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110章: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殿下看了她一眼,一巴掌扇在她小屁股上:“苏绵绵,你说你脑子怎长的?不都提醒过你了,还让人给捉了,莫不是要本殿将你栓腰上。走哪都带着不成?”
苏绵绵微窘,她小声的道:“栓腰上也成啊……”
“嗯?”殿下尾音拉长。
苏绵绵连忙改口:“我以后会小心的,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殿下点头,不过他也晓得这事怪不得她,毕竟是他故意透露给徐术。
引鱼上钩,可以说,苏绵绵还是给连累的。
不过,这其中门道,殿下才懒得给她解释,蠢东西还是蠢点更招人喜欢,他心头有数就好。
苏绵绵和殿下才回主帐。两人洗漱了一番,脱了外衫,刚相拥着准备安置。
帐外就有将士在回禀:“启禀殿下,徐术那边打过来了!”
苏绵绵一惊,真真觉得徐术这老匹夫好厚的脸皮。
殿下摸了她披散的发丝一把,轻描淡写的道:“来了多少人?”
帐外将士回:“徐军一半的兵力。”
殿下冷笑一声,复又穿上衣裳,提着剑转头问苏绵绵:“要不要一起去?”
苏绵绵忙不迭点头,她才不一个人呆着,要徐术是调虎离山。转过头来又来捉她怎么办?
是以,她三两下穿好衣裳,将头发一捆,扭成个花苞,拉着殿下的袖子就出帐了。
军营里,灯火通明。
此厢犹如两军对垒一般,殿下的人是一方。
另一方赫然是提着白虎偃月刀的徐术,他衣衫不整,额头上还有一团黑色的脏污。
殿下双手环胸,分花拂柳的出来,他站徐术面前,一句话都没说,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就将徐术生生比了下去。
“徐术,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殿下头一句话就给徐术盖了个抄九族的大帽子。
徐术愣是被殿下喝的一下没发应过来。
殿下目若鹰隼地将徐术身后的人环视了圈,他勾起薄唇冷冷的道:“你们也都要跟着徐家谋反?西疆边夷未除,你们这一出京城,倒是想自立为王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让殿下这话问的静若寒蝉,平时没觉得,目下殿下这样一说,再想想谋反的后果,顿有人变了脸色。
徐术猛地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殿下误会,刚深夜有贼闯进老臣营中,还胆大包天地烧了老臣营帐,老臣只是捉贼。”
闻言。殿下冷笑连连,他看着徐术的目光,淡漠的叫人莫名害怕。
苏绵绵从未见过殿下这样的神色,眸光冷若浮冰,唇色浅淡似碎雪,他双手背剪身后,睥睨着徐术,叫人莫名就生出胆怯来!
但徐术好歹是征战沙场的老将,他很快反应过来,脑子里念头急转,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可其它人就没有这样的定力,特别是殿下那声谋反的威吓,胆小的可不就心生退意了。
殿下倨傲:“所以徐将军以为这都是误会?”
说实话徐术其实想杀了九皇子的心都有了,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将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还得憋起笑脸道:“是老臣莽撞,扰了殿下安息,还望殿下恕罪!”
殿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挥袖道:“哼,本殿自然可以恕罪,但徐将军这样冲动,本殿十分怀疑徐将军统领大军的能力!”
听闻这话,徐术心头有瞬间的不安,不过他想着自己几十年来的骠骑大将军身份,便道:“老臣功勋那都是一兵一卒打下来的,便是圣上也是承认的,殿下这样说,莫不是连圣上的话也要置啄?”
殿下这瞬间唇边的笑意越发古怪,他看着徐术,转身走了几步,倏地回身,就冷喝道:“来人,给本殿拿下徐术!”
话音未落,殿下的人马刀剑出鞘,哗啦就将徐术几名重要的将领给团团围住了。
并还戒备的与徐术的兵马对峙起来。
徐术捏紧了手头的白虎偃月刀,他胸口起伏,压下心头的怒意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殿下面容冷若冰霜:“徐术身为副将,竟敢以下犯上,对本殿不敬,且大战在即,副将不听主将调令,处处冲动行事,这是将我大殷将士的性命不当性命!”
殿下说的掷地有声,他还十分痛恨地盯着徐术:“本殿,身为息氏皇族,便绝对不允许此等草菅人命的行径。”
“是以,本殿以主将身份,罢黜徐术副将之责,西征大军,由本殿统帅负责!”
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殿下想说的!
话到这份上,徐术终于不再忍了,他一挥手头的白虎偃月刀,怒喝道:“炎冥小儿,你不就是觊觎老夫帐下之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殿下以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着徐术,他微微一勾嘴角:“本殿真怀疑,你这骠骑大将军的身份,多半是拍父皇的马屁得来的吧?”
武将最是受不得这种侮辱,徐术当即喝道:“兀那小儿,你欺人太甚!”
跟着,他居然真要同殿下动手。
殿下神色一整,他宽袖一扬,将身边的苏绵绵推到身后远远的,随后长剑出鞘,宛若惊虹赤练。
“铛”的就和徐术的白虎偃月刀架在了一起。
殿下冷笑一声,还有余力喊:“徐术造反。你们都要跟着他反不成?”
又是谋反的罪责,将要蠢蠢欲动的徐家兵众给压了下去,所有人都不敢动。
军营中央,只见殿下和徐术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起。
苏绵绵机灵,她扯了扯月白的袖子,给他使了眼色,月白也是反应快的。他在左右偏将耳边嘀咕了几句。
就听左右偏将拔刀高呼:“徐术谋逆,殿下必杀之,你们其他人还束手就擒!”
他们喊还不算,营中其他的小兵齐齐喊出声来,声势震天,颇有气势。
左右偏将速度也快,但凡见徐术手下收了刀的,就都先捆起来,还差了大部分的人往徐术军营去。
无一例外,所有的人都高呼:“徐术谋逆,殿下必杀之。”
其实大部分的普通小兵都是懵圈的,不知道九皇子和徐术之间的纠葛。往常都是上峰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以,此时殿下这边的兵这样一喊,徐术军营中的剩余的兵众,吓的手头的刀枪都丢了,赶紧趴地上头上。
毕竟,谋逆这种事,不是谁都干的了的。
正与殿下缠斗的徐术被气的气血翻涌,他手腕力道一松,殿下转身一脚,就将他踹出两丈远。
殿下手挽剑花,威风凛凛,那张俊美无双的侧脸,在灯火之下,越发的惑人心神。
寒芒点点的剑尖直指徐术。殿下道:“徐术,你还有甚话可说?对本殿的决定有何异议?”
徐术看了眼悉数被捉的麾下将领,还有已经被占据的营中,他仰天长叹一声:“老夫不服,老夫不服!”
他说着,噗的一声就喷出口鲜血来。
竟是让殿下给气的吐血了。
殿下轻松写意地收了剑:“本殿念在你是一朝元老,你的性命本殿给父皇留着,可此次西征大军,本殿是绝不会给你!”
徐术怨毒地盯着殿下,他嘴皮上还沾着血,他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老夫等着你兵败如山倒的那一天,大殷迟早要断送再你这乳臭小儿手里!”
殿下不以为然,连秦竹笙都能西疆大捷,更何况此次是他来的西疆!
他收剑下令:“将徐术带下去,差人看着,不得亏待了!”
“得令!”这事月白亲自去办。
徐术身手了得,月白便上前三两下将徐术的手脚卸了,还用捆过月星的那种铁链子绑了徐术,跟着才让人拖下去。
至于其他的将领,殿下冷眼一扫,轻描淡写的道:“同样看管起来。”
而捉苏绵绵和月星的吴德,殿下却是单独留了下来。他瞥了月白一眼:“人交给你了。”
月白冷笑一声,很不善地朝吴德走去:“殿下放心,属下定然会好生招待,绝不会亏待了他去。”
吴德眼神闪烁,在月白的逼近下。他转身就想逃。
月白哼了声,五指成爪的一抓,就将人倒拖了回来。
剩下的事,自有手下的人善后,眼见时辰不早了,殿下便带着苏绵绵回主帐休息去了。
两人重新躺回床上,苏绵绵眸子亮晶晶地望着殿下道:“殿下身手好厉害!”
殿下十分受用小东西的崇拜,不过他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若想学,也可以交你。”
苏绵绵眸子更亮了:“我能学?”
殿下点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能受的住,就能学会。”
苏绵绵脑补了瞬,顿时赶紧摇头:“我还是不学了,殿下保护我就可以了。”
青年低笑了声,他一直以为这蠢东西是受的住苦的,哪知这就被吓住了。
他拍了拍她小脑袋:“要乖顺,不然本殿才不管你。”
苏绵绵嘿嘿一笑,她晓得殿下是故意吓唬她的,她缩缩的钻进他怀里面,小手偷偷摸摸地蹿进里衣里,软乎乎的手心摸上殿下精瘦的腰身。
她还明白要适可而止,即便不安分的手还想往下摸,也只得控制住了。
殿下斜眼瞥了她一眼,也懒得再说她,总是快成亲了,等拜堂后,洞房的时候再跟她清算!
浑然不知,自己早被殿下惦记上了的苏绵绵,她碍着殿下稍高的体温。舒舒服服地闭眼睡了。
第二日,殿下就正式接手了徐术的人马,统共十万兵马,很是声势浩荡。
殿下并未急着先往西疆去,他让军中的大夫赶紧将徐术人马那边水土不服的都给治治。
跟着顺便让两部分人马合二为一,进行磨合操练。
没了徐术的威胁,苏绵绵便是跑远一些。也不怕的。
她去看过月星,月星第二日就没事了,都是皮外伤,好起来很快。
她悄悄问过月白,那个吴德是个什么下场。
结果,让月白按着小脑袋,让她小孩子就不要多问。
苏绵绵不满地跟月星抱怨。月星大爷当即拍着胸口表示,晚上就收拾他。
苏绵绵欢喜亲了月星脸一口,恰好正正让殿下逮着!
至此,她那天晚上被殿下煎的来第二天一早都爬不起来。
她还是头一次知道,从前连辟火图都不看的殿下,妈的竟然无师自通那么多花样!
口舌并用,外加十根手指头,只一遭,就叫苏绵绵吃不消。
她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心忡忡,又想起月星教过她的,故而在殿下身上一试验。
她本来还等着看殿下乖成狗的模样,谁料到,殿下天赋异禀,最后她手都酸死了。这人居然还兴致勃勃的没有尽兴!
她愤然甩手不干,抱着枕头就要跑。
但她哪里是殿下的对手,人被拽回锅里,又反复的煎,苏绵绵觉得她都快被殿下给煎成了鱼干,殿下才悻悻的算了。
苏绵绵欲哭无泪,她记得自己抽抽搭搭的跟殿下哭。还说她不成亲了。
换来的,不过是小屁股上一巴掌。
苏绵绵悲愤捶床,她穿戴整齐,跑去找月星算账,她都教了她一些什么!
哪知,她闯进月星的帐,就见月星比她还惨,瘫在床上根本没起得来。
她看着苏绵绵,声音哑的连招呼都打不出来,只抬了抬手。
苏绵绵眼角一抽,她觉得这娘们活该!
再敢糊弄她,她往后就去找殿下,月白在殿下面前,才真正的乖成狗!
诡异的,苏绵绵见着月星的惨状,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
她装模做样的看着月星笑:“哎呀大爷,起来我们去骑马!”
月星扶额:“不骑……”
苏绵绵哼哼几声:“今天天气好得很,大爷快起来陪我去骑马!”
月星看着她。一挥手道:“滚,没看到大爷昨晚让马给骑废了!”
苏绵绵一愣,她反应过来,很不厚道的眯眼笑了:“是谁跟我说,她有绝活能让某人乖成条狗来着。”
月星也气恼:“谁让你没事亲大爷作甚?醋坛子打翻了,大爷就不信你能有好日子过。”
苏绵绵可得意了:“哼,我好的很,殿下可体贴了。”
月星诡异地勾了勾嘴角:“等你成亲后,再来跟大爷说这话!”
苏绵绵对月星做了个鬼脸,出了她帐子后,她心情一下就好了,想起上次本来想给殿下清炒的野菜没做成,她今天临时决定,定要给殿下做一盘,多吃点,让他好败火!
在苏绵绵看来,大殷的西疆,和现代的青藏类似。
比京城那边都高的海拔,天气干燥,空气稀薄,很容易有高原反应。
殿下的十万兵马,再进入西疆的时候,就接二连三出现高原反应,纵使殿下已经用了好些法子,可也免不了有些天就是天生就容易有高原反应,喘不上气。
苏绵绵还好,她进入西疆的第二天出现轻微的高原反应,流了鼻血,随后歇了两天。就没啥事了。
殿下自来都是练武之人,倒半点不适都没有。
军中的伙头军随后发现锅里烧不开水了,只得去找西疆土生土长的百姓解决这问题。
就连军中的伙食,一应都跟着当地百姓来。
苏绵绵偶然晓得十万大军的花销,当时她就咂舌。
不过殿下说过,秦竹笙在京城,月牙也还在,故而朝廷里,就没人敢克扣他的军饷辎重。
又是半个月过去,十万大军逼近西疆沦陷的椑木城。
椑木城,原本只是座小城,多是大殷人在此居住,西疆本地的游牧青族人,却鲜少有定居一处的。
是以当边夷袭来,死的最多的还是大殷人。
距离椑木城八十里地的是安边镇,本是行商往来落脚的小镇。
待十万大军驻扎在镇外的时候,这座小镇就热闹了起来。
殿下将苏绵绵安顿在安边镇子里,留了月星给她,还从当地百姓里雇了两名老实的婢女和一名老婆子伺候她。
苏绵绵也没闹着要跟殿下去前线,只殿下要离开的头天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满桌殿下喜欢的菜式。
然后两人慢吞吞地用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苏绵绵格外的粘人,她抱着殿下,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有一句:“沙场上刀剑无眼,殿下要多加小心。”
殿下应了声,亲了亲她小嘴:“乖乖等着本殿,你及笄那天本殿定然回来同你拜堂。”
苏绵绵拱进他怀里,鼻尖有点酸。
殿下轻笑了声:“拜堂的一应事宜,你不用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就等着我那天回来就是。”
苏绵绵含糊答应了声,她手死死抓着殿下胸襟:“我会记得每天都想殿下的。”
这些年来,两人当真还没有分开过多久,最多就那年殿下去云州治洪涝那次,往后两人几乎都没分开过。
殿下心尖子软乎的厉害,他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哑着嗓音道:“乖。”
两人相拥至半夜,谁都没睡着,但都没说话,苏绵绵在殿下怀里,她垂着眼眸,静静地听着殿下的心跳声,觉得特别安心。
卯时天不见亮,殿下悄然起身,他晓得苏绵绵刚刚才眯过去,也就不吵她。
临走之际,他到底还是儿女情长了,在小东西嘴角轻轻啄了口才离开。
大军开拔,一应都悄无声息,竟没惊动镇子里任何一户百姓。
苏绵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一摸床外侧,冰冷的,就晓得殿下已经走了很久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眨了眨眼,就这会功夫。她就觉得自己想殿下了。
她扯了被子来蒙着头,还挪到殿下睡过的软枕那头,仿佛依稀还能嗅到殿下身上惯有的冷檀香味。
“小哑儿,出来跟大爷去逛街!”月星在外头嘭嘭砸门。
苏绵绵无奈坐起来,她抓了抓齐刘海,有一小撮刘海不服帖了就调皮地翘楚来,让她那张小脸越发显得呆萌。
苏绵绵应了声。她下床开门放月星进来,她跟着又窝回了床上。
月星站床沿,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还睡?起来了,跟大爷去镇上逛逛。”
苏绵绵一翻身朝里,兴致不高的道:“不去!”
月星一勾红唇,扯了她被子就掀了,脚还踏她床上:“真不起来?”
苏绵绵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只得爬起来穿衣洗漱。
盖因已经算是安顿下来了,她自然不用再穿男装,殿下临走之际。还给她置办了好些女装和头面,虽说比不上京城皇子府里的,可在这西疆小镇,也算很不错的了。
月星瞧着妆奁里头的头面,她挑起个八宝簇珠白玉钗,斜眼道:“啧,殿下是不是恨不得每天亲自装扮你?从前给你准备这些,那会你年纪小,又不懂,没办法的事,如今走哪都还管着你的华服首饰,殿下可还真闲。”
苏绵绵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嫉妒。”
月星让这话一噎。她挺了挺鼓囊囊的大胸:“大爷嫉妒你哪点了?你嫉妒大爷还差不多,瞧那干瘪瘪的小身板,跟个豆芽菜似的。”
苏绵绵从铜镜里横了她一眼,没理她。
总是殿下说了,月星那种才丑不拉几的,她这样小小巧巧的,反而精致好看的更得他心。
苏绵绵简单地绾了个单螺髻,斜斜插了根白玉兰花的簪子,身上穿粉蓝色半臂短衫,里面是白底碎花的长裙,整个人清新的就像是普通的富户姑娘,除了那张眉眼张开了的精致相貌,其他的也不算出奇。
月星只简单的素色细葛布长裙。头上包了姜黄色布巾,将她眉目的妩媚掩了掩。
两人身上揣了银子,相携出门。
许是受了战乱的影响,安边镇已经有些萧条了,小镇上原本商贾往来,很是热闹,可如今那些小门小户的铺子已经关门了。
苏绵绵和月星在街边上用了点小镇出了名的酥油茶,那茶一股子的奶味,又有一些清香,倒也不难喝。
两人随后还去了成衣铺子和首饰铺子,都没看上喜欢的。
倒是街边有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月落在那看中一小盒枚红色的口脂,她也不讲价,大方的就买了两盒。与苏绵绵一人一盒。
买卖不好做,月星这种于那货郎来说,都算大主顾了。
故而那货郎很是热心的道:“看两位不像本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