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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修缘是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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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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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是春药堂的那群人咯!”他们欺负孩儿,横通赌气般的鼓着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春药堂?”崔氏,秀眉紧皱,捏着了捏手中的锦帛,下意识的望了望横邦,横邦摆下眼帘:“哼!夫人,你莫听他瞎说,这混小子分明是看上了人家的女眷,才在这里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横通间父亲点破自己的用意,索性就不装,双手一撑大腿,勉力的站起,摇着崔氏的肩膀,眼轱辘一转:“娘亲啊!,你看看我!”他伸手指向自己的黑淤一片的大腿:“就算我是看上了他的女婢,那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喝斥叫骂一遍不就算了,用得着把孩儿打得这么伤吗?”

  “你说对不对,对不对嘛!”一遍说,一遍摇着崔氏的肩膀,崔氏望着横通受伤的脚,手心捏得发白,眼睛似被横通三言两语间说得泪眼欲现,横通打眼,看见娘亲神色似有意动,嘴角笑意隐现,他敛起脸上的笑容,鼓着气,皱着眉头:“我···我不管·,我就是看上了他家的丫鬟,我要娶她,我要是娶不了她,我就一辈子当鳏夫!”

  此话一出,吓得崔氏眉头一跳,连忙抓住横通的臂膀:“儿啊!你可不要吓唬娘亲啊!”

  横通一甩衣袖,甩开崔氏的手,趔趄的走了两步,肩膀一垮“反正我娶不了她,我就一辈子不成亲,到时横家就绝后了。”

  这几句话吓得崔氏脸色煞白,她连忙走到横邦身边:“老爷!”横邦将头拧向一边,崔氏亦步亦趋,手轻轻的搭上横通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手上还用上按摩的功夫,轻轻的拿捏:“老爷~!”

  横邦瞥了横通一眼,发觉横通正偷眼望着这边,发现他看过来,立马就扭开了脸,指着横通:“夫人,你看看那臭小子,瞧他那副德行,别说是一辈当鳏夫,你就是叫他三天不碰女人,他都做不到,他说的话怎能作真?”

  崔氏看着自己孩儿受伤了的腿,站立间还隐隐间颤抖,似有站立不稳的迹象,见道自家夫君几番推搪,她眼底溜溜的一转,脾气也上来了,松开拿捏横邦肩上的手,狠狠的一挥衣袖,袖口轻拂在横通的肩膀上:“你不帮通儿,哼!你就别指望踏进房门一步。”

  崔氏牵起横通的手“来!通儿,陪我到房间收拾行李,今晚过后,咱们就到外公家住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从此就住在外公那里,让这死没良心的自己一个。”边说杏眼剜了横邦一眼:“我倒要瞧瞧他是道理重要,还是我们这个家重要。”说着语气已带了哭腔,一副欲言欲泣神情,泪眶隐隐带红。

  看到崔氏欲走“夫人,夫人啊!你这,这不是在逼我吗?”横邦一下站起,几步作急,拉住崔氏的手,崔氏甩开横邦的手,“哼!你别碰我!”横邦又再次抓住崔氏的手,手掌紧紧捂住在崔氏的手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为夫,拉下颜脸去求那云定天还不行吗?”话语到此,崔氏和横通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同时绽放出笑容。

  看得二人的表情,横通自知入了二人的算计,他手指竖起对着崔氏母子不住的晃动:“你们真是,真是,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崔氏见得自己夫君无奈的样子,心底一软,双手搭在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到耳边细声的说了几句,横邦骨碌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崔氏,被夫君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崔氏低下了头,脸颊上桃晕满脸,一时间在横邦眼里娇艳不可方物。

  横通见得父母这幅模样,偷眼看着,耳朵伸得长长似想要探听些什么,横邦发现他的举动,一下打在他的头上:“臭小子,鬼头鬼脑的,看见你就生气,走开!”一下子就赶走的横通。

  横通离开时还隐隐听见,横邦在向着崔氏询问:“夫人,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过他也顾不得这些,得父亲的应承,这事已经定了七分,脑中想起白小玉娇美的容颜,姣好的身段,他的下体似有抬头的迹象,脸上布满了淫秽的:“哼哼哼!小美人任你如何滑溜,终究还不是要落到本公子的手上”。

  ······

  是夜,夜间的街道上已经有了若隐若现的白雾,横邦走在街道上,微不可查的轻雾透过他的身体,在他的衣衫的绒毛上举点细密难以察觉的雾花,微风经过,带起清寒片片,横邦望着高挂门梁上春药堂的的牌匾。

  对着门外两个身高体实的侍卫,“告诉你们堂主一声,就说我横邦来见。”二人中一人进内,不多时,一袭白色朱子深衣,高挽发髻的瀑河从中而出,对着横邦自上而下郑重的一记长揖。

  “未知横堂主深夜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瀑河这一句话温声细气的,配上他令人不俗的样貌,实在是令人好感顿生。

  “瀑贤侄不必多礼!今日老夫前来,是有要事与云堂主相商,还请贤侄代为引见。”横通脸上笑意浮现,几步上前伸手虚扶,亦客气之至的回话,与外界传闻的态度大相径庭。

  听到横邦的话,瀑河顺势收礼,他眼皮一低,神色一念间:“今日苏华与横通在市集上有过争执,夜间他就来了,莫非····”

  念头闪烁,瀑河依旧笑脸相对“横堂主哪里的话,对着门内做出请的手势:“来!这边请。”

  门庭之内,只见云定天端坐在主位置,而横邦就做在右方的首席之上,二人拿起身侧的盖着的茶盏,相互间遥遥一举,各自喝了一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横邦放下身侧的茶盏,一抹唇边茶水,哈了口气,望着茶几上的茶盏:“本来以为上次喝的雾云茶已经是茶中的极品,没想到今次的茶水,口味甘甜,入口生津,比之上次更胜一筹。”

  云定天放下手中的茶盏,拉了拉座下的錦制坐垫,倚着椅背,好奇的望着横邦“老横,你我相识了二十多年,你的秉性我还不晓?你这家伙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此次前来到底所谓何事?”

  横邦哈哈一笑,摇头道:“还真是瞒你不过,想来你还不知,今日我儿与你春药堂的弟子有过纠纷。”

  正拉开杯盖的云定天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重新盖上茶杯,发出“碰”的一声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难道你想着我把与你儿子有过争执的弟子交给你处置不成?”

  尚未等横邦应话,云顶天就已经气得续话道

  “哼!我若如此做的话,外面的人怎么看我春药堂,岂不是说我春药堂平白无故低你刑罚堂一头,你让我的脸往哪搁,你若是想要与你儿子争执的弟子,老夫告诉你,没得谈。”

  横邦一听,云顶天的神色不善,连忙摆手道“老云,老云,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冲呢?我这话还没说完,你先别忙着怒啊!”

  他肩膀一挎,摸了摸鼻底,略有尴尬的道“我倒不是要向你拿那个与我儿有争执的弟子,而是我那个混小子自从见过你弟子带着的那个女眷后,回到家就茶不思,饭不想的,整天跟我嚷着要那个女眷,我这不被他烦得没法子,才腆着老脸向你要个人来着,你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听到横邦的话,云定天讶异的扬起了眉,与瀑河对视了一下,二者对横邦的要求有了意外之色,云定天默言不语,但眼底却在左思右度“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回事!”

  横邦见云定天在沉吟不语,便知他在思量此间得失,心念之间,这老狐狸向来是走一步想三步的主,不能让他再想下去,否则又平添变数,故作不悦道:“哼!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老云你莫不是这点面子也不给老夫吧?”

  “老横你切莫动怒,实不相瞒,这是我亲收的弟子,这侍婢我才刚刚赐予他,这才没几天功夫,你就说要拿走,换作你是我,又怎么好意思开得了这口?”云定天看着横邦,横邦被云定天望着不好意思,讪讪的回道“这的确是不好办?”

  云定天一摸颌下的圆胡子“依我看来,不如将他唤过来,让你与他谈谈怎么办,若他同意了,那么此事,老夫绝不过问!”

  横邦暗念道“依云定天所言,这个小子不过是新近进门的,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等下多给点钱银还怕他不答应吗,要是再不行,我再用两个婢女换与他,他若是识趣的话,总不会得失与我吧!”这般想着横邦点了点头“行,就照你说的去办!”

  云定天对着瀑河招了招手,用手挡着,耳语了几句,瀑河就下去了,不多时带着苏华与白小玉到了堂内,苏华望着场中的情形,只见堂中多了个身穿黑衣直裾,鹰眉虎目的中年人,他目光一闪暗道“莫非他就是刑罚堂的堂主,,今日到此在云定天面前替他儿子找回场子不成?”

  苏华与白小玉同时跪下,向着云顶天稽首“徒儿见过师尊。”

  云定天将横邦与他说的话向着苏华说了一遍,和颜悦色的问:“未知苏华你的意下如何呢?”

  白小玉一听此话,低下了头,眼皮低的谁也无法看出她的目光,只是她手臂垂落,摊开的手掌,早已将手心握的紧紧的,堂中权贵说的话,她是没办法反抗的,她的自由从来就不由她自己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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