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115章:我会负责到底
苏绵绵已经喜欢地拱进他怀里,搂着他腰身,瓮声瓮气的嚷着:“怎么办啊,越来越喜欢殿下了,喜欢的都心里都装不下要冒出来了啊……”
殿下揉了揉她发髻,低声道:“允许你喜欢本殿一辈子,不准不喜欢!”
这样霸道范的情话,苏绵绵表示,她吃不消!
不过,她眼珠子一转,抓着他胸襟,小气的问:“可殿下都没说过喜欢我的话啊。”
好像从来都是她主动说的,殿下很少论及这些。
果然,殿下皱眉,他眸色深邃地盯着她,跟着伸手掐了掐她嘟起的嘴皮子,又低头亲了一口。
唇齿间缠绵的时候,苏绵绵才听到殿下很小声的在呢喃:“同样……喜欢的……”
本来准备来回禀京城消息的月白,前脚才踏进院子里。忙不迭地又退出来。
他蹲在院子口,跟条耷着耳朵的狗一样,觉得自己被殿下和小哑儿的恩爱给虐到了。
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一会回去就缠着媳妇腻歪!
苏绵绵在椑木城住了有半个月之久,殿下左肩的伤口已经结痂,伤口浅的地方痂都落了。只是大夫说,以后多半是要留疤的。
苏绵绵没觉得难看,毕竟这是殿下征战沙场的勋章不是。
可她奇怪的是,殿下收复了椑木城后,半点都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
她问过殿下,殿下只说:“时间还早。”
苏绵绵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京城凤鸾和四公主的书信,两人都没说什么,只是讲京城发生的大小事,以说八卦的口吻同苏绵绵说了遍。
苏绵绵这会才知道,殿下收复椑木城的事压根就还没传回京城。
殿下却是故意将这等捷报压着不发,殿下还说。留过年的时候再发。
是以,苏绵绵给凤鸾和四公主的回信,自然也就不提椑木城的事,她信发出去之前,还特意给殿下过目,免得说了不该说的,坏了殿下的安排。
对自家小皇子妃这样的觉悟,殿下表示很满意,这证明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凤鸾等人都要靠边站!
西疆的冬天来的很快,还很冷。风雪又大,除了一应及时赶到的辎重粮草,殿下还早就让人去其他临近的城镇采买过冬物什。
这段时间,边夷那边元气大伤,枯蛮没有来骚扰,殿下乐的龟缩在椑木城里头。
他的日子竟是比在京城的时候还闲散,闲散到每天早上抢了婢女的活计,亲自给她描眉上妆,还给她配衣裳穿。
总是两人还是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苏绵绵也不拒绝,她还颇有小心思的每天要跟殿下系同款的禁步,若是殿下绾的白玉发冠,她发髻上就钗白玉的簪子。
这样暗搓搓的小心思,殿下哪里会不晓得,只是一应都随她折腾,只她高兴便好。
临到隆冬,风雪停了的时候,殿下就带着苏绵绵出城去猎雪狐,说是要给她制一件白狐裘的披风,这狐裘还非他自个猎的。
对殿下的心意,苏绵绵心头开心感动,然后出发的头天晚上,她这心一感动,就拉着殿下将从前那辟火册子里的姿势挨个都尝试了遍。
好不容易完事,她就磨着牙准备第二天将那辟火图还给月星,不,还给月白!
害人不浅的玩意,她不要了!
殿下饕餮满足,将小人拢进怀里,摸着她细腻的后背,琢磨着不然后天去猎雪狐,休息半晚上,明个一早继续厮混一番?
西疆的冬天,有别与京城的温暖。
这里的风雪都是桀骜不驯的,皑皑雪山,在晴天都是能看到晶莹的雪山山巅。
天地一片雪白,看的久了竟会让人产生雪盲。
茫茫白雪上,蓦地有一点黑在缓缓蠕动,跟着是一快若闪电的箭矢,嗖的声响,飞溅起漫天的雪沫子。
“射中了吗?射中了吗?”苏绵绵裹成个球一样,她坐在马背上,接连问殿下。
殿下一收长弓,跟她点点头。
月白打马过去,从雪地里刨出只后腿正中一箭的雪狐来。
那雪狐通体雪白,除了鼻子了眼睛能见一点黑色,其他尽是和白雪一样的纯白。
殿下的箭法很好,他既能一箭射中白狐,又能不伤皮毛,这样的雪狐剥出来的狐裘,才会是最完整值钱的。
苏绵绵欢喜地喊了声,还给殿下拍巴掌。
月白将雪狐套好,一行人继续往雪地深处去。
他们昨天就出城了。这都两天了,才猎到两只雪狐,关键是殿下挑剔的不行,但凡是毛色不够纯的,他根本就不会要。
今天一整天,也才挑中这么一只雪狐。
晚些的时候,一行人寻了个背风的地方就地休息。
苏绵绵穿的多。耳朵上还套着红毛耳套,又披着红色的披风,手上还拢着绣花团锦簇的牡丹手套,怀里抱着暖手炉。
整个人毛茸茸的一团,走在雪地上,当真跟团火红色的球一样。
她能爬上马背,可是却下不来,动作不利落,她又不敢跳。
殿下只得好笑的将她抱下来,将球一样毛茸茸的小人扎进怀里,他低头问她:“冷不冷?”
苏绵绵小鼻头都冻红了,她抽了抽,将手塞进殿下衣襟里,摇头傻笑:“这样就不冷了。”
摸着她手并不冰人,殿下这才放心。
衣食住行有随军伺候,殿下就将苏绵绵披风解开,将人塞进怀里,用自己那玄色大披风,将人一起裹住。像个连体婴儿一样,这才挨着火堆坐下。
能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生上一堆火,着实不容易。
苏绵绵只小脑袋从殿下怀里冒出来,她连一双脚都搁在殿下的长腿上,半点不着地。
殿下身为习武之人,自然体温偏高,并不怎么怕冷,是以苏绵绵感受着殿下的体温,整个人都觉得暖烘烘的,十分舒服。
她晚上用了点烤肉,又喝了点西疆特有的奶茶,就在殿下怀里拱着眯眼,懒洋洋地睡了过去。
时至半夜,苏绵绵让殿下冰醒的。
她睁眼,殿下正将搁她小脸的冰雪挪开,小声的道:“有边夷人过来了,抱紧本殿。”
苏绵绵一个激灵,赶紧蹦到殿下身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小短腿还缠他精壮的腰身上,这样殿下才能腾挪出一只手来拿剑。
随行有十人,还加上月白。
一行人赶紧灭了火,各自在冰天雪地里潜藏起来,苏绵绵看了看殿下的玄色披风,默默窘了。
显然殿下也是发现了这点,无论怎么躲,这一点黑在雪地里也忒显眼了。
是以。他干脆就抱着苏绵绵坐在原地,纹丝不动。
等一队边夷人摸过来,就只见着相互依偎抱着的一男一女。
殿下眸子一眯,眼尖的认出其中一人:“枯蛮?”
枯蛮一愣,这天冷,他也不是过带着人出来打猎。不想竟然就碰上了大殷人。
他盯着殿下看了好一会,忽然刻意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大殷九皇子,真是巧得不得了。”
苏绵绵探出脑袋去看枯蛮,见人长着一副满脸横肉的凶相,还有骇人的虎眼,想着就是这人伤的殿下,她小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了。
枯蛮跟身边五六人使了个眼色,他手下的人四散开来,警惕地看着周围。
殿下不甚在意,他还挪出手给苏绵绵理了理刘海:“蠢货,你要想被引的雪崩,就尽管动手!”
枯蛮是在西疆这边自幼长大的。他比大殷都要明白雪崩的可怕。
苏绵绵手一抖,她诧异地看着殿下,雪崩这种事,殿下咋没早点跟她说啊。
殿下拍了拍她小脸:“没事,别担心。”
果然,枯蛮投鼠忌器,他不甘心地盯着殿下,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缓缓后退走了。
等人走远了,月白等人才冒出来,同样的,他们也知道在这雪山上,不宜动手。
没事了。殿下将苏绵绵按回怀里,低声道:“睡觉,明天还要继续打猎。”
苏绵绵对雪崩心有余悸,她抓着殿下胸襟:“不然不打了,殿下我们回去吧。”
殿下嗤笑一声:“蠢东西,不是胆儿最大么?只要注意一些,不会引起雪崩的。”
苏绵绵纠结着张小脸,殿下只得道:“本殿也不是当真单纯为打猎,是想来看看枯蛮的踪迹。”
苏绵绵知道不再规劝了,她窝在殿下怀里。安心地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气放晴,苏绵绵在殿下怀里睡了一晚上,她早上醒来,就殷勤的给殿下揉手按腿的,省的他腿麻手酸。
殿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好意。
十来人。早上化开雪水,煮了点肉干汤,不是多美味,可也能吃饱。
一行人继续往雪山深处进发,这一日没昨天的好运气,一只让殿下满意的雪狐都没看到。
冰天雪地的时候,苏绵绵倒是瞅见只被丢弃的小狐狸。
小狐狸眼睛都还没睁开。一身毛色并不纯,背脊上还有斑驳的黑毛,约莫是这样的原因才被舍弃的。
盖因还是一身茸毛,并不抗寒,所以小东西四肢被冻的通红,它该是听闻苏绵绵等人的动静,朝着他们的方向呜呜的叫唤起来。
对这种事,殿下等人习以为常,一只被母狐狸丢弃的幼崽罢了。
但苏绵绵那瞬间却想起了她自己,她本是同殿下等人已经走远了,可耳边隐约听到小狐狸的叫声,她猛地抓住殿下的袖子,垂着眸子问:“殿下。我能养它吗?”
殿下皱眉,他了解苏绵绵,晓得她并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很多时候,她也是可以变得狠厉和疯狂的。
从上次他中毒生死未卜,就能看出来。
谁能想得到,这样娇娇软软的一个小姑娘竟能干出给京城权贵都投毒的事来。
“为何?”他挑眉问她。
苏绵绵斟酌片刻才认真道:“我当初来大殷的时候,没有殿下将我捡回去,我怕是就和它一样的。”
她顿了顿,又说:“殿下放心,我不会偷懒的,我知道既然我捡了它,肯定就要好生养它,我会负责到底,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殿下定定看着她,脸上并无多少神色,良久就在苏绵绵心生忐忑的时候,殿下淡淡跟月白吩咐:“去,捡回来。”
苏绵绵脸上挂起笑容,她软糯糯的跟殿下道:“谢谢殿下!我一定会好好养它。”
殿下牵起她小手,捏了捏她指尖:“不用,你是皇子妃,府里多的是人给你使唤,不用亲自照顾那个畜生。”
苏绵绵听懂他这话里的言下之意,她捂着嘴就笑了,偎过去道:“好嘛,我知道了,我使唤人照顾它,我不亲自动手。”
省的惹来殿下吃味,一巴掌就劈了那小东西。
月白抱着小狐狸回来,还用暖和的披风裹着,他笑着对殿下和苏绵绵道:“殿下,这崽子爪子挺厉害,都挠了我一下。”
殿下嫌弃地看了一眼,吐出一个字:“丑!”
月白嘿嘿一笑:“不过以后确实养熟了,可以放小哑儿身边,还可以保护她。”
殿下最近不待见月白,他冷测测剜了他一眼:“没尊没卑,叫皇子妃!”
月白反应过来。接连称是。
从前跟着殿下喊小哑儿喊习惯了,这不,两人一成亲,周围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苏绵绵眼巴巴地看着月白怀里的,不过她还知道不能当着殿下的面表现的太喜欢,所以挽着殿下就走了。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两个时辰,不见雪狐。随军的其他人猎了些小东西,跟着就返程。
回去的脚程,远比来时快的多。
第二日晌午,眼见就要出雪山了,殿下却是停了下来,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冷笑了声:“枯蛮定然在出口有埋伏,是以一会出去,结成五人战阵先行,本殿殿后。”
月白等人没有异议。
殿下便让苏绵绵到他马上来,他将人密不透风的裹了圈,问她:“怕不怕?”
苏绵绵摇头。她坐在鞍前,正对着殿下,手一搂,就抱着他腰:“不怕,有殿下在,我都不怕。”
这样被人全身心的信赖,惹的殿下轻笑了声,他亲了她额头一下:“蠢东西就会说这些话,讨本殿欢心。”
苏绵绵眸子晶亮亮的,得寸进尺的问:“那殿下喜欢听吗?”
殿下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提着剑。两腿一夹马腹,马儿就往前小跑起来。
他没看她,也没低头,径直看着前头,已经跃出来的边夷才道:“你要敢不说给本殿听,回去了本殿有的是法子让你在床上说个够!”
这话太污了,苏绵绵又觉得心头甜丝丝的。
就在她心头泛甜的瞬间,殿下已经手起剑落,砍杀了一人!
外面的风雨,外面的厮杀,外面的血腥。
苏绵绵在殿下的怀里都看不到半分,他将她保护的很好,以致于她只感受到安全和温暖。
外头,枯蛮提着镶满倒刺的大棒跳出来,他将手头的狼牙大棒抡圆了,虎虎生威的喝道:“大殷小皇子,今日一决生死!”
苏绵绵听到了枯蛮的话,她不自觉就抓紧了殿下,死死抿着嘴巴,不敢吭声。
殿下冷笑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甩了甩剑尖上的血滴,看了看周围不下百人的围攻,薄凉的唇就勾起了讥诮的弧度:“枯蛮,你以为本殿当真毫无防备?”
枯蛮一愣,不过,他好似也不在意:“待我砍下你的头,自然能再次攻回椑木城,占了你的大军,享用你的女人,再径直往东,打到大殷王城去!”
听闻这话,殿下身上气息一窒。紧接着翻腾而出的是汩汩如实质的杀意。
其他的话都好说,殿下并不放心上,可枯蛮言词间辱及他的皇子妃,这却是逆鳞,触之即死!
殿下轻轻拍了拍苏绵绵的后脑勺,问她:“一人怕不怕?”
苏绵绵摇头:“我在一边等着殿下。”
殿下点头,他双手穿过苏绵绵腋下。将她提溜的来坐正了,又将缰绳塞她手里,随后翻身下马,剑鞘一抽马屁股,就让马儿跑开,在远远地方。
苏绵绵拽紧缰绳,她晓得不能给殿下拖后腿,便十分乖巧地在不远处等着。
厮杀中间,月白十人结成的两人战阵,皆因都是一把好手,防守的密不透风,结实的跟个乌龟壳一样,是以,一时之间竟与上百人相持不下。
而这头,殿下铿的长剑出鞘,手一扬,剑鞘就锋锐呼啸着朝枯蛮砸过去,枯蛮冷哼一声。往前一榻,狼牙棒挡开剑鞘,这里还没换招,殿下的剑光就已经杀了过来。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飞雪乱舞,难解难分。
速度太快,苏绵绵压根就看得不怎么清楚,不过她还是睁大了眸子,努力的去辨认。玄色影子的是殿下,另外一个自然就是枯蛮。
她还多有注意月白那边,也警惕地注意着周遭,省的一会冒出个边夷人来,她要被挟持了,约莫殿下就会很不好处理。
好在,众人都杀的起劲,一时也没人注意到她。
苏绵绵看了有一刻钟,她眸子就泛酸了,她揉了揉,放弃去看清殿下的招式。
她坐马背久了,见与月白那边厮杀的,竟有边夷人注意她这边,她心头咯噔一下,觉得要不好。
她眼珠子一转,将红披风解开,搭在马头上,整个人却顺势滑下马背,尔后将耳朵上的红毛耳套也扔了,跟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往远处走。
她没走多远,就听到小狐狸呜呜的叫唤。
苏绵绵回头,就见不知啥时候小狐狸竟从月白马背上跑了出来,仓惶无措的在雪地里爬,而且还爬出了老远。
苏绵绵一咬牙,小跑过去抄起小狐狸,寻了个松软的雪洞,自己忍着冷钻了进去,末了还将周围的积雪刨过来挡住,只留一点缝隙,她能看到殿下便是。
小狐狸在苏绵绵怀里感觉到温暖,便安静地蜷缩成一团,不叫唤了。
苏绵绵被冻的瑟瑟发抖,她低头没好气地点了小狐狸脑袋一下,骂道:“小坏蛋,以后长毛了不给我暖脚。我就让殿下抽死你!”
小狐狸拱了拱,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起来。
苏绵绵紧张地盯着外头,果然她跑下马没多久,当真有两名边夷人跑到马边想要捉她。
结果红披风一掀,马背上压根没人!
月白那队人反应过来,五人齐齐行动冲的过来,三两刀砍死那两边夷。
没见着苏绵绵,也没听到任何动静。月白便知道她是躲起来了。
入目一望,全是皑皑白雪,压根就不见半个人影!
很好,连他都找不着,那便是安全的很!
殿下那边正专心致志跟枯蛮颤斗,今个不是上次要破城门,是以殿下半点都不慌,他似乎打定主要今天就要杀了枯蛮,故而每一招一式都冲他要害去。
枯蛮的拳脚,是在西疆冰川雪地里和猎物厮杀出来的,而殿下的招式,那都是皇族找的西席和大将军之流教出来的。
各有优劣,其中又以殿下稍有优势。
毕竟智多近妖的人,不出百招就摸清了枯蛮的套路,是以殿下不再有保留,他故意露出一点破绽,诱枯蛮上当。
哪知枯蛮不为所动,殿下也不急。再第三次露出同样的破绽之时,枯蛮忍不住了,他狼牙棒挥舞过来,另一只手,还捏成拳头,袭上殿下的心口。
殿下冷笑一声,他出去的招式半途一变,杀过去的长剑蓦地回挡,手臂一弯,就死死地遏制住枯蛮的拳头,脚下连踢,沉趁枯蛮低头之际,剑光飞扬,宛若匹练流光。
“噗”的枯蛮拿狼牙棒的手落地!
殿下却是一剑就断了枯蛮右臂!
枯蛮惨叫一声,手捂断臂,接连后退。
殿下欺身而上,葳蕤地剑光高高扬起,尔后重重落下。正中枯蛮天灵盖!
枯蛮避无可避,他就地一滚。
殿下那一剑,直接刺穿他胸口,将一大汉死死钉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枯蛮喘着粗气,他躺雪地里,看头顶晴明的苍穹,耳边好像能听到雄鹰嘹亮的啸声。
然后眼瞳里,再次看见的就是居高临下大殷皇子的脸。
他扯了扯嘴角,竟是笑了出来:“域外之外的多罗,那是狼一样的国度,没了我枯蛮,多罗迟早打到大殷来……大殷皇子……大殷也会像我边夷一样,离国破山河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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