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西方佛家
第二百四十章西方佛家
我心里陡然一惊,眼光一瞥,正好落在焦黑的土地上。一切的问题好像在一瞬间全都有了答案。
魂石!那块红色的石头就是张航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魂石!
这块魂石一定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或许说……辐射?眼前出现这么多的“人参果树”还有“镇元子”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而且,说不好白家、林家、陈家的嫡脉,就是因为祖先的基因变异受到了影响,才会出现嫡脉觉醒、寿命不足、或者所谓的“天道”存在。
也许这就是他们再也无法离开这里的原因,或许也就是徐福再次回到这里的原因。
猜想到这里,困扰着我的问题基本上都可以解决了,只有一点还令我不解。共工或许可以附在进入这里的人身上,从那朱箱异界之门中出去,这才形成了一整个船舱的恐怖场面。只是共工如果原本就是一个种群,应该在门外门内都会存在。它连门外完全不同的环境都适应了,那门内的共工又上哪儿去了?难道共工和这些“仙人”,原本就是互不相容的种群,相互存在猎杀和竞争关系?
我再度审视着最后那一副被破坏了的壁画。
虽然被蓄意破坏过,仍旧能够大致辨识出壁画左边的线条还是画的那些变形的“镇元子”,而右边却分不清形象,只是一块巨大的红色部分。
我伸出手指慢慢触摸着那一块红色的东西,心头忽然没来由的涌出一阵恐惧。
这个红点到底代表着什么东西?
“啊!”
尖叫声忽然从裂谷之外传来,我能分辨出那正是那些“镇元子”的叫声,可这一次并不像之前那样单独的嘶叫,而是上百只一同尖叫,即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依然震得整个裂谷隆隆作响。我连忙捂住了耳朵,可那种声音还在朝脑子里钻,但那种叫声并没有攻击性,更像是一种发泄惊骇情绪的声音。
我仰着脸,这里之内除了自己剩下的就是法尔斯,难道法尔斯能把那群“镇元子”吓成这样?
我正在发懵,忽然听到一阵闷响,仿佛是什么东西从裂谷顶上跌落下来。循声朝那边一路摸索过去,只见地上有一汪浓稠的血迹,中间则是半块属于“仙人”的尸骨。
我在那滩血旁边跪了下来,强忍着恐惧和恶心仔细查看那块尸骸。只见它满脸恐惧神色,从腰腹之间断开两截,中间的断口参差不齐,显然是被猛力撕裂的。这些“镇元子”固然形态诡异,可到底是从人类变异而来,五脏六腑总该是有的。它身上的伤口已经足够诡异,而断口之内的内脏却已经荡然无存,就像半截空空的口袋。
这让我更加想不明白,如果这真是法尔斯所为,他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呼……轰隆隆……
我看得入神,起初还觉得这闷雷怎么老也不停,几秒钟之后才终于醒悟过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雷声,而是某种生物的鼻息。
那生物就站在裂口顶上,审视着掉下来的半截猎物。
这个生物什么模样我不知道,似乎好像浑身散发着金光,如同初生之朝阳一样洒落在地上。不过眼前血腥的一幕已经让我噤若寒蝉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里,我紧贴着山壁不敢动弹,生生的连呼吸都给憋住了。
那只怪物大概在山崖上,可能还捉住了另外一只“仙人”。而那只“仙人”被撕碎吞食的时候还活着,不断发出骇人的尖叫声,血就从崖顶上不断的渗流下来,形成一道红色的溪流。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任何可能吸引怪物的声响。
这绝对不可能是法尔斯,而是“镇元子”这个种群原本的天敌。共工很有可能原本正是它的食物,但这空间内种群数量很难得以繁衍,慢慢的就灭绝了,偶尔随着入侵者被带到外界的反而存活下来。原本船队带来的人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逐渐繁衍变异,成为了它新的食物来源。
它显然也就是那壁画上的那个巨大的红点。
“镇元子”的叫声越来越微弱,慢慢的再也听不到了,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闷雷一般的鼻息也跟着远去了。
我腿一软坐倒在地,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了。
这里有一种极度纯净的净化力,身在其中的“镇元子”们甚至连身上属于人类的情感都跟着淡化了。唯有那只生物,它好像已经与这种净化力融为一体。它是这里唯一的肉食动物,按理说身上总该累积一定的怨气和尸气,可它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利用这种特性净化了自身。那怪物实在太可怕,它本身就是死亡的化身,代表着绝对无法逾越的力量。极致的纯净带来的杀戮是如此的不可抵挡不可反抗。
圣洁的杀戮者,我甚至连面都没敢去看一眼。
扭头再去看地上那“镇元子”的尸骸,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融化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它上面的雾气好像浓了一点!原来那后悔的白雾竟然是他们死后化作的!地上现在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外皮。再过半个小时,只怕就会像冰雪融化一样彻底消失。就连这种死亡后消失的方式,也和神话传说中如出一辙,足以证明它们就是传说中一直被提及的神仙。
如果那些变异后的人类是神仙,那么那只怪物就是众神之神。神仙的存在被广为流传并相传至今,足以证明曾经有人到过这个世界并且活着出去了,那么神话传说里也应该有关于那只巨怪的记载。
那到底是什么存在!金光,净化、、压制仙人……西方的神话!佛家!
这一切线索串起来,已经足以解释现在所遭遇到的一切。
佛,是西方极乐世界的尊者,在西牛贺州天竺峰顶上修的丈六金身。无所从来,亦无所去。
真相太过于震撼,我拼命试图平息自己的情绪,身体却不住的打着颤,先前那一股把我唤醒的诡异热流再一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