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 基础理解
再拖延下去也不是好事,大蛇丸支撑不了多久,死神的性质注定它对有形的实体的伤害比较低,但是对灵魂和精神的伤害很高,八岐之术这个大块头,不能给死神造成太多伤害,除了抵挡伤害、作为一个会动的活靶子之外,再没有太多用出了。
如果大蛇丸这个时候摞挑子或者消极怠工,对水木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接下里还有好几件事情需要大蛇丸出力,关系弄得太僵也不是很好。
另外,再拖延下去也没有必要了,死神基本已经被控制住了,继续这样侵蚀的话,可能会对死神的能力产生一些影响,戏睡乡和死神到底不是完全一样的类别,短时间内冲突太过,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念至此,水木双手结印,一个瞬身术就来到死神边上,按在死神巨大身躯的肩膀,然后驱使查克拉,全力将死神身上的封印阵激活。
一瞬间,原本还威风凛凛地砍向八岐大蛇的死神身体一滞,只剩下些许本能的意识彻底被泯灭,冒着幽蓝火焰的双眼也熄灭,旋即点点红芒开始闪烁,呼应着周围肆无忌惮地蔓延地戏睡乡的力量。
“成功了!”
长久以来的谋划,总算是有了结果。
要说死神对水木战斗力的增强方面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
尸鬼封尽的性质就决定了这不是一个常规忍术,也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力量,需要献祭灵魂这一点就让人大为头疼,哪怕是水木,想要开发出更多的用处,也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而且和彦的灵魂和死神连接在一起之后,想要彻底控制住死神,也需要一点时间,好在和彦可以通过戏睡乡的联系,吸收雨之国居民的信仰,加快掌控死神的所需要的时间。
原本周身带着灰色雾蒙蒙的死亡气息的死神,在被水木制服之后,开始泛出了一丝红光,那是水木布置在其身上的封印术,结合自身的精神之年的力量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
普通人是看不到死神的,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水木还没有完全掌控死神,加上封印术的力量,如果在忍界不被排斥消灭的话,展现出来的可能就是一片诡异的灵魂之雾。
“以后吓唬小孩子之类的,不用再用幻术了,如假包换的“死神”……”
希望走上前,稳固了封印在自己体内的戏睡乡和死神的联系之后,开始稳固力量格局,支援和彦缓慢却稳健地侵蚀着死神,不过看样子,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情了。
水木暂时也不是很急,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
死神带来的压力骤减,松了一口气的大蛇丸也肉疼地解除了八岐之术,走上前来抱怨,
“我出了这么大的力气,是不是让死神将我被割裂吞噬的精神执念还给我?”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大蛇丸就被砍掉了五个头颅,八头蛇变成了三头蛇,要不是水木及时出手,大蛇丸都有临阵脱逃的打算了。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
所以,大蛇丸才念念不忘地来索要自己被死神吞进肚子里的精神执念的碎片。
“这个不能答应你!”
水木摇摇头,
“死神刚刚稳固状态,如果再次破坏其身体,可能会有其它许多难以预料的问题,我不能冒险,等我彻底将死神侵蚀、化为己用之后再来谈论这个问题。”
一点点精神执念的碎片,又没有什么决定性地影响,水木才懒得理会这一可有可无的请求。
又不影响大蛇丸做实验,水木需要的是他的头脑,又不要他的战斗力,甚至一个健康的身体都不需要。
有时候,聪明人之前几句话的闲聊产生的灵感,可能比埋头苦干,闭门造车的效率要高得多。
所以,想要水木现在破坏已经有些压力颇大的死神来为大蛇丸治疗精神上的创伤,抱歉,水木和大蛇丸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
死神已经成为囊中之物了,当然,离彻底掌控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好用是肯定的,但是死神已经不可能翻盘了。
死神现在除了最核心水木那些还搞不懂的高深封印符文之外,其它已经彻底被掌控了,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老虎,已经没有办法龇牙咧嘴了,这只老虎还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成为聋子和瞎子,基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了,只要不对它做太激烈的刺激,就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反应能力。
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十分满意的结果了。
水木的实体分身——希望,作为戏睡乡被完整地封印地载体,不仅有保护戏睡乡不被侵蚀的职责,还有时刻监视水木的精神执念与外界联系变化的任务,比如雨之国信徒的信仰对戏睡乡的影响,还有将死神纳入掌控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变化,都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地方。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会让你承担这么多的职责,但既然是你要求将戏睡乡封印在自己身上,那么接下来很多事情,你就必须承担其责任来。”
水木郑重地对实体分身——希望叮嘱道,
“如果有什么没有通过精神执念的连接被我发现的变故,你要及时告知我!”
精神与灵魂的变化还是太让人难以掌控的,可能连六道仙人,都不可能道尽里面所有的秘密。
而水木,仅仅几年的时间,虽然研究已经有了很多成果,但也难保其中有什么自己意识不到的风险,如果最后因为某些细节,导致整个完备的计划出现的差错,那可就太亏了。
“明白!”
希望点点头,在水木本体的放任之下,接受了戏睡乡的控制权,虽然作为戏睡乡的载体,但要将希望看做类似十尾人柱力还是有一点勉强,就像宇智波带土很难控制十尾那样,希望对戏睡乡的掌控能力更低,因为这个精神执念的化身是有主的,虽然体内有了戏睡乡,让自己的查克拉和精神力量得到的极大的提升,而且在修行阴阳遁的时候也有得天得厚的优势,但也仅此而已。
说到底,希望也只是受到水木本体约束的一个分身,是不可能违抗水木的命令的。
巨大的蝴蝶翅膀遮天蔽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对里面的生物的精神压迫大得惊人。
这个临时空间只是水木施展戏睡乡产生的附属产物而已,是掠夺之忍界的战利品,也是弥补自身力量相当重要的资源。
不仅是鬼界岛,一旁已经呆立不动的死神迟早也会成为戏睡乡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嘛……
希望化作的巨大的往生蝶,翅膀犹如绵软的手,将死神包裹在其中然后渐渐合拢,良久过后,等翅膀再次伸展开来的时候,死神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水木花费的巨大的代价才得到的好东西,当然不是跑了。
如果有人仔细地观察的话,可以看到扇动的蝴蝶翅膀每一次合拢的时候,翅膀上幻化出的光影,不再是一片毫无意义的扩散状鳞粉,而是犹如一只十字架一般双手像两侧平伸的模糊人影,其狰狞的姿态,有几分死神的韵味。
“总算是被你的手了。”
虽然走的路和水木有些不同,但大蛇丸依然对水木得到如此稀罕的东西感到有一些羡慕,
“如果我当年有这样的东西,三代老头哪有机会将我的双手封印三年?”
对当年“木叶崩溃计划”被重创的失误,大蛇丸一直有些耿耿于怀,计划失败无所谓,木叶还没有虚弱到一次打击就崩溃的地步,但是被尸鬼封尽重创的下场实在是太惨重了。
“过去的事情,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大蛇丸,你应该也不是对过去斤斤计较的庸俗之徒吧?”
眼前的麻烦都还没有彻底解决,哪有工夫对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后悔?
“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但有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让人有些不快的!”
所谓的感同身受这种说法,在大蛇丸看来只是大言不惭的虚言而已,没有经历过,怎么可能体会得到相同的感悟?
就算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得出的结论都不一样,感受这种偏向主观的判断,就更加没有办法准确理解了。
人与人之间是独立的个体,所谓完美的互相理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大蛇丸也只是一时有些感慨而已,当然不需要水木地宽慰与理解,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收下了死神的希望,接着将已经和戏睡乡融为一体的空间慢慢收回。
原本一眼能够望得到头的空间,在空间变换地影响下,不断地缩小虚化,最后和水木的精神执念——戏睡乡彻底融为一体,蝴蝶翅膀扇动,激起的波动,带出的一片片幻觉,就像被彻底侵蚀地鬼界岛地景象,一草一木不断生灭,让人似有所感,但自己观察的时候,又仿佛都是错觉。
原本就是自一片虚无之中诞生的空间,夹杂在存在于虚幻之间的所在,随着真实不虚地死神、鬼界岛以及附属地一切,让其向真实不虚地世界产生了一些偏移,顺着雨之国平民信仰力量地牵引,在虚空乱流中缓慢地变换着方位,向着应该到达地所在地飘移。
如此漫无目的地闲置只是暂时的,就像黄泉比良坂一样,一时受到水木绝对支配的一个特意空间,但比那个轮回眼写轮眼的血继网罗秘术要差许多。
只有等到彻底发挥出戏睡乡力量的时候,这个水木布置的后手才会最后发挥出作用来。
将一切都打理妥当之后,大蛇丸才有些不舍地看着水木的实体分身——希望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回到了雨之国,而虚空之中的水木,拉起大蛇丸的臂膀,施展飞雷神之术,来到了大蛇丸布置的后手的所在地——田之国。
“老实说,大蛇丸,狡兔三窟的道理谁都懂,但是你将大部分好动袭都放在这个离木叶村并不算太远的小国家,到底是怎么想的?”
大蛇丸定了定心神,笑着答道,
“音忍村可是我的心血所在,一度离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要不是三代老头……”
说道这个话题,大蛇丸脸上露出一丝不满,
“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你不觉得比较方便?要知道能够使用时空间忍术、无视空间距离的阻隔的活着的人里面,也只有你了吧?”
飞雷神之术对一个研究型的忍者的作用有多大?
因为不担心查克拉量的消耗,使用消耗颇大的飞雷神之术,水木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经这个时候,水木才体会到,时空间忍术的巨大作用,对自己的帮助到底有多大。
“能够有时空间忍术天赋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是绝无仅有,但是绝大部分人的天资都偏向时空间仓库、通灵术的运用什么的,研究出飞雷神之术这样快速转移的运用方式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要说原创,现成的飞雷神之术都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懂。”
能够单独使用的飞雷神之术,目前也就水木一个活人了。
“忍界的忍者格局在这里,毕竟是战斗职业,太过偏向武力的提升,能够将三维空间理解透彻就不错了,至于飞雷神之术?”
水木不屑地撇了撇嘴,
“能够将空间坐标看懂就不错了,至于更高维度的计算能力,有几个忍者能够搞得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哪怕这一点能够稍微投机取巧一下,但时空间标记的定位怎么办?忍界封印术和结界术的传承都快丧失自我完善的能力了,有几个人能够弄懂小小的时空间标记里面的那个抽象化符文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基础的差距,在越高深的层面,门槛就越高。
大蛇丸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不远处就是那些孩子们藏身的地方,是时候将他们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