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心灵拷问
水木揶揄的话，让在场的静音、山城青叶也笑出了声。
“该说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教师的资深者吗，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想起损招也毫不含糊啊！”
水木谈了一口气，开始为这些考生默哀。
“虽然纲手大人说要放手去做，适当地提高淘汰率，但是惠比寿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静音有些担忧的说道，“要是通过的人太少，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说穿了，中忍考试第一场的笔试，答题是次要的，监考官看中的是考生们在面临抉择的时候，是不是会做出正确的选择，通俗的说，就是所坚持的忍道，符不符合忍界主流的道德观。
上一次中忍考试，森乃伊比喜拷问式的问卷，所看中的就是迎难而上的胆量与忍者的觉悟，至于测试考题倒是出了纰漏，出了漩涡鸣人这个白卷通过的幸运儿。除了最后一题，前面所有的活动，都只是为了淘汰一些实力太差的忍者。
这一次中忍考试，惠比寿的第二条规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存在的，如果那么多的题目一个都答不上来，还是回去补一补基础再来吧。
两者之间所出的考题的不同，其实也显示了拷问部干部的伊比喜和精英教师惠比寿之间理念上的微小差异。
而且这里面惠比寿有一个明显的欺骗，考场有三份不同的考题是真的，但是绝对没有什么难度上的差异，惠比寿这么说，其实是故意误导考生。因为没看到其他同伴的考题，绝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自己手上的考题到底是简单还是困难，所以也判断不出其他两个级别考卷的难易程度，对同伴答题的分数根本无法评估。
这样一来，大大加深了每个考生心里的不安，除非有日向家族的白眼等等类似的侦查手段。否则就会处在一个信息孤岛中，只能凭空臆测，那么心底的焦虑会无限放大，做出自保与割裂同伴的选择的可能性也会更大。
而第一个规则，片面地强调精英主义，会让考生误认为主考官并不是很看中团队之间的合作与信任，然后更加倾向于做出第三个规则的例外提示的行动。
“看来惠比寿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水木笑着说道，“一环套一环的心里误导，都在将考生往倾向于保守的思路上引诱。”
假如真的在试题反面写出了一个队友的名字，那么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无疑是一种损人利己的行为。
“被选中者前三晋级？惠比寿还真是做得够绝的。”水木摇摇头说道，“嘴上不说，但是不声不响的将难度提高到这个程度，闷声色狼的心眼果然坏透了。”
调侃的话让室内的几个人都忍俊不禁。
被选中者前三这个数据很暧昧，不像第一那么可遇不可求。但是在有这么多考生的情况下，前三的概率肯定会很低。而且这个纠结的排名又没有到完全不值得赌一把的地步，势必会有人抱有侥幸心理，为了自身的安危、多一份保障从而写下心中“累赘”的名字。或者自认为实力不足且没有信心的人抱着成全比较强力的队友的“牺牲”觉悟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种困境下，只有对自身能力以及队友能力有信心的下忍，才不会考虑第三个规则的例外条件。
毫无自知之明且又没有信心的懦弱者，或者拿队友的运气去赌博，来保证自己晋级的自私者，很抱歉，他们注定无法通过第一轮笔试了。真实结论是，只要有一个人在试卷最后一页反面写下姓名，他和他的队友全都会被淘汰。
“要不要打个赌？被惠比寿折腾一遍之后，会不会留下三十组？”
“水木，听说你最近手头拮据，还有钱赌博？”山城青叶揭了水木的短，有些好笑的说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学生被淘汰？”
“怎么可能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你也太小瞧我的学生了。”
水木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知你们发现没有，惠比寿这家伙蔫坏了，这个考题看似公允，其实有利于以木叶为首的五大忍村的考生。相对健全的忍者教育体系，使得他们笔试的能力要比其他小忍村要强，再加上提高作弊的难度，自身素质的重要性就更加的重要。能力的优势，加上大国忍者的自信，使得他们会更少地担忧排名靠后的情况。这样一来，被第三个规则刷掉的几率要更低。”
“这么一想的话，确实如此。”其实大家心理也有这个预感，水木详细的说出来，才让众人认识得更加清楚。
不过，笔试的初衷，本来就是为了淘汰弱者，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考试太难。
水木发起的赌局无人响应，也只得作罢。几人安静地看着惠比寿宣布考试开始，然后考生们开始了群魔乱舞的表演。
“你们说，下面那些监考官是不是心里憋得特别难受，作弊都这么明显了，还要装作没看见，感觉就是在被嘲笑智商啊！”
水木想起了半年前自己监考的时候，面前还是勘九郎，一点也不互相照顾一下面子，作弊都没多少技术含量。
“下忍嘛，也就这样了，你总不能用上忍的眼光看问题，不然的话就没人合格了。”
二十分钟也不长，过不了一会就要结束了，静音起身说道：“水木，天藏，快到我们的，准备吧吧……”
第一场只是小试牛刀，真正有实力的忍者根本就不会被难住，被淘汰的都是些心志不坚的弱者，只能回去磨练磨练再来。前奏完结，接下来才是主题，各路牛鬼蛇神也该闪亮登场了！
……
考场外，猿飞阿斯玛一口接一口的啄着香烟，旗木卡卡西则略显轻松的看着手上的小说。
“惠比寿这个家伙，没想到这次玩这么大，鹿丸不在，也不知道志保和井野还有丁次能不能通过。”
“时间快到了，可以去看看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