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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的枕边书:梁言《群书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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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书治要》之管理学中的财富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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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仲是帮助齐桓公奠定了春秋五霸地位的人。有一天,他和齐桓公坐在一起聊天。齐桓公问:商汤的地盘那么小,为什么最后能够兼并夏桀的天下?皇帝最喜欢读历史了,他们总喜欢从历史的兴衰中总结经验教训。管仲回答他说:夏桀这个人很残暴。冬天的时候,河上不架桥;夏天的时候,河里面也不放船,为什么这样呢?夏桀喜欢看着他的人民冬天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夏天被水淹得喘不过气的样子;喜欢看着他的人民受罪。他觉得,人们在水里狼狈的样子很好笑。古代时,因为没有电视和电影,这些领导人也没有什么可玩儿的,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娱乐了。

  夏桀除了喜欢看人们跳到水里的热闹之外,还喜欢另外一个游戏:他把老虎装在笼子里面,运到集市,然后,再把老虎放出来。人们看见老虎突然冲出来,就很害怕,慌不择路地逃跑。夏桀就在旁边看人们狼狈的样子。

  据说,夏桀还喜欢玩儿酒池肉林。酒池跟游泳池一样,整个池里面都是各种国酒,就是那种很贵、很好的酒。肉林,就是把肉都堆在一起,像山一样。在老百姓都吃不饱饭的时候,他还弄这种酒池肉林,其荒谬程度可想而知。足可见,一个人在他的权力不受制衡的时候,为了追求刺激,他会干出多么过分的事情。

  所以,一个国家领导人一旦以鱼肉百姓来寻乐的话,对于人民来说,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领导人不是开国元勋的情况下,他不知道打天下的艰难,江山是上一辈人给的。所以,他从小就骄奢淫逸惯了,对他来讲,一般的轻度刺激已经不好玩儿了。

  然而,商汤却平抑了物价,囤积了粮食,使饥饿的人有饭吃,使寒冷的人有衣服穿。他贤名远播,天底下的人民都愿意接受他的统治,甚至在听说商汤要打夏桀时,夏国从士兵到人民都愿意归顺。士兵也是人,也是有妻儿的。我在前线打仗,结果我妻子告诉我说,她出门逛街时,突然被人放出老虎来追、来咬,你想想看,我怎么可能尽职尽责地为这个组织、这个国家、这个政权卖命呢?所以,夏桀就这样失了天下。

  齐桓公又问:夏桀的骄奢淫逸,让商汤有了可乘之机。是什么原因让夏桀变成这个样子的呢?难道夏桀从小就是这样吗?其实不是的,我们之前提到的商汤的政策也好,策略也好,都是明的,算是阳谋。其实,商汤也玩儿了一些阴谋。

  有一个叫女华的女孩子,丰乳肥臀,非常漂亮、性感。她是夏桀最喜欢的妃子。商汤花钱收买了她,让她陪夏桀享乐,让夏桀越发骄奢淫逸。商汤又收买了一个叫曲逆的人,这个人是夏桀非常信任的臣子,曲逆给夏桀出各种歪招,让夏桀寻找刺激,每天荒淫无度。就是这么两个人,你想想看,你最信任的两个人都被你的敌人收买了,天天让你倒行逆施,你怎么会不灭亡呢?

  这个故事表明:第一,你要留意身边的人,尤其是你喜欢的人,他给你出主意,一定是为了你好,而且是为了人民好,不能光为了满足你个人享乐;第二,不要有过分追求快乐的心态,其实,一个领导人贪图享乐起来,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尤其是一些很变态的享乐。当然,现在因为有了电影,有各种虚拟的服务,可能会好一点点。

  还有一个故事也很有意思。有一天,齐桓公要抚恤国内的死难者。当时,国家很艰难,四面受敌,而且虎狼栖息。每次战争之后,有很多死者的后代都需要抚恤。这些人以前都依靠家里面的壮劳力生活,现在壮劳力被拉去打仗,死了,这些人该怎么办?

  管仲说:我们国家目前的状态其实很危险,贫富分化太严重,这边“路有冻死骨”,人民群众生活艰辛,那边有一些大财阀的后代,凭借上一辈人打下的江山,形成了各大家族,这些大家族都是“官二代”、“官三代”、“官五代”,有很多钱。他们利用政策优势、人才优势,利用各种不平等的机会去聚敛财富。这些财富聚集在他们手里,其实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穷人看见富人这么奢侈,一定会很气愤,而且百姓会认为,这种状况的出现,是国君管理得不好。

  所以,管仲就给齐桓公出了个主意。他让齐桓公穿上白色的丧服,到各个地方官府,召集那些功臣世家以及各种“官二代”、“官五代”,说:现在我们国家也很不容易,饱受欺凌,你们这些人但凡家里面有闲钱、有粮食的,都不能自行处理,不能爱怎么浪费就怎么浪费,不能把那些粮食全部酿成酒,然后拿酒来泡脚。你有,也不允许你这么做。你必须以便宜的、公允的价格将粮食卖给我,然后,我拿去扶贫,给那些穷人。这样,贫富差距自然会缩小,而那些有钱人也不会饿死,过得也还不错。既然国君都这么说了,如果有人敢违抗的话,就满门抄斩。所以,大家也就把粮食卖给了国家,做到了权力和财富的转移。

  一个国家要实现长治久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让财富得到某种程度的均衡。比如,巴菲特是全世界最有钱的人之一,他不想让他的孩子继承他所有的财富,所以他把他的钱全部捐出去,做公益事业。这还不算完,你知道他跟美国总统说什么吗?他说,应该给美国富人加税。这件事跟齐桓公去别人家里,说我要平价收购你们的粮食,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就是要让国家的财富从少部分富人的手里流到大部分穷人那里。

  基尼系数就是用来描述贫富差距的比例的。当基尼系数高到一定程度时,国家就不会太平。什么叫“太平”?“平”,就是均衡,就是说左边要和右边一样。假设有钱人在天平的左边,穷人在天平的右边,如果两边重量存在太大差别的话,这个国家就不稳定了。所以,一定要把这些有钱人的钱,用各种方式疏导过来。

  收税是一种方式,美国的遗产税就很高。你是个有钱人,你总得死吧,你死了之后,你的钱就得给儿女。但儿女拿到的钱,50%都要拿去充公。这个钱就会归政府,政府再发给穷人。这样,权力和财富就实现了转移,这是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就是一些财政倾斜政策。比如,国家要花钱补贴那些穷人,用很低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他们,或者是建一些保障用房等。不仅中国需要如此,你看新加坡,新加坡算是世界上管理得非常好的国家之一了,但这个国家70%以上的人民都住在政府盖的那种所谓的公屋里。这样,年轻人用很低的成本就可以生活,就有更多的可能去创业。

  如果一个政府不能让穷人在最基本的生活所需方面得到平衡的话,总有一天,历史的洪流会让大家明白这个道理:太阳底下并无新鲜事。齐桓公和管仲当时就是这么做的。正是管仲的建议和决策,让齐国的财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得以均衡。因此,一个人如果有钱,但是他不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一定会引发灾难。

  管仲这个人很有意思,因为以前是个商人,所以他总是能从货物流通、市场规律里面发现一些有效的国家政策。有一天,齐桓公说,皮干、筋角这些东西太贵了,加重了百姓的负担。市场上这些物资的价格都涨得很高,怎么办?管仲说:您先下令把桥修高,原来的土坡也都人为地填高。这样,人们运一件东西过去,必须要用大量的牛、马把货物拉到这个高坡上再下来。结果,大量的牛和马累死了,累死了以后,这些牛和马的筋角就被拿出来卖了,于是,这类商品的价格一下子就被平抑了。之后,人们就会发现,他们不需要再花很多钱去买这些东西,节省下来的钱可以用来买更多的粮食。价格是一个杠杆。

  在古代,这个办法是管用的,我们今天再用这种方法,肯定是不对的。我们不是要学习这种具体的操作方法,而是要学习我们的税收政策,学习怎样利用价格杠杆。

  其实,货币战争是未来国家之间战争的终极手段。《货币战争》这本书卖得很好,是宋鸿兵先生写的。他指出了原来帝国主义是怎样对全世界人民进行剥削的,主要是通过调节汇率、货币的发行量,以及利用彼此的差价、利率的差异来完成的。美联储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调整美国的利率。它为什么这样做?它是通过调节货币的阀门来影响全世界的货币流向。

  最近,日本人要降低日元的汇率,就是把日元人为地贬值20%。很多发达国家一致谴责,谴责完之后,也就默许了。这就意味着,如果中国和日本没有更多的税收政策的变化,以前你买一辆凌志车需要80万,现在你能凭空便宜16万。这样,日本的竞争力就会加强,日本的货物就会在全世界泛滥。

  齐桓公和管仲就是用这种方法,慢慢地调节商品的价格的。但是我们要注意,他们在调节物价的同时,遵循了一个原则,就是让粮食的价格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之上。我们知道,钱就像一碗水,会流向奢侈品,那么农产品价格就会降低。

  农产品价格太低是很危险的,俗话说“谷贱伤农”,农产品价格一降低,人民就不愿去种粮食了。这时,一些年轻漂亮的农村女孩子,为了赚钱,就都跑到城里去了,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然后,壮劳力也不在农村待着了,留在农村的要么是留守儿童,要么是孤寡老人。留守儿童天天玩儿电子游戏,玩得两眼通红,实际上这背后的道理是什么?就是“谷贱伤农”。管仲和齐桓公反复强调,要控制那些奢侈品、绢、字画、奇巧淫技的工艺品的价格,同时要保证农产品价格不能太低。为什么这样?因为农产品是国家的根基,人民群众没有钻石可以活,没有饭是要造反的。

  最近,中央出台了一些很有效、很好的政策,就是大力鼓励资本流向农业领域,鼓励大家去经营家庭联合农庄。就是说,政府要制定某些政策,让大家相信,我留在农村种粮食是有前途的。

  当今中国,有10%的粮食是进口的,这意味着什么?将近1亿的中国人靠吃外国米、外国面来生活。如果有一天某个国家要整治我们,不向我们出口粮食了,人家有米,即使倒进大海里,也不给我们,让我们的1亿人饿死,怎么办?有些人说,我们有商品经济,我们有钱,我们从国外买粮食回来,我们不需要耕种那么多土地。错了!真的到了紧要关头,人是可以不需要钻石、名牌包包,不需要豪华轿车的,但是一定需要吃饭,需要有干净的空气、水和食物。这些东西不是很贵,却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千万不要被别人用几个包包、几个概念、几部电影就把我们的钱给卷走了,这是很可怕的。

  很多人都说要扶持中医药产业的发展,中医好像天生就应该是简、便、廉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学医10年才能出师,成为一名医生,但看一天的病,累得半死,每天跟人要说9个小时的话,一个月才挣两三千元钱。这样看来,年轻的、优秀的人就不会去学习中医。中医药行业就没有办法继续生存下去了。

  很多人都觉得,你把某些有价值的商品或者服务的价格抬上去一点儿,你就是伤害了消费者。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些时候这是为了让它更有价值,让这件事情变得更有利可图。只有把价格抬高一点,才会有更多的资源进来,供给也就会变得充分了,价格自然而然会回落,这才是王道。

  所以,我们以前总是有一种想法:我们要通过某种行政手段来抑制涨价。这是不可取的。前一段时间,有一些医疗体制改革政策出台,最重要的政策就是杜绝以药养医。为什么会出现以药养医这种现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管是中医和西医,医生的诊费都是非常低的,就是说他的知识变现能力是很低的。那么怎么办呢?各种医药代表就出现了,他们背着包包,有些还是美女,看见一位年轻的医生,就使尽各种方法说服你,让你给病人多开一些药。本来一个小孩儿感冒,吃两片维生素片可能就好了,你非要让人家去体检。我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三岁的小女孩儿感冒发烧,医生居然要求她去验性病,那不是疯了吗?就因为这家医院买了一台性病检测仪器,每天都有固定资产损耗。如果没人用,这个成本就是医院自己埋单了,所以必须要让病人去验。

  以前,我们国家由于医生的收入很低,医院无法正常运转,怎么办呢?只能以药养医,于是药品价格逐年翻番。成本5毛钱,出厂1元钱的药,能够在医院卖到50元钱甚至100元钱。

  医院为了生存,为了盈利,必须要找到能跟他分享利润的人。

  结果,医生就变成了医药企业的销售代表,卖药,拿提成。人心都是逐利的,我们必须要承认这一点,医生也是人。

  所以,国家要有政策倾向,让一些我们以前觉得不重要的事情慢慢变得重要起来。比如粮食、水、空气,这些东西你要让它变得有价值,否则,如果有一天这些东西供应不上了,那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有些资本主义国家把那些消耗能源、污染环境的产业放到第三世界国家,让我们去生产,生产完之后,它们用低价买我们的东西,然后再印一些没用的纸来给我们,比如各种债券,目的是把我们的钱圈回去,然后,它们再控制汇率、利率,让我们手里的债券贬值。这样它们就等于免费地享用了我们的劳动成果。

  这样圈钱,它们还嫌不够过瘾。于是有一天,它们就想出了“碳排放量”这一招。说地球是一个整体,整个地球是一个家园,远东地区的第三世界污染那么严重。现在把地球都污染了,所以我们要向你们收税。就是说,整个世界要有一个碳排放量的指标,全世界每年只有1000个指标,分给你们200。如果你排放多了,你要向我买碳排放量的指标。

  这件事情本质是什么?这就是说,剥削得没什么可剥削之后,再以造成污染为由再剥削你一遍。那我们怎么办?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减少污染,利用政策调控,让我们的产业快速升级。但是,有很多的地方工业、地方经济已经严重依赖于这些产业,地方的税收和支出是需要这些产业来支撑的。这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面对这样一个现状,我们只能顺势而为,尽快进行产业升级,减少碳排放量。

  再说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关于北京的交通拥堵。有一次过年,有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天啊!这几天北京的路特别通畅,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于是,我就开着车,从五环逛到四环,从四环逛到三环,从三环逛到二环,一圈走下来,觉得特别愉快。因为很多来京务工人员——“北漂”——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家过年去了,北京一下子变得空寂、畅达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国家的大城市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北京已经有3000万人口了。你想想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加拿大——全世界领土面积第二大的国家,才3000万人口;北京,一个城市就3000万。过个年能走掉上千万人口。我们这个超大型的城市,已经不堪重负了。

  但问题怎么解决呢?有人说我们可以多建几个超大城市,让石家庄、保定等都变成千万级以上人口的城市。另外一个方法就是,让人民回归乡野,回到农村,建设小型的农村城镇。让大家在县城里面的生活都能达到北京通州那样的水平,可以看电影,有3D、IMAX电影院,也有各种烤串、农家乐,还有那种以前只有在北京才有的5层楼的足道馆。

  问题的本质是,如何让人们从大城市重新回到小城市去。我觉得主要途径就是提高农民的待遇。而提高农民待遇,就不能让农作物的价格太便宜。一直以来,一方面,我们有10%的粮食需要进口;另一方面,农作物价格太低,这是互相矛盾的。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现在我们国家的浪费现象非常严重。你走进中国的任何一家餐厅,任何一所学校的食堂,都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馒头就这么被扔了。一只鸡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才长两条腿,你还扔掉一只,太浪费了,太不应该了。所以,我们现在要搞“光盘行动”。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节省,点菜时,少点一些就好了。

  我觉得,中国人应该改变自己的饮食结构。由于西方人都是点多少吃多少,都在自己盘子里面,所以大家都可以为自己负责,不会太浪费。一般吃西餐是很少浪费的,有些人吃西餐,吃一晚上,就那么一块牛扒,如果实在吃不饱,就拿面包填,一块一块地吃面包,一边说话一边填,也能吃饱。而我们的饮食方式是,盘子是公用的,里面的菜吃不完也不光是我的错。我们5个人点10个菜,即使有很多菜浪费了,也不光是我的责任,反正我们5个人都有份儿,最后剩下的都拿去喂猪了,把那些猪喂得都晕倒在地,因为有太多的五粮液和茅台在里面了。如果我们可以改变饮食方式,每一个人都吃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吃不完你要负责带走,不能浪费。这样,我们就会一下子省出很多粮食。

  同时,因为我们吃得少了,浪费得少了,食品价格就可以有适当的提升。如果食品价格太低了,人们就不愿意做这个事情。现在有很多蔬菜都是原生态、无污染的。有些所谓的没有农药残留的水果,能卖80元一斤。有一天,我在家里的地上捡到一个樱桃,我妻子跟我说,赶紧吃了。我说,掉地上了,我怎么吃?她说,5元钱一个呢。我说你买5元钱一个的樱桃?她说这是无公害的,我们自己都不吃,就给儿子吃。她说,儿子弄掉在地上了,你就吃了吧。于是,我就吃了。

  为什么没有农残的水果可以卖这么贵?因为我们要批量生产,为了降低成本,就要用很多化肥、农药,形成了很多有公害食物。本来我们小的时候吃的东西都是无公害的,但是今天,这些食物就显得很珍贵,就有理由变得很贵了。所以,有时候我们回过头来看,过去虽然我们很穷,但我们吃的都是无公害食物,这些食物在今天都是很贵的,甚至可以被称为“奢侈品”。而我们今天虽然看起来富裕了,却吃不起当年那种干净的食物,那么今天的我们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

  通过管仲和齐桓公的对话,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要让那些很重要、但是很廉价的东西变得更值钱。比如,干净的空气,大家都觉得是与生俱来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人们就不会珍惜。比如,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一个很有文化的爸爸,那么他不会认为他爸爸是很有文化的。不是说我多有文化,但怎么也算半个知识分子,是吧?或者半个知道分子、喜欢读书的人,是吧?我估计,我儿子这辈子都不会觉得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会觉得我也就是在电视里面说说话,在诊所里面走一走,站一站,没事干的,他肯定会这么认为。与生俱来的东西,人们都不会珍惜的。

  其实我讲的这些,不是抱怨,而是机会。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很多年轻人大学毕业之后,死活都要留在北京,哪怕是做一名IT民工,他也要在这待着,好像在大城市比较有面子。回村子里面说,我在中央单位工作,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

  以前曾经有一条新闻,有一个北大毕业生,毕业了之后去卖猪肉。当时,全国一片哗然,说国家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一个知识分子,怎么能去卖猪肉呢?结果,人家卖的是无公害猪,最后做起了卖猪肉的连锁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好像还做了人大代表。

  这说明什么?其实聪明人早早就发现机会了,所以我奉劝现在的年轻人,赶紧由“农三代”变成“农一代”,以前很多人都哭着喊着农转非,非要把自己的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现在,大家应该哭着喊着把自己变回农村户口,千方百计地回到广阔天地,在那里,他们将大有作为。

  前两天还有一则新闻特别有趣,有一个19岁的年轻人,在某个乡里面做了村干部。大众一片哗然,怎么这么年轻就做干部了呢?这件事其实很正常,只要你稍微有点儿能力,稍微有点儿知识,能够做出一些贡献,这样的人才,现在农村都非常稀缺。所以,如果你有机会去做一个村官,你会发现:你比在城市里的同学能提前50年住上山清水秀的别墅。这就是人生的机会,也是我们在读古书时,令我会心一笑的事情。读读书没有什么坏处。

  如果你想活得久,就应该经常去接触活得很久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样的心智模式。你要想快乐,就经常接触那些总是乐呵呵的人,看看他们是如何面对困难和遭遇的。如果你想赚钱,就经常和那些赚正财的人在一起,看看人家是怎样发现机会,把握机会,利用趋势创造财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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