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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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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刑场之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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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从宫门门进入皇宫,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宣德门。宣德门就是宣德城的正门,非常雄伟,它由墩台和城楼两部分构成,平面呈凹字形。

  宣德城前是一片宽阔的广场,所谓‘午门斩首’就是在这里。

  一般犯了重罪的官员,都会被送往这里刑罚,或罚跪,或廷杖,或斩立决。

  在大西国,实施斩首行刑的地方一般有两个。一个是郊外比较荒凉的地方,因为围观的百姓不多,有利于维持秩序。另一个就是在闹市,比如凤城知府衙门将彩霞街作为斩首的地方,作用就是用来示众,警示周围的老百姓。

  彩霞街与凤城百花街紧挨着,那是非常条繁华的街道,位于大街的十字路口附近,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菜市,平日里人头攒动。

  在几百年前,那里一片郊野,大西国建立后,那里成了凤城最大的菜市场。犯人被拉到彩霞街的刑场行刑之后,尸体被运走,那些喷溅一地的斑斑血迹被随便拿一些黄土盖住。到了第二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刑场又是一番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景象。

  实际上,要处决楚天阔,理应选择那些犯事的平民百姓行刑场所。

  而皇后身居宫中,要处决楚天阔,自然不会选择那样熙熙攘攘的闹市,更不会选择郊外荒凉的地方。为防万一,她自然把刑场设在宫中,这样方便于她监督实行。

  当然,她这么做有些悖于常理。楚天阔只是一江湖人士,并非朝廷要员,更非宫中之人,在宫中行刑难免遭人非议。只是,楚天阔闯入宫中,按宫中规矩处决也还算说得过去。更何况,此事是皇后所定,迫于皇后威压,谁人敢有异议?即使议论,也只是私下议论。

  一直以为天是渐渐黑下来的,太阳是慢慢升起的。人生经历的事多了才发现,原来有很多东西,只在一夜之间就会面目全非,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的力量在天堂和地狱间拉扯。

  阳光普照,天空湛蓝湛蓝没有一丝白云,而天空之下却是令人绝望的刑场。

  宣德城前的刑场,东侧是一堵封死的砖墙,约有三米半高。靠着此墙,离刑场两头差不多同样距离的地方,竖着一个架子,上面总挂着一些腐烂程度不一的人头。架子旁,竖着一个用来计时的竹竿。

  架子北边,沿着砖墙搭了一个行邢台,身穿囚服犯人就呆在此行邢台。

  在行邢台正前方,设立一个监斩台,台下两排押解的官兵,刀剑出鞘,威严肃穆,一片杀气腾腾。

  此刻,这次行刑的监斩官一身戎装,坐在监斩台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并没有去看刑台上的人,视乎是在苦恼纠结着什么。

  监斩官,是监督斩首犯人的官员,也是死刑的执法者。但是,他们之中往往有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致人生死于不顾,从而造成了许多悲惨的冤案,枉杀了许多无辜生命。

  说到贪张枉法的监斩官,不得不提到一个民间故事--窦娥冤。

  故事梗概窦娥自幼丧母,结婚后不久,丈夫病故,两代孀居,婆媳两人相依为命,生活十分贫苦。

  一天,蔡婆去找赛芦医索债,赛芦医谋财害命,蔡婆被当地恶棍张驴儿所救。’从此,张驴儿仗着自、己救了蔡婆一家人,持恩逼婚,要蔡家婆媳坐堂招婚。蔡家婆媳不肯,张驴儿便想毒死蔡婆,好霸占美貌弱小的窦娥。

  不料,他准备的毒药误被其父饮下身亡。蔡婆为了免除灾祸,给了张驴儿十两纹银,让他买棺葬父。张驴儿却以这十两纹银为证据,讹诈蔡婆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买通当地县令,对蔡婆横施酷刑。

  窦娥怕婆婆年老体弱,经不起折磨,只得含冤忍痛自己承担,被判处死刑。窦娥死后,应其誓言,血溅素练,三伏时节瑞雪纷飞,楚州地面干旱三年。六年后,窦娥的父亲窦天章金榜提名,考取了状元,路过山阳。

  当日深夜,他正在审阅案卷,忽然见到女儿窦娥前来,求父亲代女儿伸冤昭雪。第二天,窦天章开堂审案,终于使冤案大白。结果,张驴儿和县令被判处死刑,赛芦医被发配充军,窦娥的冤案终于得以昭雪。

  《窦娥冤》中,那个县令就是贪张枉法之人。

  今日,这个负责监斩楚天阔的官员,姓宋,单名良字。宋良为官与那县令一样,也是众多贪赃枉法官员中的一员。

  他初涉官场时,曾经立志做一名清官,好官。但是,后来为了晋升谋出路,他必须不断地往上爬。打点上级,与人行方便,时间久了,宋良渐渐背弃了自己当初的理想和誓言,与其他的贪官污吏一起同流合污,厚颜无耻地践踏着律法的威严。

  一天,他的好友,一位朝廷大员的儿子因为强抢民女,害死人命被批捕入狱,不日即将处斩。那位大员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被杀头了,那么他们家可就绝后了。

  大员找到了在刑部任职的宋良,求他为自己想想办法。

  宋良微微一笑,拍了拍大院的肩膀,说道:“夏兄,你的心情我理解,只不过令郎杀人犯法,是非常重的罪,要想摆平,可能需要一点……”

  说完,他做了个收钱的手势。

  大员微微一笑,命令下人抬上来两个大箱子,然后把箱子打开。

  宋良定睛一看,只见里面装满了光彩夺目的珠宝和白花花的银子。宋良看得眼冒金光。

  大员说道:“这不过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朋友,这么说就见外了啊。”宋良直勾勾地盯着那两箱闪闪发光的金银细软,不知羞耻地说:“令郎的事就是我宋某人的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宋良自然不敢怠慢此事,他在刑部大狱里挑选了好半天,最终决定找一个刚入狱不久,和官员儿子有几分相像的秀才做替罪羊。

  宋良成功地保住了大员儿子的性命,然而,那位大员并不感激他。因为,宋良索要回报太多。

  那位大员是皇后的亲戚,他事后又给了宋良很多财物,越想越不甘心,便在皇后面前告了宋良的状。

  于是,宋良的把柄就握在了皇后的手中。他开始受到皇后的摆布,但也很快升官了,不久后他就当上了刑部侍郎。

  升官发财后的宋良愈发大胆起来,他依旧干着这种丧尽天良的性命买卖。拼命地敛财。更多的人成了那些高贵死刑犯们的替罪羊,宋良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否赚到更多的钱。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被宋良监斩过,屈死的人,数不清了。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皇后要他监斩的人是这样一位特殊人物。

  皇后找到他,许给他诸多好处,只要能把这件事办利索,以后晋升将不是问题。他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

  可是,当他看见楚天阔的面孔时,他就后悔了这笔交易。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要监斩的人,那么像当今的皇帝。这可真是难为他了。他对这笔交易深感不安,坐在监斩台上,如坐针毡。

  然而,既已答应了皇后,他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更何况,他还有把柄握在皇后的手上,他不得不听命于皇后。

  与监斩官形成鲜明对比之人,是人犯楚天阔。即将被处决的犯人楚天阔,身披枷锁,站立于行刑台上。午时三刻一到,他就要被处斩了,可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张与惶恐。仿佛不知他即将面对死亡,脸上依旧如平日一般淡淡的表情,看起来从容不迫。

  楚天阔除了面对行刑从容不迫,显得异于其他待斩刑犯外,他身上佩带的枷锁,也与常人不同。

  一般人犯,戴的枷锁不是木枷锁,就是皮枷锁。而楚天阔身上戴着的是铸铁枷锁。大概是考虑到他是江湖人士,武功高强,皇后怕他逃脱,以防万一,给他特制的铁枷锁。

  枷是套在犯人脖子上的刑具。起源于商、周之际的梏刑具的变种,梏刑具用圆木夹脖子形成的夹具,发展为由两块木板合成的枷刑具。

  枷刑具一开始出现时就有人制造了一枷夹两人的情况,同时受打谷农具的启发而名为枷。

  枷锁的规格、重量、样式不断变化,时重时轻,时大时小;也有利用枷的功能分别施用在手上、脚上,更多的还是以枷脖子为主。

  戴上木枷的犯人,是非常悲惨的。枷刑具有两块厚厚的木板,牢牢地夹在脖子上,枷的重量最少十五斤,最多五十斤,六十斤不等,长时间的压在双肩上,几个小时后,往往肩膀都被压麻了,如同死肉失去知觉,戴枷的犯人每隔一段时间要动一下。

  遇到夏天枷卡在的脖子处往往会被枷的棱角磨破流血。

  犯人如果戴的是小枷就能用手触摸自己的嘴,接受亲人和别人给的食物,但如果戴的是长板枷或稍大点的枷,眼睛只能看到头前的木枷板。其他身下腿脚都看不到,有的枷不仅夹住犯人脖子,还同时可夹住犯人的双手,生活的自理程度可想而知。

  枷锁本身并不是致命的刑具,真正可怕的是它给精神上带来的折磨,让人丧失意志,生不如死。

  对楚天阔来说,却是异于其他犯人。枷锁限制的是他的身体,而非精神。楚天阔戴着的这副枷锁,是铸铁而成,纵然他的武功再好,终是无法用内力打开。

  若是换成木质枷锁,说不定以他的功力可以震碎木板,得以逃脱。不得不说,皇后真是深谋远虑。

  他与别的刑犯不同,别的刑犯一但犯了事,整个人无精打采。他却精神抖擞。若不是为了大理寺,为了不连累段大人,他怎能如此心甘情愿被擒住?

  侍卫总管司空华命人准备了一顿好酒好菜,那叫断头饭,让楚天阔吃了好上路。

  一般人犯,戴的枷锁不是木枷锁,就是皮枷锁。而楚天阔身上戴着的是铸铁枷锁。大概是考虑到他是江湖人士,武功高强,皇后怕他逃脱,以防万一,给他特制的铁枷锁。

  枷是套在犯人脖子上的刑具。起源于商、周之际的梏刑具的变种,梏刑具用圆木夹脖子形成的夹具,发展为由两块木板合成的枷刑具。

  枷刑具一开始出现时就有人制造了一枷夹两人的情况,同时受打谷农具的启发而名为枷。

  枷锁的规格、重量、样式不断变化,时重时轻,时大时小;也有利用枷的功能分别施用在手上、脚上,更多的还是以枷脖子为主。

  戴上木枷的犯人,是非常悲惨的。枷刑具有两块厚厚的木板,牢牢地夹在脖子上,枷的重量最少十五斤,最多五十斤,六十斤不等,长时间的压在双肩上,几个小时后,往往肩膀都被压麻了,如同死肉失去知觉,戴枷的犯人每隔一段时间要动一下。

  遇到夏天枷卡在的脖子处往往会被枷的棱角磨破流血。

  犯人如果戴的是小枷就能用手触摸自己的嘴,接受亲人和别人给的食物,但如果戴的是长板枷或稍大点的枷,眼睛只能看到头前的木枷板。其他身下腿脚都看不到,有的枷不仅夹住犯人脖子,还同时可夹住犯人的双手,生活的自理程度可想而知。

  枷锁本身并不是致命的刑具,真正可怕的是它给精神上带来的折磨,让人丧失意志,生不如死。

  对楚天阔来说,却是异于其他犯人。枷锁限制的是他的身体,而非精神。楚天阔戴着的这副枷锁,是铸铁而成,纵然他的武功再好,终是无法用内力打开。

  若是换成木质枷锁,说不定以他的功力可以震碎木板,得以逃脱。不得不说,皇后真是深谋远虑。

  他与别的刑犯不同,别的刑犯一但犯了事,整个人无精打采。他却精神抖擞。若不是为了大理寺,为了不连累段大人,他怎能如此心甘情愿被擒住?

  侍卫总管司空华命人准备了一顿好酒好菜,那叫断头饭,让楚天阔吃了好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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