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竟然是这样的情敌?
去使馆当秘书，这事还得告诉傅将军。
现今的形势对于傅晚初所求之事，绝对是一枚强有力的催化剂，她得好好利用！
顾家发的那份声明，可以说是让顾傅两家两败俱伤。
男女之事，本就是欲隐还休，不管闹得多大，只要不表态，不过是一场心知肚明的风流韵事罢了，还真没有多少人会把这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傅大才是顾士钧多年的下属。这是个上下严格分明，等级森严的年代，顾士钧对傅大才的控制力是有多小，就连他的儿子不喜欢下属的女儿，还要登报来说明！
况且，声明紧跟在和张万霖女儿的婚讯之后，此时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了。为了和张万霖结亲，男方竟然登报撇清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面对张万霖，顾士钧该是有多气弱？
同样是大帅，这份声明对顾士钧来说应该是奇耻大辱了吧。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掉牙齿往嘴里咽的！
但此次损失最大的却是傅将军。不管顾士钧因为什么发表这份声明，但其透漏给外界的信息都是：他，和傅大才掰了！
傅将军背着顾士钧偷偷摸摸的找下家，张万霖也抛了勾。结果到最后，傅将军才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要被钓的那条鱼，自己只是一枚鱼饵。人家真正要勾的，原来是顾士钧！
真是赔料夫人又折兵！
傅将军能在上海一家独大，一是他手里有兵，更重要的是有顾士钧这个统管几省的大帅做靠山。
如今，顾士钧这个靠山没了。张万霖呢，要说那份声明不是他背后搞的鬼，鬼都不信!闹出这事，傅将军心里膈应，哪能实心投靠，即使靠过去也不过是双方互相猜忌罢了。
不到万不得已，张万霖这条路傅大才是不会走的。
上海各处势力齐聚，失了靠山的傅将军被各方虎视眈眈，日子自然不好过。
自声明一出，傅将军要么早出晚归，要么在家的时候，书房里也是人来人往。
今天，终于等到傅将军一个人独处，傅晚初自然不会错过。她，走上了三楼……
听到傅晚初找他有事，傅将军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了被强行送到郊外农场“休养”的傅晚晴，头更加疼了。
好不容易有个清闲时刻，本来不想多加理会。但又觉得，这个女儿看上去不像个多事的，找自己大约真有什么事情吧。
随即傅晚初被叫进了书房，房里窗户紧闭，浓重的烟味一进门就闻得见，久久不散。傅将军看上去很疲惫，眼袋松弛，几天的时间就感觉老了不少。摆弄着手里的水烟，吧嗒吧嗒的抽个不停。那样子，如果不是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绸缎相称，和西江乡下的老农没什么两样。
傅晚初进来后，傅将军继续耷拉着眼睛，把烟枪从嘴里抽出来，问道：“晚初，有什么事情吗？”
“父亲，听说国使馆在招一位秘书，我想去试试。”
“国使馆招秘书？”
傅将军立马抬起了眼，却没和傅晚初说话。自己眯着眼想了一会，猛地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去把杜明义叫过来。”
“是！”
很快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个穿军装的年轻人，正是从火车站接她回来的英俊青年，杜明义。最近这些日子，傅将军没少叫他进三楼。
每次和傅晚初照面，两人都会客气的点点头算是示意。
“听说国使馆在招一位秘书？”杜明义一进门，傅将军就直接问到。
“是的。消息传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了，说是需要中英文精通的人。有不少留过洋的学生去试了，结果没有一个人能让大使夫人满意。您也知道，大使馆真正做主的是那位女士。”
杜明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傅将军的脸色，继续说道：“将军最近劳心劳力，所以这种小事，就没让您知道。”
“嗯。”听了杜明义的话，傅将军并没有发怒，而是面色平静的对杜明义下达了命令：“你立马去安排几个会英文的人来见我。”
“是。将军是从我们内部……”
“父亲”傅晚初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认真的看着傅将军“我想去试试！”
“不要胡闹。”被打断思路的傅将军揉了揉额头，一脸不耐烦的对她说到“你先出去吧。“
“父亲，我是认真的。”
她静静的看着傅将军，眼神平静，没有因为傅将军明显的不耐烦而感到丝毫的焦虑不安，也没有移动一步。
旁边的杜明义忽然觉的，这位骨子里有一种不亚于将军的强势。也许，所有人都看错这位大姑娘了！
随即，心里又因为自己的想法失笑。
傅将军心里有事，只觉得傅晚初是小女儿的任性胡闹，脸色越发难看。
看气氛不秒，杜明义连忙温和劝道：“大小姐刚来上海不久，可能是看见街上有去工作的女人，有些新奇。您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些穷人家的女儿，为生活所迫，才风里雨里的。真正有身份的小姐们是不会去干这些的。大小姐是将军的女儿，身份高贵，哪里用的到出去工作！我看您来了也有些日子了，可能是太闷了。将军，要不让三小姐带着大小姐去参一些酒会什么的，多交些朋友，大小姐可能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傅大帅不在意的点点头：“我会和三姨太她们说的。”
说完摆摆手，示意让傅晚初先出去。
“父亲，我在西江的时候，母亲请了人教我英文，所以我才想试试，请您允许。”
一提起李氏，傅将军有了片刻怔仲，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想了一会，对傅晚初说到：“明义就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你既然学了英文，那就先让他和你说一段，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水平吧。”
傅晚初点点头。
“goodorng，，ada。”
“goodorng，sir。”
杜明义本就是漫不经心随口说了一句，傅晚初却让他大吃一惊，发音太标准了!
随即大段的英文从他口中出来：“whydoyouwanttodothejob？itishardforwontoworkoutside，notonlybecaeofphysicalfatigue，butalbecaeofunnecessarytroubleasaneral'sdaughter，drkgtea，dancveryday，isitnotgoodforanelegantdy（你为什么想去做这份工作呢？女人在外面工作很辛苦的，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劳累，有时候还会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名声有碍。作为将军的女儿，每天去喝喝茶，跳跳交际舞，当一位优雅的淑女不好吗？）”
“wheniwasxijiang，yothervitedanyteachersforatthatti，iwasveryworriedabouttheendlesscssesbutyothertoldthatiwasfather'sdaughterevenifhewasnotfrontof，iuldnotbeashadofhieventhoughiwastired，ididn'tknowwhattodowithlearng，butistillstudyhardjtafewdaysago，wheniknewtherewasachancetogivefullpytowhatilearned，uldyouiagewhatiwashappy（在西江的时候，我母亲为我请了很多老师。当时，我为每天上不完的课苦恼不已，可母亲却对我说，我是父亲的女儿，就算不在他跟前，也不能给他丢脸！所以即使我很累，也不知道学这些有什么用，但还是咬着牙努力学习。就在前几天，当我知道有个机会可以发挥我所学的时候，你可以想象我有高兴吗？）”傅晚初话题一转：“andiknowyouarewrongnow，anydieuttowork，suchassfengfengqiongsheisfaodyfroafaofaily，butafaojudthefieldofjticesheistheoneihavealwayswantedtobethisti，ihopeyfathercanagreeiwillnotlethidown!（而且，我知道你说的不对，现在有很多淑女都是出去工作，比如冯凤琼女士，她也是出身世家的名媛淑女，却是赫赫有名的大法官，在司法领域的建树有目共睹。她，就是我一直以来立志想成为的人！所以这次，我希望父亲能够同意，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傅大帅虽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看到傅晚初随着说话不断变换的表情。
而杜明义呢，表情只有震惊，无以复加的震惊！
杜明义又问了一些话，其中夹杂着国一些难懂的地名和俚语，傅晚初都对答如流。
谈话结束，杜明义经历过不少事情，此时也震惊的缓不过神来。发音标准至极。
如果不看肤色，凭着发音和刚刚对国的了解，谁都会认为傅晚初是一个国人！
“晚初的水平怎么样？”刚刚杜明义的神色，已经让傅将军猜了个大概。
“大小姐的英文非常好，标准至极对答流利，就连大部分留过学的青年也比不过小姐。”
饶是傅将军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了又惊。
傅将军调整了好一会，才面色平淡的问了一个问题：“那比之晚韵如何”
“这，三小姐的英文若是和学校的同学比起来是很优秀的，但比之大小姐是……远不及的。”
明义又把她们的对话内容和傅将军说一遍了，傅将军终于压制不住心绪，看傅晚初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女儿，从来没有和晚晴，晚韵一起接受过先进的教育，没有学过贵族的礼仪，自己对她也没有报过什么期望。
若不是张万霖那王八蛋，她也不会来上海。
傅晚初从一个官话都没有几个人说的好的地方出来还能如此优秀，又想想他多年的际遇，傅将军暗想，难道他傅大才天生就该高人一等？
傅晚初:这个主要是我前世就这么优秀，和你的基因真没有关系。
杜明义说到傅晚初对他的孺慕之情，若换成旁人，傅将军肯定是不信的。可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谁没有过那个年纪，他，信了大半。
这样也好!
傅晚初：濡慕之情神马的，只能说傅晚初是一个认真的戏精！
国，国，傅将军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在头饶了几遍，终于他心下一定。
“好，既然晚初有这等才华，为父自然要成全你！”
傅将军的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傅将军就让人去告诉傅晚初，明天就让杜明义带她去国使馆。
第二日，傅晚初的刚到大使馆门口下车，就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柔柔的朝她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林少夕，也是来应聘使馆秘书的。”
林少夕？这名字想不知道都难！
傅晚初轻勾嘴角，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林少夕，有名的大才女。写过不少诗词，是后世朦胧诗派的典型代表人物，受很多少女追捧。但更广为流传的是她和几位大才子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林少夕长的的确挺漂亮的，她个子娇小，皮肤白皙，微卷的长发，鹅蛋脸，感觉小小的，眼睛却很大很黑，脸上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只是这一笑，挑衅意味不要那么足就好了。
两手一握，傅晚初说到：“正好，我也是。”
“亲爱的杜，你们来了。”字正腔圆的中国话。
使馆门口出现了一位高个子的白人女士，穿着一身略显职业的黑色女士西装，酒红色的头发，皮肤白皙，笑着朝她们走来。
“布莱特夫人，您好。”杜明义向走过来的女士打招呼道。
原来是大使夫人。昨天杜明义已经向她详细的说过这位夫人，但傅晚初却知道的更多。布莱特夫人，本名叫罗茜多维里，是国五大财团之一的多维里家族成员，也是国第一位女性国务卿，以灵活的外交手腕以及强硬的对敌姿态著称，也是后世国著名的情报机构创始人之一，布莱特是她丈夫的姓。
“你好，杜。你旁边这位漂亮姑娘，就是傅将军的千金吧。”
“是的，夫人。这位就是傅将军的千金傅晚初小姐。”
“您好，布莱特夫人。”
“你好，漂亮的小姐。”布莱特夫人热情的向傅晚初伸出了双臂。
傅晚初当即张开双臂和布莱特夫人拥抱了一下。
“走，我们进去说，里面可为你的到来准备了不少可口的点心。”
傅晚初笑着点点头，跟着布莱特夫人朝使馆内走去。
“hello，rsbrettnicetoetyoui'lshaoxi，applygforthepostofsecretary（您好，布莱特夫人，我是来应聘秘书岗位的林少夕）。”
林少夕自认为是天之骄女，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到众人追捧，布莱特夫人如此无视她，林少夕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一想到她此行的目的，林少夕很好的控制住了脾气，用英语和布莱特夫人打起了招呼。
布莱夫人看了林少夕一眼，回答：“ysecretaryhasbeenappoted你回去吧，我这里的秘书人选已经定了。”
“youhavetoldtoapplyforthejob，butyouhavealreadybookedthecandidatewithoutatestitisunfairness夫人，让我来应聘的是你们，你们竟然没有经过测试就订好了人选，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通知你来应聘？今天？”大使夫人斜着眼把林少夕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用中文说到：“我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今天来应聘，除了傅晚初小姐。看来通知你过来的是我的丈夫布莱特”大使夫人把丈夫两个字咬的很重，随即看见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戏谑的说道：“布莱特，我们要的人选昨天已经订好了，你没有告诉这位女士吗？你的客人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布莱特大使穿着得体的西装，一副金丝眼睛，温文儒雅。大使尴尬的摸摸鼻子，对林少夕说到：“非常遗憾，林小姐。前几天我和你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对这个职位不感兴趣，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应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有了人选了。”
林少夕的表情，似乎并不想放弃。果然，她再次说到：“先生，夫人，我从英国留学回来，翻译过不少英文著作，自认为英文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准。而傅小姐呢，据我所知，刚从一个名叫西江的小乡村过来吧，我觉得她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您们为什么不经过测试再选出最适合的人呢？”
傅晚初：因为我爸是傅大才！人连我英文啥水平都不问就直接把我录用了，人还迁就我说中国话呢。这妥妥的黑幕摆你跟前，你眼瞎呀！
“因为——”大使夫人顿了一下，还真给了个解释。
她懒洋洋的说道：“我，讨厌伦敦腔！”
留学英国的林少夕……
女王范十足的大使夫人带着傅晚初她们继续前进。布莱特大使却没有跟上来。
大使夫人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女，说道：“布莱特，看来这位女士娇弱的眼泪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罗茜，不要太过分。你总是这样强势！”
傅晚初：大使和夫人这样公开不和，真的好吗？
布莱特夫人没再反驳，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眼圈发红，可怜娇弱的林少夕一会，说：“林小姐，傅小姐是我的秘书。如果林小姐感兴趣的话，布莱特也缺一位秘书，我想他应该很乐意把这个职位给你。是吧，布莱特？”
大使看着布莱特夫人，皱皱眉头，还是说到：“是的，少夕。我这里也正好需要一位秘书，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来我这里工作？”
“我愿意！”林少夕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她的眼睛盯着站在大使夫人身边的傅晚初，没发现布莱特大使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well”布莱特夫人的耸耸肩，带着玩味：“那好吧，布莱特，好好安慰你的小秘书，但，别忘了晚上的正事。”
布莱特夫人眼光，让林少夕感觉的从头到脚的冷，觉得有生以来从未觉得有这样的侮辱。
但是想到那个人，林少夕咬了咬牙，她到要看看这个乡下女人除了有个好爹，还有什么比得过她的！
进入使馆后，布莱特夫人带傅晚初她们把使馆参观了一遍。
大使夫人带着傅晚初她们来到了为她准备的办公室，期间用一些英文问了傅晚初一些简单的问题，傅晚初的回答让大使夫人惊讶不已，多次夸赞她的发音太标准了，还说如果不看肤色，绝对以为傅晚初是国人呢。
她们谈了好一会，布莱特大使才姗姗来迟。大使刚对傅晚初她们表达了歉意，大使夫人就站起来笑着说：“亲爱的傅，大使馆你也熟悉的差不多了。那么，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将举行一次晚宴，有各国公使以及上海的政要，也包括你的父亲傅将军。亲爱的傅，到时候，我要你作为我的秘书和我一起参加，你愿意吗？”
晚宴？心思一转，傅晚初温婉的笑到：“我的荣幸，夫人。”
“很好。”大使夫人满意的看着傅晚初：“那么美丽的姑娘，赶紧回去打扮吧。找出你最漂亮的衣服，今晚，希望你能艳压群芳！”
“我也希望如此。”傅晚初俏皮的眨眨眼：“夫人，大使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傅晚初和杜明义刚出了大使馆，就看见林少夕在不远处朝他们招手。
在傅晚初再三保证一会就回傅府并且不会耽误了今晚的晚宴后，杜明义才把她放在了林少夕跟前，自己开车离开。
“林小姐有什么事吗？”
“傅小姐，我……”
“傅小姐，你好。”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被打断话的林少夕回头看见来人，不仅没有不悦，反而很是惊喜：“周先生，没想到会遇到你！”
然而，这位周先生并没有理会惊喜的林少夕，一出现眼神就灼热的盯着傅晚初：“傅，傅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傅晚初：我能说不记得吗？这不就是因为人顾子臻睡了一女人把人揍得半死的黑衣男吗？
傅晚初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事么？”
“我……我叫周修文，我……我能和你单独说会话吗？”周修文高大的身材微微的弓起来，双手放在一起搓个不停，整个脸连同耳朵已红的都快成了烙铁。半天，磕磕巴巴说出来这么一句。
“不好意思周先生，我想这样不太方便吧。”傅晚初当然拒绝，她可不想变成下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周少爷，晚初一个姑娘家，确实不太方便。晚初，要不我陪晚……”
林少夕眼里的嫉妒掩都掩饰不住了，还得做出一副知心闺蜜状。傅晚初真替这姑娘累的慌。
“我说林小姐，咋哪哪都有你呀。你说有那么多人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老缠着我家少爷干哈呀！”
咦！傅晚初一看，说话得这位不就是当初给傅晚晴解释你说什么的“说什么”哥吗？
此哥话一出，林少夕的知心闺蜜再也扮不下去了，脸色青白：“你不要胡说！我只把你们少爷当朋友，我从来……”
“真费劲！”林少夕话没说完，周修文却来劲了，面对林少夕，这厮哪里还有刚刚的小媳妇样，不耐烦还透着些凶狠的说道：“林少夕，不管你把我当朋友还是当啥，我都不喜欢你！赶紧从哪来回哪去，麻溜滴，以后也别老在我跟前晃！我时间紧，没空和你墨迹！”
林少夕的眼泪落下来，一滴一滴，那叫个梨花带雨：“我只想帮你约晚初，我没想到……”
“哎呀，得了吧林小姐，你对我们少爷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咋滴。就你每天和花蝴蝶似的屁股后面跟着那么多男人，娶回去也是是要带绿帽子的！我们老爷夫人连生三闺女才得了少爷这么个老儿子，你就得积德，别去祸害他成不？”
说什么哥一顿连削带损，林少夕终于忍不住身子一晃，脸色惨白，今天所经历的这些对她这个自认为天之娇女算是奇耻大辱，她恨恨的盯了傅晚初一眼，转身哭着跑了。
而周修文，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远去的林少夕。
傅晚初眨眨眼：这位战斗力低到爆的“情敌”，出场不到几分钟就被秒，她是来搞笑的吗？
只是世事难料，如今的林少夕就像一个误入另一片丛林的小白兔，看似懵懵懂懂，弱不禁风，但一旦熟悉了丛林规则，她就会露出自己的毒牙，要了你的命！
傅晚初也没想到，这，只是她和林少夕命运纠缠之始。
林少夕一跑，那群人就自动退散。剩下一副痴汉状的周修文和心里哔了狗的傅晚初……
内心戏丰富的周先生，憋了半天，哼哼嗤嗤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那啥，最近咋不见你出来溜达？”
“周先生，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明天就要回东北了。”
“噢，祝你一路顺风。”
“你，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和我说吗？”
傅晚初：你让我对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说什么？并没有！
见傅晚初没有说话，周修文再次开口，这次倒是利索了不少：“我要走了，就是放心不下你。我，我一听说你要去国使馆当秘书，可把我急坏了。我给你说，你爹和国佬都不是好东西，他们的事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我也知道呀，但关你屁事！于是傅晚初脸色一沉：“周先生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的父亲，不太好吧。”
看到傅晚初脸色不好，周修文更加着急：“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骂你爹。我是说真的，你爹真不是好东西，不是，我是说”可怜的男人急得口不择言：“哎呀，那啥，你不知道，你爹现在和顾士钧闹掰了，现在的上海可不是你父亲一个人说了算了，政府的市长李昊霖，还有青帮的文耀民都想拉你爹下马呢。所以，你爹就找了国人做靠山，你说是去做秘书，其实就是你爹给国人的人质！”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知道这些还愿意去呀？”周修文瞪大了眼。
“如果不是张万霖，我爹怎么会到这个地步？还有我二妹，你们这么做不觉得缺德吗？”
“你，这些你也都知道呀。我……”周修文表情刚开始有些害怕，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变成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定定看着傅晚初：“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明的和你说了吧，傅晚初，我喜欢你，我一定会娶你作媳妇的！”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对玉镯子，硬塞到傅晚初手里：“祖传的，将来要给我媳妇的，你收好！”
然后一溜烟，人没了。
留下风中凌乱的傅晚初……
“少爷，你真把那把镯子送出去啦？”车里，说什么哥问道。
“那必须滴，你是没看见少爷我当时那个神勇劲，那傅家大姑娘被我迷五迷三道滴。”
这周少爷的得意劲，说什么哥看不惯了，回到：“可拉倒吧，少爷你当我们瞎呀，一见人姑娘脸都红成屁股了，话也说不利索，还……”
“滚蛋！”被戳穿了的周修文有些恼羞成怒，想到了什么，他阴狠的说到：“对了，放出风去，就说傅家大姑娘是我周修文看上的人，谁要敢打她的主意，我整死他！”
“少爷，合适吗？你说，傅大才和咱们大帅都闹成这样了，他会把女儿嫁给你？要是听了这些话，会不会早早把傅晚初嫁了，恶都恶心死你？”
“放心吧，傅大才那老狐狸不会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您说您这么多年不开窍，好不容易有了那根筋了，咋就看上傅大才的女儿了呢？”
“咋？”
“我能咋呀？我还得感谢这位姑奶奶今天终于出门了，不然真和您去翻傅府的墙，我怕命都搭在上海！”说什么哥抱怨完，随即说到：“少爷，您交代的事我吩咐人去办，那咱们就准备行李回吧。”
“急啥，等我晚上去完国使馆，咱再回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