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幽会正好时
“我……”筱歌瞠目结舌,自己还是小看这个女人了,说谎的功夫简直炉火纯青信手拈来啊。
“筱歌。”楚昭略带不满。
“筱歌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怕是从未做过这等下人做的事,她能来照顾我,我已是感激不尽,你不要责怪筱歌。”周慕云阻止楚昭。
“好好,我不说,你好好休息。”楚昭扶她做好,“我让厨房熬了鸡汤,趁热喝。”
“嗯。”周慕云娇羞点头,不忘瞥站在旁边的筱歌,嘴角上扬,轻蔑之极。
筱歌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这个狐狸精。”一腔怨气无处发泄,筱歌站在院中对着桂花树张牙舞爪,本想找花花倾诉,却发现花花没有在自己房间。
“会去那呢?”平时花花都是跟在自己身边,突然不见,自己竟不知要到什么地方找他。仔细想来,花花知道自己所有的喜好,可自己对花花却一无所知。
一个人在院中游走,筱歌突然发现云靖王府很大,自己住了这么多日子,竟然连一半的地方都没有到过。
到处找不到花花,筱歌心中更加气愤。后花园一个人坐在湖边扯着垂柳叶子一片片仍入湖中,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吸引她的注意,听声音好像是王府的小姐,楚昭的妹妹楚晖的姐姐,楚盈。
楚盈是位真正的大家闺秀,不似周慕云的假惺惺的温柔娇作,她是真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话不多是很安静的一个人,筱歌不讨厌她。
既然自己现在没事,不如去找她解闷,筱歌是那种心中有事必须要说出来,否则会憋死的人。
上去拱桥,筱歌便发现和楚盈说话的事一位男子,穿白色的衣裳,看背影,筱歌微蹙眉,那个人好像是……
“筱歌。”楚盈招手。
穿白衣男子回身,熟悉的笑容,“快过来。”
真的是花花,筱歌稍稍平息下去的火再次冒出来,而且比方才还盛,不紧不慢上前,“两位真是好雅兴。”
楚盈道,“我担心母亲的病,特意来询问白公子的。”
“楚姐姐温柔动人,白公子英挺俊朗,两人若能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筱歌甜甜道。
“白公子?”花花疑惑,筱歌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
“这种玩笑开不得的。”楚盈道。
“天气很好,太阳暖暖的,清风湖水,碧玉佳人,两人不是在约会吗?”筱歌故作吃惊,“真的不是我打搅了两位?”
楚盈起身,“我是向白公子了解母亲病情的,现在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我先走了。”
筱歌笑眯眯送楚盈离开,一转身脸色比锅底还黑,极力忍着喷发而出的怒意,“花花,你知道周慕云那个阴狠的女人是怎么对待我的吗?在我生气被人冤枉的时候,你竟然在这里和美人幽会,相谈甚欢?”
花花害怕向后躲,大概知道筱歌接下来要做什么,“你误会了,楚小姐是来询问福晋病情的,事情真的……啊……”还是被咬了。
捂着受伤的胳膊听筱歌数落自己的不是,知道她在欲加之罪,却始终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说话,筱歌会更加生气,怕是接下来一天耳根都别想清净。
半柱香时间后,筱歌开始向花花倾诉周慕云的种种,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停下,花花昏昏欲睡。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有。”花花坐直身子,“那灿灿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周慕云呢?”
筱歌咬牙,“当然是让楚大哥看清她的真面目。”
筱歌目光阴蛰,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将周慕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大家对她的唾弃,楚昭将她赶出家门,从此和她势不两立。
有丫头来报,“筱歌姑娘,周姑娘让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筱歌不悦,还真把自己当丫头使唤。
丫头摇头,“奴婢不知。”
周慕云身体有伤,趴在床上,花花身为男子多有不便,因此筱歌只能自己前往,在脑海中想着戳穿周慕云的办法。
“还真来了?”周慕云轻笑,毫不掩饰的轻蔑,“筱歌丫头,我这身衣服脏了,麻烦你送到洗衣房,给我洗干净。”
养伤几日,周慕云已经能自床上起身,勉强走动。
“这件衣服你才穿不到一天。”筱歌气愤,她分明是在奴役自己。
周慕云优雅喝茶,“是啊,可是我想让你洗,你有什么不满吗?”
筱歌了然一笑,“我明白了,周姑娘平日里都是素面粗布加身,乍一穿上绫罗绸缎定然不适应,我明白的,不如我去将你来王府之前的衣服拿来?这样周姑娘也能穿的舒服一些。”
“好啊,如果楚昭问及此事,我也只好实话实话,是筱歌姑娘让我穿的。”周慕云请瞥她一眼,“我这样你还满意吗?实话实说啊。”
筱歌愤恨拿着衣服来出门,自己是神族的三公主,身份尊贵,何时做过这些粗活,想到南贞那个睁眼瞎,竟然好坏不分,认不出自己还对另一个女人百般呵护,让自己在此受气,越想越气。
拐过弯筱歌站在原地,自己还不知道王府的洗衣房在什么位置,一路询问,终于在偏僻的角落找到一个简单的屋子,旁边木牌上的洗衣房三个字似乎在嘲笑自己一般。
“就是这里。”被问路的小丫头热心将筱歌亲自领到这里,“姑娘将衣服放进去,每日有固定的人来洗,三日后姑娘来拿取。”
“那真是谢谢了。”筱歌感激,方才自己还在发愁,自己从未洗过衣服不知如何是好呢。
小丫头羞赧一笑,“姑娘将衣服放进去,我在这里等你,这里偏僻,很容易迷路。”
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好。”筱歌将衣服放进去,随小丫头一起离开,两人刚走出没多远,便被后面追上来的一个丫头叫住。
看这丫头的穿着和一般的丫头不同,应该是管事丫头,“你叫我?”
温竹气汹汹道,“就是你,刚才是你进的洗衣房对不对?”
“是我,有什么事吗?”筱歌莫名其妙。
“什么事?筱歌姑娘真是会演戏,被我亲眼看到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