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子昏迷
第二日一早,定军候府就闹的沸沸扬扬,黎子白本来还是在土地庙里想着事情,昨日他去定军侯府求见薄景琂不得,没想到,今日薄景琂竟然一大早就跑土地庙来了。
忙起身,从土地庙侧边的台阶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质问他:“薄景琂,你看看我是谁,百里梨苑的主人,上古神祗,你妹妹在三百年后推动时光轮。
将时光逆转,逆天命,将我带到了这里。你知道逆天命而为是什么概念吗?”
那是要遭天谴的。
后面七个字,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薄景琂就急匆匆的推开他,口中蹦出三个字:“我知道。”
黎子白:“好,好,你知道,那从今天起,你就告诫你自己,要管好你妹妹,别让她在三百年后逆天命。
我还要回去呢。”
急冲冲的说着。
薄景琂却并不关心他,只是来回踹着地,喊着:“土地公、土地公你出来。”
急急冲冲着,黎子白也觉得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出了什么事了?”
薄景琂不理解他,继续在这庙里找着土地公。
黎子白更气:“逆天命,被天帝发现后要遭雷劈的,你真不在乎你妹妹死活吗?还是你觉得我说的都是假话?
我没骗你。你看看我这张脸,你就知道,我叫百里长卿,百里梨苑的主人,在三百年后改名为黎子白。”
许是被吵的实在受不了了。
薄景琂白了他一眼:“我知道。这是命,我们兄妹二人的命。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三百年,自然会回到你的世界。”
黎子白:“你?”
黎子白突然从胸膛提着一口气上来:“她是我未婚妻,凭什么不关我的事?她是你妹妹没错,可她还是我媳妇呢。”
薄景琂提起一个拳头想揍他:“你若真为她好,那我告诉你,这定军侯府的世子石晟不能死。他必须得活着,不然我们兄妹都得受到更大惩罚。”
黎子白:“可,凭什么?这两码事有关系吗?”
薄景琂:“回头再给你解释。”
这时土地公已经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地下冒了出来,先是对薄景琂行了下礼:“不知上仙何事?”
薄景琂:“给我查,昨日,谁去过定军候世子的房间,有没有带走一只白狐。”
黎子白耐着性子听着。这之间到底什么事情,薄景琂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犯了什么事,不能让这定军候世子死,可不让定军候世子死,与白狐有什么关系?
白狐能救命还是怎么的?
土地公知道要害,忙着应:“回上仙,昨日是一位姑娘从世子房间带出了白狐。那姑娘身后跟着一个人,是、是~”
薄景琂:“谁?”
薄景琂气势汹汹,直接就逼问。
土地公几乎是颤抖着,答着:“毕方。”
也就是薄靖萱现在身边的红依。
黎子白似乎抓住了什么:“天帝座下的一只神兽?”
薄景琂白他一眼,想说什么还是忍了下去。
换了一种语气说:“你现在跟我回定军候府,附身在世子身上帮他续命。之后我去找那白狐,你若想去,可以以世子的身份与我一起。
路上我会慢慢告诉你一切。”
黎子白半信半疑的听着。
薄景琂一五一十的:“三年前我救了一位姑娘,是跟天帝座下的那只已经被允许幻化成人的神兽毕方,历情劫的一个仙姑。
按照司命的命格所写,那位姑娘应该是被在人间的毕方所救,然后二人成就一段姻缘。但是事实上存在了差错,那位姑娘喜欢上了我。
被我拒绝后,一气之下,一走了之。而毕方在人间的命格,是因为半途救了一个姑娘的缘故,导致原本要出海的船只迟了一天才出发。
但因为那姑娘被我给救了,毕方跟一群人按时出海。
结果半途海啸,翻船了。一些不该死的人也都被淹死了。但是司命的命格册子很多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我只好找一些善妖附在那些人身上,继续完成他们的命格。而宁军候世子石晟便是当时翻船事故中死掉的一个人。”
因为人死后,如果体内没有生灵居住,那就会慢慢变腐。薄景琂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可能因为这白狐的失踪,他就得把自己委屈在这一介凡人体中。
所以要找到白狐,他势在必得。
黎子白略微点着头,这一切也能理解,薄景琂毕竟只是上仙,可司命上神,那可是上神。
这上仙与上神之间差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凭司命那神君的性子,他书写的命格因为这个倒霉鬼给破坏了,这后果自然是得由这薄景琂去担。
所以这薄景琂肯定也预料到了,自己也担不了这罪责,于是对于三百年后他妹妹不惜逆天命穿越过来,来救他这事,他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意料之中是意料之中,可斩断了他与她妹妹的姻缘,这可就不好了。
万一,他曾经还真正的喜欢过那丫头呢?
郊外,芦苇荡那边的一个茅草屋内,薄靖萱将那只妖狐封在了一个袋子中捆着,袋子则被红依拿到了厨房。
薄靖萱呼呼大睡着,红依在厨房,准备将那只白狐剥皮,把皮毛给做成一只手套,皮肉就给炖了熬汤。
正在烧水准备中,外面就来了一个人。
面对薄景琂,两人的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别来无恙。”
薄景琂看一直他那种的那一只白狐:“把那只狐狸放下。”
红依的一把刀已经抵在了那狐狸的脖子上:“呦,你一个道士管我做什么?你不是说,让我一辈子都不去找你吗?”
一身红依,一双眸子都有些微微的血红。这是看仇敌的眼神,用的是云淡风轻的态度,以及慢慢的挑衅。
薄景琂抢走了与他一同历情劫的女子,害他不能历劫飞升,这当然就是敌人。
黎子白抱臂四周看着,昨日那丫头似乎就跟这个人走的,往四周看去,有一个新搭好的茅草屋,见这两人仍旧在吵着,便偷偷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