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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成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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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浮生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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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高来到苏黎世,看到了仿若遗世独立的冷若璃。

  冷若璃依旧是一身白衣胜雪,她坐在游艇改建后的主题酒店的甲板上,弹奏着一首首曲子。

  赵高站在下方,听着悠扬而出的曲调声,竟不知不觉的沉浸了进去。

  这些歌,竟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但,不知何时,杨婉儿与朱雀一同出现在了游艇的甲板上。

  她们在唱着歌,一首接一首,将赵高的回忆一页页的翻开。

  《是给你的留恋》

  伤念,在冷漠的天,哭红了眼。

  寒风可见,妆容惊艳,是最后一面。

  从春起,你一去好多天。

  无人见,老地方的脚印我重复一遍遍。

  空荡荡的心间,画来画去,不是鲜血就是思念。

  何苦让我留恋,当初太果断,一许就是一万年。

  今天,是冬天。

  下一个季节已然是来年,下一个结局依然是残念。

  夏季的梦中,我收到过你许下的诺言,

  醒是,泪湿巾。

  我已经不能再等。

  我将要新婚,良人非良人。

  没有恨,是命运。

  秋天的末尾,我挑断了最后一根琴弦,曲终人散。

  我知道,留下的回忆是贪恋。

  未来的情节是人世间。

  自有离别,就有缺陷。

  从没有圆满,我留下的无弦焦尾琴。

  当作悬念,当作情念。

  这一首,是小朱雀唱的,但是词却似乎是尤小夏的。

  《鲜花不死,你即战斗》

  你曾来过。

  告诉这个世界,你曾来过,一定要留下自己的痕迹,你就是你,独特的自己,无论孤的,清高的,平凡的,颠倒众生的,你至少要让一个人在你死的时候为你虔诚的颂离别,因为今生的相遇。

  我曾种下的桃花,与曾许给佛的诺言。

  最年轻的时候,我悄悄的托付给春泥一瓣美丽,因为最初的邂逅,种下去直到腐烂也不会开花的希望。这一片离开就再不会经过的净土,你不开花,也不伤人,因为花开在心里,种在过去。而我的未来,许在尘缘外,许在浮世中,与芳华注定修未来,十年之后散落青丝,诺言落地。

  如果不是今生,就轮回吧,猪或者阿修罗。

  从来寂静处,开的是梅花。如果没有缘,也不远走远,就这样曲高和寡,阳春白雪的活着。毕竟在的人世,能见一眼,来生,就够回味一生,那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无缘相对而言,缘去远,花却开了。猪也好,拱得一地桃花,花香消散嘴边残,无故畜生竟心烦。阿修罗也好,满世界的百花色彩,眼里全不在,为了最初的爱,杀尽众生叹息与无奈,白花也得开成艳红来,眼中的偏执色彩。鲜花不死,战斗就不停止,世界,刀下舞,桃花,纷飞下玉树!要么痴,要么狂!

  叹息,从无过去。

  忘了六界,忘了轮回,忘了自己,忘了离岸桃树,忘了丘商情人。

  他们,都死了。

  这一首,依旧是小朱雀唱着的,却是赵高曾经写下的一段文字。

  ...

  《上帝之手,不可敌也》

  琴弦断黄昏后,灯火渐起,在厌倦了都市的浮躁和苍白应酬之后,常常抱着双肩蜷缩着的人。

  寂寞袭来,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和无助一样让人虚脱。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和情感是无法解释的,就像是,其实有道理可讲,但是却不能用理智来衡量。

  右眼看到的那些幸福,让人左眼渐起迷雾,是嫉妒还是向往呢?通往彼岸,不是遥不可及,就像爱情如此简单,想要幸福圆满却那么的困难一样!沿路浮屠,风景只在荒漠的另外一岸。

  有没有人望着风铃的时候是想着归人的。

  其实,眼蒙骗心,而心,不可告人。在或多或少的沉浮起落间,你或者他,想起的事自己的故事还是自己故事里的悲欢离合。哪一种无奈都不仅仅是心甘情愿的。奔走在生命里的过客,动乱了本来的规律和节奏。而人去的时候,一片唏嘘。

  牵起裙角的你,有没有再想过在春风起时,金灿灿的油菜花间,旋转起舞呢?

  那一片纯真如夏花的笑脸,在更多的落寞和苍白无力的笑容里,变得虚伪不堪,其实不是想笑,而是不笑何为?懂得多了,自然就代表失去的多了,没有单纯得来的人生。那些可以宣告世人的过来者,承载了难以名状的伤疤和困扰。哭和笑,初衷不再。

  让放下和拿起一样潇洒,追求永没有终点,我望着幸福,幸福在对岸等我。

  不是所有的等待和期盼,会在缘起缘落里得到解脱,也不是所有的故事是因为幸福圆满而圆满。总会是又一种悲剧存在,上帝需要世人的眼泪去唤醒世人的珍贵,得不到的那些,其实在得到的时候因为不珍惜而抛却。没有完美的人,自然也就完美的情。

  天空下的雨,天空下的泪。想当然的,做一件超凡脱俗的事?无人可及。

  有些人,放弃了寻找和解救;有些人,挣扎着呼救;有些人,哭闹中泪水悄流。得到时候,一定没有想过可能失去?假如都会珍惜,即使上帝不可敌,又怎么会像今天一样,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他或者她,都不足为人可惜。没有平白无故的失去,也没有平白无故的叹息。

  上帝之手,不可敌也?

  仿佛不曾察觉中就已然失去,仿佛不曾察觉中岁月也如白驹过隙。那无形的上帝之手,推动着前进的钟表,未曾在意过悲喜和眼泪,一如既往的步步远去。三四十岁的时候,再回首,半生唏嘘。人世间不可敌的过去,放弃了就该放弃。不是不可敌,是不得不放弃!

  不能成佛,屠刀就不要丢弃;不能成圣,情感就不会不犹豫。没有人真正不悲不喜,只是有人看淡了缘落缘起。

  明天的课题,你今天已经在温习,为什么不珍惜。阳光升起时,让它温暖一地。

  ...

  《流放》

  秋刀乱,独舞无欢。

  有时想去到天边,离灵魂近一点。

  有时想坐在布达拉宫殿堂前,离尘世远一点。

  有时想一个人追逐一种东西,叫作永远。

  有时想依赖一个人,入魔了也不悔改。

  有时想牵起一只手,什么也不能拆散。

  有时想下雨天捧起你的脸,温柔的吻着你带着眼泪和雨水的眼。

  有时想瘦小的胸膛,装满的是巨大的幸福感。

  有时想人生为你而错那一次,一错一辈子,不求圆满。

  有时想离你远一点,这样明天就会更想念。

  阿蛮啊阿蛮,有情画眉难,叹息声恹恹。

  昆仑明月,长白春雪,遥望中的乾坤,相见难。

  有一天拿不起了,想要的那些有时,会不会在另一个天堂实现。

  今生的缘分,可以不可以押到下一生。

  如果三生石畔有人明见,在我枯朽的那一天,流放我的心,我的执念,到下一生。我还会记得这时的想念。

  ...

  《惦念》

  黄昏后落下最后一抹残阳,

  心门之上未出口的话酿成一句荒凉。

  太难捉摸的思念,到了尽头已经有点牵强。

  很多个黑夜白昼的空荡荡...

  无法弄清楚漂流的方向,眼里空洞的迷茫,没有理由的感伤和轻狂。

  总想起纠缠在眼角的灿烂和满城的桂花香。

  一刻,纵然不足以思量,也牵动了整个心房。

  一个人的时候,走在天涯的路上,

  四方遥望。

  为什么还会有人使我觉得彷徨难忘,

  总有那么一种猖狂,愿下黄泉只为双眼与你相望;

  愿去忘川三途受尽相思不尽的迷茫。

  轮回里,种下你眉眼间烟华含笑。

  六道中,铭刻我永生不灭的心跳,为你寂寥。

  宁可我的飘摇,牵扯谁的衣角,浮浮沉沉荼蘼花不凋。

  那一年,八百棺定京华,天下素缟,谁在城门哭,谁在战场笑?

  那一日,谁素手奏七绝琴瑟铮铗羌管萧,谁单手饮酒仗剑万人中称英豪?

  那一夜,谁的思念换来了回报,谁的誓言染血应了祈祷。

  生死不能相望的哀号,天各一边的萧条,多少年,终是夙愿了。

  蒹葭河畔的丝绦,生离死别的玄奥。

  几人迷乱,几人参透,使思念不再颠倒。

  惦念到老,一生逍遥。

  ...

  《折子戏》

  每一朵杜鹃,每一出折子戏,都应当是鲜艳跌宕中带了些血和泪。

  很多时候,失去的美好会再也找不回;很多时候等待的天明,会一直停留在天黑。

  成败固然重要,但每个人应当懂得生活得哲理。

  很多东西拥有了不证明是能力,失去了却能证明是无力;一首歌,一杯开水,无法保存之后的冷却。

  这些都会写在清平调那些看似繁花似锦的短句里,欢乐悲喜,字字珠玑。

  不必向往太多惊艳和美丽,放弃一些无知的脾气。

  想醉的浓酒无需满杯,猫与狐的智慧区分了生命和末尾。

  沉淀的那些东西注定会和你一起,如果执着会敲碎梦中的璇玑,打乱了不可捉摸的仔细。

  空桑花在伞下才不会死去,人活在平凡中才察觉可贵。

  将那些狠狠的心痛和淡淡的甜蜜当做黄花与琉璃,永镇佛塔青碑。

  人与情枯寂,龙共虎声声泣,风信子遥寄,飘渺如鸿飞,思念和绝情结合的卑鄙,想拥有就该懂得放弃。

  丧失了重头再来的勇气还是注定走不到一起。

  折一枝鸢尾致山鬼,黄阙约好三生会。

  我给大青衣画上泪,我撕碎风中的沙粒。半染红尘后的迷茫和念想,似乎敌不过悲伤袭,快要断气的气息。

  凤梧栖,人间风骨地。

  今入戏,我还在这里。

  释放的须弥,不知菩提,半杀佛偈,半陷苦情戏。

  舞下花雨迷离,灵海纠结成谜?

  处处折子戏?

  ...

  《拥抱一次寒风》

  爱情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散了场。

  人生无奈彷徨,生活颠沛凄凉。

  用青山填充心房,忆念不留感伤。

  看到绿叶枯黄,黄花悄凉,新作的嫁衣成为旧裳。

  难道爱就是为了互给悲伤?

  过客来来往往,时光匆忙,宿一世梦黄粱,描眉画境为谁梳妆?

  一往无前,千军望,为谁染红了战袍与胸膛?

  雪与沙茫茫,爱情在天上。

  痛的透骨心伤,谁为谁弹一曲《止殇》。

  或是梦里的天堂,人间的寒冬的冰霜,人与人的渺茫,缘分尽时的孤凉!

  寒风起,张开胸膛,拥抱真实的冰凉。

  悄悄冷却的力量,不再轻狂。

  原谅我,一生戎马向西凉。

  ......

  《黄花与琉璃》

  如同一个冷酷的杀手,当得知自己要独自走完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时。我已经藏在枕头底下泣不成声。

  跌跌撞撞的摸索着走在不甚明媚的小路上,想起一位女强人说过的一句话,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的人,而是一路流着眼泪奔跑的人。

  曾经被羡慕是一个行迹不拘的浪子,可是我远远的却一直在羡慕着你们安静的平坦。

  得知到自己成为恶魔的信徒,我放弃了追寻,选择观望与独行,注定没人同情!

  不会被原谅,不会被拥抱的孩子,多少次希望雪不要那么冷,多少次希望有温暖的怀抱能俯下身拥抱自己柔软的小身体,多少次希望梦是美好的值得爱恋。

  每次梦中颤抖的睫毛,如同含霜的蒲公英,湿蒙蒙的飘落,每次不经意间紧紧抱住枕头,像是在黑暗中要抓牢一件依靠。

  悄悄的,我看着窗外温馨的家长为孩子穿衣,整理,然后絮叨叮嘱;看见欣赏的女孩抱着大提琴赴约,与恋人甜蜜相拥;看见要好哥们的谈天说地,放声大笑....

  多时,我又想自己何其幸福,在黑暗中看到了纤尘不染的琉璃世界,在丑恶的灵魂中赞美这世间优美的人情味。

  毕竟自己不会死在感冒发烧的痛苦中,不会死在争斗的对手手上,不会死在对于感情失意的灰心当中,如果一天会死,一定是会死在自己的沙漏里。

  神降的时候,原谅世人的罪恶,所以不停的有人犯错,被救赎...我也尝试自己成为自己的牧师,自己解救自己的无知。

  森林中,我用坚强的信念摇曳着柔弱的身躯去适应风雨,可是风雨停后,我自卑的发现自己依然是棵卑微的小草,而你缓缓的哼着歌,慵懒舒张双手,在阳光下睁开明亮的双眼,依然成长为美丽的花朵。

  无论多久,小草都只能观望着鲜花的。每一个清晨,含着泪珠的小草,都在感叹柔弱的鲜花经历的折落与凋零,谨以芳草祝福并且赞美默念给花朵。

  梦中的披风,梦中的长剑,梦中的城楼,梦中的白衣,梦中的风烟,梦中的沙漏...

  醒来后,也许仅仅剩下沙漏在讲述一切流逝的故事,英雄从未出现。

  常常被一句话,一个眼神触动,然后自己便被天罗地网般包裹起来,挣扎,痛苦,流泪,最后瑟瑟的叹息,被困住了....

  每一个颠沛流离的人,心中都有一棵树,开满繁花,鲜艳枝头。

  与温柔的屋檐一起跳舞,与白色的风信子一起飘荡,与邪恶的原罪一同痛快的大笑,这柔弱的世界,竟然经受不住凄凉,一经沧寒,已是初雪欲来。

  幽幽的,英雄叹息,时未寒,人已近暮。

  还有什么人多少岁月,能够肆意的狂笑,能够偷偷的伤感与祈祷。

  匆匆的与黄花约定,来世为琉璃,生死似夏花,纯澈而灿烂,净满人间。

  鱼雁的天空,无非上下南北,无非清透明媚,无非不离不分。

  什么人儿能分明是非?

  该死的原罪,你戏弄了小孩!

  .............

  杨婉儿,朱雀,冷若璃...

  曲调,人生。

  在渐次不同的曲调中,赵高恍然,似是看到了自己,又似是看到了另一个人生。

  一回头,才发现所有的人竟然全都到了。

  陈婧,尹瑾,杨淑妍,江小蛮,司空明月,宋青橙,苏清央,尤小夏,柳圆,燕姨,徐凉,潘冬冬,许繁诗,许繁花,戈麦斯-苏蜜尔,孙碧如,林卿,赵小曼,言知清,吴水水......

  女人,孩子,一时间有些迷了赵高的眼。

  这是世人最后一次见到赵高,也是赵高最后一次出现在了世人眼中。

  一年后,问鼎集团成为了华夏第一集团,并且跻身为国际前十的顶级商业集团。

  十年后,华式餐饮成为了全球第一餐饮连锁。

  十年后,赣南稀土王国创就了一片新的天地,而所有从这个产业中产生的利益数以千亿全都流向了华夏的各个角落的贫苦孩童。

  十年后,寰宇集团第一次让整个好莱坞惊艳,一年当中数部影片囊括了几乎三分之二的奥斯卡奖项。

  十五年后,美塞不再是制毒的中转地带,而成为了一个外贸的重要周转场所,而一个神秘的贸易集团则成为了全球最顶尖的贸易物流集团,据说老板是个温州人,这让温州人一度盖过了犹太人的风头在世界上风头显赫。

  二十年后,在一个可被探知的的仙境般的岛屿上,赵高正在与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下棋。那男子的棋风分明占着下风,可是丝毫不要脸面的下法硬是让赵高常常每每到了最后只能输他半目棋。

  “为什么?”赵高疑惑的问道,他问的自然是为何自己会输。

  男子笑了笑,最后淡淡的说道,“因为你有牵挂...再强大的人,若是牵挂多了,就不能放开手脚,放不开手脚的人则必败无疑也!更何况...我向来以咬人而出名!”

  “服了!”赵高叹叹气,站起来说道不下了。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瞬间从背面抱住了赵高的身体,蒙住了赵高的眼睛顽皮的说道,“猜猜我是谁?”

  赵高既享受着身后那一对无比丰满柔软双峰的挤压,又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说道,“小朱雀你再不松开手我可要打你屁股了,没看见这里有长辈么?”

  身穿一身比基尼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绝美身材暴露在空气中的小朱雀嘻嘻笑着放开了赵高,然后说了一句,“我才不怕呢...我去找安安姐姐玩了!”

  赵高无奈的对着男子笑了笑。

  男子则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只有我老了啊......”

  “这是你不愿意,若你愿意,不老何妨?”赵高淡淡的笑道。

  “是啊...我也只是看着平平和安安就好了,如今他们一如当年的我和她,我也就放心了,当妖孽虽好,可是我更想她!”男子哀伤叹道,皱纹深沉。

  赵高沉默,他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浮生一蒹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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