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魔术:投影
“话说就这样把她带回公寓好吗？”站在阴影界里的公寓门口，孟悟突然醒悟过来貌似现世的里见老师对他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呢，无可奈何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她的影子。
对方无奈的摊了摊手，似乎是在说：那也没办法，总不能把她扔在阴影界吧。
“好歹你也和她异体同心的啊，能不能给个建议什么的，不然我没法交代啊，难不成真告诉她我昨晚出去梦游了一趟然后捡了个萝莉回来。然后呢？为什么半夜偷偷跑出去？哪里捡到绫香的？等等一大堆问题问过来，那我怎么回答？”孟悟苦恼的抓着头发。
“什么叫捡得萝莉？我可是付了报酬的。”绫香不满道。
“那要不你先回去，然后绫香再装作来拜访。”里见老师的影子在孟悟手心写道。
“那用什么理由留下来呢？再说了，万一她又跑到绫香家去查看怎么办，哪里可全是幻术，满屋子的尸体。”孟悟只能转头对着绫香尝试问道：“要不你就待在阴影界怎么样？”
“呵呵，你是不想要宝石怎么了，”绫香冷笑道，“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区区催眠术就能糊弄过去。”
“呃，别对身体有害吧。”毕竟算是重生以来相处时间最多的人，孟悟可不想因为别人而伤害到里见老师。
“拜托，这种小把戏连魔术都算不上，优秀点的心理医生都能做到。”绫香无所谓的语气解释，“另外赶紧给我找点吃的，这两天全靠魔力撑着，在这样下去我都快变成阴影界生物了。”
“咦呃，你们家魔术都这么变态吗？居然动不动就让魔力参与到新陈代谢。不会变成那种肌肉怪吗？”显然孟悟是想起了食尸鬼拿恐怖的肌肉形象。
“你的魔眼才是变态呢！你才变成肌肉怪呢！我这只是炼金派魔术的基础利用。况且你以为你没让魔力参与到新陈代谢似的，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阴影界知不知道，整个世界，包括空气都是基础魔力构成的，你呼吸的每一口空气实质都是让魔力参与进身体新陈代谢。”女生就是这样，一旦涉及到形象问题，不管多大年纪都会做出跳脚模样。
“真的，话说我魔眼怎么没看出来？”孟悟紧张的在全身摸索了起来，生怕身体发生了异变，“不会产生不良影响吧。”
“你能在黑暗中找到影子吗？平时吹的那么厉害，别一遇到事情就疑神疑鬼起来。你现在可是拥有魔眼的男人了。”
“你是女生你当然不关心了，即使长不大也还有人喜欢。万一我要是哪里出了状况，一身幸福可就都毁了。”孟悟做了个叫天屈的夸张表情。
“什么意思？那你还不赶快让我们回去，吃点好的，多运动下自然就恢复了过来。”
毕竟还只是个小萝莉，大人们的担忧你们完全不明白，孟悟叹了口气，正想给这小萝莉普及下，额头就受到了里见老师的影子一个脑瓜蹦。
“她醒了。”里见老师在门上写了个大大的醒字。
“额，怎么那么突然？话说这时候闹钟应该还没响吧。”孟悟惊讶的看着里见老师的影子。
但这次她可没做出任何回答，看了看两个孩子，然后居然就那样开门走进了房间。
“她这是什么意思？”孟悟不明所以的问绫香。
“假惺惺，你平时制造麻烦时候怎么不考虑老师的想法了。快点出去，饿死了，你到你能不能回去啊。”
“哎，那希望你催眠别出问题。”说着展开魔眼，庞大魔力自外向内塌陷，一个通向现世的门便形成了。
“这么简单？”绫香看着这仿若呼吸般简单粗暴的方式有些目瞪口呆，“你怎么办到的。”
“用魔眼啊，每个世界都有着各自属性，通过魔眼我能像记住颜色样记下这些世界的属性，当想要进入或使用哪个世界的力量只需要用自己魔力模仿出它们属性就行了。”孟悟叙述了自己使用魔眼的感受。
“如果可以真想挖下来研究下。”绫香的眼睛里有种叫做贪婪的目光在闪动。
“呵呵，上一个和我说这话的还是个英灵，你猜猜她的结局是怎样的。”孟悟的表情无比邪恶。
绫香脸上一板，但还是好奇的询问了下：“不会就是那个assass吧？”
“没错，在阴影界她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连点残渣都没留下。”从口袋里将黑宝石摸出来在手里抛了抛，威胁意味十足。
“难怪，”她莫名意味的打量着孟悟，脑子里不知道在考虑着啥，斯然然从孟悟旁边走过，进入了现世，孟悟紧随其后。
恰好此时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缕阳光透过远方的山脉直直打在了孟悟的脸上，虽然并不刺眼，但却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知道这是昨晚不睡觉的后遗症了。
看了眼刚出来还没适应环境的绫香在晨风中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孟悟炫耀似得伸了个懒腰，数双魔力手化为扇子模样对着自己扇着，嘴里欠揍的说着：“哎呀，没想到清晨的阳光居然这么热，我都快长出痱子了。”
绫香愤怒的朝他投来了恶狠狠的目光。
“咔”身后突然的门锁响动吓了孟悟一跳，下意识的解除了魔眼状态。
顿时一阵寒风灌入衣内，寒冷的秋意似乎是从骨头里透出，使他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真世！你怎么溜达到屋外来了？”里见老师愤怒中透着焦急质问。
“我，阿嚏，阿嚏”
“里见老师好！”一个甜甜的萝莉音从旁边传来，耳朵感觉要怀孕了，孟悟都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但见居然是绫香时，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咦，这不是绫香同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说着，里见老师的声音见见小了下去。
看着绫香那与里见老师直勾勾对视的美眸，孟悟知道这是催眠开始了，好奇之下再次展开了魔眼偷偷望去，但见一股莫名波动自绫香身上散发，仔细看去，却是发现绫香的眸子内有着微弱的幻造之力存在，因为怕干扰到催眠效果，孟悟并没有深入探究。
但就在他以为事情很快就结束时候，兀的眼神与绫香对上了，看着这个性格有些恶劣的萝莉嘴角闪现的不知名微笑，孟悟醒悟到这家伙肯定在耍阴谋了。
可还没等他制止，里见老师却突然回头一脸好奇目光与他对视了起来。
要知道他这时候的魔眼可还没解除呢。冷汗噌噌而下，脑海中正想着如何应付这情况时候，里见老师却像是神经错位了般一下子抱住了孟悟的脑袋说道：“真世，你这眼睛病的厉害啊，颜色都变了，来盯着太阳，”说着强行把他的头扭向了太阳的方向，“别眨眼啊，屋里面冷，你就在外面好好暖和下。”
说着也不理会孟悟的反应，牵着绫香就回到了屋里，居然还反身锁上了门。
孟悟的心里一万匹羊驼跑过，心想还是着了这心机婊的道。
恶狠狠的企图用老办法去撬锁，可一看却傻了眼，门上哪还有锁眼，再看向房门，此刻竟光滑的连一丝纹路都看不出来，防盗门已经犹如一大块坚固的金属板与门框无缝连接了起来。
“这个心机婊，居然施法这么快，但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我吗？太小看我的魔眼了吧，等我破解后非要把你家的门窗变成十米厚的钢板不成。”孟悟嘴里喃喃道，但魔眼却是飞快解析起魔术中的意念信息。
以前他一直以为这种投影魔术是利用魔术模拟出物质的粒子结构，但显然他是被自己的认知给误导了。
魔术师们或许懂得基本物理，但他们可是以破坏自我的科学认知来获取幻造界力量的，自然也有着另一套对于物质的解说，那便是将一切能量、物质，乃至时间、空间及一切生灵的命运归结为世界根源的投影表达形式，那么反其道而言，久远的魔术师先驱们通过实验将现实物质浸泡于纯粹幻造界力量中，他们便可以从无数幻造界造物信息中对比出类似的物质，从而利用魔力投影到现实，这也是炼金术的初衷。
当然了，这一切只是为了方便阅读而做出的魔术原理解释，而一个魔术内所留下的意念显然并不可能为孟悟解释的如此详细，他所谓的看懂魔术实质就是他可以看到魔术意念中所残留的魔力来源的地址：发现魔力来源于xxx属性的幻造界中的xxx物质。
然后顺着这个地址找过去，发现原来只是某个不知名幻造界中的同类物质。但得益于魔眼的特效，就像肉眼除了焦点外总是不自觉将背景摄入脑海一样，在这回溯魔术根源过程中，孟悟几乎是本能的记忆了现世物质的信息结构，且准确率堪称百分百，而魔眼这种逆天的功能，是绝对会让那些一生都在探究物质信息结构的炼金学派魔术师哭晕在厕所的。
看懂魔术后，孟悟冷笑着侵蚀掉了绫香的魔术，撬开门锁后正准备与那小娘皮斗斗法时，耳边却突然听到了来自浴室的沐浴声音。
一轻一柔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仿佛两只嬉戏的雀鸟般欢快。
在洗澡？他的脑海里不自觉联想到了两具娇美酮体赤裸的互动画面，虽然不可能是什么十八禁，但这双份的诱惑又岂是一个人洗澡时候所能带来的。
孟悟有些血气上涌的感觉，可前世单身狗的觉悟，行为上他却是下意识连忙关上了房门，背靠浴室方向，刚一解除魔眼便想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君子行为？明明是那个小贱人不仁在先。”
被欲望支配的孟悟似乎下意识里遗忘掉了这种情况下究竟是谁的吸引力对他最大的问题。
深呼吸了口气，努力摆出一副恶狠狠但实质却很猪哥的模样坐到了矮桌旁，眼神在桌子和浴室方向来回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诱惑偷偷用手指遮挡着视线掩耳盗铃的展开了魔眼。
可预想中的一大一小两个的诱人沐浴场景并没有出现，整个浴室在魔眼视觉看上去居然变成了漆黑一片，哦，也不能说是完全一点杂色也没有，可正当孟悟满心以为这是个被遗漏的区域时，放大焦点一看：只见一头肥硕的母猪正在那里口沫横飞的跳着肚皮舞。
呕，那白花花的肥肉瞬间击碎了孟悟的美妙幻想，吓得他连忙解除魔眼，可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可望而不可得，只觉得世界都仿佛灰暗了不少。
气愤的握紧双拳，暗暗发誓带魔女成年后定要她血债血偿。
说到血，孟悟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战斗貌似自己是失血不少呢，看了看右边的袖子，经历了两场战斗，得益于魔力场的保护虽然没有破损，但却依然有了不少污渍。血迹倒是没有，毕竟是珍贵的施法材料，虽然倒不至于回收再利用，但每一滴血液的价值都已是被他压榨到了极致，可经历了种种，他还是觉得被血液浸泡过的东西用起来有种毛毛的感觉。
也不去想有可能会突然洗完澡出来的女士，就脱掉了衣服飞奔到了厨房，开启魔力场用热水包裹起身体飞快的旋转起来，倒不是身体在旋转，他还没到那份无视身体感官不适的地步，只是利用水流的冲击迅速带走了体表的污垢。
打开装着自己一副的抽屉一看，居然少了几件，回头看了看浴室，明白这是里见老师拿去给绫香穿了，于是心里盘算着这能不能作为理由待会从她哪里再榨取些宝石呢！
“宝石，对了，我的黑宝石还在脏衣服的口袋里。看她那么觊觎的模样，可不能让她给偷回去了。”胡乱套上了一套衣服后连忙从脏衣服口袋里取出了黑宝石。
拿到厨房用清水清洗后看着上面的细微裂痕，想到这些都是assass的杰作，他不由恨得牙痒痒的。
利用魔眼复制了黑宝石的物质信息，尝试着利用魔力投影来弥补裂纹。
可惜，赝品终究还是有别于现实物质，虽然无论是外观还是性能上都能做到以假乱真，但这些投影出来的物质显然并不具备长久保存的能力，自投影开始他们的内部结构便会因为魔力损耗而崩坏，而且如果像是这种利用投影魔术来修补宝石的话，这些投影中产生的些微崩坏裂纹居然还会蔓延到宝石本身。
眼见有些得不偿失，孟悟便停止了这种行为。
继而将注意力投向了黑宝石内部，不是那个节点，而是那个并没有通过血液就寄托在了宝石内的意识体。
倒不是担心它是什么外来意识，或自己意识体异变后的觉醒意识，虽然那对于他这种状态来说也是不可能的。
孟悟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块黑宝石具备存储意识体的能力而已，而且容量还不是一般的大，通过沟通黑宝石内的意识体探析计算，他猜想如果能移除掉阴影界节点的话，他几乎能在宝石内存储进小半人格，虽然这种结果让他十分惊讶，但他可没有尝试的想法。
毕竟宝石可不具备知觉，而且他也不想损失掉这枚用处极大的宝物。
才想着是不是所有宝石都具有这样的功能，想自此，他不由便对绫香的报酬越发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