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A couple shi
4-5 a cupel shits
绝代双刁oses在西河hospital的十几年里,主政者换了几届,每换一届,大折腾一届,西河hospital医院的格局就重新洗牌一次。早期曾经并驾齐驱的住院部小区、老人院小区、黑工厂小区三驾马车组成的西河hospital医院三个分监区。折腾来,折腾去,就在这三个小区折腾,也就十几年的折腾,人员的新陈代谢,最后折腾成了住院部小区和factory黑工厂小区,三个分区萎缩新陈代谢成了两个分区。包括最早由住院部小区分蘖,由医院管理委员会直辖的精神科小区只存活几个月,就破产,一直寄居在住院部,老人院,黑工厂三个小区之间的屋檐下随风飘荡寄居。也就十几年,老人院分区也从最鼎盛的百人小区,新陈代谢逐渐萎缩衰败成了不到二十人的一个科,编制由一个独立分监区,降级为一个科室,失去了原来地盘,寄居于住院部。在西河医院的黑工厂又一次出现了用工荒时,早已衰败的老人院科首当其冲,步精神科的后尘别,与精神科一样,也被黑工厂收编。黑工厂的boss苟耀有福了,老人院的老人们有祸了。
一天,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非常伤心的告诉oses,只差一点点,他就再也见不到oses了,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了?老头伤心的带着哭腔说,他最近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捡回一条命。十几年了oses和老头一直在一起,他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在一个监管单位,早在北原prin的时候就在一个监管单位的一个分监区,一起来到西河hospital医院又在一起十几年,都是西河医院的三朝元老级十几年的老熟人,彼此非常熟悉,无话不说。老头非常伤心,告诉oses,他快被绝代双刁整死了,oses问怎么回事?老头说,他们都是些六十多,七十多,八十多的人了,离开住院部,到了黑工厂,他们每天必须和二十多岁的青年一样干劳务,为黑工厂创造收入。他们一分钱不挣,但是护工boy们要他们交物业费,每人每月收十二元的香烟一盒,因为他们住的黑工厂的仓库,生活场所的卫生,物业要收费的,主要是扫地,倒马桶,洗饭桶,饭盆,等等公认的下贱公益活,多数护工boy不愿意干,更不愿意天天干,一直是雇佣专业骡子们来干,这一直是黑工厂的老规矩。老头在圈子里呆了十几年了,监狱从来没有一个地方收这种物业费,所以老头不愿意交这笔物业费。护工boy们就向绝代双刁汇报了老头的种种“罪行”:不积极干劳务创收活,公益活什么也不干,还敢惹事生非破坏黑工厂的物业规矩,拒缴物业费。绝代双刁非常生气,大刁和小刁开始整天“教育”老头,让他把鬼票支付卡交上来转账,老头不同意,小刁就用他震耳欲聋的招牌式狼嚎狂吼教育老头,要老头干活,老头说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有心脏病,还不知道能活几天,他干不了。小刁又翻出历史旧账刺激老头,因为以前在住院部的时候老头被虐待,欺压,主管的jailer刁难他,老头没有办法,直接跪在了warden典狱长的面前喊冤。所以小刁就刺激老头,让老头再去跪下抱典狱长的腿。最后小刁画地为牢,命令护工boy:如果老头敢离开床一步,就直接打翻在地,这一次他非把老头“屎给捋出来”……,老头非常伤心,活到了这一把年龄,70多岁了,来到黑工厂,整天被绝代双刁辱骂,斥责,还要让比他孙子小的护工boy们打,骂他老不死,辱骂威胁,冷暴力屈辱,都快被整死了。oses劝他,他们要钱,你给了他们就算了,自己少抽一盒烟,保命最要紧,老头说,他不在乎钱,就是这个事情太欺负人了。oses笑了,这个黑工厂一直就是这样,有钱就是他爷爷,就有权利,没钱就是他仇人,只有无尽的义务,无立足之地。告诉老头,保命最要紧,只要能保命,哪怕借钱也要给,别把命搭进去。老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一天,小刁开自己的私家车进了factory黑工厂的大院,正赶上吃完饭满大院都是工人的时候,小刁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赶院子里的工人们全部回舱。因为小刁要卸货了,他给有钱人偷偷带进来的东西,小刁是怕工人们看见,就把工人们全部赶进舱里,他好卸货。西河hospital医院有规定,严禁jailer为里边人捎带物品进监,但是面对超高额的好处费,jailer们好比奔往蜂窝的熊,无法抗拒偷取蜜糖的诱惑,西河医院的禁令能抗拒金钱的诱惑吗?工人们全部进了舱后,骂声四起:真t的不要脸,做贼就做吧,还怕人看见,岂不知道欲盖弥彰,不打自招吗?我们又没有叫你买东西,也花不起那个路费,非要惹人讨厌,在院子里透透气,还要被赶回舱,做贼心虚,掩耳盗铃,不打自招。工人们都知道小刁升官以后,已经垄断了黑工厂的黄牛党业务,独家经营管理黑工厂的黄牛党市场。黑工厂的手机,p4都是小刁带进来,小刁的手机就是有钱人的手机,家属们请吃,请喝,收受钱物,这些事,好像谁不知道。在黑工厂捞得盆满钵满的苟耀跑官,爬上院委之后,黑工厂进入了绝代双刁小鬼当家时代。最悲惨的当属大劫,第一个中枪。大劫第一次来西河hospital医院是几年前在一墙之隔的兄弟单位时,因为肺结核和肝炎被送来住院。没有想到几年后大劫又到了西河hospital医院,不过这次不是来西河hospital住院治疗的,而是西河hospital的黑工厂陷入了“用工荒”危机,患有肺结核和乙肝的大劫被一墙之隔的兄弟监管单位作为包袱,借机卖给了西河hospital医院的黑工厂当worker工人。尽管有两种传染病在身,几年前也来过hospital的传染科住院治疗,但是黑工厂买的是工人,需要的也是工人,而不是病人,更不是来吃低保的老病残病人。要知道老病残低保待遇是一块大奶酪,西河hospital医院鉴定评审处遇优厚的老病残时,老病残名额非常宝贵有限,重金难求,市场竞争异常激烈。有两种传染病,但是没有钱和背景后台的大劫,当然就是健康人了,不是老病残,也就没有病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做黑工厂的工人。肺结核和乙肝让大劫很是吃不消私人黑工厂每天十几个小时,没有星期天和节假日的劳务创收。从此大劫就成了苟耀的眼中钉,肉中刺,被“修理”个没完没了,度日如年,动不动被ko在地。狼儿子、狗儿子们更是心领神会,老拿大劫来修理,大劫就是他们取信苟耀的投名状,大劫日子那只有一个字,“惨”。有人统计过,从苟耀盯上大劫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被狼儿子,狗儿子们大“修理”八次,好多次都是群殴,每次都是一边倒的对着大劫,每次受伤的都是大劫。这种环境之下大劫不疯不由他了,终于有一天,大劫彻底的崩溃了,用他自己的话“心里烦的很”。砸碎了玻璃自杀,用玻璃割腕,接警的jailer大刁说是大劫要袭击他,集合起所有的工人,几个狼儿子,狗儿子一拥而上当众扑倒大劫,戴上镣铐,拉进舱里,吊挂在床架上,nervo大刁提着棍子,一阵雨点般劈头盖脸的乱棍落在吊挂在床架上的大劫,直到头破血流,满脸是血。大劫被吊挂在床架上“反省”了一个星期,经过“教育”,最后大劫向打他的nervo大刁承认了自己“袭击大刁”的错误,并且写了悔过书。集合全体工人开评判大会上,在大会上向把他打的头破血流的nervo大刁谢罪、认错、检讨、忏悔、保证、乞求大刁的谅解,最后取得了治病救人辛勤耕耘的大刁的谅解,解除镣铐,扣除工分300分处罚。他平时最好的老乡和兄弟,就是那天提来镣铐,最先冲上去扑倒他,然后给他戴上镣铐,大劫平时子最要好的那位兄弟,在批判大会上代表黑工厂全体工人,对大劫进行了措辞强烈,义正言辞的批判和教育,美其名曰“帮教”他哥大劫。他的那位兄弟深得大刁的赏识和重用,大刁大笔一挥,奖励100分。就在这年底,nervo大刁获得菲尼克斯州监管系统年度先进个人的洗脑“能手”。直到现在oses也不知道,大刁获奖理由是不是在黑工厂把大劫吊挂在床架上,乱棍打得头破血流,满脸是血洗脑教育的先进事迹。还有把不肯当枪手,替他们办公的oses手踢断的感人事迹,以及对worker们满嘴喷粪,大爆粗口……徇私枉法,权钱交易,滥用职权打出的,骂出的先进事迹,获得了一个菲尼克斯州监管系统的洗脑“能手”。oses不知道这些先进事迹是不是入选洗脑“能手”的获奖理由。不过最神奇的是,自那次大刁发飙之后,镣铐棍子彻底治好大劫的肺结核和乙肝,大劫又健健康康的走进了黑工厂的劳务创收车间,当取款机,每天十几个小时,没有星期天,法定节假日,干劳务创收。一段时间干的肺结核发作吐血,休息了几天,又进车间继续干。
几年后,在factory黑工厂捞得盆满钵满的boss苟耀财大气粗,跑官爬到了院委,主管西河hospital医院的狱政。boss苟耀发迹的黑工厂,进入了小鬼当家,绝代双刁时代。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boss苟耀爬升时,准备传位给他最铁杆最听话的小弟小刁,不过百密一疏的是小刁资格不够,最后只捞了一个副职,但是boss苟耀舍不得他发迹的福地黑工厂这块流油肥肉,多年一直把持黑工厂朝政,黑色利益产业链的铁三角苟耀,大刁,小刁,现在依然掌控着黑工厂这块流油的肥肉,苟耀树大根深在院委依然遥控着黑工厂,有恃无恐的小刁和大刁联手架空继任者四眼,黑工厂进入小鬼当家的绝代双刁时代。小刁新上任三把火,由此开始小刁撕心裂肺的招牌式狼嚎,整天响彻黑工厂的每一个角落,黑工厂警报也由“苟耀来了”切换到“小刁来了”。黑工厂的大小事务必须要小刁批阅,方可生效。也就在这时,五年多没有减过一天刑的大劫,正在为减刑闹的焦头烂额。出头鸟大劫又成了小刁三把火的第一个牺牲品,
满肚子苦水的大劫一直多灾多难,六年的刑期眼看就坐满了,还没有减一天的刑,这样的刑期,实坐大多数都是一半,基本上都是减两三次,也就是减两三年刑,只要超过总刑期1/2,或者减一两次,过半就假释了,也就是说只有过了三年就可以回家了,但是大劫一天也没有减。原因是西河hospital医院有自己一套朝令夕改,每一次都不相同,并且繁琐,复杂,冗长,最终解释权归jailer所有,宽严归jailer自由裁决,不停变改的减刑假释规矩。其中有一条对大劫来说就是死穴,那就是曾经有过禁闭和扣分的,挣够减刑的工分以后,按西河hospital医院的规矩要“顺延”,根据扣分多少“量化量刑”,“顺延”两年,一年,半年,三个月不等。几年前大劫在原单位的时候,有过禁闭扣分,四年多没有减刑,一直挣工分,才“还”清了扣分,挣够了减刑的工分。但是到了西河hospital有这样一个“硬伤”,工分挣够了还有顺延一年,一年后大劫刑期也满了,就是说大劫没有了减刑机会,带病五年多在车间每天十几个小时干劳务创收,挣得工分全是白干。
哲学家认为:没有平等就没有法治。如果说西河hospital这些规矩,能够“对每个人同样的对待”,而不管他们是长辈或晚辈,健康或虚弱,富裕或贫穷,正直或可耻,有罪或清白,高贵或卑贱,白肤或黑肤……,都能够同样的对待。大劫和其他有“硬伤”的人也无话可说,认命了。可是西河hospital医院的这些规矩不是“一刀切”。只适于大劫这些没有钱治伤的穷人。那些同样有“硬伤”的富人,只要有后台或者花钱都可以治好这些“硬伤”,法外开恩,获得有最终解释权和自由裁决权jailer的特赦。对此大为不满的大劫,举了一千零一个西河hospital医院人和事的案例,质问黑工厂和西河hospital医院当局。质疑一,trash护工大桑在住院部当护工时,给坑蒙拐骗住院病人五万元的同伙cheat?sper骗精当替身,东窗事发关了禁闭,扣了1200分。谪调到黑工厂,两年挣够了减刑的工分,按照西河医院的规矩要顺延一年才能减刑,护工大桑一年后就到期刑满,也没有了减刑的机会,依照西河hospital医院的规矩六年应该坐满。但是大桑为什么一天也没有顺延,工分挣够了就减了一年另一月多,提前一年多回家了,还不是给了boss苟耀5000元rb“治疗费”,就把“禁闭”这块“硬伤”治好了。在原单位时,和大劫一起关禁闭,扣分的大毒鸟,他们都是同一天,同一辆车送到西河hospital医院,同时分配到factory黑工厂的,大毒鸟也是工分挣够后一天没有顺延,减完刑已经回去一年多了。大劫还在黑工厂一天刑没有减,无非就是大毒鸟给了boss苟耀几万元‘治疗费’吗。还有这一次减刑假释,大食堂的大仓鼠rat假释了,大食堂的大仓鼠rat在几年前打断了老人院g跛子的鼻梁骨,g跛子在西河hospital控告无门,刑满回到自由世界后,正在菲尼克斯州监管局,卫生局,法院,检察院,等职能部门控告西河hospital的累累罪状和斑斑劣迹,其中就有曾经任大食堂的大组长大rat仓鼠打断他的鼻梁骨,在西河hospital医院控告无门,反而受到更多的迫害。还有大仓鼠rat在jailer的办公室里,在jailer的电脑上看a片,被巡视的warden典狱长抓了个现行人赃俱获,下令扣200分工分,依照西河hospital医院相关规定,扣除100分以上的,不能假释,rat大仓鼠扣了200分为什么还能假释?并且这些劣迹是在g跛子正在四处控告的风头浪尖上,但是rat仓鼠假释毫发无损……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的人和事,大劫反复质问jailer,并且要求见warden典狱长。
自从大劫工分挣够之后,计算着还有多少天就可以报减刑,憧憬着回家的日子,规划未来,就特别关注减刑假释,但是公示的减刑假释的摸底名单里没有他,大劫急了,又找jailer们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的人和有后台的人就治好了这些“硬伤”,而他不能,西河hospital医院的这些规矩就是给没有钱,没有后台的人制定的吗?满脸尴尬的jailer们强作镇定,坚决否认西河hospital有这种事,纯属造谣惑众,无理取闹,再三声明,西河hospital医院是最公平、公正、法制、廉洁奉公的现代化文明单位,绝对没有徇私舞弊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等权力寻租和权钱交易。但是大劫实事求是不依不饶,要求见warden典狱长,甚至要求见菲尼克斯州监管局最高长官。做贼心虚的jailer们不厌其烦,最后对大劫支招,当然了大劫口口声声西河hospital医院有权钱黑色交易,要揭黑,就不能让大劫花钱治“硬伤”了,只能用对西河hospital医院和黑工厂歌功颂德,对jailer和warder典狱长脸上涂脂抹粉造政绩唱赞歌,博取warden典狱长的欢心,争取三个月后的下一批减刑假释时,也许warden典狱长对他有好印象法外开恩,口谕特赦令。大劫病急乱投医,照单执行,打电话让家里人定制了一面歌功颂德的锦旗,重金聘请黑工厂已经封笔的第一枪手oses,最后一次出山,为他量身定做,创作一封讴歌西河hospital医院人间天堂,治病救人的感人故事的感谢信,按照导演的剧本,在探视日里,由大劫的家人,朋友组成的庞大亲友团浩浩荡荡开进西河hospital医院演艺大厅大鸣大放,举行送锦旗,唱赞美诗,送感谢信接收仪式,现场录制成v,上报州局和对外展出。
大劫头也磕了,香也烧了,庙也拜了,布施也上了,大劫恭候下一次减刑warden典狱长对他大发慈悲,口谕特赦令。但是warden那次很慎重,没有口谕特赦令,传话让大劫好好表现,争取下一次机会,无奈的大劫只好争取下一次机会。大劫无奈的安静了三个月。然而三个月后的下一次减刑,假释的名单中依然没有大劫,大劫又去找jailer,得到的回答是还要再顺延。这次要找warder典狱长也没有用了,warden典狱长已经换了人,此warden典狱长非彼warden典狱长,对大劫的事情一概不知,不过此warden典狱长还是捎话给大劫,不要破罐子破摔,好好表现,争取机会。大劫找谁也没有用,说一万个理由也没有人理会,只好等下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最多减不到四个月刑期了,大劫再做什么也是徒劳无益的,那就再争取最后一次试试吧。
大劫说自从那一次吃中午饭,面条里吃出死老鼠之后,他就再没有吃过大食堂里供应的面条,死老鼠事件已经过去半年了,大劫还是不吃大食堂里供应的面条,每次大食堂供应面条的时候,他只好啃两个干馒头,并且他会一直啃下去,直到他回到自由世界解放的那一天。可能肝炎和肺结核的原因,大劫大肉也不吃了,就一直这样吃素,吃馒头,工人们以为大劫是一个穆斯林,不吃大肉是民族信仰,叫他穆罕默德。不吃荤的大劫多次申请素民餐,始终没有结果,就这样每天三顿馒头,别人吃面条他也是两个馒头,改善伙食就是一碗白米饭。没有减一天刑的大劫闹情绪,怨声载道,让新上任三把火的小刁很棘手,为了招安大劫,已经小鬼当家的小刁出人意料的解决了大劫长期没人理会的素民餐的问题,什么手续也没有批,小刁一句话,就让已经划归黑工厂掌管的大食堂厨工,给大劫享受素民餐待遇,小刁告诉大劫,这是他给的素民餐,不是西河hospital医院给的素民餐,要大劫记住了,不要忘记了他的好处。
又一批减刑,假释的公示出来了,还是没有大劫,也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大劫彻底的绝望了,不再相信任何jailer,怨声载道,控诉西河hospital医院的种种假丑恶黑色交易。公示没几天,大劫风闻,在这批减刑,假释的“敌情大会”上,jailer们在审议大劫的减刑时,有个别jailer提议,他们的“教育”不能太失败了,给大劫最后一次机会,分区拟报院委减刑假释评审委员会,让大劫撞大运去,大多数jailer投了赞成票。这时小刁突然提议:要搞就搞大赦,不能搞特赦,把黑娃(小刁的铁腿子亲信,也有禁闭的“硬伤”)也报上。会场一下子没有人敢吱声了,这不是公然叫板西河hospital院委的法律吗……事后小刁还不忘假惺惺的“教育”大劫,下一次顺延就到期了,能争取一天是一天,好好表现。接受“教育”,减刑不是目的,只是手段。大劫愤怒了,下一次报减刑,最大只能减几天,还不够丢人现眼,受的屈辱,六年马上完了,还在乎那几天,去丢人显眼。不久大劫风闻他这一次减刑流产是小刁在“咬他蛋”,差点气吐血。新上任三把火的小刁干脆赶尽杀绝,杀鸡骇猴扬威弄权。又是一句话,下令大食堂取消大劫的素民餐,故意激怒大劫,有口实后再开刀,悲愤交加的大劫已经失去残存的理智,没有丝毫顾虑就中了小刁的圈套,与小刁理论,不敬小刁。鱼上钩了,小刁大开杀戒,集合黑工厂的所有工人们,大秀才艺。这一次没有派狼儿子和狗儿子们动手,小刁和几个替补的jailer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劫按翻在地,小刁一只脚踩着大劫的头,给按趴在地上的大劫戴上了手铐,再上来几个狼儿子,狗儿子给大劫砸上脚镣,小刁提着棍抽了一顿还在试图挣扎的大劫。秀完他的才艺,小刁转身走到他的观众——战战兢兢敢怒不敢言的工人队伍面前演讲: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对我不敬的下场……小刁带着狼儿子,狗儿子押解着大劫去了禁闭室。
夏天菲尼克斯州首府40c多度的高温,在仓库改建的舱室里,工人们热的脱光了衣服,只挂一块遮羞布,还是热的受不了,恨不得把皮扒下来,只图能凉快一些,整个舱室就是一个蒸笼,床是热乎乎的,褥子是热乎乎的,凉席是热乎乎的,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大火炉。躺在床上,汗珠子如虫子一般在身上爬,翻来覆去被虫子爬一般的汗珠子爬扰睡不着,不停地擦汗,擦完汗躺一会,爬满汗珠子又再擦,再躺,直到困得受不了迷糊一阵,又擦汗。讨厌的蚊子苍蝇二十四轮番轰炸,整个夏天就是上刑场。饭吃不下,汗如雨下,休息睡不着觉,头昏眼花,体力透支,随时要昏倒。工人们天天在祈雨保命。大劫被镣铐加身,在40c多度的禁闭室里“反省”。执行着苟耀的鸟食“教育”标准,每天两个馒头,鸟食每天四两保命粮,两杯水。快到十五天禁闭期满的时候,黑工厂派人传话给大劫,要想解除脚镣,手铐和禁闭的痛苦煎熬,出路只有一条,向小刁投降,举办一个投降仪式。大劫必须在受降大会上向小刁赔礼道歉谢罪,认错,检讨、忏悔、保证,写悔过书,接受各界代表的批判和帮教,乞求得到小刁的原谅,只有取得小刁的谅解,方可解除镣铐和禁闭……大劫气愤难平,这一切都是小刁导演兼主角,把他整得这样惨,最后还要向羞辱他的小刁屈辱投降……满肚子苦水的大劫要当硬汉,不受侮辱,就是不向小刁投降,小刁营私弄权,权钱交易,徇私枉法,滥用职权迫害异己,小刁自己bb都不干净,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脸来“教育”人……难道这是私人监狱,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吗?再有几个月,刑期就满了,西河hospital医院还能不放他回家不成?小刁也乐了,他要看看,到底是大劫的嘴硬还是他的镣铐硬,禁闭室里的鸟食,每天只有的两个馒头,两杯水,看他还能创造出多少天记录来,夏天40c多度的高温黑匣子里能撑多久,不怕他牛头不烂,国家有的是大米白面。小刁有的是时间,空调房办公室里工资福利一分没少,到点下班回家,还没有玩够了,玩死你。下令再关七天看看,不投降就一直关下去,看样子还是太人道了,禁闭室里太舒服,命令禁闭室的看守们加大“教育”力度,这一次把大劫要揭黑,“胡说”的病给治了。又过了七天,二十一天过去了,大劫还是没有投降,西河hospital医院也放话了,这一次就拿大劫做个样版,让要给西河hospital医院抹黑的人知道,什么是“胡说”的代价,继续禁闭,直到他向小刁投降。工人们都为大劫捏着一把汗,议论纷纷:40c多度的高温,四季不见光,狭小,不透风的黑匣子,吃喝拉撒睡全在里边,戴着镣铐,每天鸟食只有两个馒头,两杯水,已经快一个月了,看样子非把大劫弄死不成。真t黑,没钱不给减刑,还往死整;大劫也真是,两种传染病,六年活没有少干,都干得吐血了还在干劳务创收活,一天刑没减。挨得打最多,让绝代双刁镣铐棍子收拾了两次,眼看刑期只有几个月了,还弄死不成。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总是自己?为什么每一次总是我哭豺狼笑?这个世界没有硬汉,只有傻子,保命要紧,死在这里不是白死吗,就像大食堂坏了一颗土豆,拣出来扔垃圾堆完事,谁也不记得。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保命要紧……。快到一个月的时候,有一天黑工厂集合所有的工人,布置会场,一条breakgnews新闻传开,大劫投降了,要举行一个受降仪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劫活了!过了一会各就各位,主持人宣布受降大会开幕:第一项,由jailer控诉大劫累累罪状:第二项,押解大劫上会场向小刁道歉赔礼谢罪;第三项,请jailer代表对大劫进行批判;第四项,由工人代表上台对大劫进行批判,帮教;第五项,由大劫向受害方黑工厂谢罪,在大会上认错,检讨、忏悔、保证,宣读悔过书,并乞求争取小刁的原谅;第六项,小刁接受大劫的道歉,同意谅解,即兴演讲;第七项,主持人发表总结讲话;第八项,押解大劫回禁闭室,散会,隔日宣判合议决定。
大会第二天,大劫解禁回到了factory黑工厂,虽然剪掉了前几天几乎盖住半个脸的穆斯林胡子,但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小了一半的脸,深陷的大眼窝,还是让大家知道大劫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惧于小刁三把火淫威,没有人敢和大劫走的近,见面只能目示。大劫也老实了,埋头默默地只干自己的活,不多说一句话,有人试图问这一次的事件的一些细节,大劫只字不吐。据说:通往地狱的道路都是由向往天堂的愿望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