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麻烦重重
第二百四十一章麻烦重重
那股灵气沸反盈天,仿佛野火瞬间烧遍了我浑身上下四肢百骸。我顺着裂谷两端不住的张望。
这股力量和佛家凭借的净化力正好相反,强大程度却还凌驾于佛家之上。正因为如此,刚才佛家才没有下到裂谷当中来捡回猎物。也幸亏是这样,我才没有跟着变成那只怪物口中的开胃菜。
这裂谷中必然有着令它忌惮的东西。
我站起来试图感应那力量的来源,然而那力量好像有灵性,根本不用我自己多余去感应,就那么直白的牵引着我一直来到了裂谷尽头。
那里有一个焦黑的坑洞,显然就是壁画里面三人最后停驻的地方。
我远远的看着只觉得是个巨大的凹陷,没想到走过去之后才发现中心凹陷竟然是从里面封死了的。我试探着的站在上面跳了两下,砰砰的响声证明下面确实另有玄机。按照以往的经历,我默默地绕着周围转来转去找了大半个小时,结果却没有找到任何缝隙和可以扳动的位置,只好重新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只好把手放在坑口石板上,稍微敲了敲,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东西砸几下试试,心念才动,脚下的石板却忽然间朝旁边挪开了。
封闭多年的洞口豁然洞开,那一瞬间沉寂的空气忽然流动起来,搅动了一阵灰尘,恍惚之间就像一只灰色的怪影朝自己扑过来。我下意识的想退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着它走了下去。
在我踏足的瞬间,那漆黑寂静的空间里忽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烛光,顺着阶梯一直铺向看不见尽头的彼方。
我猛然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对这个地方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我自己本人曾经亲自来过一样。一种重新回到了老地方的感觉朝我袭来。
我又谨慎的朝前迈了一步,右边墙壁后面发出机簧牵动的咔嚓声,却再没有箭射出来。扭头再看左边,果然有一堵被射成刺猬的墙壁和一整片早已经锈蚀得看不清本色的箭。
左三步,右一步,转向东南。
一条细细的火苗顺着墙壁细槽里连通的灯油快速前行,很快把整条甬道都照得犹如白昼。甬道左右的石壁上雕刻着诸般神灵的造像,形体全都古怪非常,表情或是威严或是惊惧,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明晃晃的石壁上映着我独自一人的影子,迈步的时候孤单却笃定。
但是这种诡异的笃定,让我内心更加觉得恐惧。
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更不懂任何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但身体却像是有意识一样,飞快的顺着那条甬道前进。机关机簧不时的咔擦作响,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没有引动机关,可这一路走来却没有遭遇到任何危险。
前面并没有层层嵌套的珍奇异宝,而是简简单单的一间石室。一具枯骨盘腿坐着,身形明显已经与常人不同,双手之间护着一块鸡蛋大小的红色石块。而另外两具枯骨则呈现献祭一样的姿态,围绕着为首端坐的那具枯骨,好似在哀求,又像是在祈祷。
看那尸骨上的衣服正和壁画上最早的船长的衣着相同,胸骨之间还卡着一柄青铜匕首。
我仔细审视那骨骸,上面多处都有相同的伤痕,几乎每一刀都竭尽全力,而最后的致命伤却在喉咙,从前面切过去,已经把颈骨都切断了。这应该是自己所谓。我不相信另外俩人在砍了为首这人后,还能给他摆放端正。魂石能够令人长生,想必也提高了人体的耐受能力。虽然不至于真的不死,却能够很大程度上强化了人体,以至于为首这人做到这个份上才能真正的了结一切。其他人受着层层隔绝依旧变异到了这种程度,这三人与魂石如此接近,和其他人的变异程度相比却不值一提,如果不是他先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继续下去究竟能到什么程度,实在是不可想象。
我又凑近了一些去看那颈骨上的伤痕,那一刀如此决绝,想必那时候脑袋就已经掉下来了,却又被后人拼接复原了。后人……难道!我心思电光火石般的流转,迅速找到了这人做的位置底下。他死之前。在他的骨骸前,用匕首刻了一个歪斜的“白”字。而再起后面,是擦过的痕迹。署名“荷敬上”
白家!这人!这人果真是白家的祖先!
那这后人想必也不用再提了,一定是白荷!白荷作为白家嫡脉曾经来到过这里,还收敛了白家的先人,对这人进行了祭拜。不过这个女人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我为什么也能来到这里!
冥冥之中,好像有个看不见的手,把我推往百年前,要我循着白荷的路子走下去。
我心里被这个猜测震惊了好久,呆立半响后我才想起仔细去看那被世人传颂千百年的异宝魂石。那东西就放在白家先人手心里,不过鸡蛋大小,表面坑坑洼洼并不惹眼,其中光焰明灭,看上去像是心脏搏动一般,莫名的诡怪。
我盯着看了片刻,终于伸出手去碰了碰魂石。在指尖接触的瞬间,魂石陡然亮起来,搏动的速度也加快了。那股诡异的热流再也不是一种感应,而是顺着指尖直接流进了体内。
我猛然退开一步:“原来是你在呼唤我……你……在等我?”
还没等我嘟囔完,只觉得背后来了一阵寒风,身体立刻下意识的闪开了。那道黑影飞快的抢到前面,手一挥就把魂石攥在了手里。
“你……你是李子?!”我惊骇无比,眼前站着的正是第一次下海就失踪了的那个水手李子!我最初上船的时候对那帮水手都不熟悉,这个人似乎非常阴郁内向,除了吃饭时间平常都呆在舱房里,我和他也就见过那么一两面,大概记得相貌而已。李子下水之后就消失了,谁都觉得凶多吉少,所以后面在朱箱幻象中再见到他,才让水手们吓破了胆。
此刻面前的李子显然是活着的,但脸上的皮都皲裂爆开,似乎都快融化了,怎么看都觉得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