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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谋:将军,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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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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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跟随她出发的,只有老人与马。

  现在眼前却突然多出七八个骑马的壮汉,听到沈如诗的声音,齐齐回头望她,皆惊为天人。

  所有男人的目光像被粘住般,迟迟不愿从她身上离开。

  “小姐!”春花从马车后面绕过来,激动的叫着沈如诗。

  “春花,你怎么来了?老头,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男人?”沈如诗拽着赶车老人花白的胡子说。

  “哎哟,哎呦!”老头忍痛说道“小姐,这是老爷派来保护你的人。”

  “你这胡子真不是假的?”沈如诗还在继续用力拽。

  “小姐,老朽说过很多次,是真的,真的,哎呦!”

  春花看到这幕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小姐,余伯的胡子可是他的命根呀,小姐放过他吧!”春花仰着小脸,将沈如诗搀扶下车。

  “我想要咖啡、热狗、汉堡!oh,no!让垃圾食品将我淹没吧!”沈如诗嘶吼完迅速就泄气。

  “还是清洗下我这标致的容颜吧!”她垂头丧气的说。

  “这路边就是小溪,我将车停下,小姐吃点东西再走吧!”余老伯说完后几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

  溪水碧绿纯净,清澈见底,沈如诗情不自禁的掬一捧喝到嘴里,甘甜清冽,沁人心脾,这xxx绝不是现代的水!她心中骂道。

  沈如诗将水轻拍在脸,晶莹的水珠顺着脸蛋滑落到洁白的颈子上,在朝阳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目光一直不舍得离开的男人们瞧见这一幕更是痴了!

  多年的考古经历她早已习惯风餐露宿的生活,拿过春花递来的干粮,她狠狠的咬下去。

  “这是到哪了,老头,你不会骗我,一直原地踏步吧?”

  “自然听小姐的吩咐,一直向着城外走,现在应该是快到杭州了!”

  “杭州?不会太荒凉吗?不过这风水倒是真好,等我奶奶死了,我给她埋这,至于我爷爷嘛,烧完了冲马桶就好,我也算尽孝心了。”

  “小姐,还继续往下走吗?”春花俏生生的问。

  “走啊,我得走出去啊,你以为你们的话,我信啊,继续走,不是杭州吗?去西湖!”

  车马整顿完毕,一行人又踏上旅程。

  沈如诗百无聊赖,将春花抓上车陪她聊天解闷。

  “春花,你的名字谁起的?你姓春?”

  “是二夫人起的,我来沈家前本也没有名字,在家我是第六个孩子,家人就叫我小六子。我本姓水。”

  “你不觉得春花这个名字很俗气吗?

  春花茫然的摇摇头。

  “我给你换个名字好不好,叫月浓?水月浓,诗情画意的,符合你们这个年代哦!”沈如诗拍拍春花单薄的肩膀,兴奋的说。

  春花勉强的点点头,苦笑一下,如果真把名字改掉,回去她应该会挨骂吧!

  “小姐,那您的名字呢?”

  “沈如诗,cy!”

  “小姐的名字也好听。”

  “叫我如诗!”沈如诗故意装作很凶的样子。

  “如诗……姐姐可以吗?”月浓怯怯的说道。

  傍晚时分,一队车马缓缓停在西湖岸边。

  月浓雀跃着跳下车,站在岸边东张西望,脸上满是新鲜和惊奇。

  西湖波光滟潋,几条颜色鲜艳的画舫零星飘荡在岸边,东南的湖面荒芜凄凉,湖面大部分被淤为茭田荷荡。西湖南岸林木郁葱的山峰上,一座五层宝塔巍然耸立,夕阳西下,塔影横空。

  沈如诗颓然,喃喃自语道:“湖还是那个湖,塔也是那个塔……但一切都不同了。”

  早些年沈如诗出差,华姐带她在西湖游玩,那时的西湖景致是西洋画,绚丽喧嚣,如今的西湖却是水墨画,古朴悠远,回味绵长。

  原本对真人秀节目抱有幻想的沈如诗,此刻已然缴械投降。

  “现在是什么年份?”沈如诗问身边正在擦汗的余伯。

  “洪武年,具体哪一年,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记过。”

  “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

  沈如诗想起一些做过的梦,身在梦境中一切都似是真的。

  现在她宁愿相信,时空错乱,是自己的一个梦。

  梦醒后,她依然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喝掉一杯红酒,回到现实。

  “月浓,你过来。”

  月浓甜笑着奔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束野花。

  “打我一耳光!快点!”沈如诗记得电影里都是这样的桥段。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沈如诗,一路来美人的举止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说的话也是不知所云,现在提出的要求更是匪夷所思。

  沈如诗立即放弃这个打算,早些时候被那个精神病患者打过耳光,她已经知道疼痛。

  略迟疑,她跳入水中。

  “如诗姐姐!”

  月浓尖叫起来,其他人更是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余伯很快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快下去救人哪!快救人!”

  湖水的冰冷迅速钻进沈如诗的每一个毛孔,让她异常清醒。

  岸边的人还没有跳下去,沈如诗已经浮上水面,宛如蛟龙般向岸边游来。

  上岸后,沈如诗衣衫尽湿,瑟瑟发抖,楚楚动人,月浓立即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如诗姐姐,吓死我了……”月浓梨花带泪,啜泣地说。

  沈如诗木然的摇头,慢条斯理地坐到马车上。

  她确定自己是清醒的,根本没有梦可以让她迷失。

  勿需再证明,此时此刻,自己身在明朝。

  “小姐,您想去哪?”余伯问。

  沈如诗木然无声,这该死的古代,能去哪?

  沈如诗乘坐的马车行到杭州城内,周边渐渐热闹起来。

  街道两边屋宇鳞次栉比,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街市行人川流不息,和苏州城比起来,繁华了许多。

  不消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一个叫怀江楼的客栈门口。

  沈如诗仰起头才看到悬挂在客栈二楼宽大的牌匾。

  青灰色的砖墙瓦顶,雕花的木窗典雅古朴,偌大的门楼足有二、三米宽。

  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随风轻轻晃动。

  一行人走进屋内,动静不小,引起几名食客的侧目。

  柜台前,青衫白须的老者敲打着算盘,并未注意到眼前来人。

  “齐管家,别来无恙!”余伯抱拳作揖。

  “呀!余伯!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每个见到余伯的人,都带着几丝恭敬。

  齐管家回礼后,才注意到眼前的一行人,眼生的有几个,但也能猜出是沈府人,倒是那貌美的女子,却断断猜不出身份。

  “齐管家您客气了,不知二公子在否?”余伯问道。

  “当然,我这就带您过去。”

  余伯点头应允,回身对沈如诗说:“小姐暂侯半刻,老朽去去就回!”

  片刻的功夫,门后走出一男子,二十出头年纪,容貌秀美,身形纤瘦,双目有神,身着华服,行动间逸致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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