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剑在谁手中就替谁卖命
恪贵妃？有点意思。王皇后当即留下，一定有好戏。
“相爷，爱好宝剑是出了名的。”恪贵妃笑笑，她怀里抱着一个长匣子。打开，她说：“您瞧，是一把难得宝剑吧。”王皇后隐身坐到一旁的瑰子椅上，寻出一包雪花酥。是王长伊硬塞的。
“你送我这个，要同我言明心意？”王皇后哭笑不得。人家万闲云一把雪梅含翆诉衷情，可她呢？一只香缨，图样还不是柳叶，是——红叶。红叶寄相思？“老土。”嫌弃完，嘴角还是上翘了。
“什么？”他并没听清，又着急又期待：“打开看看。”
能有什么玄机，看就看。王皇后拽拽地扯开，吃的。刚好是她近来的新爱。王皇后抬了一眼，“你也没那么差嘛。”咬了一口，嗯……
“这是御膳房哪个小厮做的？”王皇后赶紧囫囵吞枣，“八成和你有仇，当心。”又列出甜笑，“要不是晓得你的为人，这把盐当糖放的事，我跟你没完。”怎么能糟蹋美食？王皇后望着缨口，可惜，心痛。
“我做的。”王长伊脸红，当王皇后面，第一次。这……
“好咸。”雪花酥把王皇后给咸回来了。一抬头，不对劲。恪贵妃和长孙无吉已经箭在弦上。
“相爷，您真的要抛弃花了十年磨砺的一把利剑吗？”话中有话。
“那把剑还识本相为主人么？”长孙无吉与她四目相对，两阵厮杀。
她单枪匹马，“这何需担心，只要您手中还握着那把剑。”杀个片甲不留，“再好的剑都一样，握在谁手中就替谁卖命。”原来，她是长孙无吉的一把剑，一把指向李无智的剑。王皇后听懂了。不然，为什么花柳女做得了一宫贵妃？为什么不过是有些妩媚就能令六宫失色？又不是褒姒与周王。王皇后与伍昭仪谈及此事，她还调侃：“他坑完你我，想要金盆洗手……”心下却揣摩这个恪贵妃有什么古怪。
古怪就是她是长孙无吉的人。
恪贵妃起身，“本宫的心意您收了，便好。”好戏到此为止了？
“花墨是娘娘杀的？”花墨也是他的人？王皇后皱眉。
倩影回眸，“本宫赠的宝剑相爷不喜欢？”百媚生：“竟要去关心一把折了的剑。”不卑不亢。此女在此景中甚美，王皇后有些欣赏。
伊人远去，他无力地跌到了椅背上。沉思。
堂外。很吵闹，一堆婆子丫头的声音，“小姐——小姐——”像在追赶。
长孙府的小姐？王皇后想到了她——长孙嘉仪。宜室宜家，有故长孙皇后之风。
却疯了。
“爹爹，爹爹。有狼狼追我。”长孙无吉捏捏女儿脸上的肉，逗笑了。他对女儿还是很疼的。
彼时，嘉仪与孤宛王子定亲，长孙无吉由此得机在前朝布局牵制皇室。
恰时。
女儿一夜之间疯了。
婚约不复，两国盟散。
长孙无吉贬官削职，朝中“长孙派”也被连根拔起朝不保夕。
但，他依旧待女儿极好没有令她以死谢罪。
伍昭仪对她说过：“前朝后宫连成一气，李无智就是孤家寡人了。”这话由谁来说？
伍昭仪不能，王皇后不便。“抱抱。”嘉仪像七岁的孩子，借她的口。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