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数千年前的协议
“嗯？”
白明羽微微一怔。
回头看了一眼雷虎，后者同样不明就里，不过在白明羽看过去的时候，雷虎还是扬了扬下巴，示意白明羽跟上去。
不管怎么说，白虎仙人还是能信得过的。
无论要对白明羽说什么，总归不会是件坏事就是了。
白明羽也抱着差不多的想法，回头对泉低声耳语了几句，又叮嘱了雷虎看好白绝分身，才转身跟着白虎仙人来到了它所居住的那处巨大洞穴之中。
这地方白明羽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和上一次相比，洞穴中的布置并没有太多变化，四周是一片空空荡荡的景象，一根根石头从穹顶上方垂落下来形成了钟乳石的模样，而在靠近洞穴里侧的位置，横亘着一块略微凸起的石头宝座，是白虎仙人平时盘踞的地方。
“咳咳……”
白虎仙人咳嗽了几声，停下脚步。
慢慢回过头来，视线落在白明羽身上，在光线较为黯淡的洞穴之中，白虎仙人的眼睛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气氛隐隐有些怪异。
“关于无限月读，你还知道多少？”
“额……”
面对白虎仙人开门见山的询问，白明羽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慢慢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从另一个人那里听到的……那个人是鬼之国的巫女，据她所说，忍界大陆和其他大陆曾经是相连在一起的，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整个大陆都被拆成了四分五裂的形状，而这一切的渊源，都和一棵名为神树的种子有关。”
这番说辞自然是半真半假。
白明羽的确是从巫女口中，得知了忍界大陆的真相，这些情报是他从原著中所没有了解到的。
但是关于无限月读的事情，就不是巫女告诉他的了。
事实上，可能连鬼之国巫女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无限月读这一回事。
不过用来回答白虎仙人的问题，已经足够了，毕竟白虎仙人也不可能跑到鬼之国去查证一番。而且，巫女这个身份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巫女吗……”
白虎仙人目光缓和了几分，慢慢抬起头，似乎轻轻吐了口气：“果然是个让人熟悉的名字啊，没想到时隔数千年，巫女一脉还有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你曾经见到过现世的巫女，那么知道无限月读的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怎么说呢，那是一场……非常可怕的灾难。不仅是对忍界，更是对整个世界来说。”
当然只能用灾难来形容了。
无限月读从一开始，就不是宇智波斑所相信的什么让忍界恢复和平的忍术，而是辉夜姬用来制造白绝兵器的忍术。
通过施展无限月读，将整个世界的人类拉入到超大规模的幻术之中，渐渐丧失自我意识，身体被神树所吸收，最终变成活体兵器白绝。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子了。
至于辉夜姬这么做的目的，则是为了用白绝军队，来对抗可能会在以后陆续抵达地球的大筒木一族，比如曾经出现在后期的鸣佐面前的大筒木桃氏等人。
但不管大筒木一族内部如何争斗……
对于这个世界的原生民来说，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包括辉夜姬在内的所有大筒木族人，全部都是这颗星球之外的外来者，而且都拥有着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力量，如果放任他们在这颗星球上为所欲为的话，整个世界都会被他们破坏掉，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所以，
妙木山的大蛤蟆仙人才会出现在年轻时期的六道仙人面前，将仙术的力量传授给他，从而借助六道仙人兄弟之手将辉夜姬封印到月球上，而在后者被成功封印以后，覆盖整个世界的无限月读也就此解开。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付出的代价委实沉重了一点，就连整个大陆都被拆散成了几块。
“拆散……”
说到这里，白虎仙人顿了顿，而后轻声笑了笑：“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事实上，我们这些通灵兽的族地会流散到忍界大陆的四周，并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个通灵兽族群原本就生活在这些地方，而是因为在协助封印了卯之女神以后，我们和六道仙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带领剩下的族人离开了忍界大陆，到这些飘散在外的大陆上定居。
除了积雷山以外，妙木山，湿骨林，龙地洞……其他的几家通灵兽族地都是如此。
不过巫女的事情就与此无关了，她们原先居住的地方曾经被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波及到，所以才会流落在外。”
“这么说，除了妙木山以外，你们也曾经介入到那场战斗中了？”
白明羽隐约猜到了这一点。
白虎仙人没有否认：“是的，除了蛤蟆大仙人，我们几家通灵兽族地的祖先也都多少参与过当年的事情，只不过‘卯之女神’从神树中得到的力量实在太强，最后还是依靠六道仙人兄弟的力量，才成功将她封印起来。
而在那以后，我们这些族群以通灵兽的名义，和忍界大陆上的人们签订契约，帮助他们战斗，其实也是为了观察忍界的动向。
因为当初释放无限月读的‘卯之女神’只是受到封印，而不是被杀死，在六道仙人已经死去数千年的现在，如果让她破除封印重新出现的话，这个世界很可能会再次濒临毁灭。”
“所以……”
白明羽微微眯着眼睛，白虎仙人的话算是解释了一些他心里存在的疑惑，不过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如果雷虎一族一直都在关注着忍界大陆那边动向的话，那么白绝的出现……无疑就代表着某种信号了——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
“你也想到了吗？”
白虎仙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明羽的脸色，在看到他眼神变化的时候，慢慢开口说道：“刚才你和哈比在那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丝属于六道仙人的气息，所以才会出去查看，却没想到恰好看到了你从外界带来的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带来的那个东西，就是无限月读的产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