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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宠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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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拿捏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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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萧帝的落败的背影,心中忽而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他时隔多年,方才知晓了这一件本就该清明于众,自晓于心的事……这样算来,又未尝不算是一件言之荒唐却又可悲的事?

  “圣上,您若是并无他事的,生夏便先行归场了。反正,这所谓的仪式你也施行了,那么我存在这里也并无他用。”我思虑了片刻,终还是有了撤离之意。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而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味儿,更是让我有了一种欲呕的错觉。

  “你走?你真的要走?你难道都不好奇其结果为何?”萧帝骤然的站起身来,那双“利爪”也将我的臂膀抓握的生疼。“为何不走?这个结果我心中早有定数,看与不看,其区别并未多存。”我镇定自若的答着,目光中也尽是不在意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这话到底从何说起?你早早的便知道你乃朕所出,是朕的血脉?”萧帝吼着道出此话,他的眼眸中充斥着血丝,而话语中则更是犹带着恨意。恨?这难道便是一得之亲疏的长辈应有的情绪?

  我的心中泛起一丝讽意,随后条理井然的道了些话语。这些,不过是发自内心的对白,暂且不论此等话语,是否符合萧生夏那厮的立场。可于我而言,倒算是一次敞开心扉的话语宣泄。

  “我早早知道的并非是我同你的血脉相连,而仅仅是因为我相信女子所固守的贞洁一说。作为古代的女子,应该皆会将贞洁清白看的重要,又怎会于皇宫这等囚牢中以身犯险,触犯传承至今,为人垢造的禁忌呢?”

  此话落之,四周一片寂籁,存在着我们之间的,或许只有萧帝轻微的鼻息罢了。他的眉目间显得有些惊诧,而他那开口欲说的双唇,也不过是形式般的微张着。想必我的这番话,于他还是存着不少的撼动的。至少,得以证明他这些年来对于萧生夏的刻薄对待,都是些无谓的蠢举罢了。

  “你……你相信她,可朕那日的所见所闻又怎能有假?她……她明明是躺在那个与她曾有过旧情的男人怀里!”萧帝低语间,总算同我说出了心中的介怀之由。原来,他同萧生夏母妃之间的故事,真的别有一段隐情所在。

  我心中燃起了阵阵好奇的焰火,话语也明显的顺着他的话语问了下去。这容后我所相问的的一切,都且当做是替着萧生夏那个缺失了多年父爱的“孩子”相问的罢。

  “敢问圣上,那日您的所见所闻除了一时间的眼前之况,可还有什么别的判定依据了?譬如,您可问过缘由?譬如,你可冷静的予了当事人解释的权利?”我将话语说的明白,萧帝却好似并不买账。他的性情好似微微逆转,随即重归凶厉的同我话语争锋着。

  “他们还有什么解释的权利?朕自己的亲眼所见的,难不成还会有所偏差?朕见着的,是你口口声声说信其贞洁的母妃,倚靠倾躺于昔日情郎的怀中。朕所见着的,是他们那紧紧相依不知羞耻的举动!”

  萧帝明显是在违心争辩,想必他心中早早的生了愧意,可是这抹迟来的愧意,或许还不若他皇者的尊严来的重要。他如今能做的,或许只是依旧固执己见的坚持着当日的误判,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勉强的捡回一些残损的尊严罢。

  “呵呵,不知羞耻?这或许只不过是圣上口中的自行判断罢。萧生夏的母妃身为后宫妃嫔,则是嫁予了持掌了生杀大权的天下共主。所以,即便是她有着如虎般的胆量,约莫也不敢这般贸然的同男子幽会寝宫。”我话语分析着,说的也只是傻子都能想的明白的说辞。

  “她是你的母妃,你自是为其说尽好话。可那日朕所见之事,绝非虚假,朕也不能之因着你的一番猜测的言论,而轻易的妄改了对她的不忠的评判,我总之这事既然过去了,就无须再提。至于你耐是朕的血脉一事,朕也会好生铭记,加以弥补的。”萧帝摆了摆衣袖,好似生了倦乏之意。

  “不能不追究,这是你同萧生夏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心结。也是你欠着她母妃的一个公平判断,所以,此事不得不追究,而你口中所谓的那份弥补,我绝对萧生夏也定不会接受。”

  情到深处,我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方才的那番话语,也不出意外的引起了萧帝的话语怀疑。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话语这般奇怪,你不是生夏!你究竟是何人!”萧帝的面色上显露出一种恐慌的神色,而他的手指也将我怒指相逼道。我见着事情已然败露无疑,便未曾尝试挽留。既然没有自圆其说的那个技能,与其漏洞百出,我还不若不去相争相辩。

  “怎么?你为何不说话,可否是朕猜对了,你!究竟是许何人也?”我的沉默应对理所当然的被萧帝认作为了默认,他再次问及此问,我却也有了应对于他的一番说辞。

  我由着方桌旁退去身影,随后阔走几步言明了话语。“的确,我确实不算是你完整的儿子萧生夏。但这幅身躯,却实实在在是归属于你儿子的。我的姓名不足为道,至于身份你也没什么知道的必要。我不过是一抹暂时借住在你儿子体内的幽魂,仅此而已。”我将实情坦白的道出了几分,而关于身份一事,我却还是存着戒备的择选了隐藏。

  “朕开始便隐隐的感觉到了几分异怪,可没想到世间上,竟有这种附身无他人身上的诡术。你快些给朕离开他的身躯,莫想再行这等操控人身的阴险之事!”耳边听着萧帝这般的话语,我竟为着萧生夏那厮可悲的庆幸了几许。

  如今,在确定了亲缘这层关系之后,萧帝的话语中总算流露除了对于萧生夏的关切。他冲着我吼着,好似将我当作了会威胁到萧生夏安危的异类。这样的关心,对于萧生夏来说应当算是庆幸的方面。

  可这些维护,若是少了那层所谓的“血缘纽带”,应该也是会不复存在的吧。这样想来,我又未尝不替着其感受到了阵阵可悲……

  “你放心,我借用你儿子的身躯并不会太久,待着狩猎大典结束后,我便可全身而退。可在这之前,我却想着做一件好事,了结你同你儿子你妻子间的种种心坎。”我字字甄夺着的说道,话语中的意思也说的明白。

  这萧生夏同我处着的时间也算很长了,能帮的尽量帮上一帮。且不管前生的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一世我却还是想依着自己的心意想法处事。

  “这不过是你想要霸占他身躯的借口罢!朕同他们二人间的种种沟壑,又岂能是你这一自身都难保的幽魂可以解了的!快!即刻给朕滚出朕的龙子的身躯中!”萧帝话语更为慷慨激昂了些,他的手指因着激动的情怀而不停的抖动着,眼神中也透露着凛冽的威胁之意。

  哎,看来好好的同他说话是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了。我神绪一转,倏的便有了别的应对之法。我将一脸的恳诚模样收捻,随后刻意的挤出了一脸阴险的模样。

  既然萧帝不信我的真心,那么以着假意逼着其顺从应当也不算过分的罢。我这样反相思踱着,心中的计策便颓然而生。

  “咳咳,没想到你也没那么好骗竟然被你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那好,依你所言,我这就速速的离了你这儿子的身躯。可是真的很可惜呢,时辰未到,我现在离开于我倒是没什么影响,大不了寻一个新的身躯暂合。可是你的儿子哦……啧啧啧……”

  我坦然自若的说着糊弄人的话语,其语气口吻也拿捏的极为动情。如今这番深情并貌的话语言罢之后,所要做的便是静静的侯着那人的反应。倘若他对着萧生夏存在着真心的在乎,那么他断然不会再次将我逼迫着,要求着与其身分离。

  我将目光打量着的望向萧帝,理所当然的见到了其面色上的惨败。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那萧帝显然是被我那逼真的演技所蒙骗,从而心中生了恐慌的罢。

  “你!你的意思是,你若现在离开了生夏的身体,他会受到不好的影响?这样的理解,可否对之?”萧帝将低垂的额首提起,望向我忐忑的确认道。“不愧是天下共主,一国之君,这理解能力就是超乎寻常之人。好!好!”我继续手口并用的演绎起了反派的戏码,而等回答却也让堂堂一国“老大”,仿佛吃了憋般的愣在了原地。

  “好啦,我现在要离开你这儿子的身躯了,真是可惜了呢,我还挺喜欢这幅身子骨的呢~”我假意的高声了一句,本意却是想要听到眼前之人的挽求话语。三,二,一,我默默地在心中倒数着,而准时准点的,那一声早早便猜到的话语总算迎入了我的耳畔。

  “等等!你继续暂具在他的体内罢,朕……朕不希望他有何不测,朕的血脉一丝一毫朕都不允他收到伤损!”萧帝冲着我高呼了一声,手也因着迫切扯上了我的袖口。虽说萧帝挽留是挽留了,而我保身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可不知为何,听着萧帝口中一直强调着的亲缘,我的心中便莫名的泛起不快拥堵的情怀。

  “好,要我不走也是可以,反正我也有些舍不得这幅身躯。但不走归不走,有些所谓的小小的条件,再下还是希望你能够顺承答应一番。”我心中考虑了片刻,随后想起了几个条件想要同着萧帝洽谈一番。

  “你!你居然还有条件!……哎,罢了,你说罢,朕酌情应允。”萧帝的话语故而骤转,而其语气中的强势也好似刻意压制了几分。我什么都清楚,知晓着其定然还是为了所谓的皇家血脉的完整性而软化了态度。

  “你且听着,其一,我希望您还能继续隐瞒着知晓我真正身份这一事?其二,我希望您待我能够如同往常那般,不要显露出任何的不自在同介怀。其三,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重新彻察萧生夏母妃当年的事。”

  我将心中的要求大致的言说了一番,其实我也算够仁至义尽的了,就这几人,瞧我给萧生夏解决了多少有的没得小麻烦啊。当然,手腕上这疼痛也得算入其内!

  “就前两条,朕姑且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你,可至于这第三条吗……朕却还是不能顺由你意,过去的便过去了,朕不想在提及那段不开心的过往!”萧帝的态度决绝,看向我的眼神也尤为坚定。可他不能够答应的这一条却是我最为看中的一条。这点,我坚决不会轻易的妥协!

  “不可!我可不容你谈条件,既然这最后一条你不能答允的话,那么我现在便要强行的离开了你儿子的身躯,让其心肺具裂,常归故土。”我加重了威胁的语气同恐吓的力度而这这算是我同着萧帝所下的一盘赌注。我赌的是他对于亲生子嗣的在乎,而萧帝赌的或者便是我的话语真假,同胆量大小?

  “朕……朕允了。”萧帝回答的声音虽是细微,可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我的耳畔。我嘴角泛起了一丝阴冷的笑意,随即看向了眼前那人。只见他的容颜上满是悲愤之色,而那种无可奈何的神情,更染透了他的眉头。

  “好,既然共识已然达成,那么我们合力将此地清理一番,然后一并重归猎场罢。还有十一,那孩子的安危,我也是由衷的存着几分担心的。”

  我说着说着,便忘却了自己如今扮演的乃是一狠毒的角色。其实,我的本性早早的便暴露了罢,只是身旁的人未曾在意,或是只将我的真心当作虚言。

  也好,人总是要带着坚硬且冰冷的面具才好。不然,太过软弱的则会被当作善类欺凌,而太过优柔寡断的,却又会被他人左右人生。

  只有依着局势,分析着应对不同人不同策略同方法,才是一妥善应事的绝妙法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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