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八章 他俩在一起了
我身体不由的颤抖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她俩,仿佛人身体最后的温度都被冻僵在了此刻。
原来当时看到的真的是他俩,这是我的兄弟,和我最爱的女人。
如今他俩就牵着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笑,真的很想笑。
关于洛雪是否和韩路订婚,我并没有过多的去打听,因为我同样可以猜想出一个大概。韩越进去了,而且他还滥用职权,再说本身韩成的屁股也是不干净的,恐怕他也好不了。
没有了韩成,和韩越,那韩路对熊哥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的利用价值了,甚至和他们走的近一些,连自己整不好都得被调查。往昔走的再近的朋友,在出事的时候,也许就会离你越远。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大口的喘息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两个人,磊子握着洛雪的手是那样的温柔,仿佛是在呵护自己的至宝一样,眼中泛起了的也是浓浓的爱意。
“你怎么了?”韩星月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轻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我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往昔身边最亲的两个人,就这么理所应当的拉着手,在你的面前走过,向你炫耀着他们的幸福。
你,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回忆吗?是痛苦吗?
还是什么都没有了,宛如陌生人一样。
我脑海中一片天旋地转,我想要走上前问问他们,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我想后退,立刻的逃离这里,可是我却迈不动脚步。只能隔着人群呆呆的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幸福的似是想要向全世界诉说。
站在小小阴暗的角落,凝视着别人的幸福?
就在这时,洛雪似有感应一样,向我看来,瞬间她就愣住了,灰白的眼眸泛起了熟悉的光亮,只是更多的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磊子微微皱了下眉头,有些不解的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他脸上泛起了一丝欣喜,可是瞬间又暗淡了下去,眼神有些闪烁了起来。
我们几个就这么隔着人群,怔怔的凝视着彼此。视线中说不出的复杂,仿佛这个多年流淌的光阴,夹杂着多年的情谊,再次闪烁在了各自的眼前。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磊子走了过来,勉强一笑;“昊昊,你没事?”
急忙的收起了复杂的情绪,我摇了摇头:“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你们,怎么在这里?”
\首发@
磊子目光闪动了一下:“小雪说心情不好,我带她出来散散心。”
“哦。”我笑着淡淡的应了一声。
磊子拿出电话,干笑了两声;“那个我给强子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说着他就拨打了过去,兴奋的说道:“昊昊,我看到昊昊了,你们知道吗?他没事,嗯嗯,行行,我知道了,行行。”他把电话递给了我:“强子说要和你说话。”
犹豫了一下,我接过电话,低低的叫了一声:“强子。”
“昊昊。”强子颤声叫了一句;“真的是你。”
“是我,我没事。”
“操,我特么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强子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你特么的怎么不知道联系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给你打电话,你的变成了空号了。”我笑了笑,顿了一下,我接着问道;“你们还好吗?”
“我们当然好了,你特么的怎么在北京呢?啥时候回来呀。”
“我快了,这两天吧。”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侧头看向磊子和洛雪并肩而立的身影,本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又被狠狠的刺了一刀:“笑嫣呢?”还好,我还有笑嫣,我相信,纵使是所有人都离我而去,笑嫣也不会抛弃我的。她已经变成了我生命中最后的支柱了,细若游丝,却担着千斤重担。
“笑嫣?”强子的声音泛起了异样的情绪,仿佛在努力的保持着自己声音的平静:“她也很好。”
“哦哦。”我笑了笑,和强子又说了一些话,就把电话挂了。
艰难的向着磊子他们走去,我把电话递给了磊子。气氛一时有些异样的尴尬。
拿出一支烟叼在了嘴上,我看着洛雪意味深长的说道:“妈和熊哥还好吗?”
洛雪的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从嘴里平静的吐出了两个字;“很好。”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宛如一滩幽深的死水一样,看着我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低着头,抽了口烟,仿佛是在掩饰那些痛苦一样,只是我的身体却在微微的不停的颤抖着。
往昔那些恩爱缱绻,难道都是假的吗?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爱过我吗?
磊子讪讪的笑了笑:“昊昊,吃饭了吗?找个地方咱们兄弟喝点。”
我知道他有话说,点了点头。韩星月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在不远处的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又要了一些菜品,我们几个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我和磊子都在不停的抽着烟,韩星月捂着嘴低低的咳嗽了起来。
没一会儿菜就送了上来,摆满了一桌美味的佳肴,只是我却没有丝毫的食欲。
“对了,昊昊,你是怎么来北京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磊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没话找话的说道。
我哀伤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受伤差点没有死了,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磊子叹了口气:“当时我们真的以为……”
“以为我死了。”我接话说道。
磊子点了点头:“是呀。”
端起酒杯我轻轻的摇晃了两下,看着酒杯中颤抖液体,倒影着我哀伤空旷宛如孤坟般的眼眸,我低声问道:“我们是什么?”
磊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了,他侧头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洛雪,低着头,说道:“兄弟。”只是这两个字也带着颤抖,不再像以前那样的坚定不决了。
“那喝一个。”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