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公平
药师兜并不是没有想过今天的可能的结果，只是预计是一回事，真的发生的时候，能不能接受就难说了。
信仰破灭的感受，不亲身经历一下，确实没法体会。
“第二次了啊！”
药师兜露出苦涩的笑容。
上一次如此不知所措，还是孤儿院的养母——药师野乃宇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时候。
赐予自己姓名“兜”，并冠上了药师的姓氏，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最终的归宿，结果在志村团藏的操纵下，一切都破灭了。
所以，才会被大蛇丸当做好用的工具捡了回来。
“结果还是这样，命运真是绝情！”
药师兜抬头看向了围过来的旗木卡卡西、漩涡鸣人、天藏、还有水木的实体分身——信贞。
“你们来晚了，佐助已经不再这里了！”
“我就知道，佐助不会有事的！”
漩涡鸣人十分乐观。
“不会有事？”
药师兜露出莫名的笑容，
“这可不一定……”
“这是什么意思？”
旗木卡卡西感受着不远处的查克拉波动，一场激烈的对决，正在进行中。
“谁知道……”
药师兜脸上的戏谑之色溢于言表。
虽然大蛇丸大人战败了，但佐助也不是平安无事。
姗姗来迟的援兵，没有赶上短时间内激烈的变化。
“你们几个，先去看看佐助，我来对付药师兜，这一次可不会再让他再逃走了。”
旗木卡卡西眼神灼灼地盯着似乎毫无防备的药师兜，一边吩咐着。
“逃走，哈哈哈……”
药师兜放肆地笑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药师兜的态度，让旗木卡卡西也有些迟疑，回想着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喂！”
一直观察着动静的漩涡鸣人突然开口问道，
“你这鬼鬼祟祟的家伙，为什么也有写轮眼？这不是只有佐助和卡卡西老师才有的？”
“写轮眼？”
药师兜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刚才的高空坠落，让遮掩凶恶眼神的眼镜已经不见踪影，再加上现在两方距离这么近，想不注意都难。
“这个啊……是我的战利品！”
药师兜突然坏笑道，
“你们找到佐助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变成瞎子了……”
“你是认真的？”
漩涡鸣人对突如其来的噩耗十分震惊，愤怒之色再也忍不住了，
“混蛋……”
心里的愤怒再也掩饰不住的鸣人，就要挥拳上前，却被旗木卡卡西一把拉住。
“不要冲动！”
卡卡西瞪着写轮眼，仔细观察着并无太大动作的药师兜，
“有点不对劲，你们有什么发现？”
天藏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原本在身后不远的信贞，自始至终都一言未发。
“写轮眼都看不穿，应该不是幻术！”
旗木卡卡西扭头看向了信贞，也只能指望洞察能力更强的白眼了。
信贞漠然地看着药师兜，尤其是那一双三勾玉写轮眼……
“有点意思！”
信贞突然开口问道，
“你把这个术叫做什么？”
“这么快就发现了？真不愧是水木，哪怕是一个分身都这么敏锐……”
信贞对着想要追问的鸣人和卡卡西摆摆手。
“有点出人意料，依靠他人的施舍才能维持存在感，内心空无一物的你，居然也能够走到这一步，这个世界，还真是相当不公平啊！”
“我也这么觉得！”
药师兜哂笑，
“如此恬不知耻的人生，还死皮赖脸地活在世上，还真是失礼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须久那美，但我更想称呼它为淡岛，这个名字我更加喜欢！”
“呃？”
这个名字还真是让信贞心惊。
『智慧之名，废弃神子么？』
一边的旗木卡卡西似乎若有所悟：
“难道说那双写轮眼不同寻常？”
再次观察着药师兜的卡卡西依然没有什么发现，一对三勾玉写轮眼依然毫无波动，但心底的危机感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那是幻象，卡卡西，我们有麻烦了！”
其实说是幻术，也不太正确，那是一种基于敌人自我认知的心里暗示。
“和宇智波鼬一样的幻术型瞳术？”
卡卡西有些不解信贞的谨慎。
“很多我们毫不怀疑的常识，其实蕴含着极大的陷阱，卡卡西，你用过神威，应该很清楚，这种力量的来源。”
卡卡西点点头：
“阴遁，精神力量！”
“同样是宇智波族人，为什么有的人拥有开启写轮眼、甚至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资质，而有的人却没有？血统论解释不通，宇智波家族并没有近亲联姻的传统！”
卡卡西摇摇头。
“爱与恨，是最容易激发精神波动的情绪，有极端边缘性格的宇智波族人更有才能，这是显而易见的。但这并不代表其它情绪就完全不可能，只是几率小太多了。不止是爱与恨，理论上，任何情感都可以做到一样的事情，也许一瞬间的欣喜与欲望都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当然，这种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你认为药师兜做到了？”
信贞点点头：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太过强大的力量，必然会有更多的限制，虽然从现象反推得出的结果很不可靠，但这也是一个方向。”
“你是说，容易开启的万花筒写轮眼，反而都是劣等货？”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只是一种可能的趋势吧！”
信贞笑了笑不在解释。
其实想想就明白，爱与恨的情绪能够带来的，除了毁灭性的力量，能够有什么？
加具土命、天照、月读，这些瞳术的价值，在水木看来实在不高，反而是别天神和神威这种更加贴近忍界本质的瞳术更加让人垂涎。
精神上的重塑与现实的创世，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只是受限于力量的极限。
万花筒写轮眼其实也只是一个劣等许愿机而已。
如果自身的特质与心底的真实更加难以被查克拉显化，万花筒写轮眼开启的难度也就越高。
那些没有资质的宇智波族人，如果能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获得的瞳术可能更加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