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狂躁的司徒
一昼夜?
仅一昼夜,尚存四万守军的平城沦陷?
陆镇川,姬隆森,姬如雪,孙逊闻讯,惊目结舌,大吃一惊
这么一来,平城内数万讨逆军,姬洛枫,温正彦,陈志远一杆官吏,及旧都勋贵全沦落为俘虏了
这消息若传出去,定在大魏境内掀起滔天巨浪
旧都沦陷易主,京师危在旦夕,势必朝野震惊,人心涣散
若旧都勋贵被斩杀,将让皇族元气大伤
关键平城是六镇粮草来源地,储藏大量粮草,钱粮,军械,落入韩青山之手,令韩青山羽翼越发丰满
众人惊讶中,姬隆森急不可耐起身,向探子询问:“我父亲呢,温将军,陈校尉呢,是否趁乱逃出平城?”
“禀将军,义军封锁四门,城内没有人逃出来!“探子朗声汇报
哐当一声!
姬隆森壮实的身体,有气无力坐在长椅,铠甲哐当作响,心乱如麻
迟了
终究迟了一步
现在想来,定然是突围时,江达遭重创,北辰将军惨死,惹恼韩青山,他连夜发兵攻城
纵然晌午时,张玄陵快速发兵,远水救不了近火,也没法子化解平城危机
这时,孙逊怒起,颤颤巍巍指向张玄陵,喝骂道:“张将军,你为蝇头小利,按兵不动,现在平城沦陷,韩青山在河东的治地连成一片
这严重影响河东,河北政治,经济,文化,战事上,连河北的易州,定州,恒州,也有相继沦陷迹象
为区区数十万担粮食,你无视大局,令祸乱继起,兵革不息,生灵涂炭,若洛阳沦陷,你张玄陵将是罪魁祸首”
“孙司徒,你休要血口喷人,污蔑我家将军,若非司徒坑骗我家将军,又怎么有今日之事,若朝廷追究,司徒你才是罪魁祸首!“书生见孙司徒为老不尊,厚颜无耻把罪责全推给张玄陵,当场起身怒斥
“你你胡说”
孙逊瞬间无语,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当初,他为朝廷节省钱粮,欲限制张玄陵壮大,也是为朝廷,为皇上着想,岂料,张玄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军事上故意拖延
嘭!
争吵中,张玄陵拍案而起,喝道:“吵什么吵,平城而已,有何惧之?”
旋即,双臂猛然一挥,把食案上碟子,碗筷,全打落地面,汤汤水水溅落满地
示意叶城拿来行军地图,铺在食案观察,少时,冷语道:“韩青山夺取平城,又非攻陷洛阳,大魏朝还没有灭国呢,难道诸将还收复不了几处失地吗?”
霸气!
狂妄!
嚣张!
陆镇川望向张玄陵,笑意浓浓,古语言:死生有命,贫富有时,怨夭折者,不知命也,怨贫贱者,不知时也,故临危不惧也
突遭兵祸,张玄陵坦然面对,也临危不惧笑问:“玄陵,你有何良策?“
张玄陵抓起行军地图,面向在场众人:“平城乃旧都,韩青山取之,从大势来看,声望欲加海内,定然引起四方震慑,投降者,投奔者,势必引起风潮
从地形来看,太行山脉把河东分为东西两部分,南面有黄河天险,依次来看,纵然韩部义军占领河东全境,三支军队也无法聚集,即可聚而歼之,又可分而歼之
从军事来看,韩部夺取平城后,军队扩充数十万,钱粮充沛,气势高涨,依韩青山性格,及东路,西路两支讨逆军糟糕表现,他要么称帝,要么稍作逗留,整顿兵马,继续南下
当前,形势糟糕,务必设法在黄河以北,太行山以东,这片广袤区域内,堵截韩部义军
这里地形平坦,利于骑兵冲杀作战,可歼灭韩部”
闻声,陆镇川反复思量,少时,满意的点点头,提醒道:“玄陵,你说的没错,然正值冬末,黄河结冰,韩部很容易南下
渡过黄河天险,将是中原腹地,这里人口繁茂,城市富庶,像一座巨大宝库韩部义军常年驻守北方苦寒之地,势必大规模的烧杀抢掠
大魏立国百年有余,看似如日中天,实则根基早已朽烂,秦慕寒控制朝廷后,制度废弃,武备松懈,号称精锐的南北二军中,几乎全是洛阳富户子弟与市井无赖,这些痞子兵平时极少训练,更别提实战了。
南北二军,那些没有战力的少爷兵,痞子兵,正是秦慕寒依仗,遭遇韩部百战铁骑,从北方席卷而来,何人来守?”
“没错,禁军武备松懈,军械破旧,气势低沉,无法抗衡义军“姬隆森非常赞同陆镇川提议
他从来没有料及,陆镇川,张玄陵,他往日轻视的人,也富有谋略,精通兵法
“陆兄,某来守,等兄长麾下三军,收复北方三镇,等太原府失守,韩武牧,林耘栋割据称王,即刻反攻”
张玄陵挺身而出,态度强势,接下死守河北,歼灭韩部的军务
闻声,众人疑惑,又气氛
司徒孙逊,快被张玄陵言语气炸了!
平城沦陷,还要等!
等太原失守?
等义军称王?
何不说把京师洛阳拱手让给韩青山呢?
顿时,孙逊暴跳如雷,脖颈青筋暴涨,怒起站在地面汤汤水水,与破碎的碗碟中,臂腕颤颤巍巍指向张玄陵喝骂:“张玄陵,你狼子野心,欲颠覆大魏朝吗?若早知你没有平叛之心,当初,老夫该接受大将军建议,招降韩青山,率先消灭你部!”
“哼!”
“孙司徒,你若懊悔,大可前往平城游说韩青山,信不信你与韩青山尚未谈拢,本将直接灭了韩部?”张玄陵瞧不起叽叽歪歪的孙逊,不顾及他三公身份,不留半点情面
“张将军,某愚钝,猜不出将军有何妙计,为何放弃太原,为何继续等待,然家父与诸将,勋贵仍在平城,继续等待定凶险万分,还望将军速速出兵?”
姬隆森牵挂族人,心急如焚,听闻张玄陵有把握灭掉韩部,夺取平城,忙起身游说
韩部军纪涣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夺取平城,相较往日,杀伐抢掠怕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