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魂的下落
见蘇墨川踏着玉路进入到了尽头的结界中,裔凰不再好奇的打量那些垂的人,忙加快脚步追了过去,来到乳白色的结界前,基本是个废人的她已完全看不出这是什么结界了,如今也只好不想后果的硬撞上去。
摒弃着各种被结界反弹出去的惨烈死状,蘇墨川应该不会特意带她来这再弄死吧?虽然他刚才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内心纠结的迈步向前,结界如泡沫般被她穿了过去,顺利进入后,裔凰便被眼前暄妍的花海给惊住了。
漫野缤彩纤薄的花朵交错层叠着,而那花瓣脱落后竟是浮向了空中,慵懒游曳的就是不肯落回到地上,如此美不可言的花瓣舞让裔凰不由暗叹起来,那个周身洋溢着性冷淡的人,怎么会弄出个这么少女心的老巢?
“几朵花便看傻了?”在她兀自愣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蘇墨川清冷的声音。
“怎么可能,师父也太小瞧人了吧?”经过短暂的相处后,就算他家是白骨搭的她也不会感到惊讶,没准还会好奇的找找看,有没有人皮鼓什么的敲敲看。
“徒儿竟有幸拜到个步步生莲的师父。”语气嘲弄的与他回着嘴,裔凰双手随意的挥赶起飘浮的花瓣。
蘇墨川似是心情很好,轻笑后,他微微偏着头,“本尊会为你把这话刻在墓志铭上。”
“师父不必劳神,徒儿还未为您送终,又怎会先行上路?”继续顺嘴与他顶着,反正这种占便宜话也不至于会送掉命。
“凰凰是不是认定本尊不会杀你了?”威压瞬出,裔凰被他轻松的压趴在了地上。
“这力度,师父是不是没吃饭?”暗道蘇墨川这次威压拿捏得不错,虽然被压倒了,但还是给她留下了回嘴的力气。
“侍童?侍女?”蘇墨川倒也不恼,话中仍是带着笑。
“徒儿想要侍童。”一瞬间,裔凰还以为他是在问她想做什么职业,被威压压住,果然会影响到判断力啊。
完全不想要侍女好么,根据多年被监视的经验,自己就是因为侍女才戒掉了一切的娱乐活动啊,那种无时无刻的视奸体验简直不堪回,若是侍童,她便可以用男女有别给他打走,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连洗澡都不能独处的日子了。
“这个选择倒是有些特别。”蘇墨川收回威压单手向空气一挥,一个水灵灵的绿衫妹子便应召凭空而现,妹子面美嘴翘,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向她嫣然微笑着。
刚自地上爬起的裔凰简直又想跪下了,所以她选的是什么都不重要吧?!暗暗的磨了磨牙,她也回了个笑给那妹子。
环视了下四周,再次确定自己分不清哪是哪后,她愁的扭头看向了蘇墨川,“师父打完感觉减压了吗?徒儿想去吃饭了啊。”
蘇墨川站在原地并未出声,那妹子便春风拂柳一般点了点头,优雅的转身离去。
“她不能说话?”将‘你是不是术法有缺陷’这句话压回到心底,裔凰奇怪的问道。
“事多话也多。”蘇墨川并没有为她解答的意思,迈开步子便准备离开。
“不要走!”见他不耐烦的要走,裔凰着急的叫了出来,“我住哪啊?或者您老还有没有别的徒弟让我问啊?”
“收你一个已是麻烦,往东,第一间便是你的。”说完他连嫌弃的眼神都懒得给她,步履轻快的离开了花海。
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何还要收她啊?!就不能放彼此自由吗!?看着蘇墨川高冷的背影,裔凰心中暗暗的不满着,回想起御莲的乖巧可爱,她誓自己若能回去,绝对会对他态度改善一些。
兜转了半柱香后,裔凰郁闷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这里的花长得都一样,她根本看不出东在哪里啊!那冷气机指路的时候就不能活用下自己的食指吗?光说个方位谁能听的懂?!
本着太阳自东边升起的常识,她也分不清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就这么开始向那太阳走去。又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裔凰悲鸣的看到了那道熟悉的乳白色结界。
转身郁闷的向回走去,可眼前的路却是越走越不对劲。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路痴,但距离一个智障还是很遥远,刚才自己分明是转身按原路走的,怎么眼前会凸锥的冒出来个温泉?
难道她重生的这个凡人拥有一双长短腿,所以走不出直线了吗?!微微叹了口气,虽然累了一天现在很想泡澡,但无论以哪个故事的套路来看,但凡敢这么露天洗澡的,绝对会出事啊。
愁的打算将这池子绕开,然而刚走至一半,那明镜般的池水猛的波澜一荡,裔凰呆愣的见一人自水中钻出。
心下一沉,这下真是完犊子了,这结界中的活人除了她就只剩那台冷气机了,如今自己撞到他出浴,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出去了。
话说他洗澡都不用设结界的吗?!诚心出来碰瓷的人也就他这样了吧!真是够了,重生还不到一天就这么险象环生的,若是真活下来,保不齐要按三餐挨揍了。
心态平和的站在池边,反正这里无处可躲,她觉得不如看光了他再去死好了,感觉这样的死法还比较值些。
池中冒出的半裸之人不出预料的就是蘇墨川,不得不承认,此人的一个侧脸加上裸背,便已经看的她想要流下不争气的鼻血了。
蘇墨川似是也没想到过会有人在池边,出水后,他竟没有在第一时间里现岸上抱肘观看的她,直到他打算扯开粘在身上的衣衫时,裔凰才不忍的出声说道:“停手啊师父,徒儿就这么一条命,感觉不能接着看下去了啊。”
他终是向她转过了脸,而那张脸,让正在心中盘算着怎么护住元神的裔凰彻底傻住了,她虽是面带微笑心中却已是起了万马奔腾的念头。
那张脸竟是与狐王镜月炽玄的脸一模一样!然而脑子还未转到一圈,她便被对方含怒的威压按进了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