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徐成蔷失控
鸣玉趴在江炎海的床上,支着下巴看江炎海走来走去,整理他们出行的东西。她从来没看过江炎海这么居家的一面,一时看得出神了。
江炎海多带了几十件深色斗篷,这些斗篷都是这几天烈焰的人找的特殊遮光材料赶制出来的。
蛟蓉还跟云湃偷偷说,他们家主子最近非常诡异地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打扮上,这鸣玉出了事他还这么有精神操心自己的衣着,果然男人都是天生的没有良心。
鸣玉是个阿飘,平日江炎海忙公事的时候,她无聊就会飞出去找房梁上坐着聊天的暗卫们。所以就听到了暗卫团体的各种八卦和吐槽。
当然她不敢飘出去太久,江炎海这个人最近神经敏感得很,患得患失的,看几页书就得摸一摸看她在不在旁边。有一次她在房梁上坐着听凌虚他们说话,就看到下面江炎海一把将书桌给推倒了,到处摸来摸去轻声喊她的名字。
旁边凌虚摇摇头就叹气:“主子这些天实在是精神不太好,夫人认不得人的这些天,他就连晚上睡觉也会惊醒过来,到处摸来摸去喊夫人的名字。”
鸣玉听得心里发酸,飞下去就在江炎海身后抱住了他的腰,此时江炎海已经有些癫狂,鸣玉将脸埋在他的背上。
江炎海立刻平静下来,冷冷地说:“你去哪儿了?”
鸣玉拉着他到书桌旁写字:“我在房梁上听凌虚他们聊天。你不要担心。”
江炎海的声音在颤抖,他又是生气又是仓皇,厉声开口大喝:“凌虚!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去。”然后转身将鸣玉紧紧抱住。
“阿玉,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魂散了,我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的声音,我害怕有什么东西伤害了你,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无动于衷。”
鸣玉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江炎海只能感觉到胸前的衣服湿了。
“我吓到你了吗,没事的,我不发火了,啊!”他轻轻抚着鸣玉的背。
鸣玉拿起笔写字:“阿海!我以后都不离开你一步了。你刚才,我以为你疯了。”
江炎海叹气,给她倒了杯花茶喝:“乖,你若是不在了,我就把你找回来,我不会疯的。”
那日江炎海的失常还历历在目,所以此时鸣玉趴在床上,手边放了个白纸,隔几下江炎海看过来的时候,她就挥一挥白纸,江炎海才能继续放心地收拾。他们都成了默契。
鸣玉累得时候想要睡觉了,就把纸放在脸上,这样江炎海看过来的时候,就能看到鸣玉一呼一吸的震动。
等她再一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颠簸的马车上,江炎海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书卷。
鸣玉觉得好开心,看来他们已经上路了。陆小芙那边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她真害怕去得迟了,陆小芙就就不过来了。
关无济在旁边坐着,拿着各种草药捣鼓,像是在配什么药方。
鸣玉深深吸了一口,觉得鼻子发痒,重重得打了个大喷嚏。
这一打不要紧,吓到了配药的关无济。
关无济瞪着眼睛看江炎海像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继续,他觉得自己幻听了:“哎!你刚刚听到有人到喷嚏吗?”
这一问鸣玉和江炎海两个浑身僵硬,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处好几天了,鸣玉自己觉得自己干什么都没有声音,江炎海也习以为常了,有的时候他感觉到鸣玉打喷嚏,自己也会自动想象出鸣玉的声音。所以这次鸣玉打喷嚏,两个人都觉得没有声音。
可是,关无济却听到了!
江炎海眯了眯眼,开口:“鸣玉,你试着说说话。”
关无济浑身一震,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看江炎海。
鸣玉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才开口一字一句:“江,炎,海。”
关无济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拿手指掏自己的耳朵。
江炎海咧嘴:“阿玉,我听到了。”
鸣玉欣喜非常,又开始说话:“江炎海你听到了?!看关无济的样子也听到了!关无济是个大傻子!嘿嘿嘿。”
关无济从最初的震惊平息了一下:“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里怎么又许鸣玉的声音?莫非是鬼?”
江炎海已经开始看周围的环境有什么不同,他想着肯定是什么东西让鸣玉能发出声音了。
这边鸣玉开始调皮了,这边扯一下关无济的耳朵,那边又立刻捏了捏关无济的鼻子。
关无济气得开始骂了:“许鸣玉,不管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你给老子停手!”
江炎海眯着眼:“你跟谁自称老子呢?”
关无济吃瘪,最后叹了口气:“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时在车外面透气的冬扇掀帘进来了,赶紧来感觉到空气里有什么东西捏住了她的脸蛋。
她惊恐地看着车里的两个男子,吓得大喊:“关无济!这是什么!!!!!!!”
鸣玉哈哈大笑:“你鸣玉姐姐的手你感觉不出来?”
冬扇瞪大了眼睛:“我我我我我,我刚才听到了什么?”
关无济摇摇头:“没错,刚才是你那无良的鸣玉姐姐在吓人。”
冬扇一把将还在捣乱的鸣玉的手抓进自己手里,瘪瘪嘴哭了出来:“鸣玉姐姐,你别吓我!”
等鸣玉把小丫头哄好了,鸣玉这才说出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
等关无济和冬扇听完了来龙去脉,江炎海默默地给鸣玉递了杯热茶喝。
“所以,现在你们俩现在是跨物种同居?”关无济的毒舌憋不住了。
冬扇却关心另一个事:“鸣玉姐姐今日才能说话?”
江炎海看了看关无济手中的药瓶问:“你今日配得是什么药?或许她今日能说话跟这药有关系。”
关无济皱眉:“这就是普通的止血药,里面有最普通的白及和紫珠草。这些药材京中也有,若是单纯闻到气味就能让魂魄说话,这也太不靠谱了。”
鸣玉想了想:“或许是因为离开了京城,不用受到徐成蔷身体的吸引和影响?”
江炎海点头:“也许这就是能说得过去的原因,我在京城的时候也带着鸣玉去过中药店,并没有能够说话。”
鸣玉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有了重量一样:“其实,我刚才才发现,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累了。现在还觉得精力旺盛。”
关无济想了想,从药箱里拿出两棵整株的药草,一棵白及,一棵紫珠草,冲着空气里的鸣玉说:“你试一试分别闻一闻这两种药草,看看有身边变化。”
鸣玉凑过去挨个闻了闻,感觉了一下,开口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江炎海心中就有了数:“恐怕与那徐成蔷有关了,离得太近她或许在用你的精力。毕竟死去多时的人了,魂魄肯定不强健。”
车中几个人点头赞同。
突然,鸣玉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她痛呼出声。
江炎海慌了:“怎么了,阿玉!”
鸣玉忍着那剧烈的疼痛:“我感觉到,徐成蔷那边,好像失控了。”
关无济皱眉:“失控了?”
江炎海掀开车窗上的纱幔,吹了一声口哨,一个小一些的海东青飞了进来,男子神情严肃,飞快地写了一张字条,绑在鹰腿上,然后将海东青放飞了。
鸣玉喘着粗气,将痛感强忍过去,才问:“你要问什么?”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