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扉间想过很多种自己兄长消失的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便是千手柱间会死。而也正因为此，他才能顶着棱木巨大的压力向外界隐瞒了千手柱间已逝这个消息。
所以重见叶子沐的第一眼，他的心里便充满了狂喜——他的大哥回来了!
但是下一秒，这个相认的情景，却超过扉间想象。
眼见自己的大哥竟然要将秋野杀死，扉间想也不想地出来阻止。
然后面对的是对方一句‘小心’以及因此而退却的黑纱忍者。
千手扉间再次愕然地看着自己兄长不动声色的将一个黑沙小鬼保护在身后，并且以戒备和警惕的姿态面对着自己。
‘族长失忆了。’
扉间震惊之时，秋野在一旁将答案告知。
这要怎么办？！
在扉间思索出答案之前，他的行动就先于意志告诉了他答案：夺回来。
这是他的大哥。
于是，毫不知情的叶子沐被算计了。
没有人比扉间更了解千手柱间，所以他也知道，虽然人是回来了，但在叶子沐仿佛顺从的笑容下，他心里是一点也没认这个身份的。
稍微让他顾虑的大概是被看守住的那个前任黑沙之子。
没有人会相信突然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身份，何况是以那样一种方式。
唯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兄长恢复记忆了。
所以，扉间方和叶子沐打赌。
赌的便是律人会不会离开。
赌约若是扉间赢了，叶子沐便和扉间一起去找他的记忆，若是扉间输了，他就放叶子沐走。
而无论是谁赢，在事情结束之后，扉间都会把千手放了。
这是个奇怪的赌约，因为律人既然成了‘族长’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更不能放任自由了。为何最后却反而是要放了那个黑沙忍者？
至少秋野就很不赞同。
但扉间知道，区区赌约是束缚不了自己兄长的，何况逼迫，只会让人走的更远。
他的兄长不是敌人，扉间不能使用对付敌人的方法来对付兄长。
可为何又要打赌呢？
赌约的奖励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次赌约，扉间想让叶子沐明白——他非常了解他，远超过他想象之外。
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朋友，便是你的敌人了。
这句话反过来也说得通。
唯有我们彼此熟识，我才能知道你会为了那个小孩应下的提出的赌约，你会相信他为了自己的妹妹而选择暂时退避，因为你完全没有另一种想法，也唯有我了解你，所以你才会输给我。
而承诺无论什么结果都会放走律人，更是一种我与你是友非敌的暗示。
这才是千手扉间想告诉叶子沐的事。
……
不得不说，千手扉间这方法确实很奏效。
至少叶子沐的脑袋转了好几遍，也没想出除了傻，还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千手扉间如此好说话的原因了。
可是千手柱间……
总觉得这个名字像镜花水月一般，没有叶子沐这个名字来得真实。坐在马车里的叶子沐望着手中的案卷，思维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马车忽地一下停了，是到了关口。
乔装的千手忍者将裹着银钱的包裹递给守门的负责人后，这脸马车顺利地进入了岩土村附近藤陆城。
藤这个姓在大陆中西颇有名气，因为他们从上个世纪起，就是这里的掌权人了，虽然忍者推翻了武士成为社会主要的战斗力，但是他们也无法取代这些积久的世家，而这些世家，有一部分变成了所谓的国
藤陆也不例外，而他们也恰好是岩土下第二大的盟约国。
“我记得千手和岩土已然备战，这里的守备怎么这么好说话？”叶子沐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两稞小钱，就把守卫打发了。
“这里不是岩土真正的核心。”扉间答道，“何况现任的藤陆城主是一个贪财的人，这些守卫相必沿袭了他的特质。“”
“难怪你不担心。”叶子沐叹道，后又指着手里的卷轴，“这里说千手柱间小时候遭到暗杀，当时千手族长正在外征战，千手并无高手，只剩千手柱……我的母亲，但敌人众多，她为了保护我而令亲信将我送出，母亲在那一役中死去，而那位亲信正是淀的父亲？也正因此，淀成了我的暗卫？”
“是。”
“17岁后，届任黑榜首位前来暗杀刚被推上族长之位的我，试图引起千手打乱，但也是淀配合我一起将此人诛杀？”
“是的。”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若淀或者他父亲想对付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叶子沐放下卷轴道。
“没有人怀疑淀，只是岩土的土岭，和淀有许多共同之处，而且在你被卷入时空缝隙前，他也曾透露过两人似有关系，而且恰好，淀在那时，已经失踪了。”
“就算是这样。”叶子沐疑惑道，“你也没必要带我来这里，这和千手柱……我现在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母亲，是空族的。”
“啊？”叶子沐不明白扉间提这个干嘛，露出一脸迷茫的表情：对于一个完全不知道千手隐秘的叶子沐来说，他觉得扉间的话题越跳越快了。
扉间只好给叶子沐科普过去。
“空族的力量和空间有关，这种力量很容易暴走，所以为了平衡力量，空族一直居住在空间缝隙之中，不仅如此，因为他们的力量过于可怕，他们难有子嗣，而到了母亲这一代，也就只剩下母亲和她一个弟弟了。母亲力量比较温和，经过修炼后来可以平衡自己的力量，之后她一直在大陆游历，直到碰到父亲。而母亲的亲卫，是在认识父亲前就有的。”
“你的意思是……那个亲卫并不是空族的人，而是母亲在游历中认识的？”
“是的，天下间窥伺空族忍术的人可不在少数。”扉间颔首道，“不过淀的父亲，之前是被检查过，没有问题，他是一个浪人，母亲说自己是是在筑川边上捡到他的。可当时的筑川边，正是现在岩土和灵咒交界处。而那之前恰好发生了一件事，纵偶族的一个嫡系和一个武士私奔，但两人失败了，那个嫡系被族人压回去，武士也已经被杀死。但实际上那个武士，便是母亲后来捡到的浪人，淀使一直使用武器，也不是直接杀人的，而是操控半身人偶的。”
“这么说，土岭是纵偶族的忍者?”
“没有这么简单，纵偶族一向是双生的，而操纵半身人偶其实是自己的双生子。当年我们都以为淀的双生子已经死了，加上纵偶族和我们并没有交情，就没有在这一截上深究，却没想到纵偶族还留有一手，并且如无意外，那个岩土忍者是淀的双生子，而淀则是被操纵的。”
“……真是复杂。”叶子沐放下卷轴。
“棱木推测你失去记忆或许和纵偶族的一些秘术有关。”扉间点头，“可是你之后又从那个地方消失，所以这可能也和母亲这一脉有牵扯。可空族居住的地方历来神秘，连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所以只有先去纵偶族一探了，恰好，也可以把淀的事情弄清楚。”
“纵偶族在这藤陆城内吗？”
“在这附近，我不知具体方位，不过藤陆城主的第二位夫人葵，是纵偶族的忍者。我们便是要去找他。”
说好了要去找葵，当夜，扉间便带着叶子沐一起潜进城主府。
之前岩土进攻千手，因为获得了日向的支持，自觉胜卷在握，便拉着大部分同盟国及势力一同上了，其中当然也包括纵偶族。
而纵偶族和岩土的友谊也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否则现在也不会有土岭成为岩土石的近卫这个现象了。或者说，在很早之前，两人联盟的时候，纵偶族就将幼年土岭送给了岩土作为联盟的贺礼之一。
当然，当时的岩土族长和纵偶族长绝没有将目光看向远在天边的千手，反而来自周围的威胁更让人关心。
但通过秘法的加成，知道土岭的双生子未死的他们只是想在未来添增一缕乐趣，毕竟那个男人带走了其中一个孩子，他们想见的大概是终于有机会来报仇的两位或者一位还未动手就被操纵的情景一定很有趣……
这个小小的心思没有实现，但却为纵偶带来了一条大鱼。
岩土族长才刚刚因为千手占领灵咒而苦眉仇脸，土岭就把前来刺探的淀给逮着了。
淀的脑子里存有千手的无数资料，再加上来自日向的支持，被两块馅饼砸中的岩土族长出发前意气风发，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的可能——直到他输。
纵偶也没有想到。
可如今岩土已经输了，而千手大军压进。
即便是长时间的联盟，在巨大的压力面临前会产生分裂也是正常的
至少，纵偶已经在为自己谋求后路了。
千手扉间和叶子沐一到地方，就恰好看见城主夫人正对着昏庸的城主类似催眠的忍术。
“如果有来自千手或黑沙的拜帖，截下来交与我。”
听到这话的扉间一挑眉稍，而叶子沐心中一惊：黑沙和千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理柱间觉醒的父亲这一脉的血迹，扉间是母亲一脉的，而那个空族神马的听起来就很苏的族……是作者看着编的→→不过这两位的妈妈应该是白发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