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逆天手段
“前辈，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墨者，只是个学过几天墨家之术的小孩罢了。你杀了我简直是污了双手，也污了名声……这要是流传出去……不不不！就算不流传出去，你也不屑做的，对不对？”莫剑尺脑门上的冷汗都倒流了下来。
“放屁！你种人级初阶的小屁孩子，再加上又是同门，本来我是不屑动手的。可是现在，你既然不是墨门的人，我就无所顾忌了，嘿嘿。”禽滑厘一脸冷笑道，随即他的脸色突然转为惊讶，脸色显得凝重起来。“咦，你小子居然先天通灵者。这倒是不错。嘿，我明白了。想来你也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墨辩和墨铮两个家伙无能。我呸！就我那两个师弟，他们能教出什么来？钜子居然没有亲自教你？”
“钜子，奔走天下推行他兼爱之道。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孩身上？”莫剑尺无奈地道。
“切！我那两个师弟就是无能。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不过小子，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帮你突破到人级二阶，然后你就可以正式成为墨者。然后我不就能杀死你了么？嘿嘿，你看这个主意多好？是不是个天才。”禽滑厘放声大笑道。
莫剑尺听了差点气死，这世上还有这么无聊的人？可是偏偏他倒悬在空中毫无反抗的余地，不过就算他能动手，又能把这个怪物般的家伙怎么样？这个人的厉害程度，简直咳嗽一声就能把他震死。这要搁在平时，莫剑尺无论如何都不信。可联想起刚才被他瞪的一眼，莫剑尺顿时心如死灰了。这个怪物简直……太强大了。
“咳咳，我突然觉得当墨者也不好玩……真的，生活清苦，难得吃上一顿饱饭。还要烦这烦那的，咳咳，一点都不好玩……”莫剑尺强笑着道，“所以，我觉得，不当墨者也罢。”
“嘿嘿，知道怕了么？不过，你已经落在我老人家手里，岂能由得了你？”禽滑厘哈哈大笑，“什么人级二阶，我呸！就让你见识一下爷的手段！小子，只怕到时候你会求我杀了你，嘿嘿！”他打定了主意，哪里能容得莫剑尺多说。站在那里轻轻打了个响指，莫剑尺只觉脑袋一阵巨痛，当场昏厥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莫剑尺发现自己依然倒悬在空中。禽滑厘“嘿嘿”一笑道，“花了老子半天的功夫，现在已经准备妥当，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禽滑的逆天手段！”
“你想干什么？”莫剑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这一拳打得很重，莫剑尺只觉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还没等他发出声音，那个禽滑厘又飞起一脚，又蹬在他的肚子上。这下更热闹，莫剑尺几乎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般，所有没消化的食物都顺着食道涌向喉咙口。“哇！”地一声，吐得到处都是。
似乎是怕莫剑尺被打死，这禽滑厘明显没有用什么力量，但却噼噼啪啪打得不亦乐乎。这个禽滑厘眉开眼笑地道：“我老人家已经很多年没这么揍人了，倒不是打不过别人，而是别人不禁打。像这样不用原力的尽情打，拳拳到肉，嘿嘿，真是爽啊！”
“疯子，你这……呃……”莫剑尺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禽滑厘一个耳光抽了回去。他只能默默运用魂力硬扛着，继续忍受，最后再次晕了过去。还没晕几分钟，莫剑尺又被泼了一脸冷水，硬生生地被浇醒了。
“醒了，醒了。你放心，我立刻继续打。”禽滑厘再次抡起袖子，饱以老拳。莫剑尺已经没法说话了，禽滑厘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几乎打得他原力溃散，只能强忍着凝聚原力相抗衡，一分心说话，就会被打得极为凄惨。奇怪的是，他体内的原力却似乎在源源不断地循环，护着他的身体的那一部分原力一散，就会立刻得到补充。
连莫剑尺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的魂力几时变得如此浑厚了。他偷偷看了一下，他被悬在空中，地面上却似乎有一副巨大的符文组成的玄奥图形，他体内的魂力似乎正在从那个图形中得到补充。还没等他细看，胸口又挨了那禽滑厘的一记穿心脚。莫剑尺的脸瞬间白了，心脏骤停，立刻昏死过去。
可是禽滑厘根本不打算放过他，只要一晕过去，就立刻把他弄醒。一醒了，立刻继续打。下手是越来越重，越来越黑。莫剑尺已经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被弄醒多少次了。这是纯粹的折磨，他总算知道了什么是生不如死。
莫剑尺几乎已经失去意识了，只有一丝模糊的直觉保持着体内的原力运转。这是他活下去的执念，若没了这个，他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禽滑厘也有禽滑厘的执念，他坚持认为，挨打是最好的修炼。不停地殴打，才会不停的进步。所以禽滑厘对他自创的暴打晋级术相当执着。你不愿意进阶，我就打到你进阶为止。
莫剑尺悬浮于地面之上，体内原力纯属一种无意识的运转，自然而然地吸取地面上法阵中蕴含的灵气。灵气聚集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在他体内经脉中奔腾运转，最终汇入魂海之中。魂海中灵魂本源的池塘像温泉一样逐渐沸腾泛滥，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成了？嗯，果然还活着。小子，醒醒，醒醒。”禽滑厘看了看昏迷中的莫剑尺，一挥手将他放在了地上的法阵中。那个玄奥法阵中似乎依然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在汇集，注入莫剑尺的身体，为他修补着受损的身体。
过了很久，莫剑尺才咳嗽了一声，艰难地爬了起来。“我死了么？该死的，好痛……”他刚刚支起身体，便又吐了一大口血。现在的他可以说虚弱到了极点。“这个可恶的家伙……”他浑身的骨头几乎都在疼痛。
“一点小伤而已，小子。和你突破人级的第二阶相比这点小伤算个屁！也算是你命好，只是人级初阶，本身原力还算充沛，我用这个激发原力的法子才能奏效。要是换了别人，我就算把他的蛋黄打出来也不可能进阶的。这就是天命，天命是最高的。”禽滑厘淡淡地道，他坐在旁边，依然两眼看着天空。
莫剑尺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低头看了看，确定身上似乎没少什么才算松了口气。他尝试着探查了一下自己的魂海，那个灵魂本源的水塘几乎大了一大圈。原力浑厚而深沉，确实是晋阶了。莫剑尺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了一下，可是这晋阶的代价也真是够惨的。
“别感谢我，我帮你晋阶只是为了想杀你。现在你可以回去正式加入墨门了，这样一来。我就能杀你了。咱们两不相欠。”禽滑厘悠悠地道。“不过，大家同门一场，我能让你选个死法。”
“我……”莫剑尺为之气结，垂头丧气地道，“你真的要杀我，还选什么死法？你就算用眼睛瞪，也能把我瞪死。”
“那是自然，我老人家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的。”禽滑厘傲然道。
“这个我相信。”莫剑尺喘着粗气坐了起来，“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一言九鼎，绝不更改。”
“哼，我禽滑厘说话，一口唾沫就是一颗钉子。更改？简直笑话！”禽滑厘冷笑道。
“那么我就放心了。”莫剑尺点了点头道，“我想了很久，决定采用一种即使是你也有些费事的死法。你会成全我么？”
“哼，随便你怎么说，这天下还有什么事难得了我么？”禽滑厘撇了撇嘴道。
“好吧，我选择老死，生老病死的老死。”莫剑尺认真地道。
“什么？你说什么？”禽滑厘愣愣地道，“老死？”
“是的，你让我老死就行了。”莫剑尺微笑道。
“放屁！这他娘的算什么死法？还费事？你都要老死，我能费什么事？”禽滑厘大怒道。
“当然费事了。首先，你必须耐心等待很多年。其次，这么多年里，人有旦夕祸福。你既然不能让我被仇家杀死，所以你得帮我对付仇家；当然也不能让我病死，我病了必须帮我抓药帮我调养治疗。当然也不能让我饿死，冷死，所以你得照顾我食宿。你看是不是很费事？还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不过你放心，我也言而有信，不管你是不是会先死，我肯定也会老死的。”莫剑尺喃喃地道。
“我……你……这奸猾的小混蛋，这我岂不是要成你一辈子的保镖了……哈哈哈，有趣有趣……”禽滑厘简直快气死了，两个眼珠几乎瞪出眼眶了。一身暴烈的气势猛然张开，一直蹲在旁边那只虎斑猫也受惊了，“嗷”地一声蹿出了老远去。
莫剑尺连忙滚到一边，大叫道，“等等，你说过的话……到底算是不算？”
“这不是废话么？你小子，居然一点开不起玩笑。我真要杀你，还费这工夫帮你进阶干什么？”禽滑厘叹了一口气道。“逗你玩的。哎，自从钜子名满天下之后，这墨家好玩的人越来越少了。就算是我在人面前，何尝不是中规中矩，连个笑话都说不得。其实我更想看到，墨铮那个家伙见你进阶之后，惊掉下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