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张绣
“高大人!看你一路无话,可是想通关键了。”
见高兴也不说话,笑道:“你也别妄想你那出逃的两位下属,如今能救你之人也只有当今天子,可皇宫禁城上下全是侯爷预先安排好的人手,他们又怎能通禀呢?而且侯爷已派人把手各处要道,真心敢救你的人,怕也只有你那八九位下属了,可仅凭他们又能够翻出多大浪花呢?”
话语啰嗦一堆,见高兴扔不说话,只是看着旁侧站立之人,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此人乃是并州董卓属下张济的侄儿,张绣张凉平!”
张济的侄儿!?
高兴虽未言语,心中却翻起浪花!
三国枪神张绣!
张绣的名字在后世如雷贯耳,但有一些缘由也是因为其叔父张济的妻子邹氏的关系!
前世的邹氏名字虽然无从考籍,但却可谓是三国中影响最大的女人之一:
历史上的张济身死后,将自己的全部财权兵力全部移交给了张绣,而也因此张绣对缟素守寡的邹氏倍加敬重,可这邹氏正直风华正茂之时,被曹操撞见,威逼利诱,当晚行了一夜露水夫妻之实,张绣获悉愤恨不已,直接反了曹操,而也因为此事,直接搭上了曹操大儿子曹昂与侄子曹安民的性命。
在那场宛城的战役中,典韦也在此役中,被张绣一枪挑下!
虽然张绣之前命胡车儿将典韦双戟偷走,但能枪挑典韦也有此能够看出张绣的武勇。
而自那次枪挑典韦后,百鸟朝凤枪法威震天下,被冠枪神!
此外张绣还有一个身份!
乃是赵云赵子龙的师兄!二人同拜童渊门下,,,,!
有他在此,甘宁他们又怎能轻易救出自己,高兴哀叹一声,感受着压抑的氛围,越加有些烦躁。
虽然有了如今的地位,但恶少心中其实早已恨透高兴,此前在府中自己耐着性子劝说高兴,也是因为张让想得到制作琉璃之法,如今张让将高兴关进地牢,让自己权益行事,见高兴仍是不屑自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仇恨。
随手从刑台上抽出皮鞭,喝令身旁侍卫将高兴衣衫尽除,却见从高兴脱落的衣服中掉落一绢丝帕与纸质小本。
恶少心喜,这定然是琉璃之法了,对掉落高兴脚下的丝帕也不在意,忙令左右将小本拿来。
打开一看,却是不明所以,见张绣在旁,递给张绣,张绣接手一看,乃是一本基础的内功法门。
“内功心法!?”
听着张绣所说,恶少一阵烦闷,心头火起,直接将皮鞭抽在高兴脸上。
伴随声响过后,高兴只觉一阵火辣疼痛自额头烫过脸颊,随即一道血痕自脸上快速肿起。
因为抽在脸上,越感疼痛更甚!
高兴龇牙吸了一口冷气,抬头见恶少一副得意的神情,冷笑一声,“你挠痒痒呢?”
恶少绝想不到高兴能说出此番话语。
看你骨气能硬到几时!?
手中皮鞭又是挥去,高兴眼见一道如盘舞飞蛇般的阴影划过,突然胸前剧痛,已有血红的印记渗出。
感受着莫名言语的痛楚,看着脸色隐现疯狂的恶少,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似乎就是电影当中临死不屈的英雄人物,心中也有着豪情迸发,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恶少眼见高兴如此,脸上疯狂愤怒之意越加明显,手上加劲,皮鞭毫不停歇的尽数落在高兴全身………
让你笑!
再让你笑!
接着笑啊!
一时间,一个嘶声大笑,一个如癫似狂。
伴随噼啪声响,二人的尽情发泄全数落在高兴全身,慢慢的血痕破裂,肌肉崩碎,高兴全身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溢流。
“够了!”张绣挥手止住恶少刚要落下的皮鞭。
倒不是张绣怜悯高兴,若如再打下去,面前的青年非死不可!
却见那恶少仍不停歇,喘着粗气仍要抢夺皮鞭,张绣手腕一扬,从恶少手中夺下皮鞭,直接将皮鞭仍在旁侧炭烧的刑炉上,只一小会已是吡啦作响燃起火苗。
“大胆!张绣你竟敢管我的事情!”
张绣也不说话,只是站立一旁。
“你知不知道董卓刚刚升任并州刺史,还不是靠侯爷保举,你也只不过是那董卓送来给侯爷的看门狗而已,你跟我嚣张!”
恶少瞪着张绣,“别仗着自己年轻有些武勇,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连侯爷都在我胯下臣服,你算什么东西!”
张绣额上已是青筋隐现,但又似乎想到什么,紧握在后背的双拳最终缓缓松开。
“你被董卓与张济派来,无非是想对侯爷示好,也为你得个官位,那枕边话语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有不能,讨好了我可比讨好侯爷还要来的实在,你算明白了没?”
有了这一段小插曲,恶少对于鞭伐高兴已是缺了兴致,冷哼一声,又转头嘱咐狱卒不准给高兴吃食,话说完自顾离开,去了侯爷府。
张绣静立片刻,想想方才恶少所说的话语,如此有悖人伦的事情竟被其说的冠冕堂皇,也觉好笑,看了看被吊住低下头颅的高兴,似乎已是痛晕过去。
张绣唤着一旁的狱卒,让其取一些金疮药过来。
狱卒有些迟疑,“这个………”
“他只说不让你们给高兴吃食,却没说不准给他上药,去吧!”
狱卒在地牢呆了有些年头,见惯了贪生怕死之辈,尤其今天听闻要有要犯带来,不能漏了风声,牢内犯人尽皆秘密处斩,众犯人都是哀声痛哭,屎尿一身,心下也自敬佩高兴的铮铮铁骨,看了看牢内十几位侍卫,微一咬牙,直接朝牢门走去。
张绣转头看向高兴,此时高兴浑身裂痕,鲜血溢流,正有几滴殷红血液滴在脚下一方丝帕上,走过去将丝帕捡起,看见殷红的血液已经在丝帕上晕染开来,摇头一笑,“你这又是何苦?”
却听原以为已是昏迷的高兴低着头说道:“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若以常理,首次受这鞭伐之刑,受这如刀刮苦楚,高兴早已疼痛难忍,昏死过去。
可事情总有奇怪!
就在恶少的皮鞭将高兴的筋肉抽开之时,高兴虽是疼痛难当,却蓦然察觉身体之中似乎有什么流动,根本未受高兴意识驱使,自主的涌到断裂的伤口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貌似是在治愈伤痕累累的肌腱肉体!
可又不像是治愈,又分明像是断肌重组!
高兴自己不知道,自己每晚熟睡后,总会自主吸收天地元气融为自身,数月下来已经集蕴了无数天地元气,可有红色物质作祟,根本无法循环丹田,便也无法感应到自身的天地元气。
可又因为无法循环周天,不能淬炼蹂身,内力越强,身体却弱,久之必定生患,几天之前已经初显端倪!
但如今阴差阳错的被恶少鞭虐,筋肉肌理全部碎裂,这又给体内元气一个很好的出口,互相运动之下,高兴的肉身正在被元气侵染,重新愈合增长,慢慢的筋肉也是越加坚挺强韧。
也就是因为体内元气的不断灌输,这面碎裂,那面重生,虽然过程缓慢,肉眼无法分辨,但却无形中抵消了高兴大部分疼痛,但终究也是血肉之躯,时间长了,高兴也感疲惫,低下了原先昂扬的头颅,不再说话!
当闻听张绣问话,直接开口说出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实则也是为自己振奋心神!
张绣听着高兴这番话语,心中震惊,如此佳句真乃金科玉言,古今大能者莫不如是!
“不愧是名称狂诗铁卷的一代才子,句句精妙,发人深省,可惜你却有些迂腐,早早将琉璃之法写出,怎能受此无妄之灾。”
高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以那奴才眦睚必报的性情,只要我写出琉璃之法,他肯定也不管真假,直接便除了我的性命,在那奴才眼中,杀了我可比那琉璃之法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