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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驸马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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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男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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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结束后,段怀简与吴氏坐了回褒国公府的马车,一路上,吴氏想着花宴上燕德妃问起自己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细想了无数可能,不过看着面前已不知不觉中长成了翩翩公子的段怀简,心下一阵安慰,复又想到,明年该给他议亲了,在这之前,还是得教他知会人事才好,这会儿盯着段怀简的眼神也别有深意了起来。

  这方段怀简本还在想着花宴上发生的人和事,转头发现自家母亲正盯着自己,那眼神怎么感觉那么奇怪,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一般,疑惑的问道:“母亲可有什么事想对儿子说的吗?”

  “没什么,怀简,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该懂了。”吴氏听着段怀简问自己,也不打算告诉儿子自己心里的打算,只是说了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事该懂了?自家娘亲说话怎么云里雾里的。

  有问题!

  绝对的有问题!

  这日段怀简从国子监下课后,被刘去义那厮拉去了他家练剑,这厮经过那么多年在国子监的“摧残”后,也算和他父亲刘仁实挑明了他真的无心学习,没想到他父亲也不怎地竟然同意了,刘去义终是解放了,总算可以放肆练武,不用看那文绉绉的书了。

  刘去义练完几套招式后,收了剑,段怀简见此也收了剑,问道:“怎得?才练了半个时辰就不练了,你不会对这练武也没兴趣了吧。”

  “那倒不是,我突然想起有件东西要放回房里,你先练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也不等段怀简开口,就直接走了。

  刚刚回来怎么不见放,现在又想了,真是怪哉!

  此时刘去义去的却不是自己的房中,而是绕去了后院一阁楼,那阁楼环往四周,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椅上端坐一名姿容清丽的少女,正是刘清歌。

  刘清歌这会儿正看着书,听到外头动静,抬头一看是刘去义,起身笑道:“哥哥今日怎回来那么早?”

  刘去义看着自家妹妹,勾起嘴角说道:“今日国子监下课早,而且父亲同意,我也不用再装模作样回家看那几本书了。”复又想到来此的目的,说道:“下课后,我拉着怀简来家中一起练剑了,他现在正在西园那边练着呢。”刘去义说到“怀简”两字时,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清歌。

  刘清歌听着段怀简来了,心中一阵情意涌上,却看到自家哥哥揶揄的眼神,脸上一红,顾着女儿家的矜持,忙掩饰眼中的异样情绪,状似不在意道:“那哥哥怎地还在这与我闲聊,不去和段公子一起练剑?”

  “你在我面前不用隐藏这些心思,我可是你的亲哥哥,怎会不知道你对怀简早已芳心暗许,知你需顾着礼法不能随意出门,也不想你日日拿着笔反复地写下他的诗来寄托情意,干脆我做媒介,给你俩牵条线,所以不是哥哥我去西园,而是妹妹你去。”刘去义点了点刘清歌的挺翘的秀鼻,笑说道。

  刘清歌听此一惊,原竟早已被自家哥哥明了心中事,面上一羞。虽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己好,很是感动,嘴上却又说道:“哥哥心如明镜,清歌的心思终究还是瞒不住哥哥,我知哥哥是为了我才这样,可是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与外男私下相见的,若是被父亲或母亲知道,清歌被责倒无妨,怎可累着哥哥受罪。”

  “你啊不用和我说这些礼不礼教的,我可是最不看重这些所谓的礼数,这种最是害人,你又何必遵从,我替你看着,不会被父亲和母亲知道的,你快去吧,放心。”

  刘清歌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刘去义忙打断道:“清歌,这机会去了可就不会再来了。”刘清歌听此,抿了抿唇,细想片刻,想到段怀简,点了点头,谢了声自家哥哥,红着脸便出去了。

  这厢段怀简练累了,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歇息,心里一阵吐槽刘去义,这货难道又是故伎重施,抛下自己去玩乐去了?想着干脆自己去他房中看看,到底再搞什么鬼名堂,回身刚想抬步走去,却见到面前来人,脚步就停了下来,是距离上次花宴后,几日未见的刘清歌。

  “倒是几日未见了,近来可好,清歌?”段怀简见是刘清歌,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刘清歌看着自己日思所想之人就在面前,眼中充满情意,抑下心中羞涩,说道:“我很好,这几日在书房看书,绣房刺绣,不时也和魏姐姐她们出府赏花。”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绣的香包,便从袖口素手拿出,抬头满怀羞意的对段怀简说道:“这是我这几日绣的香包,这香包里放了丁香,能去除汗味,怀简可以随身带上。”

  段怀简伸手接过了香包,那香包面上绣了一朵兰花,甚是好看,放在鼻子边一嗅,喜道:“知我者,清歌也!每次我练剑时,那汗味闻的可难受了,有了这个我就不怕了,这味道甚是好闻。”

  “你喜欢便好。”刘清歌低下头耳朵微红,轻声说道。半响没听见人声,抬头一看,见段怀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脸上霎地一红,撇开眼,羞道:“怀简你怎地一直不说话?”

  “我看你比之前几日好像消瘦了不少,这绣活还是少做为好,多去赏赏花反而能放松心情,你可得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才是。”段怀简想着虽大唐民风开放,但女子还是被礼法所束缚,心下对刘清歌不免一阵心疼,这么多年,自己的朋友不多,却已把刘清歌当做了好友,不忍她受着古代封建礼教的限制,以她的才貌,若是放在现代,肯定大有作为。

  刘清歌听着段怀简关心自己,心下一阵甜蜜,说道:“这绣活我经常做不会嫌着累的,何况还是可能这几日吃的有些少,我会好好照看自己的,怀简也是也要好好照看自己。”

  段怀简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之前要去找刘去义,这聊着聊着竟忘了那厮了,对着面前的刘清歌问道:“清歌,可瞧着你哥哥,他说去房里放东西,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清歌想到自家哥哥是为了帮自己才扯的慌,脑中想了一会,随圆道“哦?我刚刚见到哥哥被叫去祖父房中去了,想必是有事要谈吧。”

  “既是这样,就请清歌替我和去义兄说一声,我这就回去了。”段怀简对着刘清歌说道,想到自己也该差不多回去了。

  刘清歌颔首,眼中似有不舍,将段怀简送到门口后,看着他离开的方向,驻足望去,心中思绪万千。

  怀简你可知我心

  段怀简回到家中后,进书房看起了书,前几日着段林去东市书斋买了几本好看的话本,这几日闲暇一有空,段怀简就坐在书房里“追更”。

  等看完了那几本话本,发现也日落黄昏了,吴氏差人过来喊他去前堂用饭。饭桌上吴氏一直让他喝着那些汤,说是强身补肾,这怎么听怎么怪异,自家这母亲这几天都让他觉得奇怪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饭后段怀简回了书房练习书法,这练习好半会儿,觉得有些困乏,便吩咐冬夏去备热水。待沐完浴进了房准备歇下时,却看到吴氏身边伺候的碧竹只着了一件纱衣站在自己床前,那眼神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

  这几日看着母亲的不自在终是明白了原是为他安排了通房丫头。

  段怀简此时有些头大,甚至有些气愤,但又想到,自己气什么,古代凡是有点权势的家族,男子在通婚前有一俩个通房丫头很是正常,母亲这么安排按古代礼法来说并无问题,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责怪她。

  但终究心里还没迈过去那道坎,不是没想过以后要碰女人的,但是现在自己将就不了,这事能捱到成亲再做最好。

  段怀简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只着了一身轻纱衣,有些地方若影若现的,玲珑有致的身材被这身衣服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看的有些气血上涌,竟有了男人该有的反应,暗骂了一句自己是禽兽,强压下那股子邪念,对着眼前的碧竹说道:

  “你下去吧,我对你并不想做那件事。”

  碧竹一听段怀简分明是不想要自己的意思,心中酸涩不已,眼中瞬间擒了泪:“爷这是嫌弃碧竹,是因为碧竹不好吗?难道碧竹长得不好看入不了您的眼?”

  “不,不是你不好,相反你很好,长得也很好看,是我的问题,我不想委屈你做一个没名没份的通房,这样还不如找一个不错的男子做正室,不会被人所看不起,总比在我后院好得多。”段怀简并不是嫌弃碧竹,反而碧竹的长相还是生的极不错的,是男人看了会我见犹怜的那种类型,正是这样,才不想让这样的女孩一辈子受委屈。

  “不会的,碧竹不会觉得委屈,爷这样的身份,碧竹能陪在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实话说,爷文采才貌皆是上品,长安城中哪个女子不想嫁给您,能侍奉在爷身边,反倒是碧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碧竹看着段怀简,眼波漾漾,眸中含情,看的段怀简实在受不了了。

  这姑娘怎么就不听劝呢,心下有点窝火,自己只是想单纯的睡个觉怎么那么麻烦!

  “不管你怎么说,我今日是绝不会要你的,你下去吧,莫要再惹我生气了!”段怀简有些气道。

  碧竹听到自家少爷语气变得不好,他竟还是不肯要自己,眼泪霎地流下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段怀简见碧竹终于出去了,心下那口气舒了出来,想到刚刚碧竹哭着跑了出去,明日肯定少不了母亲的责问,突地有些烦躁,扯开被子躺了进去,滚了几圈都没睡着,这男女之事自己本来一直压在心底忽略着,可这一天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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