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君往何处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很吃亏？”弗兰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拍小孩的脑袋，“其中的弯弯绕绕你总会懂的。顺便一说，刚才那两个人里有你喜欢的吗？”
“有啊。”说到这个，小孩的眼睛亮了，“那两个我都想要！”
在飞机上的时候小孩就已经对汉尼拔·莱克特展现出了非一般的兴趣，毕竟他这个人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特别关注的气息散发出来，可是他不知道面对着看起来像是一名普通大学教授的马格努森居然也会让小孩感觉到有兴趣。
似乎是看出了他隐藏在微笑下的好奇心，小孩眼珠一转，很是认真地看向他：“他的伪装很好，可是我不是根据人的相貌来筛选合适的人员的。”
弗兰克仔细回想了一下目前为止jin都看上了哪些人，蝙蝠侠、小丑、小丑女、莫里亚蒂、汉尼拔·莱克特、马格努森……
他冷静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吧，那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好了。”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毕竟虽然他是答应了要帮病院收集所谓的罪犯的，可是老实说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做这件事。
——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就算他想要将这个人送进病院，那也要看那里的人有没有那个单子收了；小丑在差点杀死了一名知更鸟的情况下逍遥法外；莫里亚蒂身处伦敦交错复杂的地下关系网上，牵一发而动全身；马格努森受到英国政府的庇护；而汉尼拔则是受到马格努森的庇护……
在所有已知的名单中，也只有一名小丑女是干脆抓住了然后送上船的，也不知道哪里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他在美国的时候还有心思能陪着jin玩玩这个游戏，可是事实证明，无论怎样这种做法的回报率都太低了，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也许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最好也要说服这只可爱的“系统”和他一起叛逃才行。
弗兰克已经在心底定制好了所有的计划，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离开了马格努森的豪宅之后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那可爱的“妻子”究竟在何方。
当他回到贝克街的时候正巧是午餐时间，而他的弟弟似乎也已经出过一趟门回来了，正在不停地碎碎念着什么，弗兰克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jin的脑袋，“小宝贝，以后别学你夏洛克叔叔，在吃饭的时候还想着其他事情，这样会提早秃顶的。”
“我个人觉得jin要是继续向你学习的话可能会进化成一名嘴碎的长舌妇。”夏洛克下意识干巴巴回答了一句，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望向他，“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散步，”弗兰克微笑，“顺便去见见故友。”
华生就看着两兄弟陷入诡异的沉默中，老实说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开口，可是看上去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可能夏洛克就要憋死了，所以他无奈轻咳一声：“呃，伦敦的风景怎么样？”
这句话刚一出口他就想打死自己了，毕竟无论怎么说，比起他来，福尔摩斯一家才更像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吧！
“一如往昔。”弗兰克笑着点头，接着像是不经意间说道，“这几年我也去过其他国家从，包括了中国，浏览了名山大川之后我发现还是伦敦最让人怀念——虽然它该死的阴冷，也充满着让人无奈的尾气。”
“你说你去过中国？”夏洛克突然开口问道，弗兰克挑眉。平常他的弟弟对于他所说的话一般都是以无视和呛声回来为主，今天这是突然转性了？
“是啊，你知道的，任务比较多。”弗兰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种可以称之为闲适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去执行的一项很危险的任务，“只是去那里是为了一起物品护送任务，英国政府要归还中方的几样文物当时都在我们的密切保护之下。”
“哇哦，听起来很酷。”华生感叹了一句，特工其实是和士兵差不多的存在，只是特工们的行为度比较高一点，而他们也更加独来独往一些，更为重要的是，特工作为单独的特殊病种来说，执行任务的危险程度要更高一成。
“也没有啊。”弗兰克无奈笑了，“当时很无聊的，也幸好我们走运，碰到了来劫道的。”
“啊？”
“毕竟实在是太无聊了啊，我们在车上什么事情都没干，光顾着看那些漂亮瓶子了。”
“……呃？”
“所以看到有人来劫匪我们的时候，所有人真的都很高兴，毕竟一路上实在是太无趣，所以能找点乐子也是好的。”
“停！”夏洛克几乎是一瞬间就交了暂停，两个人一起看向了他，不同的是华生眼中是惊讶，而他的哥哥眼中则是兴味。
噢，他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亲人！一边这么愤愤不平着，夏洛克一边很是冷静道：“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哇哦，我听到了什么？”弗兰克微笑了起来，在自家弟弟炸毛之前施施然点头，“行，你说吧。”
“……”夏洛克张了张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照理来说他的哥哥应该和他唇枪蛇般大半个小时之后才勉勉强强同意这件事才对！
为什么这么轻松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害得他想要说两句话和这人争辩一下都没办法！
憋着一口气的夏洛克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不过总的来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倒是让弗兰克讶异了一瞬间，毕竟他的弟弟并不是一个擅长压制自己情绪的人：“我想要查一个人，他借我。”
“你欠我一次。”弗兰克很是干脆地报价。
“……成交！”夏洛克咬牙答应了，这是让弗兰克第二次讶异的地方——毕竟他的弟弟他最清楚了，这个人最讨厌欠别人东西。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两条都忍了，只为了找一个人。他还能说什么呢？
jin呆呆抬头，接着歪头看向弗兰克：“找人？”
“对啊，找人。”弗兰克微笑，“这不是你最为擅长的吗？”
“好。”jin放下了一直抓在手中的刀叉，很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膝上眨巴眨巴自己的眼，“找谁？”
“莫里亚蒂。”夏洛克这么说的时候，弗兰克愣了愣，然后看向自家的弟弟。
——夏洛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福尔摩斯，你居然敢觊觎的你的二嫂？！
夏洛克自然是没注意到弗兰克的眼神的，实际上他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面前的小孩身上。小孩歪了歪脑袋：“是否有第二关键字？”
“伦敦。”夏洛克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小孩点头：“查找到一百二十三名莫里亚蒂，其中按照地图显示仍旧有生命活动迹象的有六十四位，伦敦区域内有三位。”
瞧瞧，范围一下子就被缩小到三个人了：“那三个都是什么情况？”
jin抬头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然后继续说道：“三个人是兄弟，职位分别是上校、火车站长以及大学教授。”
夏洛克微笑了起来，那个表情看得无论是弗兰克还是华生都有些皱眉——毕竟他们俩都没见过他这样即将丧失理智的兴奋表情。
“我猜我要听到一个不怎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弗兰克说道，他话音未落，夏洛克就站起身来。“就在他们三个中间！我一定会找到那名真正的‘莫里亚蒂’是谁……绝对。”
弗兰克眨眨眼，悄悄弯腰问华生：“他今天去做什么了，怎么受这么大刺激？”
“探案的时候被坑了一把。”华生简明扼要地概括了所有的一切，弗兰克恍然点头，接着直起身笑道：“你现在有心情听一个情报吗？能让你迅速开心起来的那种。”
“说。”此时此刻夏洛克的言语显得十分精简。
“你就要有第二个嫂子了。”弗兰克微笑着，很是冷静地说道，夏洛克挑眉。“哈，真让人难以置信，麦考夫劈腿了？”
“显然不是。”弗兰克一脸淡定。
“哇哦……”这是意识到什么的华生。
“……？？”这是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置信的夏洛克。
“噢，弗兰克……恭喜你，对方是怎样的女孩？”这是欢欣鼓舞的哈德森太太。
“他很聪明，而且很有趣。我们有过好几个美妙的夜晚，前几天在拉斯维加斯，我们领了结婚证。”
“他？”华生和哈德森太太都立刻意识到了重点所在，张大了自己的嘴巴看着男人，而弗兰克也只是露出了很是无辜的笑容：“是啊，一名优秀的男性。”
“等等……你说什么，结婚证？”夏洛克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在美国同性恋法案还没有通过的这个时间？”
“拉斯维加斯并不是一个那么死板的地方。”弗兰克轻描淡写，“实际上我现在回来，也有找到他的意思——他先我一步回来了，从拉斯维加斯，所以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