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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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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报仇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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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莺下山后,看见路上行人纷纷,想起三年来与世隔绝的日子不禁有些怅然若失。他一路上风吹日晒,舍不得做马车,一路向家乡走去。他要找到赫德里,他要亲取他项上人头,以报父母之仇。这时,他听见路边少女欢笑的声音,突然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漂亮姑娘达塞尼,一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涌上心头。让他心头暖暖的,舒服的。这时,他又想起那个讨厌的陈燕冲,若不是他逞能,欺负自己,巴顾也不会帮他,也没有后来父亲被惨杀之事。他又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也饶不过陈德平父子俩。

  叶莺一路风餐露宿,终于来到县城交界,过了山路,再有一两天的时间就到家龙山村了。叶莺百感交集,也不知道母亲现在什么情况,还在不在人间,父亲安葬在哪?叶莺跟随路人过山路,只见路上有人道:“前面有山贼在劫道,过也不是,不过也不是,幸亏要的还不是太多。”一人道:“这也不一定啊,那个头目心狠着呐,是这有名的地痞无赖。得罪他没好果子吃。前段时间和州城老大争地盘,把对方打得腿都打断了。”“哎呀,我们还是老实点,交点保护费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叶莺奇怪道:“他们说的是谁呢?”叶莺过山路,看见路口四五个人,彪形魁梧,手拿砍刀,两人在路口盘剥,有的人给点钱就让过去,有的人看见穿的好点,就多要些银子。有的还耍些流氓,趁机摸下妇女。众人都不敢吱声。待叶莺过来,叶莺向他递了两个铜钱,就要过去,只见旁边一山贼道:“他娘的,给两个铜钱,忽弄乞丐呐,看他穿这身衣服,也不像穷人,”说完,拦住叶莺道:“小子,过路费一两银子。”叶莺道:“我全身就十几个铜钱,没一两银子。”领头看看叶莺,道:“我就不信了,你没银子,来,我搜一下。”其实叶莺全身还有六两多银子,五两还是来时师傅给的,但叶莺怎么舍得给这些山贼,叶莺左手紧紧攥着,见领头过来搜,道:“够了,好,给你一两。”说完不舍得,把银子递给领头的。领头拿着碎银道:“臭小子,不错啊。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是穷人,看你这小脸细皮嫩肉的,这身衣服穿的,这样,我也不难为你,你在给我一两,我就放你过去。”叶莺听后大怒道:“你怎能说话不算数。”领头道:“他娘的,你还敢急,收多少银子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给不给?”说完捋袖子就要上前做出大打出手的样子,其他几个山贼也过来。

  叶莺有点害怕,但想想自己苦练三年功夫也该试试了,道:“好,我就让你们看看厉害。”说完纵身一跃,已飞到领头头顶,回首一脚揣向领头,领头被踹的不轻,“扑通”一声趴到在地上。起来大骂道:“他娘的,给我上,”然后五六个山贼拿刀向叶莺砍去,叶莺躲闪的游刃有余,不一会,几个人趴在地上。领头人大骂道:“他娘的,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叫老大去,有本事你别跑。”叶莺道:“快去叫,我在这等着。”领头人道:“好,好,你有种,别跑啊。”说完骑马而去。叶莺对身后人道:“乡亲们,都回去吧,这以后没人敢收你们保护费。”乡亲们纷纷道谢过去,有好心人劝叶莺赶紧跑,叶莺道:“不必。”

  过一会,七八个人骑马上山而来,一人道:“他娘的,是谁不交过路费啊?”叶莺远远听见声音特别熟悉。领头人道:“大哥,就是他,你看方才把兄弟们打的。”叶莺转头一看骑马之人,“刘运风。”这时山贼所谓大哥刘运风也看见叶莺,道:“叶莺,原来是你,你回来了。”说完刘运风下马,快步而来,“这几年你去哪避祸了?”叶莺道:“刘兄,我在外面,我娘还好吗?赫德里那狗贼呢?”刘运风道:“你娘放心,我经常接济你娘,不过她老人家眼睛哭瞎了。”“什么?”叶莺听后十分担心,“我娘眼瞎了?怎么会这样,刘兄,多谢谢你照顾我娘。”刘运风道:“哎,哪里话,我应该多谢你才是,三年前陈燕冲还有那个鞑子羞辱我,我一直想找机会报仇,结果你替我报了,杀了那家伙,前段时间我刚把州城老大打残废了,现在这一带我是老大。连陈燕冲现在都怕我三分。”叶莺看着刘运风魁梧的身材,脸上凶狠的光芒,道:“你又长高了。”刘运风道:“是你长的矮了,我当老大,大鱼大肉,吃好喝好,个子能矮?对了,叶莺,你是条汉子,你加入我们吧,最近我有一笔发财的大买卖。”叶莺听后奇怪道:“什么发财的大买卖。”刘运风道:“贩私盐。”叶莺听后大惊道:“贩私盐官府抓住可是要处死的,法律明令禁止。”刘运风道:“我就知道你胆小,怕什么,每年给县老爷送点银子就过去了,大不了多给点银子,他要是敢抓我,我把他头砍下来当球踢。”叶莺一听也是,自己从小贫困,所以对钱财特别渴望,可自己却没有刘运风那两下子。刘运风道:“叶莺,干不干啊,其他人想干我都不让他进来,放心,这个发大财,运来私盐,当地只能我的人来卖,其他人要敢跟我抢生意,我把他腿打瘸了。这个要做大了,就去别的县府也卖,听说只要加入财神,每年给他们交银子,就可以随便买卖。”叶莺奇怪道:“财神?”刘运风点头道:“嗯,没错,我也不知道财神是谁,但是是势力很大的组织,要没了财神保护,任你在强,也会被灭,但只要加入财神,交点会费,就没人敢惹你做买卖。听说私盐也是财神铸照的。”叶莺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家看看娘,我这回来来是要报仇的。

  刘运风道:“仇你也报不了了,听说那个知府大人已经掉去大都当官了。那个大财主陈德平和他那宝贝儿子也去大都玩了。”

  叶莺听后大惊道:“真的?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刘运风道:“也不能说白来,你要想报仇,只能去大都,再说,就算你武功强点有什么用,人家是武将,有军队侍卫守护,想报仇没那么容易。”

  叶莺道:“那我先回家,看看我娘。”说完转身就走。刘运风在后面大叫道:“叶莺,你身手不错,改天过来找我,我带你发财。”

  叶莺到了村子龙山村,风吹着落叶来回翻转,龙山村显得特别凄凉。叶莺来到冯铁匠家,“冯叔,冯叔。”叫了两声,只见一个瘸腿的散发的人过来,“施主要打铁啊。”叶莺仔细的看了他一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当年曾抱过他的冯叔叔,怎么变成这样子?

  “冯叔,是我啊,我是叶莺,你不认识了?”叶莺道。

  冯铁匠眯起眼,仔细的看了叶莺一眼,大叫道:“叶莺,臭小子,你可回来了,可找到你了。”说完往外看了一眼,双手拉着叶莺一瘸一拐的向茅草屋走去。

  “冯叔,你的腿怎么了?”叶莺问。

  “哎,别提了,还不是你臭小子害的。三年前村子来了好多官兵,将村子围个水泄不通,又听说我和你家最为要好,便痛打我一顿,非让我说我把你藏哪了,我哪知道你臭小子在哪呆着?我回答不出,他们便打我一顿,一个当官的把我这一条腿,哎,瘸了,瘸了。”冯铁匠摇摇头,无奈的叹道。

  叶莺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的说道:“冯叔,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冯铁匠道:“不必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对了,叶莺,你快跑吧,赫德里那个蛮子发布命令,要十两黄金买你人头,你快走吧,免得村里人见财起意,动了杀心。”

  叶莺道:“冯叔放心,我已练成盖世神功,我不怕别人来害我,我要找到那个狗知府,取他人头。”

  冯铁匠道:“你要找他,不大好找,他已经升官,去大都当官了,就连那狗腿子陈德平都去大都做官了,你想要报仇,还是去大都吧。不过去大都这么远,路上盘缠不少花,加上世道不太平,劫道的强人不少。”

  叶莺叹气道:“可惜,可惜,但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还是要找到他的。”

  冯铁匠道:“这几年,他四处找你,你也四处找他,你们可真有意思。”

  叶莺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能善罢甘休。”

  冯铁匠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娘。”

  在冯铁匠的陪同下,叶莺来到家中,只见娘双眼已瞎,双手拿跟棍子正准备进屋。听见门响声,问:“谁?”冯铁匠道:“是我,你猜我带谁回来了。”叶莺看见娘在身边,但眼睛已瞎,看不见自己,眼泪哗哗的留,哽咽。妇人,听见哭的声音,把棍子一扔,道:“莺儿,是不是莺儿回来了。”叶莺再也忍不住,哭喊道:“娘,”说完,上去紧紧抱住娘,哭的稀里哗啦。

  妇人轻轻抚摸叶莺额头,脸蛋道:“孩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当娘的就放心了。”叶莺道:“娘,你眼睛怎么瞎了?你过得好吗?”妇人道:“孩子放心吧,娘过得很好,你冯叔经常接济下娘,那个叫刘运风的孩子没事也带着他那些伙伴给娘送东西,送吃的。你娘过得好啊,就是你爹不在了。”说完,妇人又流泪了。叶莺道:“赫德里那个狗贼,我一定去大都取他性命。”妇人道:“孩子,不必了,别想报仇的事了,快去你爹坟头磕两个头吧。”

  叶莺在娘和冯叔的陪同下,去爹的坟头磕了几个头,烧些纸钱,叶莺站起身道:“娘,我一定要去大都。”妇人问道:“这三年你都在哪,过得怎么样?”叶莺道:“我都和师傅在一块,我住的地方师傅嘱咐我谁都不让说。”娘点头道:“嗯,叶莺啊,现在你已经被通缉,我看这里你还是不能留,我看你还是出去躲躲,过个几年,等这件事过去了,或许你就没事了。”叶莺道:“娘,我决定好了,千难万险也要去大都,取那狗贼性命,回来祭奠我爹,我报仇之后,在回来好好的孝敬您。”妇人道:“孩子啊,我嘱咐你多少遍了,让你出去躲躲,不要想着报仇了,我们贫民百姓惹不起大官啊。”冯铁匠道:“好了,叶莺,你出去暂且躲躲,去哪随便,最好不要去大都京城了,太远了,不方便。”叶莺点点头。冯铁匠从兜里掏出一两多碎银,对叶莺道:“这是我打铁积攒下来的银子,你先拿着去用,不够在想办法吧。”

  叶莺道:“冯叔,不用了,我身上还有些盘缠,足够了。只是麻烦你,我娘你多照顾一下。”

  妇人道:“好孩子,娘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没事,娘就没事,你快去吧。”

  叶莺道:“好,娘。我出去两年,待风平浪静后我在回来孝敬您。”妇人点头,叶莺转身走了。

  叶莺回头找到刘运风,刘运风道:“叶莺,你想通了?跟着我干吧,你已经是通缉犯,不铤而走险,你也没什么出路。”

  叶莺道:“刘兄,我能否买匹你的马,我要去大都,我要先报仇。”

  刘运风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道:“好,那你就报仇吧,我也不拦你,我们还谈什么买不买的,刘建,把我那白马牵来,给他。”叶莺拜谢。

  刘运风道:“看见了吗?这些都是小时候和我一块玩的,刘建、萧安、彭良城,别人连饭都吃不上,我们却能吃酒吃肉,”说完,用筷子夹起一片肉,道:“看见了吗?这是牛肉,吃牛肉犯法的,谁都不敢,只有老子敢吃。”说完将肉放嘴里,嚼了嚼。

  叶莺骑着刘运风送的马,一路往北大都方向奔驰而去。晚上有时睡客栈,有时睡在野外,一连行了八九天,做船过了长江。又披星戴月、快马加鞭的行了四五天。到了家客栈,一打听,到了山东济南。距大都快马还需要三四日路程。此时,叶莺人困马乏,身上银子也快花完了,正烦恼间,突听旁边一人道:“大哥,今天好运气,去那兴旺赌场赢了十几两,总算把本给赢回来了。哈哈。”“别高兴太早了,今天幸亏是穿紫衣的那小子没来,昨天就从他手上赔了十两银子。以前我在济南一带,号称赌神,哪像到这两天来了个小子把赌场赢了个遍,连我也栽在他手上,哎。”“大哥,你说这人我知道,我见过他,我就是看他今天没来,我才敢出去赌,这还不算,听说那小子功夫也着实了得,那大刀王二功夫这么厉害前两天和那小子赌博输急了眼,不认账,结果你猜怎么着?一两招,王二就被那小子打趴下了。”

  旁边过来一人道:“不仅如此,我看那小子来头不简单,身边有四五个一等一的好手保镖。”又凑过来一人,道:“对呀,对呀,你说这小子也邪门了,投骰子说让它变几就变几,还真神了,你说他是不是作弊搞鬼啊。”一人道:“有没有作弊不重要了,那小子在赌场捣乱,把赌场的生意都给搞砸了,赌场老板不会放过他的。”旁边一人道:“就是老大,咱济南这兴旺赌场上面可是有个神秘的财神罩着,有财神保护,那小子还偏偏上赌场捣乱,你说这不是找死吗?”一人道:“不然,我看那小子武功着实了得,恐怕财神也奈何不得。”这时,旁边老大发话了“放屁,你知道个屁,武功了得?你知道财神吗?这个组织太神秘,武功高强之人太多了,传说财神神秘头领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神秘莫测,富可敌国。江湖人称他们为财神爷财神婆。谁要是阻断他们财路,谁就必死。”“那老大,那小子是不是死定了?”“我看差不多,今天我们还去,我们仔细看看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投色子的,有没有作弊,别在跟他赌了。”“是,老大。”一行好几人说完离开客栈。

  叶莺心想:“财神?财神到底是什么组织?我听刘运风想贩卖私盐也要求他保护,难道从南到北,财神无孔不入,这个组织这么庞大可怕?我刚付完客栈一两银子,我全身就一两银子了,说什么也不够到大都的了。那些人所说的小子如此了得,难道他也练过弹指神功?”叶莺又想起刚练习弹指神功时,和师傅两人就比谁投的骰子准为赢,后来叶莺想投几点就几今日不如去碰碰运气,我就不信,我练习弹指神功多年,玩骰子我还会输?”想到这,叶莺跟随他们来到兴旺赌场。

  叶莺到兴旺赌场后,场内人大声嘈杂,叶莺看见刚才说话之人在五号桌上,自己便跟了过去。

  这时,突然全场安静起来,叶莺正奇怪,看见全场之人都面向门外,一看,只见一人身穿紫衣,穿着阔绰,面貌清秀,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进来,身边跟着五六个大汗,替他提着包裹,只见这人道:“这两天赢了大家不少银子,今日深感歉意,所以今天我押十赌一,我这包裹里一百两银子,你们只需押十两银子,赢得拿走我这一百两,输的话也不过输区区十两银子,大家说如何?”本来人们这两天领教他厉害,不敢跟他赌了,可听他这么一说,都很兴奋,喊道:“好。”

  “好,”一个年过中旬,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富态人鼓掌过来道:“公子爽快,在下愿意跟公子赌上一赌。”

  二人来到三号桌上,这年青人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打开包裹,露出里面大块银子散着银光,旁边人都惊奇的“嘘”起来,叶莺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眼睛流露出渴望的眼神。二人押上银子后,年青人问道:“不知老爷赌大赌小。”“那就赌大吧,”此人抬头笑道,似乎对自己的赌技很有信心。

  旁边一人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没想到刘通天也来这里。”“就是,就是,混迹赌场十余年据说还没有败过。”人们纷纷议论着。二人端碗在摇,这时,碗已落地,二人揭开碗盖,“哇,”人们一看,只见刘通天碗上是六六五,而年青人碗上是豹子六六六。

  此时,刘通天看着碗里六六五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忙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应该是六六六的,怎么是他的?你作弊。”

  年青人生气道:“一把年纪了,愿赌服输,别血口喷人,你自己没本事,扣的点子小了,还诬赖我。”此话一说,刘通天也无话可说,道:“老夫瞎了眼,今日输了,名声丢尽了,罢了,罢了,”说完,离开。

  人群一片喝彩之声。

  年青人道:“还有没有上来挑战的,我今天就是玩的开心,现在十一比一,我押一百一十两,你们押十两就可以。”

  又陆续上来几个人挑战,但都是大败而归,这位年轻人也特别奇怪,每次赢了钱,他都不要,继续向上涨,涨到现在是二十比一,也就是二百两赌十两。

  人们又惊又佩,方才每个人都想上来挑战,但最后上来人都大败而输,只见年青人道:“还有没有人了,要是没有的话,我就拿着赢得一百两走人了。”说完就要走,叶莺见状,一看在不出手,人可就真的要走了,上前道:“公子留步,我来赌。”

  全场人都向叶莺看来,年青人回头一看叶莺,见叶莺穿着普通,上下打量一番道:“你真的要赌。”

  叶莺不好意思点头答应道:“嗯。”

  “那好吧,”年轻公子把银两往赌桌上一放,道:“拿十两银子出来吧,赌大还是赌小?”

  “这,”叶莺有点为难,不好意思看看四周。周围人奇怪,有人道:“赌不赌啊?磨磨蹭蹭干什么。”

  年轻公子见叶莺不拿银子,笑道:“你该不会是反悔不赌了吧,十两赌二百两,二十比一你想想,算了,不赌没事。”说完,拎起包裹就要走。

  “哎,慢着,我赌。”叶莺着急道:“只是你能不能赌二十两,我身上就一两银子。”

  “哈哈……”全场哄堂大笑。“这小子不会是穷疯了吧。”“就是,就赌一两,一两赌二十两,这小子倒是挺会算账。”“哎,先不要笑人家,说不定人家是高手呢,哈哈”……此时连这位年轻公子都忍不住笑出来,道:“好,好,好,就依你,只要你能赢,我这一百两就是你的,一百比一,怎么样?今天就允许你一个人一次。”叶莺被大家笑得有点不好意思,道:“不要了,还是按规矩办事,二十两吧。”

  年轻公子笑道:“没想到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你还怕多赢我银子啊,废话少说,赌大还是赌小?”

  叶莺道:“别人都赌大,我还是赌小吧。”

  公子道:“那好,你先摇吧。”叶莺将骰子放进碗中,盖上盖子,叶莺习练弹指神功和神鹰功很久,对手指敏感触觉,耳力、骰子早已运用自如了。摇了一下,叶莺就能感觉是多少,放入桌子上,道:“该公子请了。”

  对面公子拍手道:“好本领,好本事,”叶莺奇怪,心想:“难道他还能知道我摇的是多少?”对面公子摇了起来,叶莺耳聪目明,全神贯注听着公子碗中骰子响声,只见公子将碗往桌子上一放,叶莺已经感到,自己碗中的骰子已经变化,对面公子冷笑,道:“请阁下打开盖子让大家看一下。”

  叶莺默不作声,拿起碗盖,只见碗中骰子是一一三,叶莺已然料到是怎么回事,他也明白那个刘通天是怎么败的,人群有人道:“一一三还是大了,想赢公子,没戏喽,公子不会掷这种点数骰子的。”叶莺道:“这个未必,还是公子将碗盖揭开吧。”

  公子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抱有幻想。”刚揭盖子时,叶莺将自己手中碗盖往桌子上一放,公子一揭开,傻眼了“一一六”人群狂呼,“终于有人能赢这位公子了”“好赌术。”这位公子惊呆了眼,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子会随心所欲的摇骰子,更没想到,自己讲他碗中骰子变成一一三,他还有本事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变了自己手中骰子,心想:“难道他也会此本领。”将二十两银子往叶莺桌子上一扔,道:“臭小子,算你运气好,在来一局,你二十两赌我二百两。”

  叶莺平白无故得来二十两银子,已经喜不自胜,他知道公子赌术精湛,精通武功,自己也没有兴趣赌了,道:“我赢公子纯属侥幸,如今哪还敢下大注,不赌了,不赌了。”说完,就要走。

  “不能走,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公子气红了脸,上前拦住叶莺,道:“赢了我的银子这就要走?”

  叶莺道:“公子此举不对了,赌不赌是在下自由,你不能强让我跟你赌吧。”

  “你这人……”公子指着叶莺道:“我十比一,二百两赌你十两,你不会算账吗?多好的买卖。”

  叶莺道:“没错,是好买卖,可我不做,不赌了,有二十两银子够我盘缠了。多谢公子,在下告辞。”说完就要下楼梯。

  公子旁边几个保镖立马拦住叶莺去路,叶莺道:“公子,这是为何?公子出手这么阔绰,不会真的在乎这区区二十两吧。”

  公子道:“我当然不在乎银子,但我不服,还没有人赢过我。你今天跟我赌不赌?就赌这一把。”

  这时人群人们纷纷说起来,“你说你赢了别人钱,还是别人让着你,二十比一,现在怎么耍赖不赌了呢?”“就是,就是,不就二十两吗,有什么好怕的,赢了你就赚大了。”众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起来。公子听见众人向着自己言语,得意道:“臭小子,刚才分明是我让着你,你以为你真的能赢我吗?”

  叶莺被众人说的面红耳赤,心想:“我不下注,是怕赢你钱,我就不信我能输,怎么你们非逼我啊。”便道:“赌便赌,”说完将二十两扔在赌桌上。众人一片喝彩声,但大多数人都是起哄看热闹。

  公子道:“好,这次我们还赌小。”说完开始用力摇骰子,叶莺聚精会神的听着碗的响声,他能通过声音知道摇的是哪注,此时却感到骰子四分五裂,心想:“此人好聪明。”突听公子将碗放在桌子上道:“该你了。”

  叶莺暗运掌力,将弹指神功与神鹰功的内力施展起来,摇了几下,放下道:“我也好了。”

  公子笑道:“这次你输定了。”叶莺道:“兄台如何得知在下会输?”公子道:“你自己看吧。”说完,掀开盖子,众人“啊”的一声,原来三个骰子已经四处碎裂,断为七八截,众人一片喝彩声,公子得意道:“如何?无论你掷的几点,你已经输了。”叶莺道:“在下佩服,但在下不服。”说完,掀开盖子,众人又“啊”的一声,原来骰子已经成了一片碎末。人群一片鼓掌叫好的声音,比先前更强。

  紫衣公子生气说道:“臭小子,算你走运,下次本……本大人再来会你一次。”说完领着手下走人。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道:“公子啊,多谢你,你帮我们报了仇啊,那家伙前几日没少赢我们钱。”“公子啊,你是怎么投的骰子啊,教教我吧”……

  叶莺赢了两百两银子,十分高兴,到对面菜馆喝了几坛好酒,醉呼呼的向客栈走去。这时,突然从屋檐上飞下来几个人,手拿大刀,蒙着脸,一身夜行衣。对叶莺叫道:“臭小子,你今天好运气,白赢了二百两,乖乖的交出身上银子,放你过去,否则,将你砍成肉泥。”

  叶莺醉眼朦胧道:“我不……不能死,我……我还没报仇呢。”

  领头黑衣人道:“好,好汉不吃眼前亏,阁下既然还想着报仇,那就乖乖的交出银子吧。”

  叶莺道:“可……可我也不交银子,我还没玩够呢,哈哈”

  领头人恼羞成怒,感觉自己被戏耍了,道:“那好,那你就在黄泉路上报仇吧。”说完,领着黑衣人向叶莺砍去。叶莺虽有醉意,但丝毫没有忘记所学功夫,拿着包裹开始使用功夫,只见叶莺身形变化迅速,从各个刀下迎刃而走,并迅速打击各人手腕,黑衣人纷纷把捏不住,“哐当,哐当”刀落在地上,只剩下领头人惊慌失措的站在那,他没想到这小子功夫会这般强。叶莺上前,他有点哆嗦,向后退,叶莺道:“今日暂且放了你们,赶紧给我滚。”黑衣人纷纷而逃。

  叶莺大笑着向客栈走去,一想起方才之事就感觉好笑。几个不懂武功的家伙拿刀来抢劫自己。叶莺看着手中银子自己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今天都归了自己,心花怒放,趁着酒意,哼起歌来。刚嚎了两句,突然从屋檐上,又飞下来五个人,有的拿刀,有的拿剑,有的拿月牙铲。叶莺笑道:“刚把你们打跑,没想到你们又来了,脱掉夜行衣,换几件兵器就能打赢我啊?”

  五人奇怪的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对叶莺方才的话大惑不解,一人道:“臭小子,好狂妄,我中原一刀黄金强,打架从不穿夜行衣。你想打败我们等下辈子吧。上。”说完,五人不由分说的向叶莺身上招架起来,叶莺此时醉意已醒,接了几招,就感到吃力,险些招架不住。吃惊道:“这五人武功如此之高,看来绝非方才之人,又是冲我身上钱来的?看来钱真的能招祸啊。”想罢,叶莺开始施展神鹰功三十六路掌法,瞬息万变,变化无穷,开始与五人搏斗起来,五人大感意外,没想到对手武功竟如此了得。搏斗许久,五人顿感吃力,“哐当”一人刀声落地,“噗”一人口吐鲜血。五人已经躺下二人,三人惊呆了。

  叶莺正欲进攻,突听一声,“慢着。”只见一人正从屋檐上飞下,叶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赌场紫衣公子。紫衣公子对五人道:“都给我退下,没用的东西,还给我说什么高手,呸,一群酒囊饭袋。”

  五人唯唯诺诺,道:“是,是。”

  叶莺生气道:“公子若想取走二百两银子,大可直说,在下必定奉上,何苦买杀手来杀我。”

  紫衣公子一听,气红脸,道:“呸,二百两,谁稀罕啊。你方才和别人打架我看见了,所以我故意让此五人来试探你的底细,没想到你武功着实了得。”

  叶莺道:“承蒙兄台夸奖,哪里,哪里。只是不知道公子要试探在下什么?”

  紫衣公子道:“我方才听你说,大仇未报,不知是何大仇,仇人在哪里?是谁?”

  叶莺一听,恨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仇人在大都,我去大都手刃仇人。”

  紫衣公子道:“哦,我也来自大都,我在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财神的人。”

  “财神?”叶莺大笑道:“我现在都不知道财神到底是什么,怎么有如此神通?从江西到山东,都能听见他们的名声。”

  紫衣公子道:“你真的不知道?”

  叶莺道:“确实不知。”

  紫衣公子叹道:“那好吧,我看你穷酸样,也不像财神的人,不过据说财神的人都非常吝啬,穷酸也未可知。”叶莺不懂,紫衣公子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走了。”说完转身要走。

  叶莺忙道:“兄台留步。”

  紫衣公子回头道:“还有何事?”

  叶莺道:“既然兄台来自大都,那在下也向兄台打听一件事,你可知道赫德里这人,他在大都做官。”

  “赫德里,”紫衣公子叫道:“你说的是五品御史赫德里?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叶莺道:“正是他。兄台认识?”

  紫衣公子道:“当然认识,我家和他家熟着呢。”

  “哦”叶莺担忧道:“不知贵兄能否领我前去,我对贵兄感恩戴德。”

  “当然可以。”紫衣公子爽快的回答让叶莺大吃一惊,他本还担忧公子与赫德家认识,不肯带路,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爽快。“可是我凭什么带你去大都杀掉我认识的人?”紫衣公子问道。

  叶莺有点为难,是呀,对方说的是实情,人家凭什么帮你,凭什么带你到大都杀掉自己认识的人?叶莺为难道:“这样吧,我先给你二百两银子,等到大都我杀了仇人后,我在赢一千两银子给你。”

  紫衣公子笑道:“谁会稀罕你那些银子,再说了,你杀了人后,你就是通缉犯,朝廷要逮捕之人,你又上哪去找银子?在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莺道:“那你要什么?你说吧,实在不行,把我给你都行。”

  紫衣公子突然脸红道:“这是你说的,你听我的命令,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叶莺有点后悔道:“你让我杀人,我也杀人?”

  紫衣公子道:“对,就是这样,你答应,我带你到大都去找仇人,不答应,拉倒,今天就散。”

  叶莺咬咬牙,无奈道:“好吧,我答应你。”

  紫衣公子道:“光答应不行,你得发誓,认真的发誓。”叶莺有点为难,紫衣公子看出叶莺心里不愿道:“大都大的很,尤其是朝廷命官住址你更不知道,那里防卫森严,凭你一个陌生人,你就去找吧,找个十年八年你也找不到,在说去了大都,你无依无靠,若没人罩着你,你寸步难行,肯做我手下,你是祖上积德。”

  叶莺一听这话也对,心想:“我从没去过大都,大都这么大,若无人帮忙,这辈子就休想报仇了。”于是发誓道:“我叶莺这辈子从此就是公子的人了。”

  紫衣公子生气道:“不许你这么发誓。”

  “那你让我怎么发誓?”叶莺问道。

  紫衣公子道:“我叫萨德瓦,你要发誓,我叶莺今生今世只听萨德瓦一个人的话,为萨德瓦拼死效劳,如违誓言,天诛地灭。”

  叶莺道:“杀的哇?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你是蒙古人?”

  萨德瓦道:“是,怎么了,不是杀的哇,是萨达瓦,你要叫萨德瓦也可以,愿意就愿意,你要不愿意也可以不发。我这就走。”

  叶莺道:“你这毒誓也太毒了。”

  萨德瓦生气道:“废话少说,快发。”

  “好吧。”叶莺无奈道:“我今生今世只听萨德瓦的话,为萨德瓦拼死效忠,如违此命,天诛地灭,可以了吧。”

  “好,”萨德瓦满意道:“我又多了一个护卫。今日你先回去睡觉,明日早晨来此后院,后院有备好的马车。”

  “去哪?”叶莺问道。

  萨德瓦道:“你榆木脑袋啊,去大都啊。”

  “这么快,”叶莺高兴道,叶莺喜出望外,“走,去大都。”

  “慢着,”萨德瓦道:“你着什么急,先回去休息,我说的是明日一起回大都。”说完萨德瓦领着手下离开。

  叶莺看着萨德瓦离开的身影,心头有点感激之情。他虽然知道萨德瓦是蒙古人,但他并不仇恨所有蒙古人,只是恨赫德里而已。在想想,萨德瓦出手阔绰,心想,要是跟着这样一个主子,一辈子也不愁吃,不愁穿了。又想起自己方才发的毒誓,心想:“师傅嘱咐过我,做人要有气节,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可我现在竟然还想做一个随从,跟班,我真没了凌云壮志,难道我真的要久居人下。”想到这,叶莺无奈的转身去客栈,睡觉去了,第二日,即将去往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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