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不是土著他是远古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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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见着本来还好好的沙奕突然哭成这样,男人惊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愣都没敢动一下,过了好半晌,才喏喏地拍拍她的背,然后又傻傻呆呆地陷入石化状态。
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心中的难过更是抑制不住,沙奕哭得昏天暗地,伤心无助且绝望异常。
沙奕哭了。
看到男人放大的脸,她强制压下的某种情绪彻底崩溃。
半抱着她的男人很敏感,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长臂一伸,稳稳将她扶住,十分担忧地凑近去看她。
死瞪着巨蚊,沙奕觉得整颗心都沉下去了,心中某种期待东西落空,整个人踉跄着晃了晃,两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穿越!
莫非她并不是瞬移……而是……
其他的……沙奕突然想起,先前曾经遇见过的狼兽,巨蛇还有剑齿虎,包括他们所吃的那种大兔子……体型都大于她所见过的品种,外形上,与她所认识的又在相似之中大有不同……
真是个古怪的地方,连蚊子都这么巨型,要是见着其他的不是要更大?
心有余悸看了看地上数只巨蚊躯体,沙奕摸了摸肩上被叮咬的部位,又疼又痒,侧眼看去都能看到一个大大的红包。
他一边把手中的一张叶子给她裹上,一边把点着火的叶子朝着巨型飞蚊挥摆,那叶子带起一阵阵烟雾,很快便将那聚集着的巨蚊熏晕熏散。
毛茸茸的胸口,虬结的坚硬肌肉,熟悉的手法,是那个土著男人没错。
没等她哀叹完,一双手便把她扶了起来顺带拉进了怀里。
这下惨了……
沙奕惊慌失措,顾不得原本要洗的两样东西,拔腿就往岸堤上跑,但这又哪能比得上巨型飞蚊的速度,不过几步,后背又是一阵剧痛,沙奕一下摔在地上。
这是要把她吸干的节奏啊!
这一动一坐,巨型蚊子被她颠得飞了起来,可仍是不依不饶,不停围着她打转,伺机叮咬的意味十分明显,她躲着让着,却发现越来越多的飞蚊聚集过来。
沙奕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浅水里。
正懊恼着,肩上传来一阵异样的剧痛,沙奕一转头便看到一只类似蚊子体型却堪比鸽子的巨型飞虫扒拉在她肩头。
这种原始的林子里,这样趋近原始的土著,会有肥皂这种东西吗!
搓了搓手,沙奕后悔了。
怎……怎会这么多油渍?
只消片刻,原本清澈的水面开始漾出浅浅的渐变色晕来,沙奕瞠大双眼看了会,水中按着兽皮的手也感受到了点点黏腻。
沙奕心情不错,将骨刀和兽皮按进浅水里。
湖边一片寂静,这一夜的月光较前一夜亮了不少,月影落在水里照得整个湖格外清澈见底。
已经进入夜间了,沙奕不敢太靠近草木,随便找了处隐蔽些的地方快速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才到小湖边洗东西。
因为……两天了,她竟然两天都没有解决过生理问题,即便饿了近两天,事情也不该这么大条!
她想躲避男人的奇怪眼神是没错,但是西东西只是借口中的其一,她还想解决下生理问题。
沙奕满意了,弯腰捡起地上的兽皮跟骨刀,喜滋滋地往岸堤另一边的小湖走过去。
男人总算是理解了,但表现出来的仍然是非常不乐意,他盯着她瞅了许久,终是放下张开的双臂,没再拦着她。
于是她耐下心又详细而缓慢地给男人做了几个洗刷的动作。
她其实也不想去做洗刷的活,她也很想晚饭后窝着不动,可对着他瞄来瞄去的眼神,她觉得还是去洗刷比较妥当。
沙奕很无奈也很无力,她跟他,沟通问题相当严重!
这是又把她当成了俘虏吗?
男人的脸色沉下来,看起来一副很介意她起身的样子。
男人没能理解她的意思,却似乎对她起身的动作格外介意,见她起身他也快速扔下手中东西站起身,张开双臂拦着她,肌肉虬结的胸膛瞬间绷紧。
沙奕再一次感觉到了不自然,想了想,便将地上胡乱扔着的骨刀兽皮整理了下,向男人坐了个洗的动作,随后站起身。
沙奕坐在一边安静看着他熟练的手上功夫,而他却像心不在焉地把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似的,眼神时不时落到她身上。
男人这下安心了,又捡起那些叶子摆弄起来。
沙奕无语,最后还是选择顺从他,就像他顺从她那样,选了个小些的果子,咬了一小口。
男人拗不过她,只得把最后一块兔子肉吃了,但他怕她饿着似的,将她递过来的果子又重新放至她手中,这次,他坚持。
男人有些不相信,但她坚持,因为她确实吃撑了,在家那会她的饭量并不大,要不是因为太饿的缘故,那块兔肉的三分之一她可能都吃不下,而这个男人明显跟她不一样,她觉着就算一整只兔子也未必能填饱她的肚子。
心中再涌暖意,沙奕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男人,笑了下,然后摇摇头,做了个吃饱了的动作,将兔肉推还给他。
被男人看得不自在,沙奕下意识想缩回手,不料男人立刻截住她,就着她的手,三两口便将一块兔肉吞了下去,待到准备再吃最后一块时,男人停了下来,反手把肉又推到她面前。
男人一下停了手里的事,飞快转过头看她,棕褐色眸子在火光映衬下光度熠熠,目光中隐有惊喜。
扫了眼火堆上逐渐黑糊的兔子肉,沙奕放下那一叶子的果子,将剩下的两大块快要糊透的兔子肉取了下来,均匀涂抹了那种辣味的果粉,又挑了两个看起来饱满多汁的果子,半跪起身,慢慢递到男人面前。
他背着她走了半天,抓了兔子烤了肉,摘了果子给她吃,包揽了一切琐事,自己则一口也没吃,还在继续忙碌。
沙奕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见她收下那些果子,男人转身又去拾掇那些芭蕉样的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