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边疆
楚歌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帝国边疆拂柳县，长期的战争导致这里看起来有些荒凉。
楚歌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忙的人们，心中暗暗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也许就要生活在黑暗之下了。
作为暗卫的首领，他的任务就是收集情报，现在整个北疆地区正处于与胡人争斗的战区，为了尽快取得战争的胜利，军事情报尤为重要。
楚歌的父亲楚伯然作为北线统领，就在离拂柳县大约三十里的地方与胡人对峙，而楚歌却不能去与之相见。
楚歌自然不愿意做一个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下的老鼠，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气化灵的战将高手了，而且是战将三层，在封印松动的那一刻，楚歌多年坚持修炼的效果终于显现，一举突破战将三层，以楚歌现在的实力已经足够在战场上指挥作战了，没必要待在暗卫，但是经过与三叔楚叔然的谈话，楚歌知道这次战争并没有这么简单，为了父亲的安危，他必须要这么做。
十天前前线传来消息，为了将胡人一举打垮，号召整个枫林郡城人士自发组织义军，赶往前线。
其他地区不用担心，但是这神鹰堡不受朝廷管控多年，若是神鹰堡的义军到达前线，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所以在前线领兵作战的楚伯然命令暗卫打入神鹰堡义军内部。
联系了楚家暗卫，了解一些边疆的情况后，楚歌决定马上进入草原边界大凉国领地神鹰堡，神鹰堡说是大凉国的领地，行政上属于枫林郡城管辖，但是这个地方有大量的胡人和汉人杂居，其实胡人王庭和大凉朝廷都管不到这里，在这里做主的其实是以吴家为首的三大家族，在神鹰堡内有一个名为九龙寨的山贼窝，而这伙山贼不同于别的山贼，他们大多是楚家军的卸甲士兵，其中有一些人更是加入了楚家暗卫。
楚歌想的是或许控制这伙山贼，说不定到时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神鹰堡，楚歌带着一个名叫南的小男孩，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处可以听见人们欢声笑语。
南的父母就是楚家暗卫成员，只不过由于执行任务而牺牲了，南自小由暗卫成员养大。据南自己所说他对于暗卫这一套无比熟悉，所以这次楚歌带着南来到了神鹰堡。
神鹰堡看起来要比拂柳县繁华的多，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繁华能在战火之下维持多久。
楚歌表面上的身份是一个世家子弟，不想通过家族势力晋升，决定通过参加义军立下功劳，得到帝国掌权者的赏识。
为了方便和安全，楚歌并没有住客栈，而是打算买下一套房子，于是二人来到了牙行。
“哎，您好，这位少爷。我是何氏牙行的牙纪何三，您有什么需要吗？在这神鹰堡无论吃喝住行我都能给您办的妥妥的。”
楚歌刚到门口就有一个牙纪迎了上前来有些讨好献媚的说道。
“我需要一套房子，要求不高。能住就行，不过今天就要拿到房。”楚歌面无表情的道。
“能住就行，还真是要求不高。”何三暗自想到。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何三只是愣了一下又马上问道：“您需要什么价位的？”
“一百两以内都可以。”楚歌淡淡地回答道。
何三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城西倒是有一处，现在我就可以带您过去看房。”生于斯，长于斯，他对神鹰堡的一草一木可都熟悉无比。
“嗯，行。”说完三人便坐着牙行的马车往城西去。
何三撩开马车的门帘，微微弓腰看着楚歌满怀热情地说道：“少爷，就是这里了。要不您先下来看看，我去支会一下主人家。”。
一眼望去宅子虽然有些破落但倒是不小，三进三出。就是稍微偏僻了一点，最近的邻居都离得老远，当然楚歌也不在乎这些，这样还正好适合呢。
来到正厅何三给双方做起了介绍，楚歌了解到这家主人李氏，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有些沧桑的中年妇人。双方定好30两的价格，这个价格可以说是极低了，楚歌也不怀疑有他。
谈好价格，正要交接时便听到房外有人喊道：“李氏，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欠老子的钱究竟什么时候还。”
话音未落便见到有一面目丑陋的粗矿大汉挺胸握拳大步走来自以为很是威武霸气。
“吴豪，你可别欺人太甚。借你500铜钱，已还你3000有余了，你还想干嘛。”李氏既无奈又气愤。
“哼，当年你的死鬼老公生病的时候，我好心借与你500铜钱，借你的时候可是你自己提出要涨利息的。现在你家男人都死了，你也该还钱了吧。”吴豪双眼一瞪毫不讲理地说道。
“就算是利息也该足够了吧！”李氏有些可怜巴巴地说道。
突然吴豪看见李氏交到楚歌手上的房契，吴豪双眼放光，说道：“便宜你了，就拿这房契抵债吧。”
吴豪劈手便夺，只听啪的一声，吴豪便原地转了一圈跌坐在地上，房契没抢到，倒是挨了楚歌一巴掌。
“小子，你，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竟敢打我。”吴豪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管你是什么人，打便打了，你又能如何。”楚歌毫不在乎地说道，“难道你还想再试试耳光的味道不成。”说着楚歌又扬了扬巴掌。
“小子，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吴豪见楚歌不是善茬，放了一句狠话便灰溜溜的逃了，也没了刚来时的那神气样。
南从始至终都是瞪着大眼睛有些厌恶地看着吴豪，一言不发。
“哎呦，少爷，您得罪他干嘛呀，他可是吴家管家的弟弟，而且此人呀呲必报。”刚刚一副局外人模样的何三现在倒好像是在为楚歌着想似得撇着嘴说道。
见楚歌昂头不语面露嘲讽之色，何三倒也不生气，双眉一扬仿佛想到了精妙绝伦的解决办法说道：“要不咱不买这家了，我给您换个地，保证比这还要好。”
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楚歌当然知道神鹰堡吴家，帝都邺京城吴家家主吴明阳向来与楚家不对付，两家互为政敌，楚家这些年权势逐步衰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吴明阳这个大凉相国的敌对。
而神鹰堡吴家则是邺京城吴家的一个分支。楚歌来神鹰堡之前楚家暗卫早已将神鹰堡吴家的资料给他了。
对于吴家，楚歌一点好感也欠奉，见吴家的一个下人都敢如此耀武扬威，更是不爽。
“哼，不用了，我要定这里了，我倒是想见识一下拂柳县的泼皮有什么手段。”楚歌拉着南满不在乎地说道。
何三讪讪得退下了，心里却是咒骂：“妈的，不识好人心。一看就知道是哪家的少爷，第一次出门历练，随便得罪人，以后死到哪里都没人知道。”
一直在旁边满脸紧张的李氏听到这里却是舒展了紧皱的双眉给楚歌行了一个大礼并谢道：“少爷，可谢谢您了，您可真是个大好人。”
像李氏这样老实巴交的妇人并不适合在这混乱的地方讨生活，现在男人也死了，李氏只想着卖了房带着小儿子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人？好人不长命。”楚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微微地说道。
本来楚歌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这吴豪太过分，人家男人都去世了，他还在像吸血鬼一样不放过一丝鲜血。
面对强权时像这样的妇人总是处于弱势地位。看见这妇人的模样，楚歌又想起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周玉琴，虽然和她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楚歌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妹妹，不知道她爷爷死后她会不会也像这样饱受欺凌。
只是恐怕谁也想不到周玉琴现在的生活并不比以前差，甚至要好过许多，只不过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歌又让何三代办了身份牌，虽然何三的品行令人不耻，但是办事还是有一些能力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何三便将身份牌给送来了。
在神鹰堡居住、行商必须办理身份牌，想来这也是三大势力掌控神鹰堡的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