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到底,无怨无悔!!!
“阿宝?”夏昭帝有些不满意,皱了眉头道:“谁起的?太随便了。”他夏昭帝的嫡亲孙子,怎么能叫这样普普通通的名字!
在夏昭帝心里,盛思颜的地位就跟嫡亲儿子一样,周怀轩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他老夏家的上门女婿!
所以盛思颜生的儿子,妥妥的是他嫡亲孙子!
当然,这一番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足于为外人道也。
夏昭帝只能在心里过过瘾……
王氏愕然看着夏昭帝脸上的窃笑,道:“是他娘亲思颜取的小名。”
“哦?啊……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就是要叫这样大俗大雅的名字!”夏昭帝一听这名字是盛思颜取的,马上转了向,极力夸赞这名字取的好,给自己打圆场。
王氏忍不住看了周怀轩和周老爷子一眼。
周怀轩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周老爷子背着手看向别处,唇边忍俊不禁的笑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王毅兴缓步走了上来,仔细盯着那孩子瞧了瞧,道:“跟思颜小时候很像。”
“是吗?思颜……镇国夫人小时候是这个样子?”夏昭帝瞪大眼睛,满脸惊喜,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那孩子柔嫩的面颊。
阿宝在睡梦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小嘴跟着又撇了撇。
周老爷子马上大步走过来,哼了一声道:“明明是跟轩儿小时候一样,王相你看走眼了!”
王毅兴笑了笑,道:“是吗?这孩子龙睛凤眸,天庭饱满。鼻高眉挺,耳垂圆润,是厚道有福之相,思颜小时候我还给她画过像,周老爷子要不要看一看,到底像谁?”
“哼,轩儿过来!——我们轩儿就在这里。还要看什么画像?!你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还有……这手脚,圆滚滚的小身子。哪一样不是跟我们轩儿一模一样!”
夏昭帝看着身材修长挺拔,容色绝美,忍气忍到额角青筋直跳的周怀轩,忍不住呵呵笑道:“阿宝的眼睛都没睁开。还‘龙睛凤眸’,毅兴你也太能瞎掰了。依朕看。阿宝一半像镇国夫人,一半像镇国大将军,吸收了二人的长处,没有二人的短处。”顿了顿。又道:“当然,镇国夫人是没有短处的。”
这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毅兴一边腹诽,一边更加警醒。
周怀轩终于忍受不了了。伸手将阿宝接了过来。
这一次,他学着王氏的样儿。将阿宝的襁褓横抱在臂弯,右胳膊自然而然地托着他的头,淡淡点头道:“各位慢比,我带阿宝去看他娘了。”说着,转身就走。
周老爷子“哼”了一声,“看见了吧?阿宝跟他爹一样的性子!还说不像他爹,哼,简直是瞎了眼……”
这有什么好争的……
王氏忙道:“圣上,周老爷子在这儿呢,您还有话要说吗?”
“啊?话?呃,说完了啊。”夏昭帝背着手转过身,看着周老爷子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您刚才说,把御林军大总管全族流放岭南,世无可赎。”王毅兴提醒夏昭帝。
“哦,对,这个御林军大总管……”夏昭帝没有说完,周老爷子已经打断他的话,肃然道:“圣上,御林军大总管如何能私调御林军,您当好好查访,不能只处罚御林军大总管一个人。”
夏昭帝有些尴尬。
千错万错,都是阮同这个贱人的错。
他真是没想到,太皇太后留下的人,原来还摆了他一道……
估计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都没有看穿阮同这个人。
“说来不怕您笑话,朕这次,是栽到阮同这个内侍手里。”夏昭帝对周老爷子推心置腹,“他是皇祖母留下的人,朕未免高看他几分。虽然他年岁大了,也在先帝的事上犯过事,但是朕看在太皇太后面上,没有追究,只让他继续留在宫里,做些一般的活计。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居然挑唆御林军大总管对付神将府!哼,他这样猖狂,朕决计饶不了他!已经命毅兴画影图形,在全大夏通缉阮同!”
“阮同一个内侍,无根之人,他要对付神将府做什么?”周老爷子不以为然地道,“圣上,您真的认为是阮同要对付神将府?”
“难道不是?”夏昭帝皱起眉头,“您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是啊,阮同只是内侍,他为何要对付神将府?
就算神将府倒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按照谁得好处最大,谁就是幕后黑手的道理来反推,夏昭帝悲摧地发现,这个幕后黑手好像就是他自己……
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想铲除神将府!
他还要留着神将府给他的嫡亲孙子小阿宝呢!
夏昭帝忙要撇清自己:“周老,您疑心谁都行,就是不要疑心朕。朕如果要真的对付神将府,不会这样半吊子……”说着顿了顿,道:“这件事细说起来,就像是有人搅浑水,企图做点儿别的事一样。——浑水才能摸鱼。”
周老爷子沉吟半晌,缓缓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是伐?”夏昭帝心情陡然高涨,眉飞色舞地道:“何止有道理,您想想,朕若是存心对付神将府,怎会又把军权交到贵府四公子手里?对了,朕刚封了怀礼为一品骠骑大将军!神将府将才辈出,是大夏之福啊!”
周老爷子释然微笑,道:“老臣相信圣上没有对付神将府之心。但是阮同这个人,背后还有没有人,确实值得商榷。”
王毅兴也凝神说道:“周老说得极有道理。圣上,您想想,如果圣上并不是要对付神将府。那么阮同背后的人打的主意就很明显了。他明明就是要挑起朝廷和神将府的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渔翁,到底是谁?”
夏昭帝背着手,在燕誉堂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若有所思地道:“看来,这件事还是要继续查下去?”
“当然要查!”周老爷子斩钉截铁说道。
他神将府这一次也死了不少军士,一想起来他心肝脾肺肾都痛!
王毅兴就劝道:“圣上。时候不早了。”
夏昭帝看了看燕誉堂外。又看了看王氏,欲言又止。
王氏察言观色,猜夏昭帝是想看一看盛思颜。
但是盛思颜这一趟生孩子实在是太折腾了。伤了不少元气,不能随便动弹。
但是看见夏昭帝殷切的样子,王氏心里又有了主意,故意将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与夏昭帝听:“圣上。这件事,您一定要往下查!臣妇不懂那些朝堂大事。更不懂是谁要对付神将府!臣妇只知道昨夜神将府兵危,受苦最大的,是我们家思颜。她一个快临产的孕妇,在神将府内院好好待着。那从二门上飞来的火箭,却偏偏最先射她住的清远堂!将那院子烧得精光!后来,下人护着她逃到听雨阁。结果那些火箭如影随形,简直像有人报信一样。又一路跟着去听雨阁,将听雨阁的屋子也烧得精光!可怜我的孩儿,不得不在庭院里生产!还好怀轩及时赶到,不要命的护着她,她才平平安安生下阿宝!”
“什么?!”王毅兴和夏昭帝一起惊呼。
“思颜……居然是在庭院里生下孩子?稳婆呢?丫鬟呢?产房呢?堂堂神将府,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嫡长孙媳!”王毅兴愤怒地回头,双手握拳,对着周老爷子怒吼道。
周老爷子一怔。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到。
夏昭帝整个人都呆了,立在燕誉堂中央,如同泥塑木雕一样。
他没有保护好想容,没想到连他和想容的孩子也没能保护好……
既如此,他还要做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王氏点点头,又道:“这也就罢了。后来孩子生下来了,我说要接她回盛国公府坐月子,居然还有人从神将府外院射冷箭!——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箭明明是冲着坐在小辇上的思颜来的!怀轩是为了保护思颜,不肯躲。神将大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冲上去为他挡了一箭!”
周老爷子这才明白整件事。
刚才在周承宗养伤的外院屋子,周怀轩还跟他说,那支冷箭是冲着他周怀轩来的!
原来是冲着盛思颜来的……
如果是冲着盛思颜来,周老爷子就想通了某些事情。
如此说来,神将府才是遭受池鱼之殃……
夏昭帝的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他比王毅兴知道的事情要多。
听王氏这样一说,夏昭帝也站不住了,忙道:“多谢盛国公夫人解惑。还请盛国公夫人通融通融,让朕去问镇国夫人几句话。”
担心王氏拒绝,又赶紧道:“真的只有两句话。问完朕就走。”
王氏想了想,垂眸道:“那好,还请圣上移驾卧梅轩。”
夏昭帝晓得卧梅轩是盛思颜出嫁前住的院子,精神一振,忙道:“您请带路。”
……
卧梅轩里,盛思颜刚刚小睡了一觉,全身梳洗干净了,坐在床上抱起孩子轻轻地拍。
转头看了看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的周怀轩,盛思颜眨了眨眼,故意逗他:“你是我的大宝,他是我的小宝。”
周怀轩没有做声,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将袖子拉长,盖住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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