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到此为止
许聪聪咳嗽了咳嗽，说：“我有点儿渴。”我把她的放在我的怀里面，然后从方便袋里面拿出了一瓶农夫山泉，给她拧开，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她说：“继续揉嘛，我还有没被你揉够呢。”
这时候离车很远的地方王大强大声喊道：“林佳明，给我扔下瓶水来。”一看到王大强我吓了一大跳，还好我的时候有车门挡着，要不我真的就说不清楚了。我走下出递给了他一瓶水，我问：“你干嘛去了？”
他说：“我在湖边钓鱼呢，你在车里面跟你嫂子好好呆着吧，我得钓两个小时的鱼去。”说完拍拍我的肩膀就走了。许聪聪冲我摆摆手，那意思就是让我回到车里面继续和她聊天。
她说：“我喝多了。”她说完这话躺在车座上面就睡了过去。我说的呢，何晓红怎么会这么对待我，原来是喝多了。
估计她酒醒了就好了。我下了车，找到张晓蕊，这时候她已经睡醒了，我说：“睡醒啦啊你。”她点点头，说：“你干嘛去了？”我说：“哦，去车里面和许聪聪呆了一会儿。”她看着我，然后笑笑，说：“佳明哥哥……”
我问道：“你想怎么？”
她说：“你是我的容容哥哥嘛，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再说了，我和你在一起又不是因为你的钱。我知道你以前是很牛的，可是毕竟我也是爱你的这个人。嘻嘻，你是我的容容哥哥嘛。”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往市里面走，许聪聪坐在副驾驶，她不时回头害羞地看看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大概是过于尴尬吧，我说：“嫂子你今天玩儿的开心吗？”
这一句话算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回家的时候我们简单的吃了一个饭，道别的时候她还一脸害羞地看我呢。回到家里面的时候郭青谣让我先闭上眼睛，等到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可以睁开眼睛。
她问道：“佳明哥哥，你喜欢这样的我吗？你会不会因为我是这样的而不喜欢我了呢？”我说：“不会的，我真的非常喜欢这样的你。”
听说有人见过，但是我却始终都没见过她。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随便接起来，说：“喂你好，哪位。”
那边说：“林佳明，你能听出我是谁吗？”声音我听不出来是谁，但是我却感觉这个声音很熟悉。我说：“还真是听不出来，你说吧，你是谁？”
她说：“我是刘晓月。”柳晓月！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找我报复的？或者是想要通过我报复的？我关掉了电话。我胡思乱想着，但是我还是打了过去，毕竟我们两个曾经在一起做过那种事情，我怎么能连搭理都不搭理她呢？
我打了过去，说：“刚才我的手机自动关机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柳晓月？”她说：“你来你家附近的肯德基吧，我在这里等你。”也没有说有什么事情到底就挂断了电话。我穿上外套就走出了家门。
来到肯德基，我看到柳晓月坐在窗前正怔怔地看着我，我坐到她的面前，说道：“哎哟，还真是很久没有见你了。你好吗？”她喝了一口可乐，说道：“不好，非常不好。自从半年之前萧鑫揍了我那次之后他利用他的势力让我在这附近都找不到工作了，唉，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靠着男朋友那点儿微薄的工资坚持到了现在了。”
我说：“哦，自从那次之后我也没找过你，我以为你还过得挺好呢，你需要我帮助你什么吗？”她说：“嗯，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要向你借点钱，我现在手头特别紧，我和我男朋友都快要吃不上饭了。”
我说：“哦，是这样。你要借多少钱？”她说：“五万吧。”我说：“不瞒你说，我身上现在就五千块钱了，真的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给你了。”她轻蔑地笑笑，说：“呵呵，堂堂的林大经理会没有钱？你不想帮助我就不帮呗，有什么的。”
我无奈道：“我如果有钱肯定会借给你的，我现在真的没有钱了，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经理了，我被开除了。”
她口中的可乐差点没有喷出来，大喊道：“啥玩意儿！你被开除了！你没骗我吧！”我说：“你小点儿声，这事儿说出来其实挺丢人的，我贪污了公司里面的一笔钱，前段时间东窗事发，我都被抓进监狱里面呆了好几个月呢。”
她说：“哇塞，真是难以置信，你林大经理可是公司里面最牛逼的人啊，说开除就开除了。”我笑笑，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一时糊涂贪污了公司里面的钱呢，我现在混得也是也别惨，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她说：“唉，你跟我去我家里面坐会儿吧。”我说：“坐坐也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应该要好好聊聊的。”
我和她漫步在大街上面，大街上面温暖无比，到了时候了，东北的七月份，热得像是烤炉一般。我问道：“那时候我听说过他把你打了够呛，你怎么样了？”她说：“没事儿，当时就是受了点儿轻伤。”
我问道：“那你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是不是哪个大老板或者富二代啊？”她嚼着口香糖，道：“屁，就是一个穷写网络小说的。”
我说：“那不是挺好吗？我听说写网络小说能赚很多钱呢。”她说：“白扯，就他挣的那两千块钱屁都不好干。我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就能找到这么个人当男朋友呢？”
我说：“那你说说，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我听了柳晓月的叙述之后我知道了她到底是怎么和一个臭写网络小说的搞在了一起的。那时候柳晓月被那个人打得住进了医院，柳晓月每天都对生活充满了心灰意冷，每天就躺在病床上面呆着看小说玩手机游戏。
当时柳晓月每天都在追着看一本小说，她觉得写得特别好看，久而久之就给作者留言打赏，两个人在网络上面聊得不亦乐乎，后来她病好了之后两个人就见面了。
可能是一见如故或者是柳晓月水性杨花的本性发作，当晚她就跟着那个作者回作者的家睡觉去了，而那个作家后来就成了她的男朋友，现在的男朋友就是现在这个男朋友。
于是两个人就同居了，我当时听完柳晓月的叙述觉得很纳闷，我说柳晓月你不应该是这种天真的姑娘啊，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男的就是个臭写网络小说的吗？他能有什么钱？
她说：“他妈的当时我犯傻了呗吗，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傻。当时他还骗我，说是他是个什么什么大神，屁哦，就是个万年老扑街。每个月赚得那点儿钱屁也不好干。”我说：“那你还跟他混什么混。”
她说：“我都把身体给他了，我还能走吗？我现在想着我应该找点工作，唉，都快成我养着他了。”
我对那个男的肃然起敬，能泡到柳晓月那种女孩儿，还能让柳晓月心甘情愿地养着他，这得是多大能耐啊。
我跟随柳晓月来到她和她男朋友的家，一进门我就愣了，我心想这哪是住人的地方，简直和猪圈差不多。
一贫如洗，柳晓月对她的男朋友说：“李青，这位是我以前的一个哥，叫林佳明。”那人跟个二傻子似的对着电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很有礼貌地说了句：“哦，林哥，欢迎欢迎，请坐。”
我说：“哎，好。”我这一找坐的地方彻底就傻逼了，哪有能坐的地方？就一张床，连个凳子都没有。柳晓月关切地问道：“亲爱的，今天写多少字了？”他说：“状态不好，才写了一千字。”
柳晓月说道：“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才写一千字？你今天可得写一万字呢。”那个叫李青的二傻子急得跟个什么似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坐到了床边，柳晓月叹口气，然后坐到了我的身旁。
那二傻子就跟个木头似的坐在电脑前面敲着键盘，柳晓月对我说：“那你现在被辞退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我也是一无所有，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办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晓月爱慕地看着我说道：“即使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林佳明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特有魅力，怎么说呢，我就感觉你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魅力，可不像我那个傻男朋友，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臭屌丝。”
我说：“你可别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魅力，你又在拿我开刷是不是？”说完柳晓月就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面，疯狂地摸着我的上半身。我惊愕地看着他，这男朋友还在场呢，怎么能这么做呢。
柳晓月看着我惊愕的表情看懂了我的意思，然后她鬼魅地看着我，岔开话题，说：“这两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哈。”
我立刻会意，说道：“嗯，不知道啊，我也没看天气预报……”我和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
柳晓月的脸上没有化很浓的妆，但是还是很好看。其实我始终都觉得她长得像是一个明星，像谁呢？对了，就像那个不老女神赵雅芝。说她像赵雅芝听上去好像是有点过分，但是确实是有四分相似。
就赵雅芝那个女神级的人物，都六十多了，还长成那个样子。我真是想要是柳晓月也那样多好，那我就娶她了。
那家伙说：“媳妇儿你晚上想吃什么饭呢？”她说：“晚上周哥在咱家吃饭，你去饭店点几个菜吧。”
他跟个二傻子似的愣得呵的点点头，然后又继续敲着键盘。柳晓月对小声说：“我去，吓死我了，差点都被他看到。”
我小声对她说：“要不咱去那个屋子里面吧，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候他又回头了，我和柳晓月都停止了各自的手，柳晓月一脸哀怨，我知道她和我是一样的感受，那就是真是扫兴。
李青说：“亲爱的，要不我现在去买菜吧，买完回来咱们就可以吃饭了，这都五点多钟了。”柳晓月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说道：“好的亲爱的，快点儿去吧。”
他起身就往出走了。柳晓月坐在我身旁嘱咐他道：“不用太着急回来，毕竟你要是急了菜我怕饭店不好好给做。”
李青一边往出走，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她哪是担心饭店不给好好做呀，明明就是要在李青回来之前和我多搞会儿。
李青把菜倒到盘子里面，急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感冒了吗？怎么用了这么多的卫生纸。”
她轻轻地咳嗽了咳嗽，说：“嗯，鼻子有点不舒服。”李青说：“快吃点儿药，别病严重了。”我偷着笑，感情写小说的都这么傻了吧唧的？
在饭桌上面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柳晓月和李青的样子我恍惚间想起当年我和杨文雪刚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没有钱，日子也是过得这样拮据，一对贫穷的夫妻。
有人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实我觉得不对，因为我始终觉得那样的夫妻之间肯定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真正相爱的夫妻应该就是这样恩爱才对。
我想杨文雪了，而且一想到如今走投无路，身上没有钱了，更加的想她。柳晓月给李青夹菜，李青端着碗接着。
酒过三巡，李青喝多了，柳晓月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俩去那个屋子里面。”我说：“可是你男朋友可在家呢。”
她说：“没事儿，他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说：“你男朋友应该不是很爱吧。”她说：“不，你错了我真的很爱他，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着他过这种苦日子，而不去傍个大款？”我说：“那你还和我……”她说：“这和爱一个人有关系吗？”
我说：“我觉得有很大的关系，自从我从监狱里面出来人生观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爱情就是可以很纯洁的，但是如果不纯洁的爱情我想那就不是爱情。”她捋了捋自己厚重的刘海儿。
说完两个人终于走了。我从床底下艰难地爬出来，这时候我妈来了一个电话。我妈说：“儿子，你干什么呢。”
我说：“哦，妈，我在朋友家呢。”我妈说：“听说你和杨文雪离婚了？咋回事儿啊？”我叹口气，实在是不想让我妈操心，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她也得知道。
我说：“杨文雪在外面有男人了，我一气之下就和她离婚了。”我妈在那头不住地唉声叹气，说：“唉，你都这么大了，现在还离婚了，唉。”
我说：“妈，我前段时间遇到舅舅了，他在监狱里面。”我妈说：“哦，不管他不管他，你可别找他去，可别跟他学坏了。”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闲扯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唉人活到了一定的年纪就爱瞎操心，我妈这个年纪正是容易操心的时候，这么一来我妈更是操心不已。
唉，原想着今年给我爸和我妈在这个地方买个楼房的，可现在别说工作没有了，就连钱都没有了，媳妇儿也没了，我真是不孝啊。可又能怎么办呢？
在有了新的事业之前我也得这么混混沌沌地活着呀，要不能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愁得在屋子里面乱转悠。
李青撅着嘴坐在床上不言不语。柳晓月说：“哦，林哥钥匙在桌子上面。我就不送你了啊。”我走出来，站在光怪陆离的大街上面，也不知道我以后可以靠什么维持生计，难道是去打工吗？那可是真够丢人的。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把房子卖了吧，那样好歹手里面还能有一笔钱，就那房子卖出个好价钱说不定都够我做个买卖了。对对，回家和张晓蕊研究研究去，想到这里我便往家走。
首先是要想一下这个房子能卖到多少钱，这个房子当时买的时候不算上装修费是花了大概八十多万，当然，这在哈尔滨还算是中等的房子。
除了这个空壳费，在装修上面可是花了大的价钱，当时我和刘静又东拼西凑弄了个大概三十多万，有时候觉得当时真的是有点儿追求完美了，三十多万的钱都可以再买一个地段次一点的房子了。
当然，当然，由于不懂装修之类的事情，所以搞不好这三十万里面还得被装修团队坑了一部分的钱。
那么好，现在就把这三十万也算进去，那这个房子总共是花了一百一十万，这个房子总共已经住了四年多。
虽然不至于只能以二手房子卖出去，但是那也没有办法用一百一十万卖出去了。我回到家里面和张晓蕊一研究，这个房子搞不好只能以九十万卖出去。足足亏了二十多万，真的是肉疼。
但是差了这么多，其实更多的也是有另外一个原因在里面。那就是当初买的时候正值哈尔滨房价急速上涨的时期，然而现在的楼市已经远远没有当初那么的火热了，所以估计这九十万也就是最好的幻想。
搞不好最后只能卖到八十五万左右。我和张晓蕊算完的时候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张晓蕊对我说：“佳明哥哥，要不然就别卖了。”
我说：“不卖也不行，现在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我又没有工作了，即便是找到工作赚到钱也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还是卖了吧，卖了手里面好歹还能有一笔钱。”
她说：“可是，现在房价这么便宜，现在这个时候卖出去的话，实在是有点太吃亏了。我建议你不如就等一等，晚一点再卖出去呢？”我犹豫不决。
心想当年这个房子就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这个房子就是我和杨文雪最一开始的家，我花了无数的心血，都倾注到了这个房子里面，但是现在却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卖出去，的确是有点不值。
张晓蕊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道：“这是我自己存的一万块钱，要不给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说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又不是你的老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张晓蕊把手放到我的脸上，说：“咱俩不就是差一个夫妻的名分吗？”我一想，也是，我们彼此之间早就把对方当做了另一半，哪里还需要顾虑那么多呢？我说：“那好吧，等以后有钱了我就把这个钱还给你。”
她说：“傻样儿，我才不要你还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做什么工作呢？”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干什么都那么费劲我如果是再去找一个公司从头做起的话那我三十五岁之前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她说：“那去个小一点的公司呢？小一点的公司行不行呢？我觉得小一点的公司应该会比较好，毕竟小的公司会比较好发展啊。”
我说：“大公司和小公司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东西，我这么跟你说，小公司就不叫公司了，大公司才能叫公司。”她点点头。
想通了这些事情，我决定这些事情的解决办法就是——再说吧。着实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想了半天就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那便是再说吧。房子是卖也可以不卖是最好，工作是找也可以不找是最好。唉，头痛。
张晓蕊说她想要回家看看她妈去，我说你不是最看不起你妈嘛，你反感你妈是做那种职业的，怎么会忽然想到回家看那看你妈去了？
她说：“我出来这都已经很多年了，我也从来不和我妈联系，搞不好现在我妈都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我说：“哦，那是应该回去看看你妈去。”她说：“以前总觉得我妈特别没有出息，觉得她没有廉耻心，我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也明白生活的不易了，我甚至开始有些原谅她了，我觉得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她，让她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
我一惊，问道：“什么？你妈还在做着那种职业？”她说：“是啊，怎么了？”我说：“不对啊，你妈现在年纪应该挺大了吧，怎么还在做这种职业呢？”
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妈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以前我和她一起出去走在大街上面人人还都以为她是我的姐姐呢。”
我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你妈不是不老啦？”她说：“才不是呢，我妈只是包养得好，长得年轻。再加上她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再加上本身长得年轻当然就会显得很年轻啦。”
我说：“那明天咱俩回家去看看你妈吧。”她说：“可是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不用现在回去，等什么时候不忙了回去就好。”
我说：“不忙啊，怎么会忙。”她说：“不对啊，你昨天不就很忙吗？”我一想起，恍然大悟张晓蕊为何觉得我最近很忙。
我说：“哦，这两天见了一个朋友而已。”
第二天早晨起来，阳光洒遍人间，我掀开窗帘发现天空无比的晴朗，我的哈尔滨，上一次有这种晴朗的天气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好多年前和杨文雪刚刚结婚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了。此刻张晓蕊还在深深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