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NS
4-7ns
戒烟
深夜一阵剧烈的咳嗽,oses被喉咙剧烈灼烧感疼醒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咳嗽伴随着喉咙火烧火燎,怎么也睡不着了,随之一幕幕痛苦不堪的悲伤涌满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oses又开始了批判和自责,自怜。何苦了,丢人现眼又活受罪,这种意志和毅力的考验,磨练一直摆在oses的面前,每一天,每一次都要作出艰难的抉择:是放任自己继续丢人现眼又活受罪呢,还是痛下决心戒烟。放任无非是内心的痛苦和精神的空虚,给自己找些事干,不让闲着,虚度现实中十几年要面对的一成不变,永远重复昨天的寂寞和无奈,还有就是办事和闲聊时有人发烟,唯独不给你,那种尴尬和蔑视。或者是别人有求于你时,先敬上一支香烟以表对你的尊敬和恭维,满足自己虚荣,而最丢人现眼的是对你的可怜和施舍。最尴尬和痛苦的却是,自己穷得买不起,一直靠以上几种原因,用别人的可怜和施舍来毒害自己。为了暂时的麻木,深深地受着身体和心灵的毒害。吸烟有害健康,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并且被当代人类强制要求印在包装盒上。吸烟对oses身体上的伤害主要是口苦,引发的咽炎,喉咙在半夜和早晨醒来后刺痛,火辣,难以入眠。每次咽炎发作痛苦时,就开始批判和自责好长时间,想着到底该不该戒烟和何时戒烟,多少次决定戒烟,但是,几天后,或者心里不痛快,或者遇到了麻烦事,痛苦事,或者下棋,打牌,又开始了吸烟,放任和毒害着自己。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早晨起床喉咙难受的不敢刷牙,恶心得感觉就要呕吐出来了。快要呕吐但就是呕不出来,干呕的脸红脖子粗,直掉眼泪,后来呕的感觉,真快要呕出来,人都已经不行了,背过气了,老是怀疑自己得了一场大病,但是没有钱,就没有办法去看病,只好放弃刷牙,能减轻些。都成了这样还是时断时续的吸烟。还有一个不能为人言的事实就是,oses从第一次吸烟,直到现在的几十年里,每次都是感到呛和口苦,吸完了之后,直到第二天都是口苦,喉咙疼。即使这样还是断断续续了十几年。这只是对身体的伤害。其实还有一种更大更深的伤害,就是心灵的伤害。因为被税吏们克隆的张lv儿伎俩蒙冤二十多年,生命没有了保障,温饱成了头等大事。其他的只能仰天长啸,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承受人世间所有的黑暗,痛苦和屈辱,苟且偷生,忍辱负重。这种环境,其他享受早已成为一种奢望。oses为了生存,可以低三下四,蒙冤忍辱含垢,苟且只为全身,以图活着,有机会一雪前耻,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全身而退。面对灾难和屈辱,有承受的勇气和毅力是必须的。但是为了麻木和虚荣,而承受屈辱和心灵的煎熬,又有何必?能原谅自己吗?承受了这么多的屈辱,卑贱,窝囊,丢人现眼竟然只是为了毒害自己。为了生存,为了温饱,为了一雪前耻的付出是有理由和必要的,但是为了虚荣,麻木,毒害自己,这些痛苦,煎熬,自责多年以来一直困扰,折磨着oses。完全可以做到的事,为什么十几年就是做不到?一直研究养生和修身的oses明明也知道,吸烟是百害无一益,但是却困惑了oses数十年。是什么出了问题,意志,毅力,定力?小事情都做不好,小屈必有大伸从何谈起。
oses有过多次戒烟的经历,第一次是在南洲school时,为了买书,自学大学专业课程而ns戒烟,几年后到了北原prin辍学后,又陷入复吸的怪圈。还有就是几年没有探视,为了自尊心和人格免受屈辱,而戒烟,一直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反反复复时而戒烟,时而复吸,进行着一次次内心激烈的斗争之后。好多次卑贱的为人当枪手,报酬就是一支烟,结局就是毒害身体和心灵。在半夜一次次被疼醒,咳嗽喉咙火烧火燎,疼痛难以入眠,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噩梦痛苦的折磨到天亮,第二天身心疲惫不堪。多次痛定思痛,最后决定戒烟,在当夜就把这一决定画在一个醒目的地方,只有oses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而别人却都不知道,由着他们去猜想,在别人再次递过来糖衣炮弹的一支烟时,坚辞不受,放在身边也不动,推说是嗓子疼。第二天天亮后,就在手背上画了一个艺术体的ns。由于此前oses有过纹身刺青的手艺和从业经历,看过的人急切的想知道,oses是不是又重操旧业了。oses笑而不答,任由别人去猜。两天时间里,都争着看和想知道oses画的是什么图案,代表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刺上去的,oses依然是笑而不答。巧合的是画ns之前,这只手被绝代双刁之nervo大刁踢断,拍过片子,受伤的位置就在图案的位置。有些想象力丰富的人就认为是在向大刁宣泄。oses的做法依然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真实的用意,只是在提醒自己做事一定要有毅力和恒心。记得好像在《东周列国志》上有这样的记载:吴王夫差为了报仇,专门派人,在他每天都要路过的必经之路上派人大声质问:“夫差,吴国的大仇报了没有”?夫差回答:“没有”,又问:“吴国的大仇你忘了吗”?夫差:“不敢忘”。三年之后夫差心愿完成了。oses的本意正是源于此。在画上ns的当天,有人让oses为他办事,献上了一支香烟,oses都说是嗓子疼,一一谢绝,但是事依然照办,发给oses的香烟全部谢绝。在例行的“商业活动”,为人代笔当枪手写委托书时,按老规矩本是烟不离手,那天oses又谢绝了。雇主怕oses拒绝干活,硬是塞到手里,oses也是放到了一边,雇主走后送给了别人。干活中间,雇主不断的劝,oses依然谢绝推脱,雇主很是奇怪的问,你不是写作干活时,一直想吸烟找灵感吗?oses的回答是确实是嗓子疼,吸不成烟。
在手上画上ns之后,就一直有人要看oses手上的图案,问是什么意思,oses只能说是两个字,又问是什么字,oses只能让他们仔细看,还是没有人能看懂,又问到底是什么字,oses只能说到是两个字母,就不能再往下说。有些好奇的boy看了之后,要求oses为他们纹身,oses全部推绝了。oses手上的那个ns很快就到了jailer哪里,jailer把oses叫去问手背上的是什么,oses回答是写的字,问oses能不能去掉,oses回答可以,jailer要求oses去掉,就让把那个ns的图案去掉了。最有意思的是去掉在之前,b·boy黑娃和sex·boy性娃就已经问过oses是什么意思了,当oses说是两个字母的时候,黑娃和性娃已经看懂了什么字母,就开始猜是什么意思了,oses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是在为主子做事,摸情况搞刺探,就故弄玄虚让他们猜,最后还是有高等学历的性娃先想出了答案,认为是两个字的拼音开头字母,发挥想象之后,兴奋地说他知道了,是nongsi,说出来后oses忍不住大笑,太有才了,太聪明了。oses和性娃相视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笑起来,黑娃也以为找到了答案跟着大笑,两个人是得意洋洋的大笑,oses是觉得可笑的大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就这样几天后被勒令去掉了ns,这两个画在手背上的字母图案。
好长时间没有吸烟之后,猛然间吸一支,还有一种所谓的上头,眩晕之感,在最初的几分钟之内头昏,头疼,意识模糊,精力难以集中,何苦了,好多次把别人硬塞的香烟事后给了别人。最为壮烈的一次是,帮别人干完活,事主给每一个人轮流发一支烟,以表谢意,oses几番推脱之后,为了领事主的好意,不使事主难堪,接住了。在人都散完了之后,一个人坐在路边道沿上,在内心激烈的矛盾斗争之下,对身处的屈辱境地和无奈的悲哀,最后为了表示决心和意志,把那支香烟从耳朵上取下来,狠狠地揉碎成沫,扔进了草丛里,坦然的面对现实,面对非人的处境。然而十几年的非人生活里慢慢地对香烟有了欲望,oses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上瘾的,所谓的: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这是事实,不可否认的事实。同样的问题和困扰还有,那就是晚上睡觉前想吃东西的欲望太强烈,饥饿感很强,但是吃了后,从半夜就开始胃痛,直到第二天午饭前都很难受,吃早饭都很勉强。胃痛也是源于此,同样令oses困惑,难以取舍,时时刻刻在考验折磨着oses。剩饭剩菜,冷饭,大冬天冰冷的馒头,恶衣恶食彻底把oses的胃残废了,伤了胃,伤了身体,更是伤了心灵。经不住诱惑复吸上之后,脑子里竟然有强烈的欲望,特别是在闲暇时,总是在想吸一支香烟,来虚度要面对的无聊,寂寞,痛苦,屈辱,在别人散香烟时,竟然有一种眼巴巴的心思。oses一种在批判自己,一直在自责。什么时候下贱到这种地步。
在看守所的时候,看守所为了收取去南州school的路费,要求oses最后一次探视,允许送了几盒香烟,两年时间里在同一个舱里的人,每人发过之后,相邻其他几个舱里,两年时间里认识oses的人也争相喊着要香烟。有一个曾经在同一个舱里呆过,关系不错,后来调到了隔壁舱,也喊着要香烟,oses同意了,但是隔着舱要送过去,这还是个技术活,只能“钓鱼”往隔壁舱里送。所谓的“钓鱼”,就是把要送的东西装进袋子里,一般都是到处有的塑料袋,把口封了,把袋子系在一根长线上,上到舱里唯有的一扇不到半平米的小窗户上,向隔壁舱里唯有的那一扇窗扔过去,隔壁舱里的人也上到窗户上伸出胳膊,或者一根棍子,笤帚柄之类拦截。拦住袋子上的线,拉起线,解下袋子,“钓鱼”完成,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送达目标舱。技术好,运气好,一次就“钓”到“鱼儿”,技术差,运气背,几次,几十次也有“钓”不到“鱼儿”的。隔壁舱里的人不断的央求oses,正好那个人还是一个吸毒的烟民,可怜巴巴的,oses听不下去了,就上去按照技术指导“钓鱼”发送。但是由于窗户太高,太小,上去吊在那里很难受,oses的技术差,运气背,多次没有成功。舱里人怕惹麻烦,让oses放弃,如果被大墙上哨兵发现,会以为是同案嫌疑人在串供,其他人也要受连累,不停地让oses下来,不要钓了,越催oses越急越慌,越失败。多次没有成功,最后怕惹麻烦连累舱里人,就下来了。那边舱里一听没有动静了,隔壁的那位吸毒烟民一下子急了。不停地喊oses,苦苦央求,太可怜了,他太难受了,oses是见过他们吸毒的“烟瘾”发作时那种痛不欲生,寻死觅活的惨状的。央求的一阵比一阵可怜,听得oses受不了了,又上去“钓鱼”发送,舱里人急了,知道oses明天要走了,惹下的麻烦他们要被牵连,让oses快些放弃,不要给他们惹麻烦。oses不知怎么是好了,隔壁的央求声一阵比一阵凄惨,这边舱里人见“钓鱼”胆战心惊,oses很为难。最后oses只好让隔壁的吸毒烟民无论如何忍到明天,oses留给舱里人给他转交过去。这是oses最早感受到人对香烟的渴望和依赖,比沙漠里的干渴和无人区的饥饿更加难以忍受的渴望和依赖。在蒙冤的二十多年地狱磨难中,人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没有保障的日日夜夜屈辱折磨中,看见别人大吃大喝时,这些人的基本生存需求,本能的条件反射让oses痛苦,批判,自责,愤怒了二十多年,挣扎和修炼了二十多年。最后遁入空门,熟视无睹,充耳不闻,最后不为所动,直到痴了,傻了,苟延残喘屈辱了二十多年。到底是超凡脱俗,大彻大悟,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食人间烟火,修道成仙了,还是成了一名彻头彻尾地地道道的精神病。在西河医院十几年里,oses彻底的默认了,这种无奈和悲哀,实际上就是一名彻头彻尾的精神病行为。oses就是一个已经被迫害成了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人类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本能的条件反射产生的欲望,却只能装着不为所动,装傻自虐而备受痛苦。愤怒的是造成这一切人间地狱,这些丛林法则下的人祸,oses被税吏们克隆张lv儿蒙冤被迫害落此绝境。自卑的是自己太傻,太无能,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解决,身心受尽奇耻大辱。却装作无所谓,是可怜还是可悲,在别人眼中是可怜巴巴被奴役的精神病人。为了生存oses必须要有勇气去面对,去承受,因为屈辱的活着比悲壮的死去更需要勇气。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勇气和智慧。但是为了生存之外的虚荣和麻木,再去承受更多的屈辱,丢人现眼,身心具受伤害施舍的一支香烟,产生的条件反射,这才是真正的不能原谅的屈辱。完全有理由和意志,毅力改变和消除的东西,竟然是困惑了oses十几年的屈辱。这种欲望和依恋在记忆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如鬼缠身,为什么?难道真是所谓的瘾太深,还是香烟是最基本的生存条件,是人不能拒绝的东西。这种困惑,矛盾,痛苦,反反复复了十几年,oses一直自问,是不是自己错了,毅力不够,意志不坚强造成的,或者这就不是毅力,意志,决心能解决的问题。十几年的反复中,oses在西河医院默认了一个事实,自己现在在这方面和其他精神病没有什么两样,就是一名精神病。在西河医院的十几年中,oses目睹了精神病人对香烟的渴望和追求。精神病人大都是世界上最彻底的无产阶级,为了能吸一口香烟,可谓倾其所能,不顾一切。大多数是在满地逮“蚂蚱”,烟灰缸,垃圾堆,甚至尿池,便池,地上到处逮loct“蚂蚱”。为了一个“蚂蚱”经常打架,划分势力范围,抢占地盘,强者通吃,通占,从其他精神病人手里,嘴上强吃恶要。虽然吸烟的人最后都要把“蚂蚱”扔掉,“蚂蚱”满地都是,但是在西河医院逮“蚂蚱”的大军浩浩荡荡,根本就供不应求,在非常有限的范围里,几十个精神病人在逮“蚂蚱”,“蚂蚱”这种“资源”就已经非常稀缺了,还有一群老头们也加入了搜捕队伍,地上的“蚂蚱”更是一物难求。垃圾堆,垃圾桶,甚至尿池,便池的“蚂蚱”也被逮的一干二净。把地上,楼道里的逮完了之后,冲进了其他科室的病房,最远冲进了传染科传染病房去逮传染病人扔下的“蚂蚱”。“穷凶极恶”之下,甚至连jailer的办公室也有精神病人直接进去在烟灰缸里逮“蚂蚱”,莫名其妙的jailer受惊不小,对精神病人进行了封杀。最激烈的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电视,精力和快乐都在电视上,但是精神病人们蹲在一边,所有的精力和乐趣全在快要燃尽的烟屁股上,专心致志的观察着,每一支快要燃尽的鲜活“蚂蚱”头上,耐心的等待着“蚂蚱”从别人手里落地的最激动人心的那一瞬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抢先逮住。一个鲜活的“蚂蚱”就是精神病人们最大的快乐,最大的满足,他们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电视节目里有什么快乐?只有观众手里吸完将尽剩下要扔掉的“蚂蚱”,将要属于自己的“蚂蚱”,才是世界上自己唯一的快了。精神病人们不为看电视,只为奋不顾身的逮“蚂蚱”。一个“蚂蚱”被仍在桌下,精神病人会奋不顾身的钻进去,捞上来,猛咂几口,那种惬意,赛过神仙。扔在地上的“蚂蚱”,精神病人们会不顾一切在人堆里挤进挤出,身上又臭又脏的精神病人们惹得观众又打又踢,往远处赶,。精神病人们依然只为得到了一个“蚂蚱”粉身碎骨浑不怕,依然笑嘻嘻,乐呵呵,美滋滋地陶醉在“蚂蚱”带来的快乐中。有些精神病人还有点小智慧,没有了“蚂蚱”,就开始不安宁,怎么着都不对,胡搅蛮缠,惹是生非。反正是没有了“蚂蚱”就是不安宁,一支香烟或者一个“蚂蚱”头,什么都又好了。为了得到一个“蚂蚱”用完了仅有的那一点点“智慧”。费尽全部心机,为了一支香烟或者“蚂蚱”可以当沙袋,供别人练拳击取乐,只为博得别人开心,施舍他一个“蚂蚱”。聪明一点的是有能力为别人打扫卫生,倒垃圾,洗衣服等,提供服务,得到施舍的一支香烟。有意思的是有些还在厕所里守候,为正在蹲大便吸着烟的人冲厕所,当蹲大便的人吸完后只剩下“蚂蚱”时,递过来猛咂几口。专门给人冲马桶,冲大便,就只为一个“蚂蚱”头。有一个刚来的boy护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蹲大便时,突然一个精神病人端在一脸盆水,走到他面前,站住,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护工boy不知道这个精神病人要干什么。把他吓得不轻,回来问oses是怎么回事,给别人学说是一个精神病人端着一盆水要泼他,他害怕的很,精神科太恐怖了,上厕所大便都不敢拉,把他吓得不轻,赶紧提裤子跑回来了。oses笑着为他点破:把你嘴里剩下的那一点烟屁股给他,他还会为你提供更多的服务了。护工boy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虚惊一场。还有一次,一个陌生人来,蹲大便,跑出来出了问oses那个精神病人是怎么回事?把他吓得不轻,端一盆水站在他面前,会不会泼他。oses告诉他,没有事,不用怕,给他介绍,那个精神病人是为了一个烟头在提供服务。陌生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惊吓的恐惧中走出了。精神病人们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上掉下一支香烟,如果有人施舍一支,没有傻透的精神病人还会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一直记得这个恩德,并为你干些他力所能及,能力之内的所有效劳。人生最大的满足和愿望就是一支香烟甚至半截“蚂蚱”就现实了。在得到了一支香烟或者半截“蚂蚱”之后,就满足了一切,陶醉于幸福,快乐之中,他们就拥有了全世界,拥有了一切。拥有了人生的一切的满足,多么的简单又快乐。oses也被精神病八年,和他们在一起受尽了迫害,折磨和屈辱。手边有过整盒,整条的香烟,却没有其他精神病人的快乐,幸福和满足过,反而更加的痛苦,对身体的伤害和心灵的痛苦折磨。oses曾经追问,同样的一无所有,生如草芥,受尽虐待和屈辱,经历九死一生,苟延残喘在垃圾护工的手里,同样的精神病遭遇磨难,为什么就得不到其他精神病人的快乐,物我两忘,无忧无虑的快乐?
实际上,精神病人也是大彻大悟之人,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对于那些平日扔在地上,又踩上两脚,扔“蚂蚱”的人,或者是平日里逮“蚂蚱”的竞争对手,仇人,甚至是毫无相干的人,精神病人也知道回报和与人分享快乐。可怜的精神病人们,有些几年甚至十几年,家里人才想起来,或者过意不去,来探望一次,了结心愿,或者父母促催其他兄弟姐妹来探视一次,带来的食品和香烟,精神病人们从来就不知道世上什么叫吝啬,拿着整盒的香烟,见人就发,一会一盒,一会一盒,好多人,不好意思接,精神病人还不行,追着给,比求要别人给他“蚂蚱”时还要执着,诚恳,非要你接着不可。一会一盒,一条烟基本上都是早上探视送来,到不了下午就散发完了。从下午开始又和以前一样满地到处逮“蚂蚱”了。与人分享到底快乐不快乐,oses不知道,oses只知道,有些人应该汗颜,平日里不但一个“蚂蚱”也不给,用他们的血和不幸作为挣分赎罪工具,换取减刑假释赎罪,逃脱牢狱之灾,还经常打骂虐待他们的人应该汗颜了。精神病人也知道对别人的回报,也知道别人对他的恩惠,哪怕是一个吸完后扔在地上的烟头。从这件事上,oses深有感触,有时从牌场上时来运转赢来的香烟,或者别人给的,自己挣的。一高兴也给精神病人们分发,分享自己的好心情,看着精神病人们欢天喜地,高兴的样子,oses也很高兴,皆大欢喜。在人间地狱,可怜的人们都忘记了一切,一支香烟就可以带来快乐,带来一天的好心情,与人分享的快乐。不过oses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做慈善,自己还没有能力做慈善,这只是在与同样可怜不幸的人分享非常难得的快乐,创造快乐,传递快乐。
oses得到一支香烟的代价是多少?oses认为是两代人倾其所有的付出牺牲,和四十年时间的勤学苦练。oses在医院营业代笔枪手业务。最早在精神科时,价位是一盒香烟(十元左右),用时半天,业务上有自己的经纪人。最后几年栽在黑工厂,一路狂跌到一支香烟,没有时间的长短。最悲惨的是被jailer征用,服役,强迫作为一种无偿劳役。在黑工厂几年里不但没有任何报酬,还要被jailer狗血喷头的斥责,刁难,以致最后反目成仇的报复迫害。第一次吃尽苦头是黑工厂为了应付上边检查,补台账,在黑工厂目标最大的oses被征用作第一主力,虽然oses以前经常干这种活,但是之前大多数都是经过层层转包二手,三手,甚至n手的有偿商业“业务”,除了有报酬,每次接的“活”数量都在oses的能力范围之内,不是怎么的累人,用经纪人的话就是:“慢慢来,全当练字”,oses就放下其他课程进行一会商业“练字”。但是oses栽进黑工厂,就有祸了,直接被jailer征用,商业活动成了劳役,干的慢,或者jailer不满意,就被jailer狗血喷头的横加指责,吃力不讨好,在黑工厂的jailer眼里,你就是他的取款机,就是无偿的会说话劳动工具。干的数量也不是什么“慢慢来,全当练字”在人能承受的范围,一屁股坐在那里开足马力,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几天几夜全速往前赶,直到头疼,头昏眼花,腰疼,颈椎疼,腿麻,痔疮发作,手抽筋也干不完,那不是写几张纸,填几张表,而是几本,几沓,半尺甚至一尺多厚的本子,表,台账,要写,要填,为了应付上边,时间催的非常紧,经常连轴转,连夜转。苦不堪言,jailer还是嫌慢,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并且oses只是临时工,在黑工厂jailer所有的办公文书,减刑文件,各种台账,学习笔记这些需要手写文书。都由一个专职的枪手来写,服刑的犯人相当于花钱买了一个相当体面的枪手职位,不用去车间干活。但是这个看起来整天坐办公室,轻松体面,有特权的活也有累人的时候,有时候量特别多,时间特别紧急,专职枪手就是不吃不喝不睡,手不停地二十四小时写,也完不成。这时候就从工人中召集“临时工”枪手,集中火力没日没夜的赶时间突击完成书写任务。oses的书法大名在外,到了黑工厂就是这种苦差事的首选,常常没日没夜累的头昏眼花,手木腿麻,腰痛,颈椎疼,浑身难受。但还是受尽了jailer的催逼,斥责,累死累活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屈辱的干下去。生气的还有同工不同酬,花钱买这个职位的专职枪手,每到有了“临时工”,竟然忙里偷闲,当起了领导,喝茶,听广播,看报纸、杂志,监工。“临时工”的工分只有花钱买这个职位的专职正式合同工的三分之二,专职枪手的其他福利待遇,“临时工”枪手统统没有。忍无可忍的oses与合同工闹翻了好几次:瞎了你的狗眼,大爷不侍候了,但最后又扛不住jailer的威逼利诱。
黑工厂的档案和法律文书使用大量的枪手,造成了所有的工人个人信息没有任何的秘密,从而催生了一个新的产业——诈骗,利用这些信息专职诈骗工人家属的骗子一群又一群,一代又一代。二十多年里,oses的家成了一代又一代络绎不绝的骗子们朝觐的圣殿山。自称是oses最要好朋友的,难友的骗子们,和后来自称监管单位的jailer,以及公检法的工作人员,都来朝圣,什么欠了他钱的,给oses办了减刑,给了什么优惠的,看病,收办案费的,办保外的,打捞的……名目繁多,理由充分确凿,说一千道一万,但是结局只有一个——给他们钱。aaron不厌其烦,oses气愤不已,但是又无可奈何,多少年了,多少次了,aaron说骗子太狡猾,花样翻新太快,怕丢人,怕oses在里边受苦,所以朝圣的络绎不绝。二十多年里,jailer也提醒了无数次,教了多种防范策略和办法,但是被骗的消息依然从四面八方传来。oses听到最后一次的诈骗几乎让人笑尿了,黑工厂精神科车间的一个精神病人整天自言自语:“t的,狗日的骗钱”,大家都奇怪,这个精神病人怎么突然骂人,骂谁了?谁骗钱?骗了谁钱?都是一头雾水,过了一段时间,汇集了所有信息,才找到了答案,这个精神病人是在骂黑工厂不久前刑满释放的trash垃圾护工。原来这个垃圾护工刑满释放后,根据在黑工厂干护工时获得的所有工人和精神病人档案信息,去了这个精神病人的家里诈骗,据说诈骗的很卑贱,只要了区区两百元。这个精神病人的家属探视时,一核实又是诈骗,所以这个精神病人整天骂:“t的,狗日的骗钱”,知道真相后,都笑了,在黑工厂人模人样的,回去后就这么点出息,去精神病人家诈骗。oses知道这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诈骗还会发生,因为所有人的个人信息是没有任何的秘密的秘密,诈骗就没有结束。
第一次最累是填表,写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已经十二点多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一天了,早已经头疼,头昏眼花,腰疼,颈椎疼,腿麻,痔疮发作,手抽筋了,但是jailer要的急,还是只能硬忍着往前赶。舱里其他的人越来越不愿意,干了一天活,累的想睡,但是电灯光太刺眼,睡不着,一个个不停地催oses收拾,关灯睡觉,oses也累的快不行了,看着一张张摞起来一尺多厚的表,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全速进行,没有三天时间也填不完的表,还不到一半,但是jailer不停的催,不停的问,oses只能忍着硬干。随着夜的加深,舱里人越来越怨声载道,一个个抱怨oses:“你又不领一分钱工资,明天又回不去,把你身体弄坏图个什么?我们明天还要为苟耀挣钱,让我们多活一会儿!关灯睡觉吧”,oses一贯秉持着,应人是小,误人是大,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就要干好,要么就别答应,直接别干。但是那天晚上数量太大,干到天亮还是干不完,舱里其他人已经越来越受不了,oses也累的,病的不行了,被一阵阵刺耳的抱怨声和讽刺声,气不打一处来,栽在这些sz手里,屈辱透顶了,受此世间奇耻大辱。索性一收也去睡觉了,不管谁多急,哪怕要死人。oses刚刚睡着,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突然舱里的灯大亮,迷迷糊糊的oses就被nervo大刁喊醒了,大刁非常生气,非常吃惊的嚎叫:“你竟然给睡觉了,你睡觉了我明天怎么?我交给你,你给睡觉了,太胆大了!起来”。oses非常无奈的起来说:舱里人干了一天活了,累的要关灯睡觉,没有办法只能关灯,关了灯看不见。大刁还是怒不可遏:怎么不早说?跟我走,我给你找房子去干。就这样oses忍着头疼,头昏眼花,腰疼,颈椎疼,痔疮发作,手抽着筋,硬忍着两天一夜干完了。感觉自己大病一场,几天缓不过劲来。来到黑工厂之后,oses才知道这种活原来是多么苦,多么累,是多么伤害身体的活。随后,在黑工厂这种活越干越多,越干越没完。干着没完没了的劳役。就这样,几年的办公劳役,头疼,眼花,腰疼,肩膀颈椎疼,痔疮疼的劳作,不但没有任何报酬,好处,连最初做一个陌生人的权力也没有,成了苟耀和腿子们的仇人。一直成了仇视迫害的对象,得到的报酬就是苟耀的焚书坑儒,指使腿子们打瞎了眼,大刁踢断了手,把私人监狱坐穿的无尽迫害。oses在手上画的ns就是被踢断手后的愤怒。几次封笔不但jailer们反目成仇,一直为其效劳的工人们也反目成仇。这种代笔枪手活越干越多,越干越干不完,越干越生气,越干越自卑,越干越悲哀。中间有几次封笔和罢工,但是每次都是失败,最终又回到了从前,继续被征用,几次封笔,又几次复工之后。oses知道了结局的必然性,宜早不宜迟,长痛不如短痛,越陷越深,最后的伤害越大,毅然封笔。封笔和复工的矛盾在黑工厂的几年里一直折磨着oses,是最终的结局还是新的开始,直到最后大限的来临才结束了。最为生气,悲哀的一次是,在oses经营的业务中,诸如书信、总结、申请、报告、检讨、保证、计划之类凡是需要动手动脑筋浪费时间的活都来找oses。有的确实是干不了,有的是不屑一顾干这种事,有的纯粹是怕掉身价,找人代笔或者雇人代笔,还有强迫别人代劳的。各种各样的情形在oses这里都有,经常为人代劳就成了oses的主要业务。这种没有尊严没有人格迫不得已的下贱活oses已经干了若干年。最惨的那一次是,黑工厂要求每一个人写一份写信的作业,并且时间很紧,下午布置了第二天早就要交,人人都要写,从下午布置了之后,oses马上就门庭若市,找oses的人络绎不绝,给oses的订单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还没有开工就已经接了一大堆,太多了,推又推不掉,只能一边推辞,一边默许,因为接了一个,不接下一个的,就会被认为是瞧不起他,是嫌贫爱富的势利眼。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干,谁让自己手贱,又栽在这鬼地方,能干这活的人也不愿意干。因为干这种活是浪费他们的娱乐时间,浪费他们的才智造狗屁,浪费他们的感情,浪费他们的生命,干苦役。到了这份上,oses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别的选择了,既然已经名声在外,不干也不行了。从晚饭后,开始爬在床沿上,一直到了十二点多,还没有完工,后边还有人不停的来催,有人不停的下订单,两本信纸都写完了,还没有完工。这次接的订单多,难度也大,每份都要费脑筋,去量身打造。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内容也不能相同,不能千律一篇的套用。并且笔迹也不能相同,oses每一份就要变换一种书法笔迹。不能露出是一个人的笔迹,以假乱真,要看着是每人一篇自己写的。在中途的时候,头疼,腰疼,颈椎疼,眼睛也疼的不行了。还在强忍,旁边围了一大圈人,都在急切的等着要。还得干,屁股已经疼的麻木,还得赶时间,不能起来歇一会。痔疮发作了,还是没有干完,强忍着继续。大半夜言不由衷,违心的在给别人造狗屁。承受着身体的巨大疼痛,和伤害,心灵的屈辱和悲哀,报酬就是一支香烟。在别人不停的催促和指手画脚挑剔的要求下,不停的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挖空心思,尽其四十多年所学之能事修改,直到符合狗屁标准,满意之后去交差。赏赐一支香烟就算是报酬。售后服务是三包,不满意,不合要求,不够狗屁,负责到底还得重来。半夜忍着头疼,头昏眼花,腰疼,颈椎疼,痔疮发作的疼痛煎熬中,写完了两本多信纸,全部完工。结束了快要崩溃的一天,oses忍着浑身的疼痛和喉咙的干痛,火烧火燎,转辗反侧不眠。漫漫长夜里,对天长问,这是为什么?史书记载古代曾经: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娼、九儒、十丐。在等级壁垒森严的丛林圈子里,oses为了生存只能干这种不如娼老八,强似丐老十,与丐为伍的臭老九业务,没有任何尊严,人格可言的“业务”。据说,剥削阶级被消灭之后,人们当家作主了,学优而仕,儒老九们成了国家的主人。挤身第一位,成了最有尊严,地位,体面的行业。但是oses却落入连与丐老十为伍的资格也没有的行业。父母几十年的心血,血汗,兄弟姐妹们失去接受教育的权力,让出机会,提前结束他们的童年。自己四十多年如一日,手不释卷,眼不离书,笔不离手,大脑时刻不忘:knowled is power知识就是力量,knowled chans fate/(desty)知识改变命运,两代人的全部心愿寄托,巨大的付出,牺牲,去换取命运的改变。即使不能光门耀祖,最起码不该重复上一代的苦难和不幸,悲哀。打破命运的魔咒,摆脱无边无际的苦难,有尊严的平安一生。可是两代人的付出,竟被税吏们py克隆张lv儿蒙冤二十多年。与丐老十为伍,为儒老九抹黑,承受日日被撕裂五脏六腑,眼睁睁的被一口口吃掉的屈辱。god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
在此后,经不住诱惑和应酬的需要,以为可以从量上控制,吸和不吸一样。还是在不经意间或者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失控的时候,一支又一支的走上了老路,整个冬天,喉咙干痛,火烧火燎,不停地干呕。在一次感冒中,彻底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肺部开始严重的抗议,胸闷,气短,呼吸急促,成天呼哧呼哧的喘不过气来,憋得难受。这时才记起来,检查时,透视拍片查出胸部是胸膜肥厚,粘连,医生说是胸膜炎,去看医生,回答是:不要紧,没有事,不需要治疗,oses就问医生:本来好好的肺,怎么会肥厚,粘连,疼,难受怎么办?医生回到是:“已经成了这样子,我有什么办法,疼,难受我有什么办法,这不要紧,没有事”。当时是肋部疼,出了问题,查肋部时,胸和肺还没有明显的症状。但是还不到一年,肺就开始发难严重的抗议。难受的不行,呼哧呼哧喘不过气来,憋得难受。又去看了两次医生,第一次医生说是已经没有办法了,除非开胸剥离大手术。第二次另一个医生竟然说:“都正常着哩,什么都没有,好着哩”。oses就问胸闷气短,成天呼哧呼哧喘不过气来,憋得难受是怎么回事?医生还是那句话:他看都正常着哩,让oses赶紧走人。oses知道在西河医院没有钱,永远都是正常,不需要治疗,直到死后造一套不正常的病历记录。oses曾经质问西河医院,一个和oses原来在一个单位,一起进入西河医院十多年,今年已经80多岁,垂死的老汉,在监狱里二十多年,十几年前入院西河医院,已经80多岁的老汉,在每两年一次的老病残低保评审中,一直是都是健康人,没有任何疾病,不能领低保。直到有一天快死的时候,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结论是1,脑梗塞,并脑萎缩;2陈旧性肺结核,伴胸膜炎;3重度营养不良,并胸腹水(恶病质),报病危。非常愤怒的是这些病是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就有了,80多岁的老汉快要死了十多年里每次检查各项结果都是“正常”,直到躺在床上断气时,突然就有了上述三种大病,公布的老病残低保名单里还是正常人。对西河医院的鉴定黑幕无比的愤怒,大声质疑。为什么每次的体检,老病残低保鉴定,80多岁的老汉都是一切正常,但是,成天打篮球,打羽毛球,踢足球,天天健身的20岁小孩,就是丧失劳动能力,丧失学习能力,丧失生活自理能力的应该享受老病残低保的病人。一个80多岁垂死的人,每一次鉴定都是正常人,是黑工厂的工人,去黑工厂当取款机。为此80多岁的老汉纠结了十几年,每鉴定一次,老汉痛苦一次,伤心一次。临死前突然有了病危通知书上这些病。在医院的十多年里,多少人就这样“正常”着排队knockgheaven’sdoor等死,到了另一个世界。富人们“有病”暂予监外执行,去花花世界,娶妻生子,开办公司,打理生意,景点旅游。穷人除非命大,在和时间的赛跑中能坚持出院,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这就是西河医院,唯利是图完全商业化的医院,无奈的oses一切都已经听天由命了。
在戒烟一段时间后,oses又失败了,心情起伏,情绪波动,应酬繁多。病情不断的加重,多少次白天难受的不行,晚上又被疼醒之后,又发誓,下决心,一定要戒烟,不停的反复,不停的斗争着。最后又痛下决心,再次的封笔,停止一切代笔“业务”。得罪身边所有的人,即使被报复,孤立,刁难都在所不惜,从源头上彻底断绝香烟,为了身体健康,更为了心灵少受更多的伤害。后来即使小孩们死缠烂打,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以为oses是漫天抬价,开出了大价,但是oses还是拒绝了。小孩实在找不到人,又来求oses帮忙,并且承诺绝不会亏待。oses还是拒绝了,为了他们以前的傲慢,无理,轻蔑,更是为了自尊,和身体的健康,还有一直困扰着oses的意志,毅力的优柔寡断,反反复复的纠缠。从源头上和香烟决以了断。oses很明白拒绝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放弃了几十年如一日辛辛苦苦才修炼的成果去侍候人,屈辱的业务。oses最欣赏的大诗人最后也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包括jailer在内很多人问oses,就凭oses这“几刷子”和文学功力,为什么不去写文章投稿,挣些奖分。早日回到人世间。非常无奈的oses只能以实相告:oses不是没有想,但是没有钱送人家管事的“编辑”,写的再好也是浪费信纸,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生闲气,惹自己生气。因为oses二十多年了,不至于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人家“编辑”没有得好处费,投了也是白投,自己还生一肚子闲气,眼睁睁看着字也写不了的文盲,半文盲们,每月每年都要投多少篇,发表多少篇大作,挣多少奖分,但是oses却一分也有。在这黑工厂所有的一切都是唯利是图的市场经济,商业化运作,哪里有免费的午餐,空手套白狼,玩空手道,坏人家的“规矩”,浪费人家的生意资源,谁傻呀?oses没有钱寸步难行,什么好事也别想了。只有生不完的窝火气。说到这里问oses的所有人都认同了,也无奈的摇摇头。在黑工厂曾经有人提出愿意有偿雇用oses为他写稿,给oses报酬,他有门路挣奖分。但是oses拒绝了,oses自己也没有工分,没有钱又有什么办法。让oses去为他效劳,oses没有那样去做。这里是私人黑工厂,不是在十几年前的南洲school,身无分文,一文不名的oses不但有过奖分,并且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被报了“班级通讯组长”,别人说给oses时,自己也莫名其妙,天上掉的馅饼能砸在oses的头上。但在黑工厂,有一次oses激情澎湃用了两个月时间,在高温酷暑中创作了几幅作品,展出后好评如潮,自信满满,但是最后却还是一场“白日梦”。打不破黑工厂一切向钱看唯利是图的铁律。oses有时觉得自己比精神病人更可怜,每当精神病人们逮住了一只“loct蚂蚱”时,特别是还“活”着的“蚂蚱”时,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因为一个“蚂蚱”,就满足了他们的一切,此时此刻他们心满意足,他们拥有了全世界,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满足,那么的享受,太容易,太简单,就满足了。但是oses接过别人递过来,甚至是再三推辞敬过来的香烟,再点燃时,oses却是无比的痛苦,尽管oses知道这是伤害自己的身体和心灵,特别是心灵的伤害。oses本来就不吸烟,最痛苦的是心灵,自尊心受到的伤害,但是每次oses还必须装作很高兴,很受用的样子。oses不能让别人难堪,更不能让人认为oses拒绝是在摆臭架子,耍大牌,是在变相的抬价。尽管oses非常不愿意,心里非常难受,但是身不由己。oses几个小时,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抓耳挠腮,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忍着头疼,眼睛疼,腰椎,颈椎疼,腿麻痔疮发作的痛苦,在迫不得已违心的造狗屁,自己都恶心,鬼话连篇的狗屁。对于富人来说,oses无非是和其他小孩们一样,为他们洗袜子,裤头,刷碗,倒烟灰缸,痰盂……一样,扔一支香烟,就两清了,你在富人眼里,你就只能干这些,你所有的价值就是一支烟。此时此刻oses非常非常的悲哀,忍着病痛和劳累,breakgheart心碎。自问: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两代人心血的巨大付出和牺牲,如果他们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会怎么想?对当初的决定和付出,会是怎样的悲哀?假如可以再次选择,他们会做怎样的选择?oses更加悲哀,几十年手不释卷,眼不离书,笔不离手,几十年的心血,几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就是为了给别人造狗屁,为了一支香烟,此时此刻,oses感到非常的可怜,痛苦,郁闷,自卑。自己比精神病人还可怜,最起码精神病人得到施舍的一个“蚂蚱”头时他们是快乐的,他们得到了满足,快乐,拥有了全世界。但是oses得到了一支香烟的时候,是更大的痛苦,从来没有丝毫的快乐。尽管和他们一样,都有一个被赐予的光荣伟大的名字——精神病。却有着天壤之别,oses真不如他们,每天要面对满世界无数森森白牙,无数龌龊的脸,无数贪婪的眼。不知道这个星球上什么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