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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妃来袭,王爷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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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梦中谁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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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凉兴致盎然地看着手中的玄凰剑,突然想起什么,微微偏头:“子墨,你知道五国盛会是什么吗?”

  子墨明显手一顿,“你不知道?”

  意识到不好,苏凉立马打马虎眼道:“我,我一个闺中女子,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外面的事情啊。”

  说着,她心下心虚不已,眼睛不自觉地看往别处。

  子墨对于她这套说词表示有些怀疑,但想了想好像也算合理,便没有多计较。匆匆处理好她的伤口,包扎完,他才不紧不慢道——

  “五国盛会是天下五国每年都要举行的一个表示各国友好往来的盛会。每年由一个国家作为东道国在本国举办这个盛会,然后发出请帖邀请其他国家的皇室来参加。”

  “那今年的东道国就是我们国家?”

  “是。”

  苏凉眼睛亮亮的:“那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子墨闻言,眸中复杂地看她:这等国家大事,也只有她会想到好玩上去吧?

  但想了想,看那些大国掌权者明争暗斗的,倒也确实好玩,于是还算真诚地点了点头。

  “那大概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下子墨脸上的怀疑更甚了:饶是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也不可能这点事都不知道吧?况且……他倒是没看出她哪里像那种整天待字闺中的女子。

  但眼神触及她肩上的伤,想着伤者为大,而且自己也或多或少有瞒着她一些事情,细究下来也分不清谁隐瞒谁的多,于是还是细细解释道——

  “来的大多是各国的国君,皇子,公主,妃子,当然,也有特别的。”

  “哦?特别的?”苏凉追问道。

  “五国中的最大国——云羿国。”

  “这国家怎么啦?”

  “听闻……嘶!”话未成句,子墨突然一脸痛苦地用手按住头。

  苏凉以为他怎么了,一下翻身起来,“子墨?子墨你怎么了?!”

  子墨松开手,摇摇头道:“没事。我继续给你讲吧……”

  “讲什么讲!”苏凉简单粗暴地打断:“别讲了!讲了我也不听!你肯定是太累了,好好在这里歇会,知道吗?”说罢,她直接让出床,强行让子墨躺下。

  子墨无奈道:“真的没事……”

  “我不管,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这话问的子墨一愣,又听见她道:“所以啊,你要好好的,知道吗?”说罢,她抱着玄凰剑秒变笑颜:“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啊,我突然想四处逛逛!不用担心我!”

  子墨看她伤口刚上好药又要出去闹腾,不禁有些担忧道:“你的伤才刚上好药,而且不是才回来……”

  “哎呀没事!”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伤小伤,不用在意!”

  说罢,不等子墨再说什么,她便生龙活虎地跑了出去,仿佛刚才受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子墨轻叹一声,随她去了。

  而苏凉跑出去,刚好见到她早上送给点心吃的那些下人,立马抓了一个过来问道:“你们王爷在哪儿呢?”

  被抓的那个下人也是一脸懵逼:他刚刚一直在这里,哪里会知道他们王爷在哪?

  见他迷茫的神色,苏凉直接放弃这个问题,换了一个问题道:“那你们家王爷经常在王府哪个地方啊?”

  这个问题好回答,这人恭敬答道:“王爷一般在老夫人的祠堂前练武。”

  祠堂?凌染他娘已经去世了?

  那她之前拜堂拜的是谁?空气?

  这么一想,他倒还是挺可怜的。苏凉想。

  挥手告别那群下人,苏凉走出卿莫阁,面对高大的墙壁思索了一下,身体微微下倾,然后使劲一蹬就飞上了高墙。

  还好之前让子墨教了自己轻功,不然还得找人问路。苏凉边想着,脚下边不停地走着,眼睛不时注意脚下的同时,也在看凌染的在哪。

  找了半天,原本对于爬墙还有点激动的苏凉早已经失了兴致,内心一边咒骂凌染为什么要把王府修得这么大,一边独自懊恼刚才为什么不找子墨问清楚地形。

  赌气地坐在墙上,苏凉本想看看远处的景色,谁知眼睛一看过去,凌染的身影便出现在前面的树下,她一时惊喜起身,喊了声:“凌染!”结果脚下却没注意,一时不稳,眼看就要摔下去了。

  而凌染看到她站在高墙上,心就已经提起,再看到她突然跌下来,立马一个轻功飞过去,抄起她的膝弯和肩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一落地,苏凉就跳开他的怀抱。然后就迎来他一顿呵斥:“你在胡闹什么?!这高墙也敢随便爬?”

  他言语间满是担心和害怕。心里还一直想着,若是她刚才摔下来了……

  在意识到自己是在担心这个女人后,凌染明显有些不敢相信,神色瞬间恢复正常。

  而苏凉听他这么一斥,也不委屈,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刚问出声,她又立马否决:“不对,你这种人,哪里会担心人?你是怕我死了,污了王府的地吧?”

  这话对于苏凉来说没什么,对于凌染来说却是很绝情了。

  他分明是救了这个女人,这女人怎么还反过来说他坏话?

  想起之前在她面前故意树立起的坏形象,凌染不由得苦笑:真是自作自受!

  “受了伤还往外跑,你是想再受伤一次吗?”

  苏凉闻言,不服气道:“当然不是!”

  看着凌染投来的疑惑的眼神,她又有些小声道:“子墨不会用剑,我想让你教我怎么用。”

  凌染看她那难为情的样,蹙眉:“你就为了这事伤都不顾?”

  苏凉头低了低,显然是被说中心虚。见此,凌染眉蹙更深:“拖着一副受伤的身子想练剑,你是想直接废掉吗?”

  苏凉被他说的有点怂,弱弱道:“就是肩膀受个伤而已嘛……又没什么。”

  她是真的觉得没什么。伤这种东西,一般她自己不在意,好像连痛觉也会减轻不少。

  但她这么想,凌染可就不一定了,以为她是为了变得更强不择手段,眼神在她的玄凰剑上凝住,然后道:“回去把伤养好了再来,否则这把玄凰剑就别怪本王收回去了。”

  苏凉闻言立马抱紧玄凰剑:“那怎么行!”

  “不行就回去把伤养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啊!”

  “什么时候伤好了,就什么时候教。”

  他本意就是训练她,她这么积极,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得到他的回答,苏凉还挺痛快道:“得叻!您走好啊!”

  凌染听到这么豪迈的回答,脚步生生一顿,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卿莫阁里。

  子墨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但几乎能拧成结的眉一眼就能看出:他睡的并不安稳。

  梦里,上了年纪的男子和女人,穿着华贵的服饰,还用着极温柔的语气,不知道是在叫谁:皇儿,皇儿……

  偌大的花园中,几个小孩子在愉快地放风筝,有一个小孩放得最高,周围皆是高兴地喊他的名字:颜深!颜深!

  皇儿……皇儿在叫谁?颜深……颜深又是谁?

  那个风筝放的最高的小孩的风筝线断了,风筝看不到小孩挽留的小手,很快被风吹走。梦里的子墨伸出手,似乎也想拼了命抓住什么,然而他只看见一根木棒在那个小孩头上举起,下去时,那个小孩的样貌突然变成了他的模样……

  “!”子墨猛然睁开眼睛,手上抵挡的动作无不显示刚才的梦是多么真实。他气喘吁吁,额上都是虚惊的冷汗。

  此时苏凉刚好回来,一进来就看见他像是跑了个八百米一样,吓得立马跑过来问道:“子墨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子墨声音有些嘶哑道:“我没事……”

  苏凉一听,心道这哪里是没事。连忙倒了杯水过去,看着他喝下。

  “你刚才是怎么了?背着我偷偷跑出去了?”

  子墨被刚才的梦扰得脑子有点乱,随口道:“没有。”

  本还想追问,但触及子墨脸上略微烦躁的神色,苏凉还是乖乖选择了闭嘴,只道一句:“那你继续休息吧,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子墨点点头,然后似乎是又睡下了,再没应答。

  苏凉只好不放心地看了他几眼,才将桌上的药箱带走,走到隔壁的房间去——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看来刚刚爬墙真的是非常不明智了,刚才不小心被凌染一抓,子墨好不容易给她上好药的、已经合并了一点的伤口再次裂开。

  因为没敢打扰子墨,苏凉又是对自己挺狠的一个人,整瓶药直接洒在伤口上。

  一时,尖锐的疼痛四下溢开,仿佛麻痹了全身,她轻叹道,“嘶……真特么疼。”

  痛意过去,她随意地拍开多余的药粉,就着刚才子墨给自己包扎的那块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好,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小憩。

  早上醒的太早,她现在倒是有点困了。

  书房。

  洛城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前是看不出喜怒的凌染。

  他本欲惩罚洛城,但洛城的做法情有可原。消灭一切妄想夺取玄凰剑的人,这是他忠心为主的凭证。

  但他想杀的人,是宣王府的王妃。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苏凉就是宣王府的王妃,但差点杀害王妃还是他的过错。

  于是凌染沉默,洛城也平静地等待他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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