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报复
钮祜禄·嘉媛将那匹俊秀的白马牵入马厩,交到马夫手中,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刚想往外走,突然从暗处涌上了几个太监,将钮祜禄·嘉媛团团围住,还不等她说话,便被制住了双手。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嘛?”钮祜禄·嘉媛边挣脱,边喊道。
一个身穿华服,雍容华贵的女子从几个太监身后走了出来,女子身后跟着两个丫鬟。逆着马厩门口的光,更显女子身上的华服金光璀璨。女子抬手抚了抚鬓发上的金钗,语气不屑道:“哼!你只管喊,尽情的喊,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贱人!”
钮祜禄·嘉媛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虽羡慕她一身华服价值连城,却也不想失了自己的底气,只见她挺直了身板,怒道:“你到底是谁?你们凭什么抓人!我与你们,有何干系!”
那女子仰天大笑:“哼,有什么关系?你说有什么关系!”
“啪!”还未等钮祜禄·嘉媛反应过来,那女子便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扇的钮祜禄·嘉媛半边脸急剧红肿了起来,耳膜嗡嗡作响,嘴角还流着血迹。
钮祜禄·嘉媛完全不知悔改,朝那女子身上啐了一口,那女人见状,又抬起左手,啪啪两声犹如炸雷般又是两记耳光,继而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拉扯了一番,直拉的钮祜禄·嘉媛头上的两把刷发髻都乱的散了开。
钮祜禄·嘉媛哀嚎道:“你这个泼妇,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对我?”
那女子一把抓住钮祜禄·嘉媛的脸蛋,嗤笑道:“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勾引别人夫君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会有这般下场!”
钮祜禄·嘉媛一听这话,霎时便明白了过来,这人不是八福晋,就是十三,十四福晋,钮祜禄·嘉媛初来乍到,还不太熟悉这个世界的女人,她一心想要嫖阿哥来着,哪里顾得上去理会那些女人。
郭络罗氏用自己手指上套着的锋利的景泰蓝镶金指套,反复摩擦着钮祜禄·嘉媛的脸颊,吓的钮祜禄·嘉媛再不敢乱动,生怕那指套一不小心划破脸颊,将她毁容。
郭络罗氏见她怕了,便放声大笑道:“小贱人,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我且在此警告你若是再使你那些个狐媚子招数,勾引别人的夫君,那可不是扇你两巴掌那么简单了。如今你已是我手下败将,我这指套只要轻轻一划,你这张狐狸精的脸蛋儿,可就再也见不得人了!”
钮祜禄·嘉媛斜眼盯着她的指尖,吓的浑身发抖,直冒冷汗,还要强忍着克制住自己不能乱动,只得从嘴角中挤出一丝话:“女……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郭络罗氏见她服软了,将手指从她脸颊处移开,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掐的钮祜禄·嘉媛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郭络罗氏松来她的咽喉,恶狠狠道:“来人!把她绑在马厩的柱子上,吩咐下去,谁人也不得救她!”
结果小厮蹑手蹑脚地用粗麻绳将钮祜禄·嘉媛捆在了柱子上,郭络罗氏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钮祜禄·嘉媛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还差点被毁了容,她当然不甘心,还好她哥哥及时赶到,将她从木桩子上救了下来。
武曌侵入钮祜禄·嘉媛的系统,看到她被八福晋打的如此之惨,不免唏嘘了一番,不过她向来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乌拉那拉氏春风得意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她们这些女人之间为了男人斗来斗去,反倒是让武曌坐收了渔翁之利。
武曌三两行代码,便将她的系统洗脑,正当钮祜禄·嘉媛被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系统这会开始说话了:“宿主宿主,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但我已经查到是谁在背后阴你了。”
钮祜禄·嘉媛抬起泪眼,用手抹了抹泪痕,好奇问道:“快说,到底是谁?”
系统长叹了一口气:“哎……打你的人是八福晋,但给八福晋告密的人却是四福晋,四福晋忌惮历史上的你会成为乾隆皇帝的生母,后宫斗争的终极赢家,所以对你嫉妒,并怀恨在心,她故意将你那天拦马的事情用匿名信的方式告诉了八福晋,八福晋怒火中烧,这才使出如此泼妇的行径。”
钮祜禄·嘉媛一听这话,便紧紧握了握双拳,愤恨道:“哼,四福晋,八福晋,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你们加在我钮祜禄·嘉媛身上的痛苦,明日我要加倍奉还与你们!咱们走着瞧!贱人!”
系统见她这般下诅咒,忙试探问道:“宿主可是有了主意?”
钮祜禄·嘉媛仰天长笑:“哈哈哈,不光是有了主意,我还要让她们到时跪在地上来求我!”
历经这些日子的相处,阿四逐渐取得了洪熙官的信任。阿四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一开始就向洪熙官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会一下子就向其倾吐所有自己主人反清复明的大计,他们二人相处的时日,实则只是切磋武艺而已。
洪熙官隐居之前,造反的经验十分丰富,而且自隐居之后,便不断收徒教授武学,故而对于阿四而言,无论是向其请教先前造反的经验,还是借用他的名声在广东福建招募义士,都是一举两得的双赢之事,只是洪熙官先前几次接连造反失败,再请他出山,恐怕需要用些手腕去说服他。
一方面阿四做海上生意,免不了要与海盗周旋,而盘踞在广州港以及南洋,马六甲一带的海盗,有很多都是前朝遗民,被清廷官府逼上海的。那些海盗其实也是阿四可以拉拢的对象,但怎么才能让那些在海上横行惯了的海盗,心甘情愿听自己的话,被自己的势力招安,那又是一个需要周密计划的问题。
洪熙官自那日听了阿四对洪文正说的那番话以后,其实他心中十分清楚,阿四来寻他的目的并不只是切磋武艺这么简单的,阿四能说出那番深刻的话,其实说明他心中也是有理想之人。况且经过这些天来的相处,两人几乎是食同席、卧同榻,不仅相谈甚欢,且日日都能谈到深夜。
洪熙官暗自惊讶,阿四言语间一丝一丝流露出来的反意,竟大大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打着问号,这年轻人到底家渊为何?为何年纪轻轻,会有如此的想法?照理说他这一代人是在满清鞑子洗脑式教育下长大的,可他对于前朝也好,当局也罢,分析的竟如此冷静透彻。
这个年轻人,应该不单单只是个商人那么简单,那么他到底是谁?是否是故人之子?他来找他洪熙官的目的,是想请他再度出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