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教师的风扇吱吱地转得很响,在这个闷热的季节,要按捺住一颗浮躁的心真的不容易,反正唐苾新就做不到。在同学们忙着做习题,提成绩时,唐苾新在忙着抄歌词。她喜欢许嵩的歌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清明雨上》的淡雅、《庐州月》的深情,让她很难割舍下,即便距气人的高考还有140多天,天呐!140天之后就是她人生命运的转折点啊!怎么可以这样任性!
好吧,这个就是我们的唐苾新同学,在此我们只能扶额惊叹。
很快在昏昏欲睡中第一节课结束了,紧接着第二节课结束了,然后第三节课结束了……
其实从早上六点走进教室到中午十二点放学,除去上操用的20分钟,上厕所用的10分钟,其它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骑车回家的那段路,唐苾新都是慢慢地悠过去的。一边欣赏路上的风景一边享受悠闲的时光,真的好棒啊!
单车拐进了小巷,唐苾新一声哀叹,可怜我唐苾新竟然要靠着高考来改变命运,更过分的是学习还平平,嗯,纠正一下,是不好。成绩真的不好。
“又怎么啦,唉声叹气的。”这是一个陈述句,绝对不是疑问句。说话的人是唐苾新的母亲。她是一位凶巴巴的小妇人,瞧不起比他们家穷的人,有高攀不起别人,就那样尴尬地过着。唐母寄希望在苾新身上,希望苾新能考上个好大学,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不要像她一样,一辈子生孩子做饭洗衣服,一辈子都活得很苦。苾新是很懂母亲的心的,奈何文综数学却不懂她,怎么背也背不会二战的爆发柏林墙修在了北纬多少度,追赶着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研究马克思的唯物论。对于文综,她真的很无奈,不是不想背,是真的背不会,还有数学英语,想想头都大了。
“我吃完了,我要去睡觉了。”吃完饭后苾新很自然的离开,可惜唐母不放行“你一天有没有认真念书啊,我每天什么都不干就给你做饭,我呀”唐母话刚一出口就被苾新打断了,“我在很认真念书,你怎么这样啊。”她抿着嘴,没好气地说:“妈,你别吵了,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唐苾新一看课表就吐槽道“天呐!三节英语课,一堂数学晚自习,这课能不能排得再恶心点。”唐苾新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同桌听。
“嗯,好好学吧。”同桌是位长相漂亮学习优异的女孩子,在班上很受欢迎的。苾新经常想要是能像她那样就好了,人缘又好,老师又喜欢,还有好多男孩子追求她,生活的真幸福。
“唐苾新,发什么呆啊。”这是班主任的声音,唐苾新赶紧低下头翻开手旁的书,惨啦,这是那本包了封皮的穿越小说,苾新只求老班什么都没看见,赶紧离开,谁料有双大手抽走了这本书,苾新惊讶地抬头,是老班正在看这本书,然后老师很大声地喊了一句唐苾新,滚出去。
在走廊上,老师将书拿在手里问她这是什么,看它能考上大学吗,既然不能为什么还看,老班问一句唐苾新答一句,过往的学生向唐苾新投来嘲讽的目光,哈,又一个倒霉鬼被老师逮住了。苾新被老师说得不好意思地,只能把头埋得低低的,看着老师手中的清宫小说,心里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越啊!
晚上做在书桌旁,看着妈妈端来的牛奶,在看看墙上的倒计时牌,以及面前的书,生活永远都是那么现实,现实得让人想哭。客厅中传来模糊的电视节目声音,隐隐约约可以分辨出是《普法栏目》。
唐妈每晚都会准时收看这个节目,在母亲的影响下苾新也喜欢上了这档节目,苾新走出房间,拿着牛奶一边喝一边说:“今天是什么故事啊?”
唐母看了一眼苾新,说:“俩姐妹的。”
“哦。”苾新随意地在沙发上一坐“看完就去看书。”
唐母点点头,她并不是那种很严格的母亲,女儿要看《普法栏目》30分钟的事嘛,还是能理解的。
新的一天,教室里的同学个个忙碌,奋笔疾书,苾新看着书想着事,高考结束后她要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做一名网络歌手,翻唱各种歌,那样一定很幸福。
“唐苾新,你又在发呆啊!”同桌很无奈地提醒她“多看点书吧!”然后无所谓的别过脸,继续自己的题海战术。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夜晚,下晚自习的学生从各个教学楼拥出来,向校门挤去。出了校门看到许多同学围在一个地摊前,苾新凑近一看,是一个小贩在卖小饰品,大多数学生只是看看,并不去买,来一圈人走一圈人,小摊前看上去很热闹,其实生意一点都不好。
唐苾新在认真挑选项链,心想,买一个就当玩玩嘛。小贩看她这样子像是要买东西,一下子就热情起来了,一边取出漂亮的项链供她挑选,一边又当起了她的参谋。“同学你看,这个挺好看的,还有,这个也不错,这个,这个衬你的肤色好。”听小贩讲到这,苾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他真想顶他一句,“哎,我说,大哥,黑灯瞎火的你还能看清我的肤色,还衬那条项链,你傻啊!”
但是,傻的不是小贩哥,是唐苾新。眼前这位小贩哥身形削瘦,五官硬朗,眉宇之间有股超然的英气,简直是帅得不要不要的。苾新盯着人家的脸只管看,好些时候,小贩哥才悠悠的来了一句,你要哪个啊?
苾新知道自己出糗了,便随便指了一个说:“这,这个吧。”然后急忙在衣兜里找钱,问项链的价格。她心想,多少钱也得买,这回可糗大了。
小贩哥并不急着要价,说:“这个不好看,不配你,你看看这个。”他手上拿着个一元钢蹦大小的圆形银片给苾新看。这条项链的链垂是银白色的,上面还有类似龙形的图腾,它是用黑色的石墨绘在上面的,看上去很洋气。
唐苾新大惊“这可是男生戴的款式。”
“不会啊!现在男女适用款很流行的。”小贩哥解释道。
苾新不想拒绝他,一个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也挺不容易的。顿时同情心泛滥,“这个多少钱?”唐苾新立马后悔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因为回答她的是150元。天呐,150元!她半个月的早餐费。小贩哥看她错愕中带着诧异的神情,又解释说:“这是银制品,1克723元的银子。”
唉,这位小哥,你还挺较真的嘛,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苾新咬了咬牙,递过去两张百元大钞,谁叫人家长得那么帅气潇洒,所以这教给我们一个道理,往后买东西什么的,千万别去美女帅哥摊前买,人丑不好讲价钱。
“找你50。”
“哦。”苾新接过钱。
“别这么不开心,我这个价钱很公道的,这款护身符全球仅此一个,它呀认主人的,肯定能保你平安的。”
“嗯。”苾新心里寻思,还全球仅此一个,一条生产线上指不定下来几千几百个,更奇葩的说辞是护身符还会认主人,真的是,骗鬼啦!
不过说归说,贵虽贵,但苾新还是很喜欢这枚护身符的,越看越喜欢。有钱难买真开心嘛,更何况人家小贩哥也不容易。
苾新回到家后就一直在把玩护身符,一会拿到床上看,一会拿到台灯下打量,那个似龙又不是龙的图腾好奇特的,许多条线条错综复杂地勾勒出龙形图腾,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凌乱,这个图案的确只用一条线段无间断地绘出了图案。从右龙眼起笔,左龙爪收笔,一气呵成,精致美观。
窗外月光皎洁,丝丝凉风吹过,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苾新萌生出一个念头,把它拿到月光下会怎么样呢,好奇心绽放光彩,走到窗前,将护身符对准月亮,闭着右眼,用左眼调整护身符与月亮的距离,一时间,护身符与月亮融为一体,龙形图腾仿佛就住在月亮中一般,苾新暗自得意,买了个宝贝,这时一道及其耀眼的亮光从月亮处向她射来,光束越来越大,一束一束地扩散到整个房间,然后一道更耀眼的白光包围着唐苾新,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能把眼睛紧紧地闭上,久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