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群众的力量
课间时分，洛泽的快递到了，他兴有地跑出教室，当他回来时怀中抱着未拆的快递。
带着一脸神秘的匆匆走到季斌的课桌前，将快递夹在臂膀之间后又拉过前排的板凳坐下，带着兴奋和八卦的神情对季斌说：“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不猜，我要刷题呢。”季斌心知洛泽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一会肯定会说。
洛泽并没有扫兴反而更兴奋了，他扫了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拿快递时路过了小树林，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张子煊他前女友在找他，说她怀孕了！”当季斌听到这劲爆的消息时，忍不住手一抖，将c选成了d。
“真的假的？”季斌也忍不住了自己，内心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这哪能有假，我亲耳听到的！我跟你说，千万要保密。不要跟人乱说。”
“这不肯定的么，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季斌反驳道
听完季斌的保证，洛泽心满意足，带着点小骄傲，带着先知先觉的优越感走开。
…………
然而到了下午，张子煊前女友怀孕的事传得高三年级沸沸扬扬的。走廊间，课桌前。或是三三两两，或是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人在听。人们总认为自已以为的人能够保密，然而知道的人越多这秘密也就不成秘密了。
…………
放学后，一中校门外的人行道上，季斌和洛泽被张子煊黑着脸堵住。洛泽率先开口道：“干嘛，你挡道了。没事让开！”
张子煊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压低声音对着洛泽说：“我们去后街的公园讲。”
“啧，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讲，鬼鬼鬼鬼祟祟的。”洛泽不爽地说道。
“我要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这句话张子煊就闭口不言，死死地盯着洛泽。
明显洛泽有些心虚，他眼神有些飘忽，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你先回去，我和他解决下问题。”洛泽转身对着季斌挑了挑眉。
季斌点头表示同意，拎包转身就走。
…………
后街的公园的墙外，季斌领着他们班的男同学在仔细听墙内的声音。忽然墙内传来洛泽一声痛呼和大骂。季斌当机立断：“翻墙，咱们上。”
公园的墙并不高，当季斌越过墙时顺手拿过一根倚在墙上的竹竿。
只见张子煊带着四五个外校的学生围着洛泽，正要上前动手时，洛泽正在那浮夸的大叫。
见到援兵已至，洛泽当机立断，将手中的快递包砸向张子煊。大吼道：“兄弟们上！”
挎着篮球的张震将篮球狠狠地砸向外校的一个身材高大的黄毛。
那几个外校纷纷从背包拿出甩棍，一时间众人混战在一起。季斌拿着竹竿左冲右突，下意识地拿着竹竿向前刺去。当戳倒一人后，季斌有些茫然。自已什么时侯力气这么大了？
“喂，别发呆，快揍他们！”洛泽在一边大叫。此时洛泽已经被抽中了几下，一时间有些狼狈。
必竟季斌他们班人多，那几个外校的很快抛下张子煊溃败逃走。
洛泽忽然发现快递包已经破破烂烂，才后知后觉痛呼一声：“我的老婆啊！”洛泽一脸痛惜，心疼，肝疼，肉疼。
洛泽恨恨地踢了下已经躺地上的张子煊，才终于在季斌的阻拦下才放过了他。
离开时洛泽还犹自骂骂咧咧：“无耻的家伙竟然还找人来怼老子，幸好老子早有准备。”“哥几个，谢啦。周末请大家吃饭。”
“好，一定要宰你一顿。”
“都是一个班的客气啥！”
“老弟有难，我能不帮么？”
“我早看那张子煊不顺眼了，揍他顿，真解气。”
“哈哈哈哈”
夕阳下，几个少年钩肩搭背，一路欢声笑语。远处天边已被落日的余辉染成一幅绚丽的红色素锦，那不知不觉间逝去的是燃烧的青春…………
…………
夜色渐深，还躺在地上的张子煊忽然浑身抽动一下，夜色中一个瘦弱的虚影忽然凭空出现，钻入他的身体里。一只狰狞的大爪紧接着撕裂空间向他抓去，然而立刻消失，隐约传来不甘的嘶吼声。
张子煊摇头爬起，路灯的照耀下只见他的身体沾满了泥渣，草叶。看着校服前的那个黑漆漆的脚印，愤愤地骂了句“卑鄙！”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回了家。
…………
季斌家中，季斌和父母还有洛泽正在吃晚饭。洛泽边吃边夸道：“陈阿姨，你做的饭真好吃。食府天地的大厨都比不上你做的！”
季母听了极为高兴，眼睛笑着眯成一条线，一边给洛泽夹菜一边对着季斌训斥道：“你看看小泽，多会说话，多开朗活泼，你呢？整天都是个闷葫芦，想你娘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木头，一点也不像我。别像你爸那样，将来哪个女孩会眼瞎看上你！”说完叹了口气。“你要是有洛泽一半机灵我哪会说你，都怪你爸，从小就让你上补习班，都学傻了！哎！”
洛泽听到季母训斥季斌时，低下头哼哼唧唧地偷笑。季斌和季父对视一眼，默默地低头吃饭，季父干咳一声向洛泽说道：“这么晚了，小泽你就在我们家睡吧，我跟你爸打个电话说声。”
“啊！季叔叔，我爸有事忙着而且我来之前已经和我爸说过了。不用打了！”洛泽急忙开口。
季父透过眼镜瞅着季斌和洛泽，想了下点了点头，转过这个话题。
…………
季斌房中，洛泽熟练地将床铺好，舒坦地躺上去。忍不住发出娱悦的呻吟，“嗯，舒服。”
季斌眼角抽动：“你还真不客气。”
“必竟都在这睡了三年了嘛，这次轮到你打地铺了。”“别瞅啊，难不成咱俩睡一起？我倒不介意，你呢？”
季斌气得牙根生疼，对这位已经认识六年的死党，脸皮真他么厚。
…………
房外客厅中，季父正在打电话，似乎正和洛泽的父亲交谈，偶尔那严肃面孔上闪过一些愠怒和不满，看来两人交谈得并不顺利。
临近午夜，季母悄然走过季斌的房间，看到灯已熄方才安心回房，她躺在床上想到洛泽又是忍不住一叹，满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