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钢板一般的吻
“谁不知道感恩,谁不懂孝道,谁自我为中心,你都了解清楚了吗?我……”莫子然激动地大喊着,但还没有说完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是呀,陈振国说的没有错。
她就是不知道感恩,不懂孝道,一直都是已自我为中心。
如果她懂得感恩,懂得孝道,不老是想着自己的感受,不去冲撞徐夫人,不在乎徐安茜的冷嘲热讽。
应该疼惜自己的父母,在三年前她就应该听从徐夫人的话,不进德信公司;不应该那么在乎自己的感受,坚持住徐家陪爸爸妈妈。
“喂,别哭呀!”面对于越哭越大声的莫子然,陈振国有些笨手笨脚地劝解道。
他就怕女孩子哭泣了,正解是陈振国最害怕莫子然哭泣。而且这莫子然一哭,眼泪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陈振国都怀疑,莫子然的眼睛里就是一小水池,水闸一开,水就哗啦啦地流出来。
陈振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大约是从一年多前,因死后就开始无知无感的身体居然会有疼痛感,虽然次数不多。
刚开始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以为是做鬼做久了,就会有感官感觉呢!
直至不久前,他知道了自己有冥婚妻子这一事实后。
在暗中窥见到莫子然落泪时,他身上就痛,莫子然泪停时,他身上的痛也停了。
而且莫子然落泪时,他身上的痛却是很诡异。说是心痛吧,但又不是,就是痛,具体哪个部位痛陈振国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从他停止呼吸那一年起,他的身体就再没有任何感官上的感觉,更别说痛了,可是却因为莫子然的泪水,他感到疼痛了!难道就因为她是他的冥婚妻子?
陈振国觉得这个解释好荒藐,好可笑,好无奈。
但是莫子然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仍旧在哭泣着,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她现在就是打算把自己哭死,此刻她很是痛恨她自己,都有不想活的想法了,但是不管是哪种自杀的方式她都没有勇气实行。
“不许哭!”一旁被莫子然哭声搅得心烦身痛的陈振国大声冷喝。
天啊!他的这个小老婆未免也太爱哭了吧,进门才三天不到,都哭了好几场了。
她一哭起来不是他躲一下就好,因为只要她哭,他就会跟着遭殃,就会全身疼痛。
死的心都有了的莫子然哪还会害怕陈振国此翻喝斥,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陈振国说话一般,旁若无人地继续着她独创的哭死自杀法。
让莫子然想不到的是,她哭得越久,在她身边的陈振国的身体越发疼痛,而且那种痛是随着莫子然哭泣的时长而加深的。
陈振国觉得这样下去,他一定会给活活地疼死的。想想生前就是因为疼死的,没想到,做了鬼还要再疼死一回,真是做人做鬼都难呀。。
最后,陈振国实在是受不了。
疼痛难耐的他一把抱住莫子然,嘴唇对着莫子然的嘴直接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让莫子然停止哭泣。
世间上有些奇怪的事,我们永远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就像现在,就在陈振国的唇刚印上莫子然的唇那一瞬间。
陈振国刚刚身上如钻心般的疼痛立马就消失了,好像刚刚的痛楚是他自己的错觉一样。
本着哭死的莫子然成功地被陈振国这翻狼吻给打断了。
莫子然对于陈振国突然的狼吻,第一感觉就是,一块冰冷而坚硬的钢板撞到她的嘴唇。
坚硬冰冷的钢板,如果让陈振国知道莫子然的这个想法,让对自己的五官最为满意就是唇部的某鬼,不知道他会不会就此气绝而亡,或者是气得满嘴喷血。
莫子然的反应很是让陈振国郁闷,不如他想象当中那般地。
他的认为应该是这样,在自己的唇刚碰到莫子然的唇部时,她应该是,先震惊地瞪大眼睛,然后下一秒就是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再然后就是恼羞地斥责他。
但是事实却是,这莫子然既没有瞪大眼睛,也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推开他,所以也就不会有斥责的话说了。
而是----眼前的莫子然,眼睛弯成半月,那意思很明显,莫子然在笑。
这女人,陈振国猛然推开莫子然,然后开口质问她:“你这女人知道羞耻?”
他还想说,被男人吻非但一点羞赧也没有表现出来,居然还表现得很享受的样子,那么想要男人吻吗?
之前是不是被很多男人吻过,看她刚刚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被吻的模样。
居然,还笑呢,真是,真是不知道羞耻。
近年来,他也常常看到现在的年轻人在初中高中就谈恋爱,亲嘴,甚至还,还做那事。
对于比共和国年纪还大的陈振国来说,那些都是完全不知道羞耻的下作事情。
其实说在莫子然没有进门之前,他是有过几个晚上。
上了莫子然的床,而且把莫子然的上上下下都摸了个遍。
可那都因为阎王让他那样做的,为的是让莫子然适应自己的,让他在莫子然身上吸点阳气,让他身上带着一点莫子然人类的阳气。
一来让莫子然做实是陈振国身份证的证明,二来因为到莫子然进门后,天天要跟他呆一起,如果莫子然受不了他身上那么重的阴气,一命呜呼,那他和莫子然还真成一对鬼夫妻了。
并且,并且那几天晚上他都是隔着衣服摸呢,而且都不知道当时他为了完成那个任务,不知道在莫子然的床边转了多少圈,才敢上她的床,上了床后他的动作又是怎么个笨拙。
当时的情形,现在陈振国都不忍回想。
至于说,莫子然那次喝醉,那都是因为他都气到差点失理智了。
现在一想到莫子然的反应跟他的反应,却是如此的鲜明对比,陈振国就满脑冲血。
他一把揪住莫子然的衣领质问:“说,以前,有没有,到底有没有。”以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做过那个。
守旧的陈振国怎么也不会说得出口,但是他自己又特别想知道,所以此刻的他又是急又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