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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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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深陷的惧意!秦执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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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8】深陷的惧意!秦执的小傻瓜!

  “这是我自愿的,不必心有愧疚。”男人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别样的宠溺。

  容天音眼皮一跳,这个男人是谁?萧薰儿的爱慕者?

  对萧薰儿身边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群她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那个说话的男人。

  只听萧薰儿轻轻地一笑,似有几分无奈,“我并不是心存愧疚,一个无心的人,又怎么会觉得愧疚呢?”

  这句话非常的伤人,男人并没有因萧薰儿这话而觉得有什么可心痛的,依旧是刚刚的语气:“我明白的。”

  “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萧薰儿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

  “这种时候你不该出来,你难道不知道非常时期,就该行非常时期的事吗?你这样我没法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到你的手上。”萧薰儿有些不耐心地打断他的话,语气彼冷。

  “正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今夜才更想见见你,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男人动情地说,眼神一直凝视着眼前绝丽无双的女子。

  萧薰儿不再说话了,似乎默认了男人的自作主张。

  两人间沉默了好久,萧薰儿首先打破那点尴尬,“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我不想让你白白牺牲了,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以后,我可能没法再看你走更远的路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过往,好好的活下去。”男子几欲要上前,始终还是忍住了。

  萧薰儿微微瞥开眼,似乎想要掩饰着自己波动的情绪,淡漠地道:“你走吧。”

  男子在夜风中低低一叹息,拖着孤伶的身影一步步踏雪离开。

  萧薰儿站在原地直到那道身影走远了,才咬牙钻进了马车里,沉声道:“走。”

  马车直接掠过容天音的身边,一点也没有发现身边的异常远去。

  从枯草堆里钻出来,容天音抖去身上的雪渣,凝视着马车奔离的影子,眼神徒然深了起来。

  萧薰儿到底在计划着些什么?竟连佘妃也算在了里头。

  听他们的语气,绝对是要对佘妃不利的。

  容天音舍弃去追问萧薰儿,她和萧薰儿之间还没有深交到那种可以质问对方的地步。

  跟着男人后背直去,容天音一直跟到了皇宫大门才停下。

  站在隐蔽地方看着男人的马车顺顺利利的进入皇宫,容天音就起了怀疑。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住在皇宫里头?除非是皇子和宫廷禁卫军等重要职官。

  难道这个男人是某禁军的人?

  带着这个疑惑,容天音带着一身寒气回寿王府,今天兰蔻佟没去见面,到是让她发现了一件疑惑不已的事。

  萧薰儿和皇宫里某个人有过节,这是她通过一些观察来猜测出来的。

  而这个人也绝对不简单。

  难道是佘妃?只是佘妃无权无势的,什么时候和萧薰儿有过节?

  “回来了?”

  容天音刚跨进屋里,就听到秦执温柔如春的声音。

  沉思中的容天音抬头看着站在兰院前的男子,一时间有些愣怔,“你怎么过来了?”

  秦执笑道:“为夫不过来,难道还要等小音自己过去吗?”

  那倜傥的语气让容天音有些不自在,她知道这几天和兰蔻佟混在一块儿的事让他不满了。

  可是她也是去办正经事的,又不是真的去玩玩。

  容天音闷声道:“你生气了?”

  秦执低低一叹,很自然地上前将她冰寒的身体纳入怀里,“以后出门带个人在身边,为夫也好放心。”

  “我可没给寿王府抹黑啊。”

  秦执有些好笑道:“没有人说小音给王府抹黑。”

  你话里话外明明就有,伪君子!

  秦执拢了拢披在她身上的狐裘,“出去了一天,可有好好吃饭?”

  说到吃饭,容天音还真觉得自己肚子饿了,摸摸肚皮,笑道:“王爷特地守在这里是有什么事?”

  秦执看她讨好的模样,笑道:“进去吧,饭菜要凉了!”

  “所以,你特意等在这里是为了替我送热饭?”容天音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来,”秦执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将热量传递给她。

  容天音下意识的想要抽开手,“别,我手冰。”

  秦执并没有放开她,“风雪大了,再站着可就成冰人了!”

  秦执一说,容天音也没敢多耽误,率先主动的快一步走在前头,反手拉着秦执走进屋。

  清苒等人早就等着在身后了,如果不是先看到秦执主动,这个时候定认为是容天音故意这样子做的。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容天音心里涌上愧疚,她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到家头还要让他这个病人等着吃饭,实在是愧疚啊!

  “快吃,饭菜要凉了。”

  见她不动,秦执主动给她挟了块瘦肉放在她碗里,催促着她趁热吃。

  容天音礼尚往来的给秦执也挟了一块,“你也吃!”

  秦执温柔一笑,吃了容天音给他挟的那块肉。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挟给对方,看着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恩爱到如此深的地步。

  容天音就是觉得这个男人真会疼人,对她实在是太温柔了!

  在外面的那些事,到了他面前,统统可以抛到一边去,只享受着他的温柔就好!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是多好!”凝视着绝世无双的秦执,容天音鬼使神差地喃喃一句。

  秦执略一愣,温笑道:“难道小音还想着要离开为夫的身边吗?”

  听他话里有些委屈,容天音笑了笑,“如果没有别的因素,我想我不会离开。”

  秦执笑意敛了些,想起她在长乐宫前所说的那句话,握筷的动作微紧。

  没有人喜欢被人利用和欺骗,就算是换成是他,也不能的。

  没发现一点异常的容天音笑眯眯地低头吃饭,有家真好,家里有个陪伴自己的人也真好!

  仿佛她以往渴望的东西,在秦执的身上统统都可以实现!

  让她觉得很多东西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眼前的秦执也开始模糊远去,容天音突然心里一惊,倏然抬高声叫出来:“秦执!”

  正低首间的秦执猛然听到她大声叫自己,一愣间抬头。

  星眸耀眼得让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看清楚了眼前人的面貌,轻笑了声,“没事!吃饭吧!”

  秦执见她没有别的异常,笑着说:“今日又去了苍海城?”

  又?

  容天音抬头,一副原来你一直派人盯着我模样。

  秦执低叹,“你身上有苍海城祭台的炉香味,那种味道也只有祭祀台才会使用。在这里最近的也唯有灵隐寺,可是你从不爱去灵隐寺,那么唯有伏诛塔了。”

  解释着他的为什么会知道她去了苍海城,容天音听了愣怔好半会,“原来那里的香味还有这样的好认之处啊。”

  那应该是神策身上沾来的,想起她和他交握过的手,觉得应该是神策摸过了香炉之类的东西。

  其实容天音身上并没有什么别的味道,靠近时才会闻到淡淡的暗香气息。

  容天音对秦执的话并没有怀疑过,所以也只好招认了,“你还真是狗鼻子!”

  秦执柔声一笑。

  容天音左思右想间,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怀疑的说出来?萧薰儿那分明是派人去对付佘妃的,想到太子与萧薰儿的接触,容天音眉不由蹙了蹙。

  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好端端的,萧薰儿为何要去对付佘妃?

  “兰蔻佟那里,小音还是少接触为好,她父亲支持的人是康定王。虽然为夫与五皇兄并没有过于强烈的磨擦,但小音还是远离些为好。”秦执轻声说。

  容天音抬头,他这是在劝自己远离兰蔻佟。

  “为什么?王爷不是一向喜欢兰蔻佟吗?我听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呢!”

  “王妃这话,如何听着有股酸味?”秦执揶揄地笑着。

  容天音在心里哼了声,“别自作多情了,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呢。”

  再说了,她接近兰蔻佟可不是为了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兰蔻佟和秦执之间的那点儿时事,真让她觉得很郁闷。

  秦执笑容深深,眼眸如星!

  容天音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抬了抬筷,“菜冷了,赶紧吃你的!”

  见容天音窘迫的样子,秦执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劝说。

  关对容天音和兰蔻佟之间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秦执并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因为天气寒冷,最近都没有办法出去走动消食了,容天音看着大赤赤的罢占她兰院的男人,很是郁闷。

  用过饭后,他就直接吩咐人在这里生了两三个大火炉,然后就缩在了这里不走了。

  盯着灯下看书的男人,容天音试图说服着他,“王爷,我这屋又冷又窄的,您老人家还是回清筑院吧!万一在这里冷出个好歹来,可如何让我向母妃交待?”

  哗啦的书页翻动声回答了容天音。

  容天音见他无动于衷,咳一声又道:“王爷您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她实在怕和他挤在一块的事了,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实在让她害怕了。

  如果接受了,若是有一天失去了,是不是比上世还要痛百倍?所以,她宁愿在没有深陷之间狠心的剥离身边,因为习惯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既然是这样,小音就更应该好好的照顾为夫!一个人实在太过孤冷了,为夫身边若是没有小音,便孤枕难眠,难道小音忍心让为夫日夜不能安?”

  容天音嘴角抽搐,瞧他夸张成这样,他怎么不去当影帝?

  “咳,王爷要是不介意的话,小的可以给王爷找一房善解人意的妾室来伺候,不知王爷意下如何?”天知道容天音在说这句话时,心里有多么的酸。

  但既然要斩杀那种不该有的念头,只有给秦执找了另一个女人来,也许她就不会再去肖想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了。

  不想,向来温和的秦执突然脸色一沉,重重的地将手里的书合上,突然站了起来。

  容天音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王爷?”

  看着秦执修长的身躯朝她倾过来,容天音艰难地吞咽了口水,抬着略僵硬的头颅。

  “小音就这般嫌弃为夫吗?”他低着黑眸,淡淡地问。

  “那个……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这是在替你招个人来伺候而已……”

  “既然不是,为何小音不自己来伺候为夫?”他将她包围住,有种逼压的错觉。

  容天音被他身上突然暴露出来的气息压迫得不敢动,只能僵着身子在他面前,他几乎是要抱着她的姿势俯视着。

  在这样的姿势下,容天音有种被他控制住所有行动的错觉。

  “小音不回答便是嫌弃了为夫?虽然小音在这之前并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可也不知哪一天会被为夫克死。所以,小音是要准备远离为夫而去,是吗?”轻飘飘的声音让容天音有种受了极大冤屈的感觉。

  一句话惹来了这个人的臭脾气,容天音当真是欲哭无泪。

  见容天音一副被吓着的可怜模样,秦执低低一叹息,垂下受伤的眼。

  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唇几乎是要贴在她耳际上的,“本王明白了,以后你若是不想,便不逼着你就是,若是想离去,只要说一声,本王绝不会拦着。”

  听到他疏冷的话语,容天音一惊,在他要撤开手时突然扯住他的衣袖。

  秦执温和的眼眸低着,没有动,似在等着她的后话。

  “秦执,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我并不是嫌弃你,更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害怕失去。

  如果是那样,她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秦执仍旧温和看着她,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但是沉默,又没有笑容的秦执,让容天音没来由的有些心慌,特别是在听到他那疏冷的放后,她就后悔说要给他纳妾的话了。

  两人沉默间,秦执低下唇,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容天音被那触感惊得张大了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做什么反应了。

  “秦执?”

  “小音不必解释了,为夫都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啊?容天音纳闷。

  “王爷既然不是喜欢,我不主张做这事就是。”

  “为夫这副身子,小音以为为夫还有多佘的气力去做些什么吗?只要小音陪在为夫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想起外面对寿王的传言,容天音心里有点替他难受。

  其实这个人如若不克妻,有一副好身体的话,那可是整个禇国万千少女眼中的佳夫人选。

  “夜深了,睡吧。”

  放开她后,秦执低喃一句,便转身出门。

  容天音马上追出去,外面已有戴弦给他披上大裘衣了,在撑起的伞下他回头过来,脸上已经再度恢复了以住的温柔,只是在他的脸上,容天音忽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哀伤。

  心里有根刺扎着,冷冰冰的刺疼。

  “秦执……”

  “回屋去吧,不必送了!”秦执修竹般的手一摆,便拢着衣离开了。

  容天音哽在喉间的话随着那道苍凉的背影生生咽了回去,

  站在原地,容天音懊恼不已。

  今晚这是怎么了?

  容天音突然觉得有些累,恹恹的走回屋,将自己砸在被窝里。

  她似乎,将秦执给伤了。

  心烦意乱的用两手糊着脑袋,容天音突然有点恨自己的怯懦,因为不敢尝试,所以将人给伤了,对方还是秦执这样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想起他离开前的那抹温柔,她心里更不好受了。

  像秦执这样温柔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人始乱终弃?问题肯定是出在她的身上。

  在潜意识里,容天音已经可以对秦执付出信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闭着眼睡不着的容天音又突然翻身起来,打开了一个箱子,将里边静躺着的荷包握在手里,坐椅子上,磨砂着手里的梅花香囊发愣。

  回想起姻缘际会的那夜他亲手为自己戴上时的笑容,那眉目间都是璀璨的光芒。

  那个时候的秦执,真的让人痴迷其间。

  “我不该置疑的,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像他那样。”

  不自觉的,从她嘴里吐着喃喃细语。

  容天音一夜无眠。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她无精打彩的走在去清筑院路上。

  旁边的清苒无言地看着拖拉着步伐容天音,昨夜虽然从王爷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来,可是容天音今天这副鬼样子,就知道在房里时,两个人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

  秦执刚刚喝过药,就看到容天音一副恹恹的站在门口,无声一叹息,走上去替她将身上的雪渣子给拔弄掉,那动作自然又温柔。

  看着他的动作,容天音的心就像是被什么勾住了,痒痒的又有点疼。

  因为秦执,她觉得心疼。

  这样的温柔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怀疑他的人格。他和那个人根本就不同,也许,她可以再赌一次的!

  “怎么如此看着为夫?”

  “秦执,昨夜的事——”

  “昨夜是为夫的不是,瞧瞧,定是没睡好吧。”温柔的言语拂着她的耳,动作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脑袋。

  她一直以来都不排斥秦执的触碰,甚至是在他的触碰下感觉到一些从未有过的欣喜!

  “当然没睡好了……”

  “是为夫的错!”他轻轻搂了她一下,“用过早饭后在这里好好躺着睡一觉,别把自己折腾坏了!”

  容天音被他的温柔弄得鼻子一酸,对昨夜的事,更加愧疚了。

  “其实我并不嫌弃你的,王爷是个很好的男人,真的!”容天音低着头,低声说:“是我不够好,配不上王爷的好,我害怕……”

  脑袋被按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只听低磁而宠溺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小傻瓜!”

  容天音皱皱鼻,强忍着没掉下的泪。

  别再对她好了,她怕自己真的栽进去了。

  容天音真的在秦执这里睡死过去了,昨夜一直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今天得到秦执的话后,整个人一松,就真的睡沉了。

  秦执低低咳了好久,从案台前抬起头,看着榻上进入美梦的少女,苍白的唇轻轻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王爷。”

  戴弦在外面压着声叫了句。

  秦执放下手里的书,走出去。

  长廊里,只有戴弦和他,周围一片安静,下人们就在院子内活动着,却不靠近这间屋子。

  “太子果真动了。”

  温和的眼眸渐染上冰寒,“给康定王准备的礼,可以送过去了。”

  “属下马上就去办,”戴弦眼神一闪,即刻就去做安排。

  抬起眼,看着纷飞的白雪,秦执眼里没有冰寒,只有一汪平静。

  这个年,怕是谁都不会好过了。

  平静太久的天空,风云又是新一轮的翻涌!

  *

  褚国,绍文二十五年,团圆大年!

  绍文帝十七岁掌管禇国,兴褚国,不知过了多少个好年!

  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今夜的年三十,总是比往年有点不一样就是了,其他的都瞧不出有什么异常来。

  年三十,皇家聚宴再所难免的。

  登基至今,秦闻整整做了二十五年的皇帝了。那个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今夜,没有他。

  皇帝坐在龙座上,看着宫中聚集的儿女和嫔妃们,沉凝着脸色,眼神悠远而深邃。

  只是皇帝从宴席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他的眼神并没有放在宴上任何一人的身上。

  皇帝心情虽然不佳,可是宫里头的年夜还是要搞得有声有色的。

  皇太后坐在其中陪着几个嫔妃有说有笑,下面一派其乐融融,将过年气氛抄得十分欢悦!

  “苏乐师!苏乐师!”一群舞衣翩翩的女子东张西望,四处寻找着那个原本应该带领她们去凌霄殿给皇上跳舞的乐官。

  “苏乐师,您来了!”

  “嗯,都准备齐全了吗?今夜是年夜,不能出了差错!”那边的帘子一动,有个人终于走了出来。

  一身修长淡蓝衣,随着他出来的动作,可见衣袍轻微的翻动着,有些飘然的感觉。

  苏卓!

  那是掌管乐宫的乐师,宫廷里的歌舞皆由他这个妖孽却有着淡然的男子掌管。

  男人已经有些年纪了,可是从他的身上却看不到半点岁月的痕迹。

  在宫里的这些年头,苏卓虽然长得十分英俊,可是也因为他的淡,很多女人都不敢过于靠近。每个想要靠近他的女人,总是有办法让她们远离而去,甚至是对他生出惧意。

  所以这样一个男人,才可以生存在这座牢笼一样的皇宫里头。

  很多年了,宫里头的女人只敢对他投发爱慕目光,却不敢真做出点什么来。

  负责这里的大宫女上前几步,“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苏乐师了!”

  “嗯,那就走吧。”

  大宫女手一摆,一群穿得十分艳丽的舞女赶紧跟上那抹蓝袍子。

  丝竹悠扬,人影翩翩。

  一群美貌妖娆的女子在广阔的殿宇里翩跹起舞,衣袂飘飘,香风阵阵,偶尔一个媚眼相送,就教人迷醉到了酒杯中去,忘了自己是谁。

  在场的有不少大臣陪着过年夜,对宫里的节目,他们还是挺乐意看的。

  原因宫廷里出了一个多才多艺的乐宫师!

  在这笔上,苏卓就功不可没啊。

  容天音几乎是要歪了身子,对于古人来说这些节目相当的有意思,可是对她来说,那就同等催眠无疑,不是她没有欣赏的细胞,而是真的没法入她的眼。

  秦执坐在她的身边,一边注意着她身上的衣有没有掉下来,一边应付着四面投来的注视,偶尔还以茶代酒相碰一两杯,众人知道寿王不可能欣酒,与他对碰到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到了最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煮着面前的茶水,观着场中的舞蹈。

  容天音头一点,又起来,向睁着眼,又重新始点。

  秦执好笑地将人扶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容天音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愣了下,抬起星星眼迷糊地瞅了眼,见是秦执,也就软呼呼地自动朝他身上一挨。

  “昨夜又没睡?”

  “我昨夜做贼去了!”容天音迷糊地应了句。

  秦执好气又好笑,“下次不许再如此折腾了。”

  这边透恩爱,在座的一些目光明灭不一的投过来,对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相处的方式表示了不同的想法。

  容天音早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他们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正如她所说,她昨夜真的是出去做贼了,只不过这次没有什么收获就是了。

  佘妃看到容天音这副软绵绵的没形象躺在自个儿子身上,不由瞪了瞪眼。

  袁皇后见状,不由打趣着道:“看寿王和寿王妃之间的相处,妹妹也该是放宽心了!”

  佘妃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天音这个孩子就是太调皮了,妹妹怎么样都是放心不下的。”

  “寿王妃和太子妃都在这宴席上,也不知容侯府里的情况如何了?”贤妃静静地插了句进来,“想必来之前,太子妃和寿王妃也该是回了趟侯府了。”

  袁皇后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来,没有再说话。

  佘妃眯着眼,笑着说:“贤妃妹妹这般关心侯府,想必也是探清楚了,如若不是,怎么连本宫都未听说过这事?”

  容侯早就被打压得几乎站不住脚根了,这个时候,容天音和容花月就要和容侯彻底撇清一些关系,所以在贤妃提及回容侯府的事,佘妃知道这是贤妃在提醒着皇上,容侯这两个女儿还与容府有来往,不可不防着。

  袁皇后对容花月这件事并不太上心了,以前能容花月来打击一下佘妃,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容花月这个儿媳妇在容侯落马的那刻起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再说了,容花月和容天音相比,也就是那点才学能显摆了,在样貌上,根本就比及不上容天音。

  到是佘妃,可不容许容天音连累到了自己的儿子。

  如若皇帝真的要动容侯,做为女儿的容天音必牵连了寿王府。

  “到不是探过,只是现在整个褚国人都知道容侯爷被贬的事实,如若寿王妃和太子妃在皇上面前求情一番,也许会有转机也不一定……”贤妃这是在提醒她们今夜小心一些,别让容天音或者容花月走出殿中来替容侯求情惹事。

  佘妃脸色有些沉,袁皇后面上的淡若不见了。

  “笃!”

  皇帝放杯的声音有些重,吓得旁边几人颤动了身子。

  皇帝脸色阴沉沉地看过来,袁皇后几人吓得花容失色,就差点没有被皇帝这个眼神扫得晕厥过去,当然,她们是惧怕!

  坐在下首的容天音略一抬头过去,对面坐着的沈闲和几位高官,还有一本正经坐着的范峈。对于他们夫妻之间如此的相处,纷纷投来不一样的目光。

  容天音前面对范峈那样子的粘呼,突然放弃了,不由叫人生疑,现在看到他们夫妻相处的样子,疑惑间又觉得理所当然。

  怎么看,秦执的美貌都胜了范峈一筹,只要克不死的女人,都会选择寿王。

  只是这位寿王命不长久,此时虽然在镇定的饮茶,可那苍白病态的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随时一咳就不醒人事了。

  对上范峈的目光,容天音突然勾了勾了唇,范峈捏稳手里的酒杯,淡淡地偏开目光。

  容天音自那次陷害了康定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他恢复得很不错。

  发现容天音在看他,遥遥坐在上首一些的康定王慢慢地转下目光,与容天音的对撞。容天音也没有怯场,突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酒,从秦执的身上坐直了身体,对着他遥遥一举杯。

  康定王凝视着容天音那堪称潇洒的饮酒动作,略一皱眉头。

  放下酒杯,容天音突然觉得这宴会场上众人的表情十分精彩,托着精美的下巴,四下观察着众人的一举一动,像观戏一般逐一扫视!

  偶尔看到有些大臣古怪的动作,容天音嘴角慑人的光彩就耀眼了几许。

  见容天音自行自乐起来,秦执眼底蕴着疼宠的笑意。

  秦执低语着道:“莫饮太多酒水,吃些点心填填腹!”

  容天音很自然地接过秦执递过来的点心,咬在嘴里,甜在了心里。

  见她没形象的趴在矮几上,秦执眼底的笑意浓了两分,突然倾身贴着她的耳朵,手也不自觉地揽上了她的细腰,笑道:“如若真觉是累了,小音靠在为夫怀里便是!”

  容天音差点被他暧昧的动作呛住了,及时喝了一口水才没被那口点心噎死。

  容天音面上一热,作势就推开他一些,压着声,“你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轻浮的动作。”

  见她慌乱的模样,秦执情不自禁伸手抚着她不知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因为被呛到的红脸,轻轻在上面暧昧摩挲着。

  容天音好不容易稳住的心神莫名又慌了起来,拍开他的动作,“你,你这是做什么?”

  秦执轻轻一笑,低着头在她面前,嘲着她的耳朵喷热气,“小音盯着座上美男出了神,为夫这心里着实醋了!”

  容天音脸孔更加热了,她敢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因为秦执的话,她一时间觉得无措了起来,那红脸慌乱的小模样,观在众人眼目里,别是风情万种,极是吸睛!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注意场合。”容天音慌乱地推开他,别看热腾腾的小脸,只是眼目所及的方向,让容天音面上的热气瞬间散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她的眼幕下一晃而过,容天音愣住之下,眼一眯就站起了身,匆匆抛下一句话,“我去解个手!”

  看她逃似的小身影远去,只以为她因为难为情之下的慌乱!秦执轻轻一笑,便恢复如常的回座,似对四面投射过来刺目光芒浑然不觉,从容淡静的继续煮茶!

  而追着出来的容天音,则是七拐八弯的绕过一些守卫,紧追着那抹淡蓝。眼底蕴着炒淡淡的沉静和凝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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