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面对面谈一谈
景文离看着她这不许外的动作,想起这些日子自己隐秘的行为,颇有些赧然地红了脸,却是依旧坚持着:“过来,别让我再说一遍。我的屋子里停了炭炉,时间长了要冷的。”
这间原来是客房,景文离占了她的闺房后,苏桐只好躲在这间屋子,这一病,又病回到了原来的闺房,现在景文离住这儿了。
苏桐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下子瓶瓶罐罐,脸不由又抽了抽,这明明是我住过的屋子好吧?怎么到了最后,无论那一间都变成他的了?
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去我的房间聊吧,我的屋子暖和。”
“不想去。快点儿!”去了岂不是要面对面的坐着剑拔弩张的?
“嘁,真是的!”看在他也是一番好心的份儿上,去就去吧。苏桐撇了撇嘴,还是从善如流的踢了鞋子爬上了床。别说,还是被窝里暖和。不过,这男人是个洁癖,回头再给他找一床新被子好了。
景文离也顺势坐在了床边,随意地往床脚一靠,很是悠闲的样子,却是一脸的深沉:“你先和我说一说你现在都做到哪一步了?”
“我能做到哪一步?不过就是些小打小闹,我就觉得你找到我的头上是个错误,我一没权,二没势,三没人手,找我是你的失策。”
景文离一抹浅浅的笑,“你不用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第一,你有熙朝独一无二的买卖,这足够打动人心。第二,你的财力不小的,到现在看来,你手中最起码要有二十万两银子。”很是自信的一笑。
苏桐不由咬牙。这个骚包,眼睛够毒的。除去他偷走的那两万两,还有这些日子花费的一万多两,自己手中的确是还有二十一万银子。
景文离往书桌上看了一眼,“你的账册我看过了,再加上我对以前的生意的估算,这数目不会差太远。”
苏桐在意的不是这个,反问道:“你看得懂我写得账册?”自己写得都是阿拉伯数字好不?还有那些简体字?
“我见过你以前对着季……对着几家商户送过来的账册统计过数目,所以,对得上号。”景文离不屑的一勾嘴,“我的脑子没有你那么笨,连字都不会写。以后,每天随我练一个时辰的字,你的字太丑了,除了我没人认得出来。”
苏桐一个白眼,心中腹诽,你要是真的认得出来,有了我给你留的那封“血光之灾”的提示信,你就不会一点防备没有,着了人家的道儿?
她实际上很是想问问关于他受伤的事情,但是,这是他心中的一道疤,他高傲地对此时缄口不提,她也不愿揭开。愈是高傲之人,对这样的事情越是讳莫如深的。这是尊严的问题,她多少能体会一点儿。
只反驳到:“我不练,别人看不懂正好,也免得窃取我的情报。”都出了一个白眼狼了,再出一个,岂不是要气死个人了。
景文离如此一想,也对。她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正好。
不过,嘴上却是说道:“不成,每天练一个时辰。记账就用你自己的法子,书信如该如何?”
苏桐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短板,只乜斜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景文离对于她的乖巧很是熨贴,继续说道:“你只要有了这两点,已经足够了。虽然我需钱财,但是,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到了关键时刻才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二十万两,足够了。你要知道,偌大的一个宁安伯府,账面上的周转也不过是五万两白银。”
“不会吧,这么少?”
景文离面色微冷,“以前也许要比这个多,但是后来么?哼!现在这位伯夫人唯恐她自己吃了亏,把伯府产业的大部分盈利都慢慢的转移到了她娘家去了。三年前,宁安伯府所有的产业收益,也不过是将将能够维持伯府的运转罢了。”
苏桐听了这话,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明知道自己是后妈,自己儿子将来没法继承家业,哪个当妈的不偏向自己儿子,不趁机捞点儿?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指摘的。不过就是人的立场不同罢了。“如今应该不一样了吧?毕竟,现在景文宇已经是……”
苏桐停到这儿没敢往下说。
景文离冷冷一笑,“如今景文宇成了世子,情况当然不一样了。但是,现今的伯夫人是个心思缜密的,不会把赌注都压在一处的。”
苏桐听了这话,愈发觉得亚历山大。人家母子都是耍心眼子的,智商加起来四百,自己这一方可就是景文离这一个人,自己的智商可以忽略不计,怎么和人家斗么?
“断其臂膀,猛然一击,一击即中。”表情冷然凛冽,好像说的是生死相搏的敌人,不是他的亲人。
苏桐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由轻轻打了一个寒颤。随即转念一想,这可不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人家已然对他动了杀招,他再不还手,也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他这也是被迫的。
释然一笑,“我记得景文宇的外祖家也是高门大户好吧,哪里能有说得这么简单?”
景文离听了这话,突然冷冷笑出了声音,“身在朝堂,就没有打不破的铜罗汉。越是高门大户,里面说不清不能说的龌龊也多。只要是人,都有弱点,咱们就找到那个弱点拿捏好了。一条蛇载如何恶毒狰狞,只要捏住了它的七寸,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苏桐有些不认识的看了他一眼。突然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他拿捏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什么七寸?心软么?脸色白了白。
景文离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毫无察觉苏桐的异样,继续说道:“景文宇的外祖是当今的户部尚书,那可是捞钱的好地方,门生故吏遍布熙朝,总会找到一二可以下手的地方。”
苏桐摇了摇头,甩掉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听了景文离这话,满心奇怪。
要说宁安伯夫人,人家好歹一个部长级别的高官嫡女,怎么就想着嫁给了宁安伯这个拖油瓶的鳏夫做续弦来了?貌似,宁安伯府,官位不知,爵位也只是二三等吧?
据她了解,这样的高官嫡女,送进宫里去的大有人在呀?就算不送进宫,头茬儿夫人的位子也不少吧?
这么想着,很是没心的也就问了出来,“我就奇了怪了,现在的伯夫人看上你爹哪一样了?好像,当时人家应该比你爹还要受欢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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