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初夜
姚瑶躺在沙发上渐渐睡着了,也因为喝了几杯伏特加,酒劲渐渐上来。
凌晨时分,姚瑶被霹雳雷声惊醒,睁开眼看看想接着睡,闪电划破夜空的一刹那看见门外雨中有个人站着,吓得姚瑶一下弹坐起来。
再仔细一瞧,伊梵訞还在外面站着呢,拿起旁边茶几上的手机一看,快凌晨两点了,再大概算算,自己这一睡三四个小时过去了,莫非他都一直站在外面吗?想到这里,姚瑶蹭的站起来。
靠近玻璃门,看外面的伊梵訞站得依然挺拔,心里突然莫名地怪罪自己,怪罪自己太过恨心,他才二十一岁啊!又想着这世上怎么有这样傻的人,为何不在自己睡着时离去就好。
姚瑶想:主动叫他进来吧?这无疑是承认自己被他的毅力打败了,一想到自己要认输心里又开始反抗,莫非你还能站死在外面吗?自己算倔的人了,没想到他更倔。
在狂风暴雨中站三四个小时,姚瑶觉得简直没法想象,这人真这样诚实吗?我叫他出去他就出去,不叫他进来就不进来?这是跟自己较劲呢?还是终于职守。
曾经读过的圣贤书在脑海里打转。
“算了吧,这局算我输。”姚瑶自己无法继续残忍下去。
姚瑶打开门,风携着雨立马扑面而来,表情冷淡地说:“进来吧,你这是故意折磨我良心吗?”
伊梵訞转头看着姚瑶,微笑着说:“好。”但不见动身。
姚瑶见伊梵訞站着没动,又有些火了:“怎么?要我出去陪你站着吗?再不进来我关门了,你的工作就到此结束吧!”
“不是,不是,站太久,动不了啦,您别生气,让我缓缓,你先把门关上,小心您着了凉。”
姚瑶一听伊梵訞叫她先把门关上,都这样了,还想着自己着了凉,心一下就软下来,也不关门了,冲入雨中去扶伊梵訞。
伊梵訞见姚瑶出来扶自己,忙叫到:“别,别,别动。”
姚瑶以为是伊梵訞跟她客气,没有停下来,伸手把伊梵訞的胳膊绕到自己肩上,另一个手扶着腰往里拉。
伊梵訞没办法,跟着迈了一步,一下向屋内倒了下去,在倒下的一刹那,刚忙把姚瑶抱在怀里,自己背摔在地上。
姚瑶从伊梵訞怀里爬起来,伊梵訞自己忍着痛,用手撑着往里倒退蹭进屋里,姚瑶赶忙管上门。
屋里门口大片面积被雨水打湿,伊梵訞躺在地上,一个手推开弯腰下来要帮忙的姚瑶说:“你快去换干衣服,先别管我了,我没事,死不了,农村人皮实,快去吧!”
姚瑶愣了几秒钟,一步一回头地去里面房间换衣服,拿毛巾把头发擦擦,边擦边往外走,来看伊梵訞怎么样。见伊梵訞还没起来,在地上慢慢用手往墙边蹭,蹭到墙边,想靠着墙坐起来,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手滑,又倒了下去。
姚瑶看着眼前的伊梵訞,眼泪夺眶而出,立马在房门口呆住了,用手捂着嘴,尽量想把情绪稳定住,但是眼泪不听话,止不住地往外涌。高傲的内心不知该怎么办,彻底崩溃了,大声哭起来。
伊梵訞听见哭声,艰难的用手撑着回头看看姚瑶说:“没事,真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可能是哭声惊动了外面值勤的保安,伊梵訞对着耳机说道:“没事,没事,你们休息吧!”
说完把耳机扯下来,往后昂着头说:“姚瑶,别哭,别哭。姚瑶,您别哭,是我不好,没有坚持住,差点害你摔着了,您摔着哪里没有啊?要不要叫医生?”
姚瑶更加放肆地哭起来,站在房门口彻底放声大哭,身体被定在原地。
伊梵訞躺下去,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活动活动,慢慢撑着站起来,跛着脚坐到原来坐的沙发上,向姚瑶找手说道:“看吧,真没事,您过来,姚瑶,过来,像刚才一样,我给您说我们山村的故事。”
姚瑶慢慢走到沙发边,哽咽着坐在伊梵訞对面,问道:“那里摔着了?真没事吗?”
伊梵訞咧嘴笑着说:“没事,没事,您睡醒了吗?别再喝酒了,喝点水吧,我不能帮您拿了,让我先靠靠,好不好?”
姚瑶连连点头:“好,好,好。”自己又去拿了两瓶水,把其中一瓶拧开递给伊梵訞。
伊梵訞说声谢谢,一口把整瓶水喝完了,姚瑶刚忙又把另一瓶打开递过去,伊梵訞接过水说:“谢谢您,回去坐着吧,要是没睡醒,去里面床上睡,我坐坐缓缓,自己回房间去。”
姚瑶再拿一瓶水,自己坐回沙发里,看着伊梵訞,回想起刚才一幕,在倒下那一刻不顾一切护着自己的怀抱,眼前这个男人要不是演得太好,要不是就真是处处为自己这个初次见面的女人着想。突发的瞬间是没法演的,只有真心想舍己为人的人才能那样反应,只可惜这个男人是被家里派来的,他才二十一岁,来的第一天就遭这样的罪,口里还满是关心自己的话。想到这里,又看伊梵訞表情有些痛苦状,站起来走到伊梵訞身边:“让我看看你的背。”
姚瑶用不容反对的态度,把伊梵訞的衬衫解开脱下,伊梵訞也只好配合地顺着姚瑶的手把身体前倾。
只见伊梵訞腰中间青了一大块,巴掌大面积的皮被磨皮,泛着些血迹,脱下来的衬衫上也有血,再检查一遍,两个手肘处都摔伤了。
姚瑶眼泪又不听使唤地垂下来:“这怎么能没事呢?去医院吧!”
“别,别,别,这样的事情去医院丢死人了,怎么了?我去厕所自己看看,不打紧的,别为我伤心了,啊,快别哭了。”伊梵訞说着自己慢慢站起来,把姚瑶伸过来扶的手挡回去,自己慢慢走向厕所去。
伊梵訞在厕所扭头看看自己的伤,对着镜子苦笑一番,拿浴巾把头发擦擦,把身上的水搽干净,出来时拿几条浴巾扔在门口打湿的地方,用脚蹭着说:“没事,皮外伤,这算什么啊,我小时候上山砍柴时,经常摔,比这严重的时候多的是。休息一下就好了。”
伊梵訞活动几下,证明给姚瑶看真没事,走到姚瑶身边,俯身帮姚瑶把眼泪擦擦说:“还需要我陪您吗?还是休息了?”
姚瑶抬头看着伊梵訞,双手一下把伊梵訞拉下来倒在自己身上,不由分说地吻起来,双手紧紧勾着伊梵訞脖子,放肆地狂吻起来。
伊梵訞被姚瑶图如起来的激情弄得不知怎么反应才对,吻了良久后,双手撑着沙发说:“不行,这样不行。”
姚瑶反而更动情了,说道:“不准反对我,你不知道吗?”
伊梵訞想起刚刚美妙的时刻,觉得如做梦一般。
姚瑶想,跟自己长了二十几年的膜被他捅开,值得的,这个男人比所有男人都好,现在自己也是个真正的女人了,痛只是一瞬间,心里此刻流淌的是满满的幸福。
伊梵訞躺了一会儿起来拿水喝,看见沙发上的血迹,一时之间像犯了大罪,蹲地上趴在姚瑶身边说道:“姚瑶,您把第一次给了我,以后我愿意为您去死。”
姚瑶伸手拉伊梵訞到沙发上来躺着,趴在受伤的臂弯里说:“以后别用您,用你,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呢?以后的事情再慢慢思量吧,给了你,我觉得非常值得,你以后可要好好的,不能变,要一直保持现在这份心,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你要答应我,我就觉得值了。”
“好,好,好,我不会变的,我永远对你好,只是,我们也只能偷偷的。”
“现在不准说将来,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我的事情谁也管不了。”
“好,不说将来,不说将来。”伊梵訞搂着这个美丽金贵的女人,眼睛看着窗外无尽的夜,心里又美又担心。
姚瑶用手指在伊梵訞胸口慢慢画圈:“身上的伤真不用敷药吗?”
“不用,这算什么啊,我现在幸福得什么痛都好了,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怪你。”
“你真觉得为了我什么都值得吗?你可不了解我,我脾气怪,脾气大,书虽读得多,但是一个生活白痴,还经常爱胡思乱想。”
“你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真的,我能与你共度这一晚,不知修了几百辈子才有的福气。”
“你要永远都这样想,这样懂得珍惜就好了。难道你只愿意共度一晚吗?”
“当然愿意永远,只不过,唉,不说将来,听你的。”伊梵訞在姚瑶嘴上亲一口说:“刚才疼吗?”
“疼,非常疼。”
“那你也不喊叫,真能忍。”
姚瑶在伊梵訞脑袋上戳一下说道:“你真笨啊,我要是喊的话别人不就知道了吗?”
“嗯,委屈你了,现在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
伊梵訞翻身把姚瑶压在身下,硬邦邦地顶着姚瑶,厚着脸皮说道:“不疼的话,的话,我要再来一次。”
姚瑶害羞地说道:“好!”然后一语不发地配合着伊梵訞,自己也美得妙不可言,活不了二十多年,总算是体会到女人极致的快乐。
黎明到来时,雨渐渐停了,一晚上狂风暴雨后,天更清亮,青色的天空渐渐透出霞光,伊梵訞着身体把刚刚睡着的姚瑶,轻轻抱到里屋床上去,出来时把外面收拾一番,身上的伤痛已被幸福淹没。
伊梵訞回到自己房间,折腾一晚上了,但依然无睡意,披上睡衣,坐在露台上呼吸着雨后天晴的空气,空气中有自己从小熟悉的味道。
伊梵訞已经一年没回家乡了,这次回来,还有丰厚的报酬,真是两全齐美,经过昨夜,觉得已经十全十美。想着有空回家看看,她肯定会有兴趣,带她看看美丽的家乡山水,亲吻这片神器而美丽的土地。
刚见到姚瑶时,伊梵訞就被他的美丽与优雅征服了,明知身份差距巨大,依然在心底幻想着能把她拥入怀中,正常男人都会这样想。梦想变成现实后,不禁为将来担忧起来,梦想实现得太快,撞击得反应不过来,以至于兴奋得眼花缭乱,看不清前方。
转念一想,这辈子值了,无论将来如何,能过一天这样的日子也是神仙,想起姚瑶那本《子渊集》,自己仿佛就是《高唐赋》中的楚怀王,姚瑶不就是巫山神女吗?巫山神女也不过如此吧!
现在的伊梵訞不再担心工作,而是担心随时都会失去,面对高不可攀的豪门高庭,心中不由得自卑起来。生来由命,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就像不能避开死亡一样,这注定的巨大差距让幻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想着多维持一天是一天,多维持一天就像多活了一世。
伊梵訞起来时已经是中午,匆匆忙忙收拾好,到餐厅去安排姚瑶的午餐,其中一个保安说:“昨晚又闹啦?只不过今天还好,她自己打电话叫了午餐,看来昨晚闹得真累了。”
“哦,她吃过饭了啊!有没有提其它要求呢?”
保安摇摇头说:“没有,你别担心,以前也这样,她折磨也是没有预兆的,更不会提前通知,你吃完午饭去问问她吧,看看清洁、物品之类的,她用的东西我们都带着,不用酒店的,需要什么就找我们拿,真心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创造一个奇迹。”
旁边一个保安说道:“我看难,最长的也没坚持到半个月,我们这大小姐这次是要玩持久战啰,看在钱的份上,大家还是小心伺候着吧,别出了意外就好,不然到时候挣了钱也没命花。”
伊梵訞点头说道:“对,对,对,我希望能坚持时间长一点,不聊了,吃晚饭继续战斗。”
刚才的保安不安好心地笑说:“今天看你命了,你睡到现在才起来,估计有你好受的。”
伊梵訞听着这些保安的话,想,以前是被闹得什么样子才能让人这样评论?自己昨晚的事是一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