梅压着她的被子不让她早起。
廖青梅眨巴着眼睛看他,怕他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她混身无力,衣服还没穿完呢。
廖青梅警惕的神色太过明显,顾铭朗眼底染上笑意,俯下身去,廖青梅一紧张赶紧就闭上了眼,温热的吻落地眼皮上的时候,廖青梅连心跳都放缓了。
“别逞强,好好躺着,我去做早饭。”顾铭朗闷笑,替她掖了掖被子,才大笑着出门。
廖青梅懊恼地咬牙,她心里倒底在瞎期待什么呢!手指轻轻触了触被顾铭朗亲过的地方,心里涌起阵阵甜蜜。
闷在被子里笑过一阵后,廖青梅穿好衣服,强忍着酸痛准备下床,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一软,险着没站稳。
顾铭朗这个混蛋!廖青梅心里暗骂一声,坐在床边缓了缓后,赶紧起身收拾起床铺来,今天说是让她们新婚夫妻单独呆一天,啥事也不用管,但也怕家里来客,等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铺,廖青梅出门去厨房洗漱。
厨房里顾铭朗正在给煮好的鸡蛋剥壳,他一晚上没睡,灶上的粥是三点多的时候起床焖上的,鸡蛋倒是刚刚煮好舀出来的,案桌上还放了一碗咸菜,下粥吃的。
脸盆架子上,新毛巾已经过水搓好搭在上面,脸盆里热气腾腾,肯定是他刚刚兑好的洗脸水,廖青梅不敢看顾铭朗,赶紧刷牙洗脸就往房间里躲。
明明昨天赤诚相见过的两个人,廖青梅就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羞涩起来。
“吃饭。”顾铭朗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廖青梅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擦霜,冬天干燥,皮肤再好也要涂点霜来防皴裂。
廖青梅专心擦香,没有理他。
顾铭朗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示意廖青梅给他也抹一点,廖青梅哼哼两声,不理他,顾铭朗脸皮厚,继续往廖青梅跟前凑,廖青梅没办法,挖了一砣霜在手心搓搓就往顾铭朗脸上轻轻抹一下就算完。
“没抹开,再给我抹抹。”这时候的霜还是那种很难抹开的面霜,顾铭朗一看镜子里,自己脸上白一道黑一道的,看着倒是挺喜感。
廖青梅瞪了他一眼,忍不住也笑了,她心里那名莫名其妙的尴尬也随之散去,“长手干嘛的?不会自己抹啊!”
嘴里这样说着,还是抬手替顾铭朗抹匀,看顾铭朗闭着眼睛老老实实让自己蹂躏的样子,廖青梅想起昨晚的事,边脸红,边下大力手去搓顾铭朗的手,挤出各种怪模样来。
廖青梅玩得开心,顾铭朗也随她去,等她玩够了,顾铭朗才睁开眼睛看她。
“你这么看我干嘛。”廖青梅不自在地扭开脸,被顾铭朗的专注的眼神看得心怦怦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总觉得顾铭朗的眼神带了勾子,恼人得很。
等两人亲完,桌上的粥水已经半冷,廖青梅喝着红糖鸡蛋恼怒地瞪了顾铭朗好几眼,顾铭朗只笑,舀着温度正好的粥往廖青梅嘴里送。
廖青梅这会也是气得有些糊涂了,想也不想地就喝,等一碗粥和糖水下肚,才发现顾铭朗光顾着喂她,自己啥也没吃。
两人腻腻歪歪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就坐在屋里你看我,我看你。
“今天想去哪儿?”顾铭朗特别想坐得离廖青梅近一些,可这会廖青梅防他跟防贼似的,坚决不肯让他靠近。
哪也不想去!她这副样子哪里还敢出门,眼角眉梢满是春意,嘴唇红肿,一看就知道两人干了什么坏事。
不出门?顾铭朗想不出门也有不出门的好处,正想说话呢,廖青梅瞪了他一眼,“收拾东西!”
婚礼办得仓促,两人事先也说好了要节俭一些,因为新房住不到,一些用不上的家电就都不必买,不过房东留下的旧家具都搬到了楼上,新房里的家具都是新置办的。
三开门的大立柜、还有一对高低组合柜,正是这时候最流行的,双人的弹簧床上顾铭朗专门托战友从省城买了运回来的,屋里还有一辆永久自行车,是廖爸坚持要陪送的。
他们办酒不收礼钱,但还是有关系熟的亲朋偷偷随了份子,廖爸都记在册子上,昨天回新房时一并交给了他们,现在两人成了家,以后这些人情都得他们自己去还。
把零碎的事情收拾明白,还有廖青梅昨天拿过来的被子衣服,都得两动手收拾。
喜被都堆在了一楼的客房,廖青梅指挥着顾铭朗去搬过来,好重新打包收起来,没一会新床上就堆了满满的一床被子,红的紫的什么样的都有。
廖青梅站在床边把用不到的薄被挪在一起,,堆得高高的被子堆,衬着廖青梅格外玲珑的身材,站在她身后的顾铭朗瞬间气血翻涌,脑海里自动想起昨天肌肤白得仿佛在发光的廖青梅躺在大红棉被上的场景……
而此时的廖青梅还浑然不觉身后的异动,正要喊顾铭朗过来帮她压紧好绑起来,“铭朗……唔!”
顾铭朗,你个不分地点场合到处发情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