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干不干
宁君翔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三百万白花了,这还只是小事。主要今儿个范欣悦是他叫来的,回头花晋元绝逼会把他也一起记恨上。
这不是费尽心机讨好别人最后还反成仇吗?
“花少花少,你叫得可真一个麻溜啊!”李九真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不,不是,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宁君翔被李九真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直觉告诉他,他要敢说是一路,李九真又一瓶子砸过来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是一路?怎么证明?”李九真的手果然放在一口酒瓶子上面。
宁君翔一下子站起来,想要跑又不敢,只得后退着将双手举起,惊慌失措地说道:“真不是一路!”
“我是问你怎么证明?”李九真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啊……”
李九真将瓶子递给他,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可以证明。”
说完,他朝花晋元努了努嘴。
“啊?”宁君翔呆了呆,目光下移,落在瓶子上,旋即顺着李九真目光看向花晋元的头,旋即心里一咯噔。
他已经明白李九真意思,是要自己拿这瓶子去砸花晋元的头!
“天啦,当着他面说不是一路人,已经更加得罪他了。这要拿这个去打他,岂不不死不休?”宁君翔一哆嗦,真的要哭了。
“嗯?证明不了吗?”李九真用邪恶的语气说道。
宁君翔用力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您就饶了我,别这么折腾我好不?”
“饶过你?那谁来饶过那些被你们这些人肆意虐待的别人?”李九真音调拔高。
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宁君翔先前乱踹那个名叫苗语的女人,也没看到过其他人欺负别人,但这一丘之貉,都和花晋元一个路子,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事情,一猜就知道干得不少啊!
“一句话,你们所有人都有份,今儿个不来个投名状,休想就这么离开这间屋子。”李九真懒洋洋的说。
此言一出,祁远洪等人齐齐变色。
祁远洪眼睛眯成一条缝,阴仄地说道:“你确定要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水,真不信事后我们一起报复?”
“报复?”李九真不屑地笑道,“我现在就这么走了,你们就不报复了吗?而且……我会害怕吗?只要你们愿意拿命来换,我不介意你们来报复。”
他的笑容很冷,目光很寒,视线所到之处,每个人都跟着内心发寒。
“这绝对是个疯子!”
不少人都真的怕了。
祁远洪也是豁出去了,冷冷地说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马上离开,刚才你摔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和花晋元的恩怨,也由你们自己解决。”
“我要是不呢?”
“那你的下场必然会很惨。”
“是嘛,那就先让我看看,你会有多惨!”李九真一把将瓶子抓回来,朝着祁远洪扔了过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几乎等于是话音一落,瓶子就扔出去了。
祁远洪哪里避让得开?
当下,他就被砸得头破血流,酒水里的酒精沾染在头皮上,更是加倍的痛楚。
“啊!”
祁远洪倒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一脸扭曲,眼睛渗进了血水和酒水,根本睁不开。
他捂住脸,想强忍着不叫出来,却根本憋不住。
他真没想到,李九真会横到这个地步。
“还有谁?”李九真站起来,直接踩到桌子上,十分张狂地将盘子碟子到处乱踢,使所有人都蹲下去。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继续说道:“还有谁?嗯?”
什么叫嚣张?李九真这就是嚣张?
他一跃而下,伸手抓住一个女的,说道:“你是自愿来的?”
这女的已经吓傻了,下意识点点头。
“一边去!”李九真推开她,又抓住一个,“你呢,是自愿来的?”
这女的见前面那女的说自愿的,并没有挨打什么的,就也要跟着点头。
可惜她还没做出这动作,李九真就当先说道:“什么,是被强迫的?岂有此理!”
“诶?”这女的呆了一下,就看到李九真一脚踹她旁边那男的脸上,使他往后摔倒,呸了一口:“畜生,我打死你!”
“疯了,疯了!”
“快跑啊!”
“强生,你们吃屎的啊,快拦住他,拦住他!”
这些公子哥连滚带爬要跑,也有人指挥保镖过来阻拦李九真。
李九真目光一瞪,那些保镖就都头皮发麻,不敢迈步,只能装作没听到。
这些公子哥儿哪里逃得掉?李九真一个箭步追上,抓起人就丢了回去,然后挡在门口,转身说道:“不留下投名状,谁也别想走!”
他又折返到祁远洪身边,抓着祁远洪头发强行提起来:“谁不听我的,他就是下场!”
话音一落,他就将祁远洪摁着,往桌脚上一砸。
“唔——”
祁远洪眼前一黑,就这么昏死过去。
下一刻,李九真就伸手去抓宁君翔。
宁君翔还以为祁远洪被打死了,恐惧地闭上眼睛,尖声大叫:“我听,我听,我听你的!”
李九真手掌在他面前戛然而止,一声厉喝:“还不快去!”
宁君翔哆哆嗦嗦,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就朝花晋元走去。
花晋元这时侧卧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脸上的脚印清晰可见。
他的意识越发清晰,眼都不眨地瞪着李九真。
见宁君翔走过来,他又瞪着宁君翔,双目赤红,如同困兽。
宁君翔和他目光相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叫:“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啊啊!”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宁君翔才不管以后怎么样,当下是力求自保了。
什么花少祁少各种少,管她去死啊!
啪!
宁君翔照着花晋元的头就是用力一砸。
“嗷!”花晋元捂头滚来滚去,将宁君翔也恨到了极点。
他才不管宁君翔是不是被逼的,恨就是恨,没得商量。
“除非今儿个把我弄死,否则我要你们通通死光!一个不留!一个不留!”花晋元内心的戾气澎湃,却没有一个宣泄口,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很好,你很识趣,去墙角蹲着。下一个。”李九真目光一移,落在乌尔善头上。
“啊,我,我,我……”乌尔善面如土色,忽然一膝盖跪在李九真面前,说道:“大爷,大爷,你就饶过我好不好?你们神仙打架,何必硬要拉上我,我都得罪不起啊!”
“你是不肯,对吗?”李九真捡起一个瓶子,一步步朝他走去。
乌尔善脸色一阵变幻,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抉择。
该选哪一个?该死的,到底该选哪一个?
一直到李九真走到身前,阴影笼罩了整个身心,乌尔善抬头看到李九真举起了瓶子,终于做出决定:“我干了,我干了!”
“喏,给你!”李九真将瓶子递给他,笑容灿烂。
乌尔善有心想给李九真脑门来一下,可亲眼看到他那么厉害,自己打过去,不跟鸡蛋碰石头一样么?
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乌尔善一咬牙,一步一踉跄地走到花晋元身前。
“花少,对,对,对不住了!”乌尔善话音一落,也是一瓶子打花晋元头上。
花晋元一哆嗦,却是叫不出来了。
瓶子并没有碎掉,只是沾着血,骨碌骨碌滚到一边。
李九真也不介意,说道:“下一个,该你了,你是干,还是不干?”
这人被他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后肩膀一垮,涩声道:“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