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抓人
“不过那琴师我看了几眼，那样貌确实是男人中少见的精致。”
“你该不会也好这口吧？”一瞬间，台下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言小冉和阮婉婉进了后台，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把路沈给憋急了，正打算起身理论，老鸨却又开口了。
“这位公子就别再消遣奴家了，这个生意奴家可做不了主。”老鸨听到康恒说出价一千两的时候，真的很心动。
若言公子是他们如意馆的人她早就答应了，奈何人家堂堂一个公子，怎么会答应这种事。
“我劝这位公子别没事找事。”路沈话音一起，大家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路沈身上。
大家都瞎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被路沈这么一呵斥，康恒倒是清醒了不少。刚刚他是怎么了，鬼迷心窍，竟然提出如此荒唐的事。
不对，他根本没喝几杯，可是总有一种欲望似乎从心底浮出来，让他不吐不快。康恒仔细想了一阵，终于把问题想明白。
不好，这酒里一定掺和了如意散。康恒咬破舌尖，让自己恢复冷静。既然问题出在酒菜里，那一定是后厨的人在酒菜里放了如意散。康恒见大家都注意着他，不好掩人耳目去后厨，只能等待机会。
“对了，阮姑娘答应我那位朋友能搞到如意散，不知今夜蛇头在哪儿可以碰上？”言小冉问向阮婉婉。
“既然奴家与言公子一见如故，奴家也不忍欺瞒言公子，奴家便与言公子说个实话，言公子知晓后可要拦在肚子里，可不能出卖奴家。”阮婉婉对言小冉的喜爱，恨不得掏心窝那般。
“这是自然，自然不会让阮小姐为难。”言小冉安抚道。
“你别看如意馆对外是妈妈说了算，其实咱们如意馆是一分为二的管着。妈妈只是掌管我们这些女子，后厨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
“此话怎讲？”言小冉想了解的更清楚些。
“大概半年前，有个男人说要包下我们后厨，酒菜人手都不必让妈妈操心，而且酒菜的利润全都归妈妈所有，唯一的条件便是在咱们如意馆卖如意散，我们不得插手。”
“如意馆老鸨就这么答应了？这可是大周的禁药啊。”言小冉不解青楼的姑娘们明明已经很为她赚钱了，老鸨为何要铤而走险。
“这世道谁会嫌钱多呀，妈妈早年也是可怜人，所以对金钱看得特别重。”
“燕州城跟我们齐名的青楼都不敢接，妈妈接下来，不仅可以赚些酒菜上面的钱，还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这半年咱们如意馆名气在燕州城那是越来越大，而且官府妈妈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事的。即便出事，妈妈和我们也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毕竟如意散又不是我们卖给客人的，我们也可以装作蒙在鼓里。”阮婉婉将如意馆的秘密告诉了言小冉。
“原来如此。”言小冉点点头。
“你让路公子直接去后厨，就说是我给介绍的，还能便宜些。”
“这后厨之中谁是蛇头？”言小冉问道。
“我才想起来，不跟你说你还真看不出来。到了后厨找那个身材最矮小，负责清理泔水那个就是。惊讶吧。”
“嗯，确实挺惊讶的。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是官府真来抓人，肯定会放过此人。”言小冉点点头，果然是出人意料。
“哎！婉婉，我说你怎么还在这里，客人都等急了！”老鸨见阮婉婉还没从后台出来，赶紧进来找。
“我这就去。言公子你等我。”阮婉婉跟言小冉交代了一声便随老鸨出了后台。
等言小冉从后台出来，大家的注意力早就跑到阮婉婉身上去了，康恒趁机去了后厨。言小冉早在楼上就看到了路沈和辛富贵的位置，于是凭着记忆走向路沈。
“蛇头的事有眉目了，刚看到康捕头和辛叔也在，怎么此刻不见他们二人？”言小冉问向还呆坐这里的路沈。
路沈看到自家娘子，再想起康恒当时的所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娘子本没错，错的都是康恒，等今晚这事一了，他非把康恒赶走不可。
“辛叔先前去了庭院那边。至于康恒，大概喝多了去找姑娘了吧。”路沈故意将康恒说得不堪。
“今晚行动，康捕头应该不会不懂规矩吧。”话虽这么说，但是康恒这人可说不好。
当初第一次见到他，他就跑到人家酒楼台上去捣乱，简直是劣迹斑斑。
“那我们先找到辛叔，还有后厨那个身材最矮小倒泔水的是蛇头，其他都是他底下的人。”
“官府的人被老鸨买通，有可能会走漏风声，眼下敌众我寡，必须擒贼先擒王。”言小冉将自己从阮婉婉那儿套来的消息整合了一下，告诉了路沈。
“嗯，一切依照你的计划行事。”路沈觉得言小冉的计划不错。
两人折腾了一阵，找到辛富贵，等辛富贵和言小冉路沈三人靠近后厨时，康恒正在跟后厨的厨子们过招。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都在厨房里头忙活，个个都是亡命之徒，打起架来，那叫一个狠，就连康恒都险些受伤。
“辛叔，抓住那个人。”言小冉指着唯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
言小冉看了一会儿，终于找到阮婉婉描述的那个人，此人正蹲在泔水桶旁边，装作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辛富贵也注意到此人，却觉得此人没什么威胁，本想加入战斗，助康恒一臂之力。
“辛叔，他就是蛇头，抓住他。”路沈见辛富贵犹豫，赶紧解释。
辛富贵听了路沈的话，才恍然大悟，赶紧上前去抓人。没想到对方竟然使用暗器，还好自己躲得快，不过也在暗叹自己大意。
此人虽然矮小，却能做上蛇头的位置，肯定有过人之处。
见辛富贵躲过暗器，蛇头想趁机逃走，可是门口却杵着路沈和言小冉，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深浅，蛇头迟疑了一下。
就这一下，辛富贵抓住了机会，将人拿下。
“我劝你们赶紧束手就擒，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路沈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