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100章:本殿问你伤在哪了?
等她收拾完了,殿下已经在膳厅等了她两刻钟。
且用早膳之时,赤淡还端了碗红糖姜茶来给苏绵绵喝,苏绵绵也不矫情,她一口气就喝了。
倒是殿下,目光不解地从红糖姜茶山掠过,他记得没让御厨给苏绵绵准备着姜茶来着。
赤淡在殿下冷然的目光下,忙不迭地退了下去。压根不敢多呆。
苏绵绵照例还不太好意思跟殿下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且她现在这身子头一次来小日子,整个人多有疲倦,小肚子也坠坠的不太舒服。
是以,她恹恹地用完早膳,走之前,还是看了殿下一眼:“殿下慢用。”
哪知她才起身。殿下眉头一皱,他竟敏锐地在苏绵绵身上嗅到一丝很浅淡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他放下筷子,面色不好的问。
苏绵绵小身子一僵,她转头看着殿下,脸上神色出奇缤纷:“你闻的到?”
快来人告诉她,殿下不是狗鼻子!
殿下神情有点发沉,他跟她招手:“本殿杀人无数,还闻不出血腥味了?跟本殿说,谁伤的你?”
那架势,就是要亲自验看伤口,还要给她报仇!
苏绵绵凌乱了,她干笑几声:“殿下不用,我没受伤。我好的很。”
殿下眸生不悦:“过来!”
苏绵绵无奈,她挪蹭过去,咬唇想了想,又看了看门外的宫娥,只得难为情地示意殿下耳朵凑过来。
殿下长眉一挑:“直接说,本殿倒要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的!”
苏绵绵肩膀一垮,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维护她,所以她到底是该感动呢还是感动呢?
岂料,她这情绪一波动,小腹一胀,顿感到汩汩洪流顺势而下,来势汹汹得让她下意识紧绷起小身子。
于是,殿下鼻间嗅到的血腥味瞬间加重!
苏绵绵躺在床上,小肚子上抱着暖暖的水袋,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连她小脸都有些发白。
殿下坐在床前的杌子上,青年俊美脸面无表情,可白玉耳廓却有丝丝泛红。
他目光游移,落在苏绵绵的天青色芙蓉锦被上,就是没落到她身上。
苏绵绵也是,她眼珠子乱转,看蚊帐,看被子,看殿下的手,可就是不看殿下。
两人别别扭扭的,一个坐床前,一个半躺床上,眼神根本不碰触半点,但就是有一种浅浅的尴尬复合着淡淡的甜蜜因子在萦绕。
刚才在膳厅,苏绵绵让殿下问的没法了,她只得转身就要跑。
哪知道殿下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她,还跟她冷脸吼:“到底伤哪了?”
她实在没法,只得白他一眼,回了句:“我是小日子。”
谁料,向来智多近妖的殿下压根就不知道姑娘家的小日子指的是什么,他还凶巴巴的道:“本殿问你伤在哪了?这么重的血腥味。你跟本殿说什么小日子,真是蠢了不成?”
她简直要被气疯了,这人这么大声音的吼,几乎半个皇子府的人都听见了!
她气慌了,张嘴就咬了他手背一口。
好歹还是碎玉及时赶过来,将差点发飙要砍人的殿下和气的心肝疼的苏绵绵分解开。
跟着,碎玉拉着殿下到一边。也不知到底怎么跟他解释的,以致于殿下一直这样神思不属,仿佛被雷给霹傻了的模样。
苏绵绵轻轻动了动身子,跟着就又感觉到下面温热的洪流,她这是头一次,小身子还真有点受不住。
“殿下,我想休息会。”她白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跟殿下委婉说。
殿下特别高冷地点头,然后终于撩眼皮看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小脸。
苏绵绵就见他起身,分明是无甚表情和一脸正常。
但他眼不看路,房间里所有的人眼睁睁就见殿下一头撞在屏风上。
“咚”的巨响。
苏绵绵一下坐起来:“殿下?”
殿下垂眸看了看被自己撞倒的屏风,他还冷淡淡的道:“没事。”
紧接着他脚步一转。背负双手,脚步平稳如常的出去了。
苏绵绵松了口气,她还真以为殿下傻了。
所有人都不晓得,出了荷华院的殿下,待走到院子里最僻静的矮丛旁,他见左右无人,绷着的脸皮适才裂开了来。
他抹了把脸,胸腔之中心跳飞快,简直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今天之前,他当真不晓得姑娘家每个月都有小日子,最惊悚的是,小日子的时候要流好几天的血。
他一想着苏绵绵那小身板,惨白白的脸,还要流几天血,眉头就皱紧了,蠢东西不会流血太多出事吧?
他有心去找月清问个明白,但又嫌弃他也是个大男人。
结果,睿智过人的殿下在庭院里转悠了半天,才是没想出个妥善的法子出来。
中午的时候,他找来御厨,想了半天随后呐呐的问:“有甚补血清淡的汤水?”
胖胖的御厨想了想道:“红枣乌鸡汤?当归党参炖鸡也可以,不知殿下想要用哪一种?”
殿下看了御厨一眼:“都做一份,给荷华院送过去。”
御厨瞬间秒懂,笑呵呵地下去做了。
殿下还觉得不放心,找来月白吩咐道:“买几本医书出来。”
月白疑惑:“殿下,想学医了?不若问问月清。”
殿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头一次觉得月白这样没眼色:“本殿,自学不成?”
月白莫名被骂了一顿,灰溜溜地出府买医书去了。
当天晚上。苏绵绵面前就摆了好几种不同的补血汤水,她哭笑不得,只得挑着味道还不错的喝了,其他的哪里喝的到那么多。
于此同时,学东西飞快的殿下只用了一晚上的功夫就将好几本医书粗粗看了遍,对姑娘家的小日子,再懂不过。
自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姑娘家来了小日子,才算是长大了,原本他还以为,成亲洞房后,男女一起做那等羞人的事就能有子嗣,不想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前提才行。
想到此处。不期然的,殿下思想不禁偏了偏。
蠢东西长大了,跟着就要满十四了,明天就十五,然后及笄,可以嫁人……
殿下颇为自得,这么多年,总算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然而,殿下历经了开始,想好了结局,却怎么也没料到在这过程中,竟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丑猪想拱他辛苦养大的小白菜。
六月初,四公主的及笄礼。
苏绵绵早准备好了礼物,她亲自设计的一套头面。头面不稀罕,稀罕的是这一套头面苏绵绵全是用西域钻石镶嵌的,风格是很现代的样式,整套头面又闪闪发亮,简直能闪瞎人的眼睛。
四公主的及笄礼,是在她的公主府上。
原本她本该这样早出宫建府,但四公主不想在宫里多住,加上皇帝还算宠她,丽昭仪也在旁插言。
所以,皇帝便在四公主及笄这天赐下公主府,作为她长大的生辰礼。
苏绵绵这一早,绾的双螺髻,髻上缠一串青豆大小的铃兰花,服帖的齐刘海,衬的她眼大脸小,整个人招人的不行。
她穿一身粉红色刻丝十样锦的掐腰宽袖上衣,下配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腰际别胖嘟嘟的狗崽子小布偶,那布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浑身乳白色,又串有黑珍珠做眼。水灵灵的很可爱。
那是苏绵绵特意画的q版小狗,然后让碎玉绣了,接着往狗肚子里塞了香花之类的鼓起来,就成个十分俏皮的禁步。
殿下嫌弃她这些幼稚的小玩意,她自己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她跟殿下去的四公主府,见着凤鸾后,她就果断扔下殿下。同凤鸾玩到一块。
生辰礼,她是早让人送了过来,故而此时不用急忙忙的去找四公主。
她拉着凤鸾随意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问她:“四鸾,这些日子怎么样?”
凤鸾晓得她要问什么,她看了她一眼,扭着帕子道:“我跟六表哥说了,然后六表哥说他现在对我只有表兄妹的感情,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喜欢我。”
苏绵绵皱眉:“所以呢?”
凤鸾呼出口气:“六表哥说,如果我满十七岁,还没遇见真正想嫁的人,那个时候如果还喜欢他的话,他就娶我。”
这种答案,苏绵绵是不太满意的,可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处理。
毕竟以秦竹笙的为人,定然不好开口拒绝凤鸾的,但要他见着凤鸾往后过的不好,他也做不到。
凤鸾眉目有坚定,她拉着苏绵绵手道:“绵绵,我想清楚了,即便六表哥现在对我没男女之情,我也会努力的,我可以等他,等他慢慢的喜欢上我。”
苏绵绵脸上神色有些复杂:“那万一,四鸾你最后会难过伤心怎么办?”
她记得上次殿下出事,那种难过,真的像立刻就能让人死掉一样。
凤鸾灿然一笑:“人活着,长大了,总是要碰到让自己伤心难过的事。绵绵我已经十五了啊,不是从前那个,凡是要你帮我,护我的四鸾,我是凤家嫡长女,怎么能一直这样不懂事呢?”
打从心底来说,苏绵绵其实倒真的希望凤鸾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傻兮兮的快活下去。
但。她也说得对,她的皇商凤家嫡长女。
凤鸾倾身,抱住苏绵绵,头搁她肩上道:“绵绵,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悔。”
苏绵绵回报了她一下:“好,四鸾,我祝福你。”
两个小姑娘挨头傻笑几声,随后手挽手一起去找今天的寿星——四公主。
这当,远远一丛翠竹林里,转出几个身穿绸衣的年轻男子来。
这几人一看就是京城的高门子弟,也不知到底是不懂规矩还是走迷了路,竟乱到后院来。
其中一身穿蜜合色直缀长袍的男子摇着折扇,瞧着苏绵绵与凤鸾远去的背影问:“那穿粉色衣裳的姑娘,不知是哪家的?”
有人眼尖,看了会就道:“应该是九皇子府上的姑娘,就是枫林晚的东家。”
这话题移开。当即就有男子笑道:“说起这姑娘,可真是能干的,听闻还是乞丐出身,九殿下当天慧眼如炬,觉得她很是与众不同,才拎回府里养着。这不,养着养着就养出个很会敛财的姑娘。”
“这姑娘岂止会敛财,别人还是麓山女院结业的,五门甲等成绩,比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秦关鸠厉害多了。”
“我见过她,今年好像十三还是十四了,长的很精致来着。跟个小仙女一样。”
几名十六七八的少年,顿跟个长舌妇一样说开了,浑然忘了平时学的圣上之道。
苏绵绵可不晓得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该说,即便是知道,她也不在意。
四公主今个很忙,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请了凤鸾做有司,苏绵绵当赞者。
两人亲眼见证四公主结发绾髻,最后由皇后亲自插上发簪,从一个小姑娘成为大姑娘的一刻。
苏绵绵很感动,也很期待明年她的及笄礼。
四公主虽有些遗憾给她插发簪的人不是生母丽昭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皇后才是她的母后。
苏绵绵见四公主今天太忙,用完膳后。她只同凤鸾闲聊了会,就同殿下回了皇子府。
她一直到第二天,心头都还有些兴奋,想着四公主的及笄礼,她就憧憬自个的。
此种心情必须分享!
是以,她正跟殿下说:“殿下,我的及笄礼,你给我插发簪好不好?我也找四公主和凤鸾当有司和赞者。”
殿下看了她一眼,没跟她说,插发簪这种事只有族中女性长辈才能担当,他一口就应下:“可以。”
苏绵绵更高兴了,她拉着殿下的手,欢快的眸子都在发亮:“那殿下要送我什么样的及笄礼物啊?”
这还有一年,她就在问了。
殿下想了想,还没回答,总管苏伯就
冰人?
苏绵绵脑子转了转,她才想明白大殷所谓的冰人,就是俗称的媒婆。
她眸子一亮,媒婆啊,她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和以前电视上演的那样穿红戴绿,脸上还长颗大黑痣。
“冰人长什么样的?脸上有大黑痣吗?”苏绵绵先于殿下开口,兴致勃勃地问苏伯道。
苏伯一愣,姑娘这反应,难不成还想见见冰人?
殿下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道:“打出去!”
“得令!”苏伯领了殿下的命令,当即一甩袖子,点上护卫,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打人!
什么玩意,说亲都说到他家姑娘头上了,这些个作死的,不知道他家姑娘就是殿下的心尖尖?况肥水怎么能流外人田呢,即便要流,那也必须得流到殿下怀里啊。
上九皇子府的冰人,让护卫给头破血流地打出来了!
这消息不过小半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间,再没有任何一个冰人敢登九皇子府的大门。
对这畏惧,殿下表示很满意。
他特别有注意苏绵绵,见她根本就没放心上,估计压根就没没懂冰人是来给她说亲的。
这点,殿下更满意。
他家的蠢东西。只用他懂就够了!
稍有得瑟地殿下,恢复上朝的头一天,他走之前,盖因心情不错,还到苏绵绵房里来看了她才走。
苏绵绵模模糊糊的,她习惯地嘟囔了句:“殿下,回见。”
殿下面无表情,可脚步带春风。以致于同朝群臣诡异的发现,今个早上的九皇子,竟然还会笑。
虽然,那浅笑俊若天神,可就是让人背心发凉,毛骨悚然。
殿下在朝堂上当了一早上的木桩子,下朝之时,他经过春风楼,还让月白去打包了春风楼的招牌烤鸭。
嗯。蠢东西就喜欢吃这种油腻腻的玩意,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殿下脸上那种嫌弃又烦恼的神色,叫月白都不忍直视。
不过,他还没胆子跟殿下直言,月星说了,殿下做了多年的素和尚,火气大着,他跟着殿下的时候,得长点心,省的惹火了殿下没好果子吃。
是以,月白沉默地买了两份烤鸭,果然得到殿下赞许的眼神。
他扭头,悄悄抹了把脸,真的很怀念从前英明神武的殿下啊!
殿下坐在高头大马上,月白在下面牵着马,一主一仆悠悠然的就往朱雀街去。
哪知,这还没拐进朱雀街,青石板的宽阔大街上猛地冲出一身穿绸衣的年轻公子哥。
那公子哥面容倒也算过的去。堪堪及得上殿下的一半貌美。
“九殿下,小子乃工部侍郎张家明朗,排行在三,今年十七,家中无侍妾通房,性洁良好,自幼读孔圣之道,学君子之义,此前偶然见过殿下府中苏姑娘一面,苏姑娘贤良淑德,秉性温柔,小子一见倾心,自此思之欲狂,夜不能寐……”
张明朗站在大街中间拦住殿下的马,众目睽睽,高声诉衷,将自个对苏绵绵的一片痴心讲的日月昭昭,天地可鉴的模样。
月白脸色一变,他捏紧长剑,抬头一看殿下,果然殿下脸已经黑了。
偏生张明朗不知所觉:“昨日小子请了冰人上门,兴许殿下是有误会,故而今日,小子冒失,请殿下看在小子对苏姑娘痴心一片的份上,将苏姑娘许配个小子,小子日后定然会对她好的!”
殿下狭长的凤眼一眯,他冷笑一声:“张明朗?”
张明朗眸子一亮,少年人意气风发,青葱朝气的很:“小子在!”
殿下掂了掂手里的烤鸭,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马下乳臭未干的小子,淡淡的道:“本殿请你吃春风楼的烤鸭。”
张明朗一愣:“九殿下,小子……”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殿下抬起手一甩,一道芬芳的油香味飘散出来,那两油纸袋在半空中散落开,接着一阵烤鸭肉雨稀里哗啦地淋了张明朗一身。
分明起先还是朝气蓬勃的少年,这一刻就是一副油腻加身,身上挂鸭肉的狼狈模样。
就连他那支羊脂白玉的发簪上都还挂着片烤鸭肉,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殿下面无表情:“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那长相,不及本殿,还好意思跟本殿求娶蠢东西,你是多大的脸呢?还是当本殿是个死的,嗯?”
很长时间没人敢招惹的九殿下,那张嘴一如既往的犀利毒辣。
张明朗面色青白,他睁大了眼睛,似乎对九殿下竟这样的无情粗鄙而难以置信。
九殿下倨傲地一扬下颌:“滚开,再敢拦本殿的马,下一次定叫你人头落地!”
他是真真起了杀心,若不是顾忌此时在大街上,张明朗又是朝廷重臣之子,他早一剑砍过去了,哪里还会跟他唧唧歪歪半天。
“九殿下,小子是真心爱慕苏姑娘。还望殿下成全!”张明朗简直胆子大的没边了,都到这份上还不依不饶。
殿下心头火起,一早上的好心情全让这找死的小子给浇没了。
月白瞧着殿下眸起杀意,很是不对,他赶紧上前一步,跃身出去,提溜起张明朗将人丢一边喝道:“哼,殿下养的姑娘,是你能肖想的?赶紧滚!”
殿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月白一眼,那一眼让月白背生冷汗,青天白日的就打了个冷颤。
殿下驱着马扬长而去,理也不理张明朗和一众看热闹的百姓。
张明朗气愤不已,他不死心地朝殿下背影吼道:“九殿下,你既不是苏姑娘长辈,也不是她的血亲,即便殿下是皇子。也不能如此阻拦苏姑娘嫁娶的大事!”
回应他的,是九殿下宽袖一扬,长剑快若闪电,嗖地直刺张明朗。
张明朗叫这变故吓的腿脚发软,一屁股坐正在地上,差点没失禁。
“嗡”的声响,那长剑铿锵插在他脚边,只差那么一丝,就能砍断他的腿!
张明朗看着那柄长剑,面色惨白,整个人惊魂未定的都在发抖!
月白嗤笑一声,他拔起剑,用剑刃拍了拍张明朗煞白的脸:“孬种!就这样的还想求娶小哑儿,别说殿下不会同意,我就能一剑先杀了你!”
留下这句话,月白带着殿下的剑,快步离去。
周遭的百姓也是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九皇子那凶残的货,当真干的出当街杀人的举动。
有好些人不自觉拍了拍胸口,觉得往后看见那煞神,还是绕着点走的好。
而张明朗这头,随后赶来的小厮赶紧扶起他,哭丧着脸:“公子,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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