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夜里来了个煞神/贼性不改
“端仪县主这是变着法儿想夸我呢。我是开酒楼的,这京中各府谁爱吃什么,可都记着呢。”鸣玉笑意盈盈,像是忘了自己还是名义上的将军夫人。
郭润芝挑挑眉,笑容依旧完美无瑕:“江夫人心细这京城是人尽皆知,今日上门,只是想同夫人交个朋友。”
鸣玉听到那声“江夫人”,神色就淡了,笑容也勉勉强强要挂不挂的:“县主可别在提那些个糟心事了,如今我与江家已是恩断义绝,这江家迟迟不给我和离书,也是皇上那边故意压着,借着我给江家添堵呢。”
鸣玉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她是蒋天宝亲封的一品诰命,江家就算要与许鸣玉和离,也要上呈御案,皇上解了诰命,江炎海才能与鸣玉和离。
这上呈御案的文书江炎海已经大喇喇在朝堂上奏了上去,被蒋天宝以重要场合不分公私为由,当场压了下来。
这事儿只要是当官儿的都知道,更何况是这位郭家的端仪县主。可是现在她又话里话外试探鸣玉与江家的真正关系。
小小年纪不可谓心思不深了,称得上是嗅觉敏锐了。不过这到底是郭在通的吩咐还是她在出谋划策,鸣玉心里已经面上松弛,心里反而警惕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郭润芝脸色一肃:“江夫人可要慎言,这皇上可不是我们能抱怨的。”
鸣玉叹气:“我这也是心中不忿,你这么一提,我就随口说出来了。”她拉了郭润芝坐下,殷切地看着她:“今日是我失言,县主可不要说出去啊。”
郭润芝笑容不变:“我可不是多事之人,你放心。再说徐家同郭家有旧,本应同气连枝,就更不可能做伤害徐姐姐的事了。”
鸣玉听她转了称呼,才缓了急切的脸色:“还是郭家妹妹贴心。”然后鸣玉慢慢拿起茶来悠悠细品。
窗外雪花簌簌的开始下了起来。
鸣玉也不找话题,一边给郭润芝续茶,一边自己拿了玉华流心吃。
郭润芝突然轻笑一声:“徐姐姐这婚事眼看着是没法再这么将就下去了,说起来这世上男儿都没有我们自己靠谱。润芝就很敬佩姐姐有自己的产业可以做做。家父每每提起姐姐,也是称赞有加。”
鸣玉心中一凛,来了!
她把那一盘子玉华流心朝郭润芝那边推了推,然后避开郭润芝的话题:“这雪眼看着下得大了,郭家妹妹不如晚饭留下来用吧。现在先吃点点心垫垫胃。”
郭润芝笑着推辞:“雪大了,留下来吃饭雪也一时停不下来,还不如趁着路上雪积的少,早些回去。我娘也能放心。”
鸣玉勾唇一笑:“是这个理儿。”
郭润芝看鸣玉似是避而不谈自己的产业和婚事,所幸换了策略:“我兄长润锡久闻姐姐美名,在秋田宴上惊魂一瞥,对姐姐难以忘怀,他对于江府始乱终弃的行径很是不耻,又怜惜你怀孕不久就遭此变故,还能如此勇敢继续做自己的产业。我兄长冒着父亲的震怒向父亲说了他对你的仰慕之情,父亲对徐家有旧,也就没反对。今日我来,就是跟姐姐说一说这事,若你对我兄长有成全之意,我郭家定会祝你快些和离,倒是后明媒正娶,孩子我们家也会视如己出。姐姐可以好好考虑。”
鸣玉目瞪口呆,早在郭润芝提起郭润锡的时候,她差一点没控制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这这这,这郭家真真比现代人还看得开啊,且不说她还没和离,这肚子里还怀着娃呢,郭家人都跟没事儿一样,简直就是奇葩。
而且,说到这个郭润锡,鸣玉其实还真信他“仰慕”她,因为这郭润锡小的时候还真当着顾佑程的面,坦然地说过他以后要娶她,但是顾佑程还把他扔进了水坑里。
房梁上有细微的震动声传来。郭润芝听声就要抬起头。
鸣玉赶紧长叹一声,吸引了郭润芝的注意:“润锡哥哥这么多年还没忘了成蔷,我真是受之有愧啊。当初徐家大难,实在是不愿再牵连了郭家。即使是现在,我还是叛臣之女,之前有江家庇护,如今又因着皇上的不忿之心保我性命,我已经想要安安分分做我的生意,再不愿牵扯到朝廷相关的人事当中了。”
郭润芝眯起眼:“姐姐这话真真是错了,皇上和江家之间无论如何都有一战,姐姐身处漩涡中心,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置身事外,还不如弃暗投明,到我们郭家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
鸣玉眼中微动,思虑片刻,看着郭润芝说:“我会仔细考虑的。雪下得大了,请回吧。”
郭润芝站起身:“其实,妹妹我还有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想要姐姐解惑。”
鸣玉点头:“请说。”
“徐家是皇上和江家所害,姐姐有灭族之仇,为何还要选择嫁给江家少爷?”
鸣玉闭眼:“妹妹可听说过一句话?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郭润芝眯起眼,仔仔细细审视了她一眼,才勾唇笑起来:“如此,润芝便告辞了。”
鸣玉看着她扶着下人的手慢慢走远。
“蛟蓉,听得开心吗?”
蛟蓉从房梁跳下来:“真是精彩,这郭润芝简直可以去当门客了。”
鸣玉无奈一笑:“这玉华流心她一块儿都没吃,恐怕是她真得不喜欢吃才对。”
蛟蓉撇嘴:“虚伪至极了。”
?
夜晚鸣玉睡得正熟,她过了孕吐期,脚又开始浮肿了,所以话姜给她脚下放了个枕头,让她垫起脚来,以防不适。
所以某个偷偷摸摸冒雪爬窗进来的男人,气冲冲就掀起来高的那一头的被子,结果就傻眼了,看到的是一双肤如凝脂,洁白如玉的美脚。
这么大的动作,鸣玉已经惊得坐了起来。
江炎海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睡得极好的红润脸蛋,心中更气了:“润锡哥哥?阿玉,你是不是真打算趁此机会改嫁了?”
鸣玉极其无语:“你这一身煞气不知道的以为我杀了你的爱马。”
江炎海看她解释都不解释,飞扑上去,就开始上下其手,扯她的衣服,边扯边说:“今天就让你看看饿了五日的夫君怎么教训你。”
鸣玉吸吸鼻子:“贼性不改!爬了窗子还要偷香窃玉,无耻!”
江炎海看她留了眼泪,手足无措,捧着她的脸,急急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