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命萧歌
萧歌向来以天下为己任,眼前有百余人在他面前丧生,只因曹溅的九个字、一句歌词,他当然义不容辞要救人于黄泉路上。可是,萧歌似乎心思完全没放在这件事上,他四处张望,不知寻找着什么,眼神只专注于寻找,似乎对眼前百余条生命毫不在意。
曹溅疑惑不已,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嘿您袖子一挥,曹溅便从台上被呼到了台下,而萧歌则两手拿着什么东西欢欢喜喜地向台上跑去,他跑起来轻盈潇洒,不似高开基的优雅一跃,也不似宝宝的振翅飞翔,而是轻盈如一片灵动的羽毛,又如一丝清风拂过身旁。
转瞬之间,萧歌已到台上,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拨弄这什么,难道是在系鞋带?
曹溅又疑惑了,但又不敢问,他怯怯的望向嘿拜您今二人。忽然,听见一声巨响,响到他的小心肝颤了又颤,他急忙望向台上,就听见萧歌的歌声了。
萧歌真不愧为当今世界第一男中音,声音高亢悠扬、浑厚响亮。他本是在清唱,可他的声腔共鸣却像有乐队为他伴奏。明明四周无墙却有回音,明明他身处闹市却似站在高山之巅。那声波似穿破层层坚硬土石到达黄泉,响透层层云霄直冲南天门。那声波不仅唤醒了每个人的每一个细胞,甚至唱醒了花草树木,唱得风停风起,唱得云卷云舒,唱得花开花落,唱得活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唱得死人断骨相连血肉重生!
只见那些倒地之人慢慢睁开眼,慢慢爬起来,慢慢拍拍屁股,迷茫地望着台上,等到所有人都苏醒时,只猝然听见萧歌停下歌声。
“啪”!又是一声巨响,众人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台上,都成了斗鸡眼,却见台上浓雾消散,灯光也不再耀眼。台上只有一人,以及,两个扁扁的纸盒子!
那两声巨响竟是纸盒子发出的!前一声表示:我要唱了,大家注意!后一声表示:唱完了,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也走了!
萧歌也真是这样想的,他转身便跑了,跑得如风吹动的一小株蒲公英,于天地之间高雅飞舞。
尽管刚刚才死了一次,可大家依旧像没事人一样,挤在台子边边。
“宝宝、基基,你们还好吧?”曹溅眼中憋着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淌着眼泪四处寻找宝宝、基基,还好,那两人都没什么事,还高兴地扯着曹溅。
宝宝跳起来拍拍曹溅的头说:“溅溅,你唱得还好听呢!”
曹溅真觉得囧,他脸上露出一个稀奇古怪的尴尬表情,又惹得蠢勾心中顿生几大丝不解。正在此时,许多少女涌上前来,包围了三人,而她们都没注意到宝宝、高开基,只是扯着曹溅问东问西,问他的兴趣爱好、生肖属相,生辰八字当然也逃不脱,她们还要去算姻缘呢!
身为勾中老三的高开基向来是深受少女爱戴拥护惯了的,此刻却被众小姑娘忽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冲上台去。人家本来该刚刚的路人乙唱歌了,可高开基完全不通过常人的方法,他只悠然一跃,便上台抢了别人的位置,唱到:“我很蠢,可是我很温柔,双眼迷茫,内心彷徨~~喔~喔~”
这时台上灯光柔和温馨,高开基的声音温柔和煦,他发出第一个音时便暴发出了他隐藏在骨子里的母性,他的眉眼间皆是温柔。
台下的小姑娘们就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台上那个温柔清秀又帅气逼人的天鹤少爷,叫得比叫给曹溅的欢呼更凶更狠更大声。高开基听到尖叫,心中愈发骄傲,也忘记了刚才那不解之事。
曹溅也在下面骄傲地看着高开基,如同一位慈父骄傲地看着自己在台上大放光彩的争气儿子。高开基在台上得意非凡,他想起那时征表姐在劝他带上岳舞时说过:“你会享齐人之福的!”他此时真觉着自己享到了齐人之福!他能在舞台上唱着喜欢的歌,摆着最自豪的姿势,走着最帅气的台步。台下,有着曹溅和宝宝羡慕惊叹的目光,还有岳舞倾慕和爱慕的目光,还有一大群小姑娘拥护着她,比给曹溅的尖叫声还响亮呢!如此想着,高开基又更深情唱起了歌。
宝宝身边挤满了小姑娘,他听着她们尖叫,有点疑惑,他扯着边边有个叫到嗓子都沙哑的少女,问:“你们不是喜欢溅···呃,曹溅吗?怎么又为高开基疯狂?”
那少女鄙了他一眼,说:“曹公子嘛,潇洒风流,却只算是十人中可见几个的常见货色。可是,天鹤少爷,潇洒之间,又颇具冷峻之意,他说话极少,却句句到点到重点,不说话时,只静静站着,似乎超脱了凡尘,只有风、月能与他交谈。可是,他的冷酷中又很有温柔气质,他说话温柔、动作温柔,淡淡一笑时也非常具有母性的光辉。我们少女些最喜欢的就是温柔的男生了!天鹤少爷,当真是凤毛麟角的超级美男子,看他几眼都会亮瞎的基少!”
宝宝听完这些话,当真觉得舅舅的徒弟嘿拜您今说得对啊!这些无知少女真是太蠢了,也对,喜欢蠢勾的能不蠢吗?能不是蠢货么?他倒是忘记了自己喜欢的岳舞也喜欢蠢勾。
宝宝正想问问那姑娘自己算哪种帅哥,没想到那姑娘接着说:“我在扬州赌坊本是押曹基二人的,却不想混进去个什么国舅爷家小公子,还叫什么宝宝的跑来和他们三人行!那人若是帅嘛,也便罢了,可他还是个儿童!又矮又黑,还没断奶吧!据说脸上还尽是坑坑,也好意思和曹基二人走在一起,真是好意思!”
宝宝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嚷道:“你这个傻逼姑娘,长得洼眉洼眼的还敢嘲笑你爷爷我!老子可是有‘黑面书生’的美名,你给老子滚开些!”
那小姑娘也就敢在别人背后说说坏话,这下子被宝宝一吓,马上滚开了。宝宝便三挤两挤地挤到台子边边。他踮起脚,刚好能在台上露出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